襲人戀 第六章
    “你在干什麼?”襲人突然從錢雅蓉身後冒出來,差點嚇著她。  

    “沒干什麼,只是幫涯葛曬件衣服。”她拿起尚在滴水的衣跟,用力扭了一下,擠出幾滴水。  

    “誰要你做這個的?”襲人鐵著一張臉,一把搶過衣服甩到木桶裡。捅葛這渾帳!競敢叫她做這種費力的工作,他非宰了他不可。  

    “沒有人,是我自願的。”開玩笑,她努力了好久才讓寨裡的弟兄慢慢接受她,怎麼能讓他的過度保護欲破壞了她的成果。  

    “這工作對你來說太粗重了。”光看那個大木桶就夠瞧了,何況裡面還有一件濕衣服,這重量不壓垮她才怪。  

    “太粗重?”她愣了一下,顧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一個比碗公大不了多少的小木桶外加一件衣服會太重?他當她是紙糊的嘛?  

    “你沒瞧見你的手酸得舉不起來嗎?這還不重?”襲人用理所當然的口氣訓她,令她一臉莫名其妙。  

    “我哪有——”  

    “走,你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怎麼可以把時間耗在這種卑賤的工作上。”這種小事交給涯葛去做就行了,輪得到她親自動手。  

    “我還有事要做?我怎麼不知道。”她被襲人拉帶走,一路朝他們的房間走去。  

    “你的要事說穿了就是陪我。”他停下腳步攫住她的腰,慢慢的將她的身子拉近。  

    “吻我。”閃動著迷人的黑陣,襲人的嘴角跟著勾起一抹懾人的微笑。  

    錢雅蓉差點看失了魂。他一直以為“成王府”的李少允才是全天下最英俊的人,沒想到眼前的襲人更勝一籌。  

    “在這裡?”她喃喃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更沒注意到雙手已經勾住他的背。  

    “不行嗎?”他在她的耳邊輕輕吹氣,逗弄得她酥癢不己。  

    “可是……這裡不是臥室。”是中壁花園,隨時會有人聞進來.“我向你保證,即使不在臥窒,我們仍然可以……”襲人倏地將手探進她的衣鑲內,准確無誤的找到目標,以行動代替言語。  

    錢雅蓉霎時倒吸一口氣。襲人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揉逼弄,逗得兩顆蓓蕾傲然挺立。她的體溫急切升高,一顆心也像打鼓般怦然跳動。  

    “你好壞哦!”雖然她嘴上這麼說,身體的感覺卻不可思議的火熱起來,背叛她的嘴。  

    “我壞?”他在她的嘴邊吐納輕絲,左手不忘撐住已經快癱掉的錢雅蓉。  

    “還有更壞的,你要不要看?”俯下精壯的身子,襲人將她困在廊拄和軀體之間,露出一個勻人魂魄的笑容,眼中跳動著情欲的火焰。  

    “更壞的?”顧不得自己像個白癡,錢雅蓉喃喃重復著襲人的話。她實在無法思考了。  

    “你說——這樣夠壞嗎?”他用力扯下她的衣襟,露出皎沽的臂膀。  

    她驚愕的無法出聲,襲人真是個英俊的魔鬼。  

    “還不夠?”他加深了笑容,同時一把扯掉她的肚兜,隨手丟在地上。錢雅蓉的上半身就這麼赤裸在空氣中,連遮都來不及。  

    “啊——”她的尖叫聲沒入襲人的口中,襲人愉快的吞下她的驚訝。  

    “你真美。”他著迷的審視她的身體,仿佛在欣賞一件名家雕刻。“而且只屬於我。”他低頭含住那兩顆向他招手了很久的蓓蕾,輕輕的啃嚙著。  

    “你屬於我對不對?告訴我,你只屬於我,說。”他不再用嘴攻擊那兩粒圓球,改用手代替,一樣帶給錢雅蓉難以形容的快感。  

    “我——屬——於——你。”襲人真壞,壞得徹底。他明知她心裡只有他,為何每一次燕好時總要逼她說出這些承諾?仿佛無法確定自己在她心中的份量似的。  

    “大聲一點,我聽不到。”他輕啃著她的頸項,一雙手不安分的掀起她的裙子,往她的私處探去。  

    “我……屬於……”她根本無法思考,更無法說話。襲人修長的手指逗弄著她最隱密的地方,她只覺得又濕又熱,渾身快要著火,哪還有力氣說話。  

    “你要我嗎。”r他加深他的挑逗,長長的手指幾乎直搗她的核心。  

    錢雅蓉的眼神開始迷蒙,呼吸急促到無以復加。  

    “我要。”再不給她,就快瘋了。  

    “說清楚點。”他要求道,扯下褲子,露出已然腫脹的下體。  

    “我要你,只要你一人。”錢雅蓉弓起身子,雙手死纏著襲人寬厚的胸膛。  

    一聽到他想要的答案,他的心放了下來。他抱起錢雅蓉抵在柱子上,讓她的雙腳環在他的腰間,調整好姿勢,往前用力沖刺。讓兩個人的身心都沒距離,緊緊的給含在一起。  

    高潮過後,他整理好彼此的衣服,抱著累得快睡著的美人兒回到房間。他寵愛的撫摸著已經進入睡眠狀態的錢雅蓉。  

    真是累壞她了。雖然盡力克制自己的欲望,他仍身不由己的想要她。他知道她的身子孱弱,自己若還有良心的話就不該碰她,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心中蠢動不己的欲望。他只要一聽見她的聲音,看見她的笑容,渾身上下就想去碰她。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更加確定,她和他的姻緣是上天注定的,誰也別想改變這個事實。  

    “襲人……。”他的小寶貝八成是夢見他們燕好的情景,嘴角竟揚起一個嬌媚惑人的微笑,看得襲人怔然不已,情不自禁的壓下嘴唇,纏綿的吻她。  

    即使是在睡夢中,她仍習慣性的回吻他。她知道這嘴唇是屬於襲人的,只有他才有這麼溫暖的熱度。  

    熱吻結束,他的小貓兒仍舊在睡眠中。也罷!他勾起一個寵愛的微笑,溫柔的看著她的睡姿。  

    他該出發到京城去了。太平長老的快信要他不要忘了對麗清的承諾——幫忙查明滅門血案的真相。吾朝長老也來函說明祥叔的動態,他在京城中的活動愈來愈可疑,怕麗清會有生命危險,也催促他快趕去京城保護麗清。  

    他知道,這些他都知道。可是他就是無法放棄目前的生活,不,是捨不得離開眼前的美人兒,獨自前往京城忍受離別之苦。  

    在初見她那一剎那他就知道,她將會開啟他的心門。只是這道門開得太大也太急,大到讓他感到脆弱,急到讓他無所適從,甚至迷失了方向。  

    他要如何找回過去的自己?一個不懂得不安、脆弱為何物的男人?  

    略顯遲疑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沉思。襲人不悅的起身開門,深怕吵醒了熟睡的人兒。  

    是秋飛。襲人挑起眉頭,無聲的問他:“什麼事?”  

    “有訪客。”秋飛也回給他一個蹙眉,表情凝重。  

    訪客?這可奇了。除了山寨間偶爾的拜訪之外,“清靈寨”向來訪客稀少,因為老當家怕吵。  

    他輕輕的關上門,跟上徑自走向大廳的秋飛。  

    “來人是誰?”秋飛不尋常的表現令襲人感到好奇。  

    “錢小姐的大哥。”  

    “誰?”襲人一時無法意會秋飛所指的“錢小姐”指的是誰。  

    “你房裡女人的哥哥。”這樣說明夠清楚了吧?  

    “你是說……”襲人危險的半瞇起他的豹眼。  

    “沒錯,他來要人。”簡單又明了,只怕襲人承受不起。  

    “作夢!”襲人站住腳,眼中燃起一把熊熊火焰,照得秋飛一陣暈眩。  

    “這句話麻煩你親自對他說,他在大廳中。”光對他吼有什麼用?他又不是她哥哥。  

    “我會的。”任何想帶走他女人的男人,都必須過他這一關,就算是她親哥哥也一祥。  

    秋飛只得聳肩往視襲人氣憤的背影,心中忍不住想:戀愛中的男人真不可理喻。他自信有朝一日他若陷入情網,絕不會和襲人一祥。他是個君子,有著翩翩風度和良好的教養,完全符合每一位少女心中的期望。  

    但私底下,他卻頗羨慕襲人那種霸氣十足的個性,那使得他的戀情顯得轟轟烈烈,迷弦了每一個旁觀者的眼睛。  

    現在不是探討的時候,他敲了敲自個兒的腦袋。他得趕快到大廳去,以免襲人宰了錢家那個不知死活、獨自上山要人的大少爺。  

    “你來要人?”  

    一個寒意迫人的聲音自錢衛然的身後響起,驚擾了來回踱步,心焦不己的他.他轉身,期待看見一個凶暴不仁、骯髒丑陋的土匪頭子,沒想到竟會看見一張英姿煥發、俊逸不凡的臉。  

    這人的長相非常好看;炯炯有神的眼眸透露著信心,高挺的鼻梁與削瘦的輪廓,組含成一張不可思議的俊臉。略嫌豐厚的嘴唇和整張臉契含,看起來表情堅決、霸氣又不失性感。  

    這是張魔鬼的臉,會使女人難以自己的面孔。  

    “在下錢衛然,是錢雅蓉的大哥。”錢衛然迎視襲人那雙閃著精光的眼眸,沒有絲毫畏懼。  

    “你膽子滿大的嘛,竟敢獨自上山。”襲人淡淡的看著錢衛然,審視意味濃厚。  

    原來長得好看的不只是女人,錢家的獨子也長得一副俊俏模樣。小野貓她大哥看起來溫溫吞吞的,卻敢獨闖‘清靈寨’,面對他也不畏懼,若非他上山來的目的是要跟自己搶女人,將會邀他住下,互相了解一番。  

    “好說。”錢衛然也跟著審視起襲人,兩個大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錯。  

    “你可以回去了,我無人可交。”要他交出小野貓,門都沒有。  

    “那就怪了,種種跡象顯示,蓉兒是被你劫了,你卻說無人可交。”分明是睜眼悅瞎話。  

    “敢問是何種跡象?”襲人干脆一屁股坐在大當家椅上,曉起二郎腿,斜眼凝視站著的錢衛然。  

    錢衛然不慌不忙的從腰袋上拿出一張銀票,表情淡然的將銀票遞給襲人看。  

    “一千兩銀票。”當他沒見過嗎?“這跟你來要人有何關系。”  

    他是真不知道還是裝蒜?錢衛然強忍著怒氣,淡淡的開口:“這是蓉兒身上的銀票,銀票底下的小紅點就是證據。”那是老爹為了掌握蓉兒的行蹤所傲的記號,沒想到還真的派上用場。  

    “那又如何。”該死!他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  

    “根據搶了這張銀票土匪的說法,蓉兒最後是被你帶走的。”他注視襲人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隱約感到一股怒氣。他可是因彼洩底而發怒?  

    他真該追上前去殺了那個小土匪,媽的!襲人抑郁的想。現在演變成百口莫辯,而他也懶得再爭辯。承認就承認,搶個女人有什麼大不了的?怪只怪他一時疏失,沒殺了認得他的小土匪。  

    “就算是被我搶走好了。光憑你一人能帶得走她。”未免太天真了。  

    “如果是為了贖金的事,我保證‘錢家莊’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價碼。”他可能不知道“錢家莊”的富裕情形,所以遲遲未曾開口要錢。  

    “哦!你打算出多少。”一股怒氣慢慢自心底湧上。這渾小子當“清靈寨”是一般的土匪寨嗎?他們表面上是土匪寨沒錯,私底下卻投資了不少生意。舉凡錢莊、布料、木材、釀酒都有涉獵,只不過用的是別人的名義罷了。干山賊是為了掩飾,也是為了消遣,否則憑他們偶爾興起下山搶些“小羊”早就餓死了。這小子就算沒大腦想,也該有眼睛看“清靈寨”的建築格局、擺飾,就算他們“錢家莊”再有錢,恐怕也難及得上。連他過去的情敵——掄語劍他家的“掄莊”,頂多只能和“清靈寨”打成平手,他以為他家能有多少銀兩買得起他的欲望?蠢!  

    “一萬兩。”  

    他的欲望有這麼便宜嗎?他蹙起眉表示他的不屑。  

    “兩萬兩。”  

    原來“錢家莊”的財力不過如此而巳。他撇撇嘴。  

    “五萬兩。”這人竟沒絲毫反應,莫非他想獅子大開口,一口咬死“錢家莊”?  

    “給我一百萬兩我也不放人。回去告訴你爹,就當沒生這個女兒。”從他看見她的第一眼開始,他爹就失去這個女兒了。  

    “你扣著蓉兒有什麼用處?”錢衛然不禁怒火中燒,眼前的山賊憑什麼扣住他妹妹不放?  

    “不干你的事。”襲人也開始火大了。蓉兒?呸!叫得這麼親熱,就算是她的親哥哥也不准。  

    “容兒是我的妹妹,怎麼不關我的事?”而且是他最疼愛的妹妹。  

    “再喊一聲容兒,我就割了你的舌頭。”襲人倏然躍起,一把捉住錢衛然的領子威脅他。  

    “笑話。我喊了十七年的名字,輪得到你來禁止?”錢衛然絲毫無畏他的威脅,撂下狠話。他人雖溫吞,卻不儒弱,要是以為隨便一句話就能嚇退他,那就大錯特錯了。  

    “閣下的命很多鑼?”襲人勾起一個陰冷的笑容,眼神透露出殺機。  

    “只有一條。但為了蓉兒,我可以拿它來換。”當初因為一時好奇上山一窺究竟,其實心裡早已抱著必死的決心。  

    “想得美。”襲人放開他的衣領,冷睇著他。“就算你有再多的命,也別想換走她。”她是他的寶貝,任何人休想動她。  

    “你要怎祥才肯放人?”錢衛然被他的堅持弄胡塗了。就算是拿她來暖床,這麼久也該夠了,何苦留著她不放?  

    “不放,永遠不放。”襲人斷然回答。要他放走小野貓?  

    那比殺了他還不可能。  

    不可理喻的家伙。錢衛然在心中罵道。  

    “那至少遷我見蓉兒一面。”他懇求襲人。他實在好擔心蓉兒的安危。  

    “不可能。”那等於是送頂轎子讓他抬她回家,打死他都不干。  

    “我只想見她一面。”錢衛然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氣,大吼道。  

    “任何想見她‘一面’的男人都必須經過我的同意。而我的回答是一不、行。”即使這個男人是她哥哥,他也不能冒這個險。誰知道她會不會一見著大哥,思鄉情切就跟他跑了?任何一個渺小的機會他都不能給。快送走這個瘟神才是上策。  

    “你——”  

    “我勸你趕快下山,入夜的山路可不好走。”襲人冷冷的下逐客令,眼神冰寒。  

    “你會為此付出代價,我保證。”燃燒著相同的慍怒,錢衛然做出冷冷的恫嚇。  

    “我拭目以待。”一個小鬼能有什麼作為?“思珞!”  

    山寨裡公認最倒楣的思珞,一聽見襲人的吼叫,飛也似的從崗哨跑過來領命。  

    “帶這位‘少爺’下山,確保他找得到回家的路。”以免他又迷路跑回“清靈寨。”  

    “是。”思珞恭恭敬敲的領命,看著錢衛然的眼眸卻是一片冰霜。  

    “這邊請。”思珞有禮的指示方向,倏地自花叢中出現幾個弟兄,加人押人的行列。  

    “我會再回來的。”錢衛然撂下狠話。發誓下次再來必殺得這地方片甲不留。  

    襲人懶得回答,丟給他不屑的一笑,看看悻悻然的錢衛然在弟兄們押解下離去。  

    “我很驚訝你沒殺了他。”躲在簾後觀察了很久,秋飛對襲人此次的自制力表示贊歎。  

    “我若殺了他,只怕我的美人兒不會原諒我。”嚇嚇他也就夠了。  

    “你不讓他們見面,她一樣不會原諒你。”據敏兒的說法,他們兄妹倆感情挺好的。  

    “所以我建議你一件事,你最好照做。”襲人將陰沉的臉轉過來面對秋飛。  

    “敢問是……。”秋飛照例又是挑眉。  

    “閉嘴。”  

    愈是想隱瞞的事愈容易曝光。敏兒正想去前院收拾昨日曬的藥草,卻看見了錢衛然被思珞、涯葛、大刀他們押著走出山寨的大門。  

    她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那的確是大少爺沒錯。這個蠢小子!該不會以為單槍匹馬就能把小姐帶回去吧?而且,襲人竟然沒殺他?  

    不管如何,小妲都有權知道這件事。她顧不得藥草,一路奔向襲人的房間去向錢雅蓉通風報信。  

    “小姐。”敏兒急急忙忙的推開房門,顧不得禮貌。  

    “怎麼啦?瞧你慌慌張張的。”平時她都慢條斯理,比她更像小姐。  

    “少爺來了!”敏兒把活說完,氣還來不及順。  

    “大哥?”敏兒該不是眼花了吧?  

    “千真萬確是他。”他那張臉敏兒絕不會認錯。  

    他一定是來接她回去的,她有瞬間的喜悅,隨即想到自己的決定。不行!她已經決定留在這兒和襲人相守一生。  

    但不論如何,這都不是理由,她至少要和她最喜愛的大哥見一次面,告訴他她很好,請他放心,也請爹爹放心。  

    “他人呢?”錢雅蓉喜極而泣,她己有兩個月沒見過任何一位親人了,她好想念他們。  

    “走了。”敏兒雖沒多大的感覺,卻也為她感到高興。  

    “走了?走多久了。”大哥怎麼可以不見她就走?  

    “剛走,你現在追上去還來得及。”用跑的活,大概趕得及在山寨入口前攔住他們。  

    “大哥!”錢雅蓉提起腳就追,她有好多話要對哥哥說。  

    不過她還沒能跑出房門,就教襲人一只手給攔腰勾住,動彈不得。  

    “要去哪裡?”他不悅的聲音教在場的敏兒汗毛豎立。  

    “我要去找我哥哥,敏兒說他來了。”她萬分焦急,死命的扒開襲人的箝制,深怕來不及追上錢衛然。  

    原來是敏兒告的密?襲人抬起一雙銳利的眼睛瞪向敏兒,口吐寒霜。“出去。”  

    敏兒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聽襲人用這種語氣同她說話。他生氣了。  

    陷入情網的男人毫無理智可言,尤其襲人更是其中之最,她最好在他還沒剝她的皮之前離開。  

    她輕點了頭,便轉身離開。  

    “放開我!大哥要走掉了。”她急得掉淚,滴濕了襲人箝制著她的手,也惹火了他的心。  

    “不准哭。”他用力一拉,強迫她轉身面對他。  

    “你的眼淚只能為我流,我不許你為其他男人掉淚。”  

    又來了。不准她對別的男人笑,不准她幫其他弟兄的忙,現在又不許為她的大哥哭。他到底有什麼毛病?  

    “我要見大哥!我要見他。”要耍賴大家一起來,以為她會殿後啊!  

    “不准見!你已經跟他沒有關系了,你跟任何人都沒關系。”只除了他。  

    錢雅蓉聞言愣在他的箝制中無法動彈。不准見她大哥?  

    不准她見任何人?原來她只是他的寵中鳥,除了主人的垂青之外,還不許其他人喂食?  

    “你不能拘禁我。”她要的是一個情人,不是一個主人。  

    “拘禁?”襲人無法相信他的耳朵。他一直以為他們是兩情相悅,現在她竟然將他倆的關系比喻為犯人和牢頭?  

    “我犯得著拘禁你嗎?”他一把扯下她的衣服,捧起她的雙乳,用大拇指兜轉著她柔嫩的蓓蕾。  

    盡管錢雅蓉拚命的控制自個兒的欲望,她的身子依舊對襲人的逗弄起了反應。  

    “瞧,你敢說你沒有感覺嗎?”他進一步解下她的衣服、裙子,沒一會兒她就如同初生的嬰兒般赤裸。  

    “告訴我,你喜歡這樣嗎?”他的手指在她最美、最隱密的地方挑逗著,深深淺淺的進出,燃起她無法克制的火熱。  

    “你喜歡。”他得意的笑出聲,轉而輕咬她的頸側。  

    “這……不……代……表……什……麼。”天啊!這粗聲粗氣的嬌喘,真的是她的聲音嗎?  

    “是嗎?”他壞壞的笑道。明明已經欲火難耐,還死鴨子嘴硬。  

    “那我得更努力一點,不是嗎?”他俯下嘴吸吮她胸前的荷蕾,時而輕咬,時而猛吸,逗得她腦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感覺。而他的手兒近凌虐的挑逗著她的私處,她只能順著這把火走,理智全然失去了方向。  

    “說你要我。”他再一次尋求保證,更期待那必然承諾的回答。  

    “不。”這是他們同床以來,她第一次拒絕他。她的身體或許抗拒不了他,絕不允許放棄自尊。  

    “你不可能不要的。說出來!”他加快手指的韻律,也感覺到其間的潮濕。  

    她干脆沉默不語,咬緊牙關忍受自下身傳來一波又一波的需求。  

    “混帳。”他對她的倔強感到無法忍受,他已經習慣了她的臣服。  

    他一把將她推倒在床塌上,跨坐在她身上用兩腿夾住。  

    瞬間她感到自己好渺小、好脆弱,但無論體型多懸殊,她絕不認輸。  

    “說你要我,快說!”他已經失去耐性,動手將自個兒的衣物扒光。  

    “不。”再一次,她拒絕了。  

    “該死的你!”即使是在盛怒中,他仍克制不了自己的欲望,不由自主的需要她。  

    望著他狂怒的表情和毫不溫柔的逼進,錢雅蓉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恐慌。  

    “你若敢碰我,那就是強暴。”她充滿懼意的說道,期盼喚醒襲人的理智。  

    盛怒中的襲人,理智顯然不復存在。強暴也好,做愛也行,他就是想進入她的身體,在她的體內深深的烙印。  

    “隨你怎麼說。”他捉住她掙扎的雙手,反剪在她的頭頂上,用左手固定。再以右手撫遍已然發燙的身子,惹得錢雅蓉嬌喘連連。  

    “你如果強暴我,我會恨你一輩子。”她恨恨的注視襲人俯下的眼睛,認真的發誓。  

    “那也隨你。”箭已經在弓上,不得不發。更何況他也不相信有女人能夠恨他一輩子。  

    “話說夠了。”他狠狠的吻住她,再也不想聽見地說什麼恨不恨的鬼話。她只能愛他,毫無保留的愛他。  

    “你要愛我,你只能愛我!給我你的一切。”他在低吼中進入了她的身體,不顧她的抗拒,不理她的淚水。  

    他不斷的抽動他的身體,動作依然,感覺卻全變了。這是第一次,她對他的做愛沒有反應。他在做什麼?他覺得自己像野獸,一頭沒人性的野獸。  

    他抽離她的身體,看著她。這是他的寶貝啊!他小心捧在手中,深怕會碰碎她的寶貝,而他竟然不顧她的感覺,硬是強暴了她。  

    “我一很抱歉。”除了說對不起之外,他還能說什麼?  

    “走開。”她如行屍走肉般毫無感覺。她轉身背對,再也無法忍受看見他,至少現在不能。  

    “我——”他著急了,情願她罵他、打他,就是不要不理他,這比任何一種懲罰都教他難以忍受。  

    “走開,我再也不要看見你。”她好累,只想休息.這句氣話聽在襲人耳裡,有如刀割。他的小野貓不願意再看見他,他該何去何從?  

    他默默的將衣服套上,整裝一番,而後悄悄的踱出房間。  

    該是給彼此一些空間的時候了。他對她的占有欲不僅讓她窒息,也將自己向來瀟脫的心壓得變形。  

    什麼時候他不再在意任何事,變得心中只有她?他忘了責任、忘了承諾,忘了該對麗清的生命負責。她像是他的妹妹,在錢雅蓉尚未闖進他的心門之前,曾是他心中最在意的女人。  

    而今一切都變了。他變得煩躁不堪,像頭狩獵的豹子,禁止任何男人越過他的禁區。他對她的濃烈愛意,使他顯得像個傻瓜。而今這個傻瓜不但愚弄了自己,更傷害了他最在意的寶貝。  

    他想起長老們的信函。  

    這是一個最佳的機會,同時也是一個不得不去履行的承諾。他決定立刻動身到京城去,給自己冷卻的時間,反正他的小野貓說不想再看見他。  

    這正如她的意,她會為此感到高興的。  

    懷著一身的失望與沮喪,襲人走向大廳,召集弟兄並向秋飛交代了一番,便領著思珞、逸亭等一行人向京城出發,留下一臉苦瓜相卻又不得不遵行襲人交代的秋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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