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肆登徒子 第六章
    澤渡澈目光炯炯的看著各部門經理做定期報告,心裡卻想著前天通知在日本的父親來帶母親回去,今天差不多應該到了,等他們倆回日本後,他又可以和雪琪過二人世界。這幾天他們每天都以電話聯繫。不過昨天也不曉得是發生什麼事,所有的聯絡方式都找不到她,他打定主意等會兒下班要直接去找雪琪。

    收回思緒,他開始檢討起各部門的優點缺失,並訂了下期的目標後才宜布散會。他匆忙起身離開會議室,欲走回辦公室。

    「阿澈!你的功力越來越厲害,可以一心好幾用。」在剛才的那場會議上。」嚴凱可是觀察得一清二楚,澤渡澈的心思根本沒有完全放在會議上。

    「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我還沒跟你算帳呢!」他冷眼看著嚴凱。

    「什麼事?」他莫名地看著老友。

    「別給我裝蒜!我媽為什麼會突然出現,找想你應該知道……」他有股想揍人的衝動。

    「嘿嘿,這不關我的事……啊!我還有事我先去忙了。」

    見情況不對,他乾笑幾聲趕緊溜之大吉。

    澤渡澈繼續往辦公室走去,一進門便看到他在等的人出現在眼前。

    「爸,你來啦!」他把文件放在辦公桌上,便走向澤渡剛,在他對面坐下。

    「阿澈,明天給我訂三張機票回日本。」

    他微感訝異,「爸,還有誰要去日本嗎?」

    「你!」他嚴肅地看著澤渡澈。,「爸,我現在公司裡有好幾個案子在忙,抽不開身。」

    「三天後我已經幫你安排一個飯局,是赫千家的千金,你務必要參加!」

    「爸,我不會去的。」

    「因為張雪琪嗎?」澤渡剛直截了當地道。

    「爸,你去找過她了?」他心頭一驚,但還是不動聲色的問著。

    澤渡剛堅決他說:「她不適合你!」

    「適不適合由我自己來決定。」澤渡澈氣憤地反駁。

    「她只是貪圖我們家的錢財而已!」

    「什麼意思?」他心頭的不安感逐漸擴散。

    「她收了我二千萬的支票。」』

    「你騙我!」他突然想到雪琪也曾收過他的一百萬,他的心開始動搖。

    「她答應我會離開你!」

    「不可能!」澤渡澈口裡雖如此說著,但心裡卻有著強烈不安的預感,難道……「我言盡於此!」澤渡剛起身離去。

    澤渡澈陷入惶恐之中,一言不發地跌坐在椅子上。天啊,別這麼對我!在我愛上她之後……不!他一定要找到雪琪問清楚,否則他不會死心的。

    他拿起電話拔了號碼,試著找到她的人,但是和昨晚一樣,行動電話收不到訊號,公司又說她請假,打到公寓卻是冷冰冰的答錄機聲音,顧不得還是上班時間,他急忙衝出公司開車前往雪琪的公寓。

    「雪琪!開門哪!雪琪.雪琪!」他拚命地拍打門叫喊著,卻沒有半點回應。

    「先生,先生!你不用再叫了」張小姐從昨天晚上就沒回到這裡。」對門的大太終於被吵到受不了而出來阻止。

    「你知道她去哪裡了嗎?」他緊抓著她的肩頭急問。

    「我不知道,請你放開我。」那位大太被他嚇得連忙掙脫跑回家,隨即關上門。

    「啊——」他大叫著衝下樓,開著車在街上四處亂闖直到深夜——☆☆☆澤渡澈回到家中,看見自己的雙親正坐在客廳等著他,一把怒火燒上心頭,他不禁衝到他們面前大叫:「為什麼你們要擅自操控我的一切,從小就是如此,對菱子也是這樣,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年你們也是用同樣的手段逼走菱子,告訴你們,這次我是不會放棄的,我的終身大事不需要你們來替我選擇!」

    「即使要你放棄『永毅』?」澤渡剛冷靜的開口。

    「如果不自由,我寧願放棄!」他說完便走回房間,收拾幾件衣物離開他的窩。

    「剛,你想我們會不會太過分了?」澤渡靜江拉了拉澤渡剛的衣袖。

    「當年菱子確實是個拜金的女人,我們當時那麼做並沒有錯,只是沒料到會使得阿澈這孩子對感情有了偏差的觀念,但是他當年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大的反應,我想阿澈是真的愛上了張雪琪。不過至今我還不明白這個女孩的心思,當她收下那張支票時我也很訝異,因為她完全沒有表示反對或爭取什麼,只是蒼白著一張臉靜靜的走開,我以為她對阿澈的感情可能不如我想像的深,可是她臨走前我卻看見了她眼中的哀傷,實在令人費解。」澤渡剛回想昨天的一切。

    「會不會是她覺得自己對阿澈的事業沒有幫助而忍痛放棄!」澤渡靜江猜想著。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女孩才是真正愛阿澈的人,只是她又為什麼要接受支票呢?」

    「也許是要讓阿澈真正死心吧!」她兀自猜測道。

    「不過,看樣子要讓阿澈這孩子死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明天我們回日本去之後,要找人好好盯著阿澈,免得他做出什麼傻事來。」

    「我知道,老婆大人。對了,我還沒跟你算你偷跑來台灣還有差點出車禍的帳,你說該怎麼罰?」他將她壓在身下。

    「剛,我是先來查探一下嘛!再說我又沒發生什麼事,雪琪救了我啊!」她反駁著。

    「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沒人救你,我怎麼辦呢?」他深情的看著她。

    「我知道錯了,對不起!我以後不敢了,別生氣嘛!」她自動親吻著澤渡剛,幾十年夫妻的感情,他們倆依舊還是像新婚一樣親密。

    ☆☆☆嚴凱半夜接到澤渡靜江從日本打來的電話,詢問之下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他會完全找不到澤渡澈,所有的工作全部落在他身上。

    放下電話後,他立即前往澤渡澈的家,進門一看,果然看見了失蹤多日的澤渡澈喝得爛醉如泥,地上散落一堆酒瓶。

    「阿澈,醒醒!」嚴凱扶起倒在地上的澤渡澈。

    「凱,你來啦!來陪我喝一杯。」他勉強睜開眼睛,摸索著地上的酒瓶,口齒不清他說著。

    「別這樣,我扶你到床上去。」他使勁想扛起這只醉貓。

    「不要管我,我還要再喝!」他推開嚴凱。

    「你已經醉成這樣,你還要怎麼樣?」

    「還不夠,還不夠我醉到把一切都忘掉的地步。」他摸索著地上的酒瓶想看看還有沒有酒。

    「阿澈,你醒醒吧!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伯父、伯母會擔心的。」他阻止澤渡澈的動作。

    「別跟我提他們,他們算什麼,為什麼老是要操縱我?對菱子是如此,就連雪琪他們也不放過!」他大叫著。強烈的心痛再次侵襲全身,雪琪,你到底跑到哪以去了?為什麼不來找我?他在心裡吶喊。

    「他們也是為你好啊!你不能否認菱子確實是個拜金女。」

    「那雪琪呢?你告訴我啊!」他起身抓住嚴凱用力搖晃著。「為什麼她要收下支票不說一聲就不見?為什麼對我這麼沒信心?她這算什麼?她要我慢慢來,好,我等,可是她呢?就這樣走了,消失得不見蹤影,讓我完全找不到……」

    他滑跪下來,力氣用盡地癱軟在地上。

    「她的想法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再這樣下去,你會害死你自己。」原來當一個人放下真感情時會如此瘋狂,嚴凱想著。

    「別再頹廢下去了,振作起來!我想雪琪也不希望你變成這樣。」這次嚴凱很順利的就把他扶起,走回臥室讓他躺在床上。

    「睡吧!把一切忘掉,好好的睡一覺。」他輕聲的說著。

    看他慢慢睡著,幫他整理一下屋子才離去。

    ☆☆☆這段期間張雪琪一直待在雅萱家裡,除了出門買日用品之外,幾乎過著足不出戶的生活。整日失魂落魄的,常常一望著窗外就是一整天,要不然就是好幾天不睡覺拚命趕稿,就連詩燁的訂婚茶會她也只是去晃了一下就離開。詩燁看了實在很擔心,只好藉著要她幫忙挑禮服,硬把她拉出門。

    「雪琪。你覺得我穿這套禮服好看嗎?」詩燁身穿一件亮黃色的露肩禮服。

    張雪琪坐在椅子上仔細地打量了一會兒才說道:「不太好,你要不要試穿那套紅色的看看。」

    「穿紅色不會太艷嗎?」她拿起禮服在身上比了比。

    「不會啦!這禮服的色澤非常漂亮,設計也很簡單,我覺得很適合你的膚色,更何況結婚嘛,穿紅色比較喜氣啊!」

    「我先試穿看看好了,對了。你要不要也挑一件伴娘的禮眼?」

    「我?不用了,我那天會穿著比較正式的套裝。」她搖頭拒絕。

    「一定要,我結婚那天,你和雅萱都必須穿禮服出現。」

    詩燁堅持著。

    「不可能吧!雅萱她答應了嗎?」她知道雅萱一向以穿著輕便為主。

    「哈!她已經答應了,好歹我們都認識了十年,衝著這點她就沒法拒絕。」

    「好吧!」張雪琪只好站起身,經由店員指示走到伴娘的禮服區開始挑選,看了一會兒,她才拿起其中一件淡藍色的露肩及膝小扎眼去試穿。

    「嘿!這件禮眼穿在你身上真的很合身。」詩燁看著走出更衣室的雪琪讚美道。

    「是嗎?」

    「你自己過來看看!」詩燁拉著她走到大面落地鏡前面。

    「不過要是臉色再紅潤一點就更美了,算我求你把自己吃胖點,你最近瘦大多了。」她知道自從雪琪生病以來,體力一直沒恢復過來。

    「失戀果然是瘦身良方,完全不用去瘦身中心。」張雪琪自嘲著。

    「好好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兩眼無神,弱不禁風。

    你這算是失戀嗎?從頭到尾全由你自己主導一切,在別人面前佯裝堅強,然後呢?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把自己當作是悲劇女主角在演嗎?」詩燁的脾氣也被激出來,忍不住開始指責雪琪。

    「就決定這套好了,我去換下來。」她的眼裡迅速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痛苦,看了一眼詩燁便轉身走回史衣室。

    「怎麼這麼死腦筋啊!」詩燁真的生氣了。

    「別氣了,我來跟她說吧!」突然有一道男聲由背後出現。

    「小馬,你來啦!我和雅萱已經無能為力了。」詩燁歎息著。

    「沒關係,等會兒我會勸她,也許事情會有轉機。」小馬輕拍她的肩。

    「啊!護花使者出現,那我也該下台一鞠躬了。」張雪琪換好便服走出更衣室,看到小馬出現便想離開。

    「對不起,剛好公司有點事,所以讓你陪詩燁選禮服,我送你去門口吧!」小馬說著。

    「沒關係!看到她這麼幸福我也很高興。」張雪琪向詩燁點頭示意後便轉身離開。

    兩人一走出婚紗店,小馬便一把握住雪琪的肩說道:「雪琪,我知道我沒什麼立場說話,旦我還是要站在男人的觀點說,你實在應該好好去找他談談,把一切攤開來講,而不是自己作決定。也許你覺得你這樣做是為他好,但也許他並不這麼認為,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他因為這件事正在自暴自棄呢?這樣反而讓他受到更嚴重的傷害,你能接受嗎?」

    「這……」張雪琪心頭一驚,這些天來她真的是完全沒考慮到澤渡澈的想法,只是一味在逃避,心想只要他找不到她,就會自動放棄,但萬一像小馬所講的他也受到傷害,那不就反倒害了他?

    「去找他吧!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瞭解我說的話才對。」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忠告。」她笑了,心情豁然開朗,這是事情發生以來,她第一次發自內心的微笑。

    「你能想通最好。」小馬拍了拍她的頭。

    「再次謝謝你,我走了。」她給了他一個友誼式擁抱後匆匆騎車離去。而這一幕單純的擁抱卻讓一旁車子裡坐著的男子臉色驟變,無端的燃起了一把熊熊怒火,尾隨張雪琪的車子而去。

    ☆☆☆張雪琪匆勿騎車回到逃了一個月的住處,準備好好的和澤渡澈談談,也許一切已來不及挽回,但最起碼能把對他的傷害減到最低。突然她覺得自己實在很可笑,對什麼事都勇往直前,唯獨在感情上是慢到最高點;一碰到感情問題就像個闖禍的小孩一樣躲起來。她苦笑著,正拿著衣服準備進浴室時,門鈴突然響起。

    「咦,誰會知道我今天回來呢?」她放下衣服走去打開門,沒想到門外的人竟是澤渡澈。

    「阿澈,我正要去找你呢!」她欣喜的讓他進屋。

    「找我做什麼?」澤渡澈目光冰冷地瞪視著她。

    「我想向你說……」

    「向我說你要結婚了是嗎?你真是厲害啊!想必那二千萬是你們的結婚基金嘍!」他打斷她的話.只覺得眼前這個女人虛偽不已,憤怒已充斥全身。

    「你在說什麼?什麼結婚?我沒有啊!」她皺起眉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不要再騙我,你這水性楊花的女人!」他一步步逼近她.自那天酒醒之後,他開始用另一種方式麻痺自己,不吃不喝、沒日沒夜地工作,直到剛剛才被嚴凱拉出辦公室,沒想到竟然會在街上看到他朝思暮想的人,而她竟然和別的男人在婚紗店們口卿卿我我,那一幕看得他怒火中燒,一心只想報復。

    「你說什麼?」她被他的氣勢嚇到,只能一直往後退。

    「你竟然敢收下支票,那就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那個價值。」他一把抱起她走進臥房,將她丟到床上。

    「你到底想幹什麼?」她被這些動作弄得頭昏腦脹,想起身卻被澤渡澈整個身軀壓住。

    「我看看你有多少勾引男人的把戲!」他唇角微揚起,陰陰一笑,眼神中充滿了諷刺、嘲謔,心底已認定她是一個拜金女。

    一把撕開雪琪身上的襯衫,粉綠的內衣呈現在眼剛。

    「你起來!我們好好談,你不要這樣!」她驚慌的閃躲,卻仍無法抵抗他的蠻力,不一會兒,她的內衣也被扯掉,酥胸毫無遮掩的裸露。

    「我們現在就用最原始的方式來談!」

    猝不及防的,他低下頭吻住她的唇,粗魯又霸道的吻著,一手鉗住她脆弱的下巴,用力一按,強硬的分開她的唇,舌頭長驅直人她口中……不知昏睡了多久,肢體的痛楚讓張雪琪呻吟出聲,睜開眼睛發現澤渡澈整個人癱在她身上,她慢慢地將他移往旁邊,不顧全身肌肉疼痛的抗議,她起身走下床,豈料才走了一步,整個人就無力的跌坐莊地上。

    看著地上破碎的衣物和自己身上的斑斑瘀痕,本以為淚已流乾的她再次無聲地讓淚水滑落,這真是報應啊!

    她機械式地起身,扶著牆壁慢慢地走到浴室換上衣物,安靜的離開。離開之前,她回頭癡望著澤渡澈的睡臉,想將他的身影牢牢記人自己的腦海中,或許這是最後一次這樣看著他……☆☆☆對門外的吵鬧聲,澤渡澈始終充耳不聞,只是愣愣地看著窗外,心中浮現的是那天早晨的情形。他醒來便發現雪琪早巳不見蹤影,床上的斑斑血跡,好像在述說著他的殘忍,而雪琪哀求的眼神令他揮也揮不去。

    「澤渡先生!」詩燁用力推開擋在門口的秘書叫喊著。

    「對不起!社長,我擋不住這位小姐。」秘書立刻鞠躬道歉。

    「去忙你的事吧!林秘書。」澤渡澈轉身看著這名陌生女子。

    「是!」她迅速地帶上門離去。

    「說吧!你是誰?找我有什麼事?」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我只是來送信的,要不是雪琪千叮嚀萬囑咐,這一趟我還真不想來!」詩燁仔細地打量這個把雪琪傷得徹底的男人,語帶不屑他說。

    「她在哪裡?」一抹焦急閃過他的眼。

    「你不配知道!」她把懷中的信丟在桌上便要掉頭離去。

    「你不准走!」他快步抓住她的肩不讓她離去。

    「我想你沒有權利留我!」她揮開他的手。

    「詩樺,可以走了嗎?」小馬開門走了進來。

    「你是誰?」澤渡澈看著眼前這名眼熟的男人,突然想起他是那天在婚紗店門口和雪琪在一起的人。

    「他是我未婚夫!」詩樺勾著小馬的手欲離開。

    「你竟敢腳踏兩條船!他想到雪琪哭泣的臉,忍不住一拳揮向小馬。

    「你這個野蠻人!」詩樺大叫著也甩了澤渡澈一巴掌,立即走過去扶起小馬。

    「你都要結婚了,還跟這個女人在一起,你杷雪琪當成什麼了?」他指著小馬大罵著。

    「哇塞!你這拳下得真重,我下巴都快脫臼了。」小馬揉著傷處。

    「再不說清楚,我會讓你更嚴重!」

    「解釋什麼?我是要結婚,不過對像不是雪琪,是她!」

    他環抱住詩燁。

    「再說一次!」澤渡澈心頭一驚,想起那天雪琪想解釋的神情,難道自己真是錯怪她了?

    「他是說他要娶的人是我,不是雪琪,而我是雪琪的好朋友!」詩燁自行解釋著。

    「她在哪裡?她到底在哪裡,快告訴我!」他用力搖晃著詩燁逼問著。

    「放開她!如果你真想找雪琪,下個月請你來這裡找。」

    小馬推開澤渡澈,隨手丟下一張喜帖便和詩燁一起離去。

    「嗚……好痛!明天鐵定烏青一大塊!」小馬在電梯裡叫。

    「乖,幫你呼呼哦!」詩樺揉著他的下巴取笑道。

    「老婆,最近我突然發現你越來越會演戲了。」

    「哪裡、哪裡!不下一記猛藥,澤渡澈又怎麼會清醒呢!

    信其實我是可以用寄的,但那就太沒意思了,至少得讓他知道雪琪是無辜的。」她哈哈大笑。

    「那你怎麼不告訴他,雪琪人在日本北海道?」

    「笨!要不是知道他真愛雪琪,我才不會趟這渾水,既然要插手管,不給他一點教訓實在很不甘心,誰教他傷了雪琪的心……又打傷了你!」她看了小馬一眼,忍不住又笑出來。

    「是、是、是!我最笨,你最聰明。」小馬笑著親吻她的唇。

    ☆☆☆澤渡澈撿起地上的喜帖打開來看了許久,不想起剛剛那女人帶來的那封信,他連忙撕開來看——阿澈。

    容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在朋友家中待了幾天也想了很久,終於還是決定提筆寫信給你,在我即將離開之前,我想告訴你一句——我愛你!我還是愛著你,所以我不恨你對我所做的事。因為這是我白作自受。

    從第一次遇到你,我就深深被你所吸引,雖然你那時真的很惹人生氣;在醫院相處了三天,你的霸氣,你的家世背景在在都令我鹹到恐慌。一直以來,我所渴盼的是穩定的感情,和平凡的人談戀愛。和平凡的人結婚,過著平凡的生活。可是我卻遇上不平凡的你,所以我開始躲避一切,不過最後仍被你找知道自己對你無法抗拒,所以我不斷地要求你慢下腳步,對你的戒慎恐懼使我猶疑不定,怕自己陷得太深,傷得太重。也許我沒想到其實我早已落入你的情網無法自拔。

    當你父親來找我時,說真的,我早就料想會有這一天,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他交給我一張支票,並告訴我你已經有了未婚妻,看著上面的金額我的心好痛,原來一切都是我在自欺欺人,我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原本就不該在一起。離開是我最好的選擇,我收下支票是為了讓你認定我是見錢眼開的女人,讓你對我死心,所以我又再次逃開,只想找個地方舔紙傷口。

    但是,朋友的提醒讓我驚覺自己自私的行為也許已經傷害了你。正當我想找你時,你正好出現在我面前,你消瘦的臉真的讓我心疼……那天的事,你不必感到內疚,是我傷你太深,而你只是反擊罷了。信未附上我最深的祝福,希望你好好珍惜和那位千金小姐的婚姻,別因為我而讓你對女人深惡癰絕,把我忘了吧!祝你們白頭偕老,永浴愛河。

    雪琪筆澤渡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他痛恨起自己的所作所為,竟然對雪琪做了不可饒恕的事,他大叫著掃落桌上所有的物品發洩。

    突然看到地上有一張寫著感謝狀的紙張,他連忙拿起來一看,而這更讓他臉色發青,原來他當初給雪琪的一百萬,她全數以他的名義捐給了慈善機構。他突然想起另一張支票,立即抓起地上的電話,按照感謝狀上頭的電話去查,才知道另外一筆錢也讓雪琪用他父親的名義捐了出去。天啊!他做了什麼?他究竟對雪琪做了什麼!一顆心整個糾結在一起,強烈的愧疚感迫使他發瘋似的大喊大叫起來。

    「住手!阿澈——停手!」嚴凱一進門便看到文件、用品散落一地,而澤渡澈正自虐似的捶打著自己,他連忙衝過去抓住他。

    「你放開我!」澤渡澈使力想掙脫。

    「你這是在幹什麼?」

    「你不知道我做了什麼可惡的事!我傷了雪琪,我傷了雪琪!」他大喊著。

    「所以你懲罰自己,你這麼做有什麼用?她看得到嗎?有本事去找她啊!去她面前向她仟悔啊!」

    「我找不到她,我找不到她!」

    「這喜帖是哪裡來的?」嚴凱突然發現地上有一張紅帖。

    「給我,我想起來了,雪琪的朋友說她會出現在喜宴上!對,她會出現在那裡!」澤渡澈一把搶過喜帖,像寶貝一樣的放在懷申喃喃自語。

    「冷靜點,如果雪琪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她會很傷心的。」看他癡愣的模樣,嚴凱不得不用力甩了他一巴掌,看看能不能讓他清醒點。

    「你幹什麼打我!」他大叫,冷眼瞪著嚴凱。

    「總算有點清醒了,你看看你把這地方搞成什麼樣子,每次都要勞煩別人來收拾,這一巴掌是告訴你,下次別再做這種事!」他大聲罵完,歎了一口氣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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