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千求萬求,蘇沅終於獲得特赦,沖進了浴室,不過她只有十分鍾的時間。
那個霸道男人居然威脅她,十分鍾後若沒見她出來,他就索性進來,不介意和她洗個鴛鴦浴!這這這………
扭開水龍頭,嘩啦的水聲暫時澆熄了蘇沅分不清是怒火還是欲火的心,她無可否認,原轍的擁抱,原轍的吻,都在她心潮掀起難以忽視的滔天巨浪。
看見鏡中反映的自己,細白的頸項上有他數不清的吻痕,好可怕,她再如此任由他侵犯下去,不出三天,她的清白就會毀在他的魔手,之後就會落入"絲蘿非獨生,願托喬木"的女人宿命,然後就要可憐兮兮的想盡辦法留往他的愛,她不要這樣!
走
原轍是莫名其妙讓她心動沒錯,不過他纏著她並非為愛,因為她是東方之珠,一個她不知道的目的,等目的達到了,他或許就會棄她如敝展,她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逃吧!非逃離這男人的身邊不可!
但要怎麼逃?
跳窗?不行,二樓也挺高的,倘若跳斷了腳,不僅逃不掉,還會被他恥笑。
硬闖?唉,有那個能耐早做了,何必等到現在?
嗯,只有想法子擺平原轍。該怎麼做呢?迷昏他?敲昏地?威脅他?蘇沅突然靈機一動。
"啊——"她扯開喉嚨,放聲大叫。
"發生什麼事?"門外的原轍立刻著火般的破門而入,蘇沅立刻撲向他的懷抱,當然這只是表面,她真正的目的,是出其不意掏走他暗袋裡的那把槍,而她也真的得手了。
"不許動!"蘇沅雙手牢握槍柄,拉下扳機,帶著勝利的冷笑,用槍指著他。
"你——"原轍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你這是做什麼?把槍放下!"他沉怒地低吼。
"別想!"她朝他高傲的揚起下巴。"放我走,不然,咱們就玉石俱焚好了。"
"我叫你把槍放下,否則後果自行負責。"蘇沅如果夠聰明,就該知道這絕不會只是個普通的威脅。
"少威脅我,我是自保,你根本無權禁錮我。"蘇沅舉著槍,開始緩步後退。"你站著不許動,我要走了,你倘若敢動一下,我發誓我絕對敢開槍!"
"你以為你走得掉?你只有一個人,後腦又沒長眼睛,可知現在你的身後站了多少個我的手下?"原轍冷笑道。
"啊?"蘇沅承認自己確實不怎麼聰明,她壓根沒想到這一點。"你…你騙人!"我沒聽到腳步聲,也沒聽到開門聲,我背後根本沒有半個人,"你少唬我!"話雖這麼說,但她猶疑的眼睛卻不聽使喚的微向後飄。
而就在這一瞬,原轍出手了,他迅雷般地撲向她,用力扭住她握槍的手。
"啊——"蘇沅痛叫一聲。
"放手!"他緊箝她的身子,扭住她手腕的大手毫不留情。
"不要。"放手就沒命了!她頑強地掙扎。
原轍怒火滔天,心一橫,殘忍地扭過她的手腕。
"啊——"槍掉了,蘇沅的眼淚也掉了。
"是你逼我的。"原轍扯住她,將她拉到蓬蓬頭下,嘩啦嘩啦的涼水沖著她纖弱的嬌軀。
冷死人了!蘇沅哭叫著要逃,但原轍的蠻力根本撼動不得半分。
"惡魔!"她哭著怒吼。
"不,這還不算什麼。"他的眼神冷酷,刷的一聲,撕裂了她的洋裝。
"啊——"蘇沅再度慘叫,少了衣服的遮掩,她羞怒得幾欲昏厥。
水滴在她玉白的胴體上散成朵朵絢麗的珍珠水花,這種景象沖擊著他的欲望,怒火轉弱,欲火反熾,燒得他理智全飛,沉喝一聲,他抱起光棵濕淋淋的她,跨出浴室,將她壓在床上。
"你做什……唔……"他熱烈的索吻,深入得仿佛要與她融為一體,火焰烙傷蘇沅的唇,他熾熱狂亂的眸,閃著異樣癡迷的神采,讓她害怕,因此她開始掙扎,捶他,打他,甚至咬他。
但原轍不容抵抗,將她雙手高高拉過頭頂,一路吻著她的玉頸,藕臂,酥胸,舔漲著她身上的水珠,仿佛沾了蜜汁,而他則是初生嬰孩,貪婪吸吮。
"不……不要……"蘇沅拼命抵抗,但奈何不了他。任著他的吻挑逗了她的全身,侵犯她的禁地,她羞赦得恨不得立刻死去,但另一波異樣的飄然感又不聽使喚向她襲來,她居然發出銷魂的細微呻吟,仿佛蕩婦一般,這怎麼行?
"放……放了我…求……求你……"蘇沅嗚咽吸泣,她當真就要這樣淪陷了呢?將身子給了一個認識一天,並且不愛她的男人?
"不,我不放。"原轍的唇重回她的臉,大手一路往下摸索。是你逼我的,惹我狂,惹我怒,玩火的代價,你要付出你自己。"手終於到了目的地,開始輕揉慢捻。
"嗚……"蘇沅像哀號又像呻吟,她該怎麼求他?停止?還是繼續?
"你不要我停的,是不是?"他的吻落在她的雙峰上,眷戀無比。
"我……"
"就算你命令我停,我也不會照辦。"他一手板正她左右擺動的螓首,"看著我。"
蘇沅迷蒙的眼,順從地盯著他。
"我是誰?"他溫柔的問。
"原……原轍。"
"很好。你要永遠記住我,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也將是最後一個。從今以後,你的檀口不許再提到別的男人的名字,否則,我就用這種方法不斷懲罰你。"
"什麼方法?"
"你會明白的。"他抱緊她,在吻住她的同時,占有了她。
"晤——"撕裂般的痛叫,全被他含到了嘴裡。
這就是原轍的懲罰,蘇沅終於明白了。
***
她失身了,這算不算是強暴?
"畜生。"她羞怒地甩開他的手,開始用力地捶打他。
"阿沅……"原轍抓住她揮舞的小手,不久前癱瘓在他身下的激情女子,此刻則回復伸出利爪的母老虎。
"你強暴我!"
這個強烈的字眼,讓原轍皺緊眉頭。"是你逼得我失去理智的。"
"我逼你你就強暴我,那全天下的女人逼你,你是不是就要強暴全天下的女人?你是個禽獸!變態!"
"住口!"原轍掐住她的嬌軀,溫潤的膚觸又讓他血氣上升"忘記惹怒我的後果了嗎?嗯?"他警告的微瞇了眼。
"你——你太過分了。"蘇沅哇地哭了起來,"我恨你!"
一個尖銳的"恨'字,從這個和他剛歡愛過後的女人口中發出,仿佛油澆上了火的效果,讓原轍失去了控制。
"你恨我?當真?"他的大手出其不意地襲向她的胸。
"不要。"蘇沅尖叫著要跳下床,但原轍一把箝住了她,又開始不規矩地愛撫她的嬌軀。
"你抗拒得了我嗎?承認吧,我帶給你的歡愉,讓你畢生難忘。"
"不要臉!啊……"他邪惡的侵犯讓她呻吟,她究竟是要被欺負幾次才會產生免疫力啊?
"屈服嗎?"他不只上下其手,嘴也不閒著。
"不……"
"當真恨我?"他加重攻擊地親密度。
"恨……"蘇沅咬緊牙關。
"既然你恨透了,我索性就做絕一點。"他翻身壓住她。
他不放她走,就讓她恨吧,他要她!要定她了!
***
"她還是不吃不喝?"原撤對前來覆命的女傭大聲咆哮。
年輕小女傭被主人怒火嚇得答不出話,只能拼命點頭。
"該死!"這女人想借著虐待自己,餓死自己來折磨他,他絕不讓她得逞。
原轍大步走向她的房間,一腳踹開大門,蘇沅趴在床上,秀發凌散,殘淚未干,踹門的怦然一響沒有使她回頭,她纖弱的身軀和寬闊的床鋪成了顯眼對比,讓她更形楚楚可憐。
他走到她的面前,她沒看他一眼,但他卻看見了她蒼白的臉。
"這兩天來不吃不喝,你是想絕食抗議嗎?"原轍的語氣含澀,難道他們之間的歡愛,對她而言,比死還不堪嗎?
蘇沅沒有反應。
"我在問你話!"原轍大手掐住她的雙肩,將她拉起。
"我恨你!"蘇沅要掙開他的手,但辦不到。
"你還沒學乖?這個'恨'字讓你所受的懲罰還不夠多嗎?'他冷笑道。
蘇沅聞言氣紅了臉,不爭氣的淚又沖了出來。"是我造了孽,才會讓一只禽獸來弄髒我的身子!"
"哼哼,之前還銷魂的叫我的名字,現在則成了禽獸?女人心海底針,果然不錯。"原轍哼了一聲。
"我沒有叫你的名字!你不要臉!"
"沒有嗎?我們可以再試試看。"他惡狼般地伸手抓向她。
"住手!"蘇沅觸電般地跳開。"不許碰我,否則我會死給你看!"
"威脅我?哈,你當真敢死,難道不怕下了地獄,還有一個小拖油瓶跟著你?"
"你胡說什麼?"
"你帶著未出世的小孩去死,他不甘心,自然纏著你,要你賠命。"
"我什麼時候有小孩?"
"我們這麼恩愛,你不覺得機率很大嗎?"原撤挑眉笑道:"或許一個小生命已經在你體內形成,你當真敢扼殺他?"
"啊?"她瞪大了眼,"不!不可能!不會的。"她拼命搖頭,但怎麼也搖不掉心頭的恐懼。
"承認吧,你最好有所覺悟,他是我的小孩,和我一樣難纏頑固,你即使做了鬼也擺脫不了他的。"他惡劣地笑著。
"你這個惡魔!"蘇沅心碎地大吼。
"惡魔也好,反正這輩子除了死,你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而如果你要死,我勸你最好三思,反正我冤死的孩子也會替我纏著你,你別想當個逍遙鬼!"原轍命令傭人將膳食端進來放在桌上。"食物就在那,餓不餓死你自己看著辦吧。"砰的一聲,他甩上門離去。
"哇——"蘇沅哭倒在床上,心碎欲絕。
痛的不是她或許懷了孩子的可能,而是他待她殘酷無情的態度。他就不能溫言軟語的哄她嗎?畢竟是他強迫了她,對她難道不曾有一絲愧疚憐惜?
他究竟當她是什麼?借懲罰之名,滿足他的欲望,冷酷殘忍的將她禁錮,一方面還可以利用她——東方之珠失身於他的事實,輕易達到他之前纏著她的目的。
這男人徹底利用了她,糟蹋了她!
蘇沅哭得更凶了,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落到這麼窩囊的地步。
就在蘇沅哭得昏天暗地之際 一扇窗被輕輕拉開了。
"啊?"她嚇了一跳。
"晚安,東方之珠。"歐陽齊俐落地翻入屋內。
"你怎麼會在這裡?"
"為了你。"歐陽齊笑吟吟地向她走來,蘇沅卻不住後退。"為什麼這樣怕我?我不是原轍,不會傷害你的。"
"不,你別過來,你們都想利用我。"
"我承認你非常有價值,但我不像原轍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是個君子,懂得憐香惜玉,你不妨相信我。"
蘇沅搖頭,她不相信任何一個開口叫她"東方之珠"的人。
"你不敢相信我?唉,無妨,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帶你離開這裡,好嗎?"
"你有辦法帶我走?"蘇沅半信半疑。
"我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這裡,我的能力還不夠明顯嗎?"歐陽齊淡淡一笑。
蘇沅沉吟了一下,"那你會帶我到哪裡去?"
"悉聽尊便。紳士不會勉強淑女。"
"我要回家。"
"沒問題。"他朝她伸出了手。
蘇沅一咬牙,將手交到他的手上。
她只能相信他了。
***
片刻後,蘇沅已經坐在車子裡,她不得不佩服歐陽齊,他的能耐和原轍應是在伯仲之間。
車子疾速奔馳,但蘇沅卻著不到任何一條熟悉的道路,她有些心慌地開口說:"你……不是要帶我回家嗎?"
"你確定要回你家?"歐陽齊手握方向盤,笑笑地問。
"你反悔?你騙我!"蘇沅駭然瞪大眼,難不成她真的這麼命苦,由一個虎口轉向另一個虎口?
"先別生氣,聽我說。"歐陽齊趕忙安撫她。"你家太不安全,原轍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要上哪兒找你,你難道想再讓他抓回去?"
有理!"那你打算帶我上那兒?"
"我家。"
"可不可以不要?"蘇沅因為原轍,已經怕極了男人。
"放心,我保證對你待之以禮。"歐陽齊有些失笑道,"我不是原轍那般唐突佳人的混球。"
"我想,我還是到我好朋友家去住上一陣子。"男人啊,如同披著羊皮的狼,防著點總是好。
"行不通的,以原轍的能耐,你躲到哪裡都不會有用,當然,我的地方除外。"
"你憑什麼這麼有自信。"
"憑我了解他,畢竟我和他是多年的競爭對手。"
"你們既然是競爭對手,你了解他,他自然也了解你,你能找到他的地方,他自然也能找得到你的。"蘇沅依常理推論。
"那可未必。"狡兔三窟'這句成語聽過吧?"歐陽齊自信滿滿地笑道。
"哼,就只有你會狡免三窟?原轍難道會想不出來?你還不是照樣找到了他的地盤,有什麼用!"奇怪,她的語氣怎麼怪怪的?為什麼字字句句都透露著她認為原轍勝過歐陽齊的感覺?乍聽之下,還以為她是要為原轍爭一個面子呢!
"原轍那個狂妄自大的家伙,哪裡會想到什麼狡兔三窟的妙處。"歐陽齊頗輕視地哼了一聲。
"你憑什麼罵人家狂妄自大!我看你可不下於他,你要本沒有資格說他!"蘇沅啊!你究竟在干嘛?居然為他辯護?真是發神經!
歐陽齊也發覺了,蹩眉瞄了她一眼,"為什麼你似乎在替他說話?你不是討厭他嗎?”
"我……我哪有替他說話!"蘇沅否認道,"我是實話實說,你和他本來就是半斤八兩嘛!"
"對我的評價真低。"歐陽齊很無奈地搖了下頭。"沒關系,相處一段時間後,你會發現我比原轍好太多了,你會選擇我的。"
"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當然。"
"你和原轍對我這麼有興趣,只因為我是東方之珠?"
"最初原本是如此,但現在又添加了其他因素,我可不是阿臾奉承,但你真的很迷人,即使你不是東方之珠,我也想追你。"
"我沒問你這些。"蘇沅輕斂蛾眉,討厭,這句話如果是由原轍的口中說出,那該有多好。
哎呀,她亂想些什麼啊!該死!
"你們是為了爭奪東方之珠,而彼此競爭嗎?"蘇沅趕緊控制住自己秀逗的腦子,繼續往下問。
"可以這麼說。"
"東方之珠能夠帶給你們什麼利益?"
"原轍沒告訴你嗎?你的身價不菲,是一整個中國城。"
"什麼?"
"誰能娶你為妻,誰就是下一任的中國城之主……啊!該死!"一輛黑色轎車突然橫沖而出,歐陽齊急踩煞車,刺耳的嘰軋聲幾可震天。
蘇沅因為突來的緊急煞車,在車內翻了半圈,但在這之前,她的腦子就已經糊了。
他為了當上中國城之主,竟不惜以殘忍強迫的手段得到她!
天啊,這太過分了!
蘇沅想放聲大哭,但要哭給誰聽?
"該死!你會不會開——"歐陽齊推開車門,立刻要同那輛莫名其妙沖出的車子的車主理論,但一腳才跨出,幾只來意不善的手立刻往他身上招呼。
"啊?"歐陽齊突然受到攻擊,本能的施展不弱的拳腳功夫,將近身的人全摔了出去。"該死的!想打架嗎?"
"不錯。"一個深沉冷忽的聲音揚起。
"原轍?"
推開車門,原轍如修羅般地走了出來。
"歐陽齊!你膽子不小,居然敢動屬於我的人。"原轍的聲音比冰塊更冷。
"東方之珠不屬於你,要不,她怎麼會心甘情願跟我走。"
"你誘拐她,別以為我不清楚你暗地裡使的下流手段。有種就明著和我對決,想利用東方之珠的命來除掉我,你可真孬!"原撤從來沒忘記那天那輛企圖沖撞蘇沅的車,經過兩天的思考,他愈來愈相信歐陽齊確實如慕一品的猜測,具有強烈的犯罪動機,雖然並沒有直接的證據顯示,但他劫走蘇沅,使的證據的有無立刻變得微不足道,因為梁子已經結下,絕無放他干涉的可能。
"你說什麼?"歐陽齊惱怒地瞪著他,"哼,你不要因為東方之珠選擇我而不選擇你,便惱羞成怒!"
"她選擇你?是嗎?"原轍冷笑,打開車門,朝蘇沅伸出了手,"下車。
蘇沅咬著下唇,她不想下車,不想面對這個男人,因為她的心正在淌著血。
"你不肯下車,難道要我親自來請?"原轍的口氣很酷,但內心可不。
奇怪,他應該為她的逃跑而震怒才是,但為何一見著她蒼白的臉,怒氣登時煙消雲散?
"嘿,紳士點!威脅一個女孩子,算什麼英雄好漢!"歐陽齊哼他一聲。
"我警告你,我現在心情相當不爽,你最好別捋虎須,否則你會死無葬身之地。"
"我怕你不成?"歐陽齊無所畏懼,他自信身手不在原轍之下,不過原轍帶了手下而他沒有,吃點小虧是免不了。
"在收拾你之前,我會先讓你聽東方之珠親口說出她的選擇,也好讓你死得瞑目。"蘇沅既然賭氣不肯下車,原轍索性親自去抓。
"呀!"蘇沅見他來意不善,立刻搶開另一側車門,准備逃跑,但原轍行動迅速如豹,立刻扣住她的蠻腰,將她緊緊勒住。
"放手!"她扭動身子掙扎。
歐陽齊要出手搶過蘇沅,但原轍訓練有素的手下立刻擋住他。
"該死!原轍,你想以多欺少嗎?"歐陽齊大怒。
"我不和你這種人講道義。"原轍扳正她的螓首,"當著我們的面,把你的選擇說出來。"
"只要說出我的選擇,大家就解脫了,是不是?"
"不錯。
"如果我的選擇是你,你會怎麼做?"
"如當初所言,娶你為妻、帶你回美國。"
"然後風風光光的做你的中國城之主,將我踢到一邊,任我在異國舉目無親,自生自滅?"
"既然是我的妻子,就不會有舉目無親,自生自滅這回事。"尋轍皺眉,這凶焊的丫頭幾時變得這麼自憐了?
"喔,供我吃,供我睡,用一個美麗的牢寵監禁我,借此還可以向你的臣民顯示你是多麼有情有義,畢竟你沒有利用完了就一腳踢開我。"蘇沅的聲音有諷刺,更有苦澀。
"你的口氣很沖,是想找麻煩嗎?"原轍的眉頭鎖得更深。
"我對你的意義難道就只有如此?讓你得到中國城之主的寶座?"蘇沅幾乎是用吼的。
她為什麼這麼窩囊?半推半就的丟了清白,還胡裡胡塗的丟了心。而他,居然不痛不癢,待她如同全世界的女人一般沒兩樣。
她不要!她寧願之前他磨著她的那副樣子,起碼她還是特別的,他還會對她說些氣人的瘋言瘋語,好過現在利益擺中間,待她冷酷無情。
"看樣子你都明白了,不錯,我纏著你是為了中國城……"原轍也不隱瞞,他最初的目的確實是只有中國城,但事到中途已漸漸走了調,他應該加上擔書,為了中國城,也為了……蘇沅。
"這就是你的答案?很好!"蘇沅冷恨地咬牙切齒,只有她自己明白,此刻她倨傲的心碎得有多麼厲害。
"我的目的是中國城,但你是我意想不到的附加價值。"很含蓄的話,意思就是"娶你當老婆,其實也不壞",原轍以為她應該聽得懂。
"不,你才是我意想不到的附加價值。"蘇沅冷笑一聲,"沒想到在接受一個條件不算壞的丈夫之前,我能夠先觀賞到一個自大狂屈尊降貴,來一段哈巴狗一般的精采表演。"
"這話是什麼意思?"原轍皺眉,她是在侮辱他嗎?
蘇沅不回答,轉向歐陽齊問:"只要我一句話,就可以讓你們立刻判定勝負,是不?"
"不錯,你選擇丈夫的同時,也決定了中國城未來的主人,因為中國城是你的嫁妝。"歐陽齊笑道。
但原轍可笑不出來,他惱怒地扳過蘇沅的臉,"有問題對著我問,不許看他!"他已經要定了蘇沅,就不容許她再看他的死對頭一眼。
蘇沅使勁地甩開他捏住她下巴的大手,氣惱地瞪著他,這男人以為他是誰?在如此無情對待她之後,還想要她像女奴般聽話?作他的春秋大夢!
"我愛看誰是我的自由,你無權干涉。"
"我有。"原轍挑高一道眉,"因為你已經是我的人,選擇也無疑的是我,既然如此,我就不許你再看那小子一眼。"
"你還是這般囂張狂妄的死德行,不過很遺憾,這回你恐怕得栽跟頭。"蘇沅冷冷地牽動嘴角,露出一個報復性的微笑,她開始緩緩後退,"如你所願,趁著此時你們兩個人都在,我做出選擇,替你們判下輸贏。"
蘇沅看看原轍,又看看歐陽齊,她的眼光在兩人臉上來回,腳下卻不住小步移動,直到退到一個她認為應該安全的距離之後,她開口了。
"注意聽,我要公布答案了。"她笑得甜甜的,相當迷人。"我要嫁的是歐、陽、齊。"
一二三,向後轉,丟下答案之後,蘇沅立刻拔腿開跑。
一時間,現場鴉雀無聲,天地仿佛靜止。
片刻後,迸出了一陣驚天大吼——
"蘇沅——"原轍發誓,他絕對要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