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瞞人耳目,在龍邵剛的堅持下,仲村芽染了一頭紅髮,如今沒有人會認出她還是那個仲村芽,橫看堅看,現在的她都像個外國女孩。
當然,龍邵剛也變了裝,喬裝後,現在的他是年近七十的老頭子。
仲村芽不懂的問:「為什麼你要把自己裝成那麼老的人?」
「因為我的皮膚不像你那麼白,就算我染了頭髮,可能也會輕易的就被認出來,另外,一般人不會對老人家起疑心。」
「難道我們要一直這樣躲著人嗎?」
這並不是她一開始的打算,她以為只要逃出小島,不要回家,就可以追逐自在,結果只是更加不自由罷了。
「我不想這樣躲躲藏藏的,我想我們已經喬裝,我爸爸應該不會找到我們才對。」
「不只是躲你爸爸派來的人。」
「那還有誰?」
龍邵剛未加以回答她的問題、只是交代著,「如果你不想要躲躲藏藏,可以回家,我想你爸爸不會和你計較的。」
但那會和他分開,而那也不是她所願意的結果。「我不要回家。
「那麼你只能乖乖的聽話,如果你想括命,就照我交代的做。」
「我是很想乖乖的聽你的話,可是我很想要。出去玩,你知道嗎?我從來不曾好好的玩過,我爸爸從來不許我東跑西跑,我想要去看海,也想要去山上看雪,你帶我去大峽谷好不好?」
「大峽谷?」
「那裡很壯觀不是嗎?我住在離美國這麼近的小島上,卻沒有擊過大峽谷,你不覺得很遜嗎?」
「遜?你哪學來的用詞?」
「台灣的電視節目啊!」
「好的不學,專學那個幹麼?」
「我對台灣有興趣,我還想要去台灣。對了!你就
帶我去台灣吧,你正好是台灣人,對自己的國家一定很熟的嘛,對不對?「
「去台灣幹麼?」他當然不可能答應,美國這麼大,他都還擔心不能夠躲過殺手總部的人馬,台灣那麼小,帶她去台灣無異是去送命,他當然不會那麼做。
「怎麼去?你什麼都沒有帶,哪都去不成。?那是最現實的問題,除非偷渡,不過若是他一個人的話還不成問題,連她一起可就困難了。
「我們哪都不能去,除非你想偷渡。」
未料她竟然一口應了下來,「好啊!」
龍邵剛當然不至於會真的帶著仲村芽去做那種冒險的事情,雖然她天真的以為逃出小島就可似躲避父親的控制,可是他清楚知道正有兩路人馬積極的尋找著他們,每行一步路,他都得要小心翼翼的查看是否被人給盯上了。
但他也知道,這樣的日子不可能永遠下去,一直躲藏著也不是長久之計,他倒是還好;自從做了殺手,他早就有視死如歸的心態,可是他不願意仲村芽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
他決定要找個安全的地方安置她,而後自己面對一切的難題。
「龍,你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小小的斗室,卻供奉著許多她所不熟悉的神像,看起來挺奇怪的,但是卻又令人有一股很安心的感覺,彷彿那些神明會保佑人。「
很自然而然的,仲村芽雙手合十,向那些神像拜了拜。
「你信佛?」龍邵剛問她。
她接頭說:「我爸爸不許我信佛,他說信自己最實在。」
很像市儈者有的心態,龍邵剛一點都不意外聽到這樣的答案,但是對她的舉動卻又升起一股好奇心,「那你為什麼拜那些神像?」
「我覺得它們會保佑我們平安。」
「我不敢要神明保佑我。」一個雙手沾滿血跡的殺手,是沒有權利要神明保佑的,至少他個人這麼認為。
仲村芽好奇的問:「這是哪裡?」
龍邵剛回答她,「我朋友的住處。」
「那你的朋友呢?」
「他喜歡躲著不見人。」
「躲著不見人?你的意思是說他現在就在這屋子裡頭?」仲村芽下意識的四處張望:。可是就是見不到任何影子,「你不要嚇我,這裡根本沒有任何人。」
「有,只是他害羞不敢見人。」
「為什麼害羞?他很內向?」
「的確,他長得和我們不太一樣,」龍邵剛笑了笑,蹋到地板上,敲了下地板,隨之,地板應聲動了,那是一道自動門,底下是一道階梯。
見狀,仲村芽發出「啊」的一聲。
「不要被嚇到,這裡有很多這樣的機關,走吧!」他向她伸出竽,說道:「如果你信任我,就跟著我。」
她從來不懷疑他,所以很快的握上他的手,跟著他走入那地底的隧道。
隨著他們的步入。地板又自動關上,緒果,仲村芽被嚇了一跳,握著她手的龍邵剛感應到她的不安,緊握了下她的手說:「別害怕,我們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的。」
「嗯!仲村芽不好意思的點頭,再度跟著他前進。
不久,眼前突然亮了起來,一個看起來很毒怪的東西動了一下,隨之,她發現那是個人;可是他和一般人不大一樣,長得有點奇怪,那或許就是他不敢見人的因素,他幾乎可以說沒有一處是完整的。
她屏住氣息不敢吭聲,怕自己發出任何聲響都會為對方引來傷害或是不禮貌,所以她只是緊握住龍邵剛的手,盡量讓自己的呼吸平順。
看到對方,她開始覺得上帝造人真的很不公平,給一些人那麼好的條件,卻給一些人殘缺不全的肢體,她忽然覺得自己雖然一直病痛纏身,可是比起眼前的人,她可說是相當幸運的。
「龍,是你吧?」
「是我。」
「你等一下。」龍邵剛拍拍仲村芽的手安撫後,抽出自己的手上前,然後走到怪人的面前說:「阿洛,我帶了個客人來。」
「我知道,我聽到兩個人的腳步聲,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位小姐,對不對?」
仲村芽這才發現,原來對方的眼睛看不見,突然她好想要哭,因為她沒見過這麼不幸的人。而她真的哭了,她的哭聲雖小,但是還是引起阿洛的注意。
「龍,你那位朋友很善良,不過請告訴她不要為我難過,我這樣並沒有什麼不好。
仲村芽聞言,緊張的解釋,「我不是認為你不好……」
「喔!小姐,你誤會了,我是說我很習慣自己這個樣子,所以你不必替我感到難過,我可比正常人還要厲害,不信你可以問問龍。」
龍邵剛接下他的話題說:「他不熟識的人別想要靠近他半步,他的聽力比正常人敏捷上好幾倍。」
「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只是那樣,他的射擊力還準確到百發百中,我的射擊就是他教出來的。」
仲村芽一臉狐疑的望著阿洛坐在輪椅上殘缺的肢體,不怎麼相信龍邵剛那一翻說辭。
龍邵剛看出她不相信,隨之拿給她一個銅板說:「你丟上去。」
「丟上去做什麼?」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仲村芽不得不照著龍邵剛的意思去做。當她把銅板往空中一拋;阿洛那殘缺的手臂便往上一揚發出射擊,緊跟著落下的銅板卻是變形且穿孔的。
「這……」她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一個眼睛看不見的人,卻可以在瞬間擊中目標,即使是正常人也未必可以做到。
「相信了吧?」
「我相信。」
「那麼你就安心的留在這裡吧!」
她一定是聽錯了吧?。
仲村芽突然不信任自己的耳朵,她想,自己一定得要再度確認一下,「龍開玩笑的吧?你的意思是要我住在這裡?一個人?」
「你沒有聽錯,我是要你住在這裡,當然,這只是短暫的,等我找到真正的解決之道,你就自由了。」
「我不要和你分開。」
龍邵剛只是冷冷的說:「那是沒有辦法的,我們一定得要分道揚鑣,我們走在一起太過招搖了。」
仲村芽愈想愈惶恐,想到龍邵剛不在自己身邊,想到自己要和個怪人住在一起,她還是很害怕,即使她很同情阿洛那個樣子,可是她在不熟悉的狀況下,無法放心的留在這裡,況且她也無法忍受龍邵剛不在她身邊。
「我可以去見我爸爸,我可以去和他把話說清楚,請他不要繼續找我們,我還可以請他不要逼我結婚,但
是你別說要離開我,我怕……「
他打斷她的話,「阿洛會保護你,這只是短暫的。」
「我不要人保護,如果我爸爸真的要找我,也不可能要了我的命,我不懂為什麼我們得要這樣躲躲藏藏的?」
阿洛插話道:「龍,我覺得還是告訴她事實比較好。」
「阿洛,這是我的問題,你知道我的脾氣的。」在龍邵剛這一番話後,阿洛不再開口,任由他去解決屬於他自己的問題。
可是仲村芽抓住了語病不肯鬆懈,「告訴我什麼?你在隱瞞我什麼?」
「沒什麼。」
「一定有,我愈想愈奇怪,為什麼我們要躲得這麼徹底?為什麼我們要改頭換面?為什麼我們要這樣見不得人?」
「你懷疑我?」
仲村芽趕緊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要是想要回家,我不會阻止。」龍邵剛冷靜且冷漠的說。
「我……」
「對我而言,你是個麻煩。」
「麻煩?」她從沒想過龍邵剛會這樣形容她,她以為他至少有點喜歡她的,卻沒料自己在他眼中是個麻煩?!
「你是郝樣看我的?」仲村芽氣得想要一走了之,但是龍邵剛扯住了她。
「你已經沒有選擇權利了,就算你要回家,也要由我護送。」在離開之前,他撂下了話,「你乖乖待在這裡不許亂跑。」
任淚水濕丁又干,干了又濕,仲村芽哭到累,睡著了,又醒過來,發現這兒還是和睡著隨時候一樣的亮。這裡根本沒有晨昏可言,她也不知道外頭到底是日落還是黎明。
「現在是什麼時候?」
阿洛回答她,「晚上十一點。」
她不禁奇怪的問:「你怎麼知道?」
「剛剛時鐘敲了十一下。」
「那也可能是早上十一點啊!」
他篤定的告訴她,「不可能,我不會弄錯。」
「你為什麼那麼肯定?」
「因為我每天會對時。」
這是怎樣的生活?仲村芽發覺自己過去是人在福中不知輻,雖然小島妁生活很單調,但是至少她可以很清楚的知道晨昏,每天還可以曬曬太陽,可是阿洛的世界卻只和燈光為伍,而他甚至不能看到。
「你為什麼要把自己關在這裡?」
「因為我不能出去。」
「是龍不許你出去?」
阿洛搖頭說:「不要把龍想得那麼壞,如果你真的認為他很壞。應該不會跟著他到這裡來,對不對?」
他說得對,她是因為信任龍邵剛所以願意跟著他上刀山、下油鍋,可是當她發現自己其實根本不瞭解他的世界,卻又惶恐起來。
「我很想瞭解他,可是他不讓我進入他的世界。」
「那就是龍的個性,想要他但是卻不能夠靠近他,那是所有認識他的女人共同的認知;你已經算是特別的了。
「特別?何以見得?」她可不這麼認為;如果她特別,龍為什麼會放著她不管?
「總有一天你會相信我說的話。」
仲村芽好奇的追問:「現在不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阿洛老實告訴她,「龍不喜歡人家多話。」
「你怕他?」
「那是尊重,男人與男人之間的義氣。」
男人與男人的義氣?她不懂,事實上她連女人與女人的友誼都不太懂,過多的時間她都是在病床上度過的,可憐她連個知心的朋友都沒有。
突然,她對阿洛與龍邵剛的友誼好奇,「說說你和龍怎麼認識的好嗎?」
「我們同行。」
「同行?你也是保鏢?」
「保鏢?」阿洛沉默了半晌才問道:「那是龍現在的行業?」
「他是我爸爸請來保護我的貼身保鏢。」因為他突然不說話,所以令仲村芽感到緊張,「你為什麼突然不說話了?有什麼不對的嗎?」
「龍可能有危險。」
她不明白阿洛何以口出此言,可是他的表情很嚴肅,不像在開玩笑,「你說什麼?龍為什麼會有危險?」
仲村芽始終不懂阿洛那一番話的意思,但是不管她怎麼逼問,阿洛就是不肯告訴她實情,就這樣,她和阿洛關在地下室中整整過了兩日。
地下室很寬敞,什麼都不缺,可是卻見不著陽光,比起醫院,這裡更像地獄,她不明白阿洛為什麼可以忍受這樣的生活環境?
龍邵剛依然沒有出現,似乎是忘記了她的存在;這是她個人想的。
「我要。出去。」
「我答應龍要照顧你,就要把你完整的交還給他。」阿洛的意思已經很明白。
仲村芽暗忖,說照顧不如說是監視軟禁,這種感覺比較強烈,因為每每她提出要離開的要求,阿格總是會拒絕她。
「他不會來了,我看他根本就忘記了我這個人,你根本不必照著他銳的做,我也不想一輩子躲在這裡。」
「龍說會來就一定會來,除非……」阿洛頓了下,臉部閃過一抹難過的表情,而後自顧自的接著說:「不會的,他一定會來的。」
「你們到底在玩什麼把戲?為什麼說話總是吞吞吐吐又神神秘秘?如果你今天不告訴我實話,我說什麼都不會繼續留下來的!」
「你愛上龍了嗎?」
沒料到阿洛會突然這樣問她,仲村芽驀地漲紅了雙頰,根本忘記他根本看不見她的反應。
「你可不要胡說,我才不是……」
「如果不是,你為什麼要跟著他流浪?」
「我只是不想要繼續過著被人安排的生活。更不想隨隨便便就結婚,所以才會要龍幫我逃家,我是很喜歡他沒錯;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如果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你還是不願意說真話嗎?」
「阿洛,你愈說愈離譜了,為什麼我會見不到明日的太陽?難不成你想對我怎樣?」她覺得不解。
「你想太多了,我答應龍要照顧你,就算拼了命也會保護你平安回到他的身邊,我只是問你,如果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你是不是還會說你沒有愛上龍呢?」
這根本不在仲村芽能夠招架的範圍內,她一直都還沒有釐清自己對龍邵剛的感情到底到什麼程度,所以無從回答。
「我不知道。」
「我可以代替你說,你只是不好意思承認罷了。」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阿洛突然一本正經的說:「我想了很久,本來不想說的,但是還是決定要勸你一句話。」
「你說說看,你想要勸我什麼?」
「不要愛上龍。」他又說:「愛上他是一條不歸路。」
為什麼?不管仲村芽怎麼問,阿洛始終沒有給她答案。
龍邵剛一個人在外奔走,為的是想要尋求一點逃生的管道,他知道,以他個人的力量,要將仲村芽送到平安的地方是萬萬做不到的,況且現在的他,還得躲避殺手集團的追蹤。
但,當他感覺到身邊的氣流不同時,他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龍,你以為你真的可以躲過總部的眼線嗎?」貝姬站在他的身後問著。
「我有什麼必要躲避總部的眼線?」
「到現在你還想要瞞著我?你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真的可以瞞天過海?你要不是太低估博士的頭腦,就是把我們都當成傻子了。」
說話之時,龍邵剛始終沒有轉身去看貝姬,他以慣有的冷漠語氣問著,「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把那個女還交出來,然後跟我回總部,或許我還可以幫你說說好話,請博士網開一面。」
「我不知道她在哪裡。」
「你不要裝傻了,她被你帶走了吧?」
「我正在尋找她的下落。」
貝姬發出狂笑,彷彿他說了個好笑的笑話似的。
但,確實也是,龍是殺手集團裡第一殺手,他的身手目前還無人能出其右,以他那般矯健的身手,要取一名弱女子的性命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怎麼都不可能任目標逃離他的視線,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說謊。
「哪個女還真的值得你為她冒這麼大的險嗎?」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為什麼都不看我?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吧?」貝姬突然大吼,對他的冷漠抗議起來,「你以為當她知道你其實是個殺手,還想要取她性命的時候每天還會喜歡你嗎?別傻了!你們根本不相配,這月我和你才是天生一對,你不明白嗎?」
龍邵剛突然轉身,依舊冷漠的問:「你說完了嗎?」
「你真的想要為那個女孩背叛總部?」
「我說了,我也在找那個女孩。」
「那就和我回總部說明一切。」
「你以為博士會相信?」他冷笑著,「等我完成了任務自然會回去總部,這話我說過了。」
「只怕現在由不得你了。」貝姬有些無奈的說,「博士已經下令,如果你不乖乖回總部,就格殺勿論,所以現在的你已經是總部追輯的對象,你想,如果你執意要為那個女孩違背博士的命令,你還有機會活命嗎?」
「你是想要和我動手?」
「那時我最不願意的。」
「但是與博士的命令比較起來,你還是會選擇服從。」接著龍邵剛冷漠卻又似悲哀的大笑道:「你知道嗎?我考試覺得我們像是博士養的狗,一旦我們不能咬人,就沒有價值了。」
「龍……」
「我不會跟你回去的,有本事你就追過來吧!」龍邵剛才丟下話,即以敏捷的速度遠離現場。
是自認自己根本追不上他的速度,也基於一股私心,貝姬只望著他迅速消失的身影大喊,「龍,你逃不過博士的手掌心的……」
仲村芽再也受不了了,成天窩在冷冰冰的地下室,還得時刻面對個怪裡怪氣的怪人,她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日子。
可是,她發現自己根本出不去。
說也奇怪,這地下室看起來和一般的地下室沒兩樣,可是卻好像銅牆鐵壁一般,任她找遍了,就是找不到著出口。
「打開門,我要離開這裡。」
阿洛依然無法讓她如願,「我不能作主,得等龍回來,你親自告訴他。」
「我不等了!」她發現自己栽進一個毫不能理解的遊戲裡頭,不安的情緒一直不斷擴大,和阿洛相處愈久,她就愈發現自己不瞭解龍邵剛,他似乎有一層神秘的面紗裹著,而不單純只是保鏢那麼簡單的人物。當然,她更怕自己會這樣被關一輩子,在這見不著天日的地下室裡。
「開門!」
「安靜!」阿烙突然打開一扇門,急促的對她說:「躲進去,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出來,等龍來接你。
並不是仲村芽喜歡唱反調,而是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況且她無法接受毫無頭緒的命令。「為什麼要我躲進去?到底是什麼人來了?說不定是龍回來……」
「不是龍,如果是龍邵剛,他會給我暗號,你快點進去。」
「你總要告訴我理由吧!為什麼有人來我就得躲著?
難道我爸爸派來的人找來了?但那是不可能的呀!「
她坯想要追問,阿洛卻對她說:「那些人不是你爸爸派來的,他們唯一的目的就是取你的性命,如果你想要再見到龍,就聽我的話乖乖躲著不要出聲。
聽起來事情似乎真的挺嚴重的,稍有差他就會丟了小命,仲村芽不敢再繼續唱反調,反而關心起阿洛的安全,「那你呢?」
「我會應付的。」
「我看你也躲進來吧!」
「我不躲。」
阿洛只是笑笑、丟給她一個不相干的話,「我收回前言,我想,如果你們可以逃過這場危機,好好的愛龍吧!他需要一個家。」
什麼?她還想要追問呢!但是瞬間關閉的門板阻隔了所有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