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艷男人香 第八章
    神田悟清晨六點起來上廁所,發現宮本貴秀昨夜一夜未返,趕緊叫醒全室友起床尋人。

    「哎呀,有什麼好找的!昨夜宮本貴秀一定是睡在會長的房間,大驚小怪吵死了。」說話的人翻個身繼續睡。

    「如果沒有呢?」

    「別傻了,會長和宮本貴秀又不是小太保,整夜在外遊蕩不回來睡覺;何況這種鄉下地方又沒好玩的。拜託,不要再吵我啦,求求你。」抓起被子蒙住頭。

    神田悟放心不下,獨自一人到會長房間察看;一看之下火速奔回房間一一踢醒室友。

    「還睡!大事不好了,會長房間沒人,我們趕快出去找人!」

    加籐睡眼惺忪地問:〔真的還假的?」

    神田悟在他後腦勺敲了一下。

    「你看我像在開玩笑嗎?」

    眾人一看他的表情的確是認真的,才真正感到事態嚴重。風雲高中的兩位名人失蹤不見,而他們是最後有所接觸的人。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結論是趕緊套上衣物衝出去尋人。

    當一夥人來到綠色小屋,一眼即知有人惡意在門前動手腳。

    「喂,那兩人不會被關在裡面一整夜吧?」加籐用手肘頂頂神田悟的身體問。

    神田信白他一眼。「我怎麼知道,希望不會,進去看看。」

    幾人合力拆除門前的障礙物,藉著初升大陽斜射進屋的微量天光,大家躡手躡腳走進去。

    「哎喲!我的腰。」一人手撫著腰間大喊。

    「誰啦?鬼叫鬼叫吵死了。」領頭的神田悟被他的一聲「哎喲」嚇到,皺眉咒罵。

    「我的腰撞到桌角痛死了。」

    「我還以為你被鬼打到呢,一點小事就哀哀叫,沒出息!」

    加籐雙手環抱於胸,頗不自在地說:「神田悟,在這裡你別老是把那個字掛在嘴邊行不行中?」

    神田悟不應聲,繼續向裡走。

    安部徹被室外的談話聲吵醒,他側耳傾聽,確定來者沒惡意,便把宮本貴秀叫醒。當房門被來者打開時,他出聲問:「請問是誰?」

    在黑暗中傳出人聲,一群人哇的一聲大叫,便爭先奪門而出。當他們跑到屋外喘氣時,安部徹手牽著睡意猶濃的宮本貴秀出現。

    「會長……真的是你……」神田悟興奮地說:「昨夜你沒回旅館我好擔心,一整晚都沒睡好,現在見你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

    其他室友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心想怎麼有人如此不要臉。

    安部徹對他微微一笑說:「謝謝你的關心。」

    「應該的、應該的。」得到偶像的注意,神田悟樂不可支地連連哈腰。

    安部徹看一下時間說:「現在旅館內的同學應該都起床了,我們快回去吧,免得他們擔心。」

    安部徹邁開步伐向前走,原輕靠在他身上打盹的宮本貴秀踉蹌一下差點跌倒,這下嚇得睡意全消了。

    「啊!出來了,安部徹,我們得救了。」宮本貴秀激動得不得了。

    安部徹驚訝地看著他,敢情之前他都是在夢遊中。

    「我們早出來了,迷糊蛋……」安部徹親密地攬著宮本貴秀的肩膀,半是呵護地邊走邊說,在他身後的每個人都瞠目結舌怔在原地。

    收拾好行李搭上遊覽車回東京,揮別這三天兩夜的校外之旅。贏得聯誼賽故然值得高興,但最令安部徹樂在心底的是他和秀的感情總算有了進一步發展。為此,他可以原諒那位害他一夜無眠的卑鄙小人。

    ***

    從吵架到和好的這段時間對安部徹而言彷彿度日如年,天天相思夜不成眠的苦難總算過去了。今晨他迫不及待地來到宮本家接宮本貴秀上學,此時的心情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語,多了一點不知所措的興奮和期待,他站在宮本家門外按下電鈴等人開門。

    宮本貴秀開門見到安部徹有些驚訝,他沒想到一早就見面的人會是他。

    「早安,我來接你上學。」安部徹笑容燦爛似朝陽。

    「上學?」宮本貴秀腦筋一片空白。「啊,對,等我一下馬上就好。」他慌慌張張地跑進屋裡拿書包。

    克莉絲汀見是安部徹來,便出來打招呼。

    「早安,安部徹,好久不見。」

    「早安,宮本太太。」他有禮地一鞠躬。

    克莉絲汀和藹可親地問:「你和秀和好啦?」

    「是。」安部徹笑得好開心。

    「你們小孩子就是這點可愛,偶爾吵架但很快就和好如初了,我還真是替你們白操心呢。」

    「宮本太太,秀有您這位好媽媽實在太幸運了。」安部徹客氣地說,然心裡暗忖道:我已不是小孩子了,你們長輩做得到的事我也做得到。你雖是秀的母親,但說到年紀,安部徹倒像是忘了自己也只比宮本貴秀大一歲而已;但不能否認的,安部徹在思想及行為舉止上是比同年齡的少年來得成熟。

    〔媽媽,你和安部徹在聊些什麼?」宮本貴秀提著書包出來。

    克莉絲汀開玩笑說:「媽媽在向安部徹抱怨,說你壞話,你要不要也聽一聽?」

    「討厭啦。」他才不信。「媽媽,我上學去嘍。」宮本貴秀側頭親吻母親的臉頰。

    「好,路上小心。」克莉絲汀捧起兒子的臉各親左右兩頰一下。「安部徹,小秀在學校請你多照顧。」

    「媽媽——」宮本貴秀不依地抗議。

    安部徹回答:「那是當然。」

    克莉絲汀笑著和他們道再見,她看著安部徹氣宇軒昂的背影想道,小秀有他照顧實是令人安心不少,她希望小秀在安部徹潛移默化之下能變得更有男子氣概。

    宮本貴秀和安部徹兩人默默無語一路並肩走著。悄悄地,宮本貴秀的手突然被握住,他嚇一跳忙抽回手。

    「秀?!」安部徹不解地看箸他。

    「啊,是你呀,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誰……」他尷尬得說不下去。

    安部徹苦笑地說:〔還是不能接受是不是?」

    「沒有啦,只是不習慣。」

    宮本貴秀紅著臉主動伸出手去牽他的手。

    愈是靠近電車站,宮本貴秀愈是不自在。他們所經之處每位行人幾乎都回頭看他們,不是看他們兩個男人手牽手,而是看宮本貴秀,他的臉紅得令人懷疑是否該送他去醫院急救。安部徹放開宮本貴秀的手說:「沒關係的,不要勉強,你的努力我有看到。」

    他就是這麼溫柔體貼,宮本貴秀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我們用跑的,否則趕不上電車。」

    「嗯。」宮本貴秀笑著點點頭。

    在電車上,安部徹一如以往,當起宮本貴秀的護花使者。

    到校後的宮本貴秀受到空前絕後的盛大歡迎。

    「這是在做什麼?」宮本貴秀抓來離他最近的佐佐木問。

    「做什麼?當然是在歡迎你啊,難道你看不出來?」

    「有沒有搞錯?我做了什麼光榮的事我怎麼都不知道?」

    班長小澤月島站出來說明:「這是攝影社聯合新聞社共同策畫,歡迎你們千葉之行凱旋歸來。」

    「拜託,又不是出國比賽,用不著如此誇張,而且……而且……」他指著校門口高掛的大型布條,上面寫著:風雲之光——宮本貴秀。

    「哇啊!今天下午我不敢參加社團活動了,我會被弓箭社的人射成刺蝟,他們要我死啊!」語氣飽含對攝影社及新聞社的強烈不滿。

    「沒辦法,誰叫你是風雲之花,每次校刊只要有你的照片和報導出現,當期校刊一定銷售一空,你能怪他們不想辦法製造話題嗎?」佐佐木揶揄道。

    「我不是校花,我也不要當校花。」宮本貴秀氣得猛跺腳。「哎呀,不管了,我才不要陪你們一起瘋,我要進教室了,你們來不來?」

    「親愛的秀,我誓死跟隨你。」佐佐木開玩笑的話語中帶有不容置疑的忠誠。

    走了兩步的宮本貴秀回頭瞪他一眼。「不准這樣叫我,那不是你能叫的。」

    「什麼意思?」佐佐木一頭露水地問口

    「呃……」宮本貴秀轉轉眼珠子想不出該作何解釋,總不能坦白說這是安部徹早訂下的個人權利吧!「反正不准叫我「秀」就對了。」說完有些心虛地跑走。

    莫非他看出什麼倪端嗎?

    宮本貴秀進到教室,中裡流川熱情地迎上來抱住他。

    「宮本,三天不見,我好想你呀口」

    隨後慢一步進門的佐佐木一個箭步衝過去——

    「分開、分開!中裡流川請不要逾矩。」佐佐木兩手像在撥草般揮動著。

    「佐佐木,我和你有仇啊?幹嘛每次都找我麻煩?」中裡流川掄起拳頭準備揍人。

    佐佐木不甘示弱地擺出架勢。「不要以為你拳頭大我就會怕你。」

    「可惡!」

    兩人一言不和在旁幹起架來,這等場景幾乎無時無刻不在上演,二A  班的學生早習慣了,一點也提不起興趣在旁吆喝觀看,大家視若無睹各自做著自己的事。

    「宮本,這是前兩天的課堂筆記,我已幫你抄好一份,你看一看。」小澤月島從書包內拿出一本筆記簿遞給他。

    「哇,太好了。」他接過去大略翻閱一下。「班長,你的字真漂亮,謝謝你。」

    「就這樣?」小澤月島錯愕地問。

    「我忘了什麼嗎?」他有說「謝謝」呀,宮本貴秀無辜地眨眨眼。

    「呃,沒有……」

    小澤月島失望地垂下頭,暗捶心肝。待遇怎會差這麼多?上次同班同學柴田借給宮本一片CD,輕而易舉得到  1次擁抱,為什麼他就沒這好運?

    上課鈴響,佐佐木和中裡流川的打鬥也告一段落。

    ***

    這一陣子宮本貴秀快樂得不得了,但唯一的遺憾是……

    「秀,你在寫什麼?」安部徹低頭在他臉頰上印下一吻。

    宮本貴秀驚嚇一跳,緊張得左右張望,確定四周無人,同學們都放學回家了才安下心。

    「在學校不要這樣,若被別人看到不好。」他囁嚅地說。

    這就是宮本貴秀的遺憾。若少了這些頻繁的肌膚接觸,他會更樂意天天跟安部徹膩在一起。

    世間的事果真沒有十全十美。

    「放心,學校剩沒幾人在,而且就算被看到又如何?正好向外人宣佈你是名花有主,只可遠觀,不可近褻。」安部徹拉把椅子與他對坐。

    「誰……誰會像你……」宮本貴秀紅潮湧現。「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

    「多著呢!何況我的秀長得比誰都漂亮、都可愛。全校有多少學生愛慕你,你可知道?不然攝影社為何猛拍你的照片賣錢。再說,我不見得一定喜歡男人,只因你是男的我也只有接受了。」安部徹兩眼含情脈脈地凝視他。

    宮本貴秀被他熾熱的視線逼得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羞赧地說:「不理你了,我教室日誌還沒寫完,這個禮拜我當值日生,每天會很晚放學——」

    安部徹截口道:「我等你。」

    「哦。」宮本貴秀也不再說什麼,專心寫日誌。

    待兩人步出校門已是黃昏,最紅的天空美極了,兩人手牽手走在路上,宮本貴秀還真錯覺了自己是心甘情願當他的戀人;尤其是安部徹的細心體貼,更讓他打從心底漾出幸福的感覺。

    ***

    不多久,宮本家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宮本的父親被公司派往美國做緊急支援,外調時間長則一年、短則三個月,因調職令下來得太匆促,導致宮本家亂成一團。

    做父母最擔心的莫過於小孩子在日本的生活,既不能帶他走、又不放心他在日本乏人照顧,再三考慮的結果是放宮本的父親獨自一人單飛。

    夫妻倆結婚至今從沒分離這麼久過,想起來真是傷心。家裡離別的氣氛濃厚,連帶地影響到宮本貴秀上學的情緒。

    「怎麼了,愁眉苦臉的?」安部徹關切地問。

    宮本貴秀很沒精神地說:「爸爸即將調職美國,媽媽決定留在日本照顧我,但我看得出來媽媽想和爸爸一起去。雖然我想一個人生活看看,可是媽媽不放心。說實在的,叫我一個人生活我還有點怕,想到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爸爸也很難過。反正現在家裡因為這件事搞得大家心情不好,亂了陣腳,你懂我在說什麼嗎?」

    「懂,我懂。」安部徹揉揉他的頭髮。他實在很喜歡宮本貴秀那淡褐色又柔細的頭髮,好好摸。「你搬來和我一起住好了,這樣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

    「搬去和你一起住?」

    「是呀,這樣就有人和你作伴,你父母也可以放心出國。我們一起住是最好不過了,兩人互相照顧陪伴,又不干涉彼此不是很好嗎?沒有長輩嘮叨、沒有門限時間,愛怎麼過就怎麼過;更重要的是秀,你已經十七歲了,不該再依賴父母,像個長不大的小孩……」

    安部徹句句皆打動宮本貴秀的心。

    「好,安部徹,放學後我們一起去說服我父母。」

    在安部徹舌燦蓮花的說服下,輕而易舉讓宮本太郎及克莉絲汀點頭答應,從此宮本貴秀的命運注定和安部徹密不可分了。

    ***

    分離時刻來臨,成田機場人來人往,美麗的宮本貴秀依然是人們注目焦點,雖是如此,宮本貴秀仍然在大庭廣眾、萬目睽睽之下淚如泉湧得哭個不停。

    「小秀,別哭了,大家都在看你。」對這寶貝兒子,克莉絲汀只有無奈地搖頭笑道。

    「人家捨不得你們走嘛。」宮本貴秀語含濃濃鼻音。

    「傻孩子,又不是不回來。身為男孩子不要這麼愛哭,會讓人笑話的。」宮本太郎口氣嚴峻地說,然而臉上卻也流露出不捨。

    機場廣播聲聲催人,無暇再讓他們細訴離曲。宮本貴秀目送父母快速通關離去,尚處悲傷情緒中,耳畔傳來陣陣熱氣。

    安部徹從後抱住他,貼著宮本貴秀的耳際以他低沉、磁性,又有一點曖昧的聲音說:「太好了,你父母總算走了。從今以後,我們可以享受屬於兩人的夫妻生活,我好期待。」

    「什麼!?」宮本貴秀震驚得大叫。他望著父母剛離去不久的身影叫嚷:「爸、媽,帶我走……」

    聽到兒子叫喊聲的宮本夫婦回頭一望,見兒子掙扎著要脫離安部徹的箝制,一心想尾隨奔來,以為他在捨不得他們走,兩人也心傷不已,努力揮手向兒子說再見,漸走漸遠……

    ***

    宮本貴秀無法漠視安部徹的吸引力,可是他們的感情畢竟還沒有成熟,他無法想像往後的好些日子得和他住在一起、朝夕相對。

    生活在安部徹家的宮本貴秀日日戰戰兢兢地防備著,生怕安部徹會餓虎撲羊地向他欺過來,緊張過度的下場是得到胄炎,病倒在家無法上課。

    聰明的安部徹當然知道原因何在,所以他對著宮本貴秀再三保證發誓,除非在他的允許下,否則絕不侵犯他。

    安心後的宮本貴秀在安部徹的細心照料下很快地痊癒。當他回到學校便得知全校師生都知道他和學生會長住在一起,當然這件事新聞社功不可沒,暗地裡卻是學生會最高權力者——安部徹的推波助瀾。

    「宮本,你和學生會長同居啦?」佐佐木在走廊上堵住他,雙手用力搭上他的肩,神色哀傷地問。

    宮本貴秀推他一把,瞪眼說:「誰說同居?難聽死了。我和他是室友,是室友!」他再三強調。

    剛說完沒多久,中裡流川不知從哪冒出來,突然將他撲倒在地,淚涕泗流地問:「宮本,你和會長同居啦?」

    「你這大笨牛起來呀,你想壓死我啊?」

    宮本貴秀躺在地上推他,中裡流川卻絲毫不為所動,固執地追問:「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走廊上學生來來往往,大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他們,羞得宮本貴秀恨不得就此消失不見,省得徒增謠言。

    「沒有啦、沒有啦,全是誤會,我拜託你快起來好不好?我不能呼吸了。」宮本貴秀脹紅著臉掙扎。

    中裡流川得到理想中的答案,笑容滿面地起身,順帶拉宮本貴秀一把。

    「我就說嘛,宮本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新聞社的人老是喜歡無中生有,做不實的報導。」

    「就是嘛,我和安部徹是室友的身份,說什麼同居,簡直是破壞名譽,我非投訴新聞社不可。」他邊邊拍掉身上的灰塵。

    「室友!」中裡流川原本笑開的嘴立刻垮了下來。「你們還是住在一起呀?」

    「沒辦法,我父母到美國去了,我只好搬到安部徹住,彼此好有個照應。」「你可以來我家住呀。」中裡流川哭喪著臉。

    「你早該說的,來不及啦。」他聳聳肩。

    「宮本。」佐佐木把掉在地上的書包遞給他。「你和會長一人一間房嗎?」

    「不是,他住的地方沒隔間,臥房、客廳、廚房,一目瞭然,不過空間很大。」

    「那你和他分床睡嘍?」佐佐木抱著一線希望問,期待他說「當然」。

    宮本貴秀的腦海不由自主想到兩人同睡一張床,每晚安部徹都是擁著他入眠;從最初的不習慣到現在已處之泰然了,但這是秘密,豈能說出口。

    宮本貴秀惱羞成怒地瞪他一眼。「問這麼多做什麼?雞婆。」

    佐佐木和中裡流川聽聞,不約而同地歎口氣,頗有默契地說:「失守。」

    這是什麼意思?只有他們兩人懂。

    宮本貴秀當他兩神經病發作,甩甩頭要離開,才剛起步就見小澤月島信步向他走來。他和小澤月島打一照面,心中立刻大呼不妙——又一個審問官。

    宮本貴秀先聲奪人地威喝:「不准問我同樣的問題,否則一輩子絕交。」

    小澤月島用眼光尋問站在旁邊的兩位同學,對方微點的頭令他想撞牆。

    「喂,今天你們三個陰陽怪氣的,誰出問題了?」

    三個人悶不吭聲,紛紛用哀怨的眼神看他。

    「喝!你們那是什麼臉?好醜。班長,你有事找我就快說,不說我要走了,省得被你們的神經質給傳染。」宮本貴秀沒好氣地說。

    小澤月島用手耙了一下頭髮,鬱鬱地說:「我只想問你身體有沒有好一點?這幾天你請假沒上課,大家都很關心你。我們原想和班上同學一起去探望你,可是會長說你需要多休息,不適合會客。」

    宮本貴秀聽完,很義氣地拍拍小澤月島肩膀。

    「啊哈,我就知道班長不會像佐佐木和阿川一樣問我一些五四三的問題,還是你最好,不像有些人沒良心,朋友當假的。」他眼睛有意無意地瞟向旁邊那兩人。

    「冤枉啊,我們也很關心你……」佐佐木和中裡流川大聲喊冤。

    宮本貴秀不理他們兩個,他很哥兒們地把手搭上小澤月島肩膀,鬼靈精地欺上前問:〔班長,你有沒有幫我做課堂筆記?」

    「有,待會兒拿給你。」

    「太好了,班長,我真愛你。」宮本貴秀高興地歡呼。

    「是嗎?」小澤月島可不這麼認為。宮本貴秀的這句「我愛你」不知對多少人說過了;尤其班上同學人人有獎,每說一次就擄獲一人的心,造孽哦。

    「班長,我們快回教室拿筆記,上課前我先預習一下,否則課堂上被老師點到名,頭就大嘍。」

    宮本貴秀不知死活地催著小澤月島一起走,殊不知教室裡有更多的八卦問題等著地解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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