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風雲 第六章
    她居然放他鴿子!

    藍風呆在飯店內附設的網球場上發洩他的挫折感,對周圍女人傳來的愛慕眼光及男人欽羨的眼神,全都視而不見。

    他用力的發洩著心中的怒氣,在體力過度的消耗下,至少他成功地使自己暫時筋疲力竭。

    回房淋過浴以後,藍風敲了一下任風雲的房門,發現她還沒有回米,他心中的怒氣逐漸轉為不安。

    她到底該死的跑到哪裡去了?

    這個頑固的女人,什麼話也沒交代一聲,難道她不明白他會為她擔心嗎?

    藍風理樓到大廳時,突然心中乍浮的疑慮就像一陣冰涼的海浪擊著他。

    風雲該不會是被他過於積極的態度給嚇跑了吧?他的心臟開始猛烈地狂跳,呼吸粗重,感到喉嚨抽緊。

    他疾步的走到櫃檯前,神情冷峻的指揮著服務員。

    「幫我查一下貴賓房的任小姐有沒有退房?」他急促的命令道。

    服務員在看到藍風駭人的表情時嚇了一大跳,但是馬上冷靜的反應過來。

    「是的,藍先生,我馬上查。」說完,他快速的敲打起電腦的鍵盤來。

    「怎麼樣?」藍風焦急的問。  

    「並沒有任小姐的退房紀錄。」服務員恭敬有禮的回答。

    藍風這才整個人放鬆了下來,並痛苦地覺悟到,他是被風雲吸引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被她吸引?他好笑的想著,內心幾乎發出一陣嘲笑自己的呻吟。

    他不只是被她吸引,而是著了她的魔,她只要看著他,就能讓他連自己姓啥名誰都給忘了,藍風暗暗的苦笑,拖著腳步離開櫃檯。

    忽然,他的眼睛往廳前的大玻璃一瞥,所見到的景象使他停下了腳步。

    那個男人他見過,那天在海龍宮就是這個男人引起了風雲的注意。這一點到現在還令他在意不已。

    畢竟沒有任何男人可以忍受得了自己心儀的女人,對著自己以外的男人露出那樣感興趣的眼神。所以,他當然也派人去查了那個男人的一切資料。

    江青陽,上流社交圈裡的黃金單身漢,不知人間疾苦的富家公子。

    從小便過著養尊處優,茶來張口,飯來張嘴的生活,直到現在仍是一無所成整天只知道游手好閒,流戀於風花雪月。

    藍風眉頭微皺,看著江青陽站在一部黑色大轎車旁邊,一襲三件式的西裝將他的雅痞風萊點綴得更加優雅迷人。藍風不屑的心想,或許他就是以這副人模人樣的外表拐騙了不少女人的心吧!

    江青陽將車門打開,很誠懇地低著頭,臉上帶著貓秀炫人的邪門微笑,扶著一名皮膚雪白的紫衣女郎走出來。

    當藍風看清楚那名女郎是誰時,全身頓時僵硬,他作夢也沒有料到,那個紫衣女郎竟會是放他鴿子的任風雲。

    這個該死的女人,在他為她擔心焦急的時候,她竟然敢跟他以外的男人去約會,而且還該死地穿了件紫色的緊身衣,將她全身玲瓏的曲線都展現出來。

    老天!她難道不知道她穿這件衣服的後果,是會引起多少男人想犯罪的慾望嗎?藍風屏著呼吸,面色陰沉的想。

    尤其是在他看見江青陽低頭給任風雲一個吻的時候,他體內的某種東西也繃緊了。他們的關係果然不尋常?藍風的血壓已然上升到最高點。

    突然之間,他有一種野蠻的感覺,想要狠狠撕裂江青陽的嘴,誰教那個男人竟敢親吻他的女人。

    該死!他不會饒過江青陽的。

    回到套房以後,任風雲很快地淋浴準備就寢。

    她習慣性的只穿了一件休閒長衫做為睡衣,看上去全然是引人遐思的模樣。

    在冷氣輕吹的室內,她不禁打個寒顫,又披上一件白色的長外套。

    她走到茶几旁倒了一杯咖啡,心神不安地掃視著四周。她還沒有睡意,也不想進入夢鄉,斜倚在落地窗前,任由思緒飛揚。

    今晚會遇上江青陽完全是碰巧,當走出電梯的時候,完全沒有想會與正好迎面而來的他相遇。

    雖然他的自我介紹早在她的意料中,但發生的時間不對,她今晚的時間是屬於另一個霸道的男人。

    話雖如此,但她仍不能放棄這個好機會,為了替她的姑婆報仇,什麼東西她都可以捨棄。所以,她接受了江青陽的晚飯邀約,這也成了她設下陷阱的第一步。

    江青陽不是個簡單的男人,雖然他的外表給人一副富家公子的感覺,可是她仍然發現到,他眼底下的那一股詭譎,這讓她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生怕有任何地方會讓她露出馬腳,那之前她努力的一切就成前功盡棄了。

    當門鈴響起的時候,任風雲不禁渾身一僵。

    這麼晚了會是誰?櫃檯的服務員並沒有通知她有訪客來到,認識她的人更是沒人知道她住在這裡,除了……

    任風雲放下咖啡杯,快步地移向大門,從門上的小玻璃孔向外窺探,那股僵硬的感覺頓時使她更加寒冷。她用著幾乎快凍僵的雙手打開大門,用著難以掩飾身體戰慄的雙眼看著—臉晦黯的藍風。

    「這麼晚了你來這裡做什麼?」她抓著衣服的雙手交叉在胸前。

    「你也知道現在很晚了?」藍風嗤聲冷笑,直接略過她走進客廳。將整個人拋進沙發裡,一雙眼睛冷然地注視著週遭一切。

    「那是……」任風雲張口欲言,卻被他截斷。

    「我一直等不到你。」他聲音緊繃,胸中一股怒氣也蠢猛欲動。

    她極力穩住自己的聲音。「沒去赴約是我的錯,我很抱歉。」

    「是什麼樣的原因讓你改變主意?」他眼神陰鬱的停在她臉上。

    「這似乎是不必要告之的隱私。」他眼神陰鬱的停在她臉上。

    「這似乎是不必要告之的隱私。」她靜靜的說,迴避著他的視線。

    「也許!」他不客氣地說道:「但這是你欠我的,我認為你有必要為我解開心中疑惑。」

    任風雲帶著叛逆的表情抬起目光。「我現在很累,不想跟你爭辯。」她不耐地說道。

    藍風的嘴唇不悅的一抿,黑眼中射出火爆的寒光。

    「我今晚就像是個被人放鴿子的大傻瓜,在大廳裡苦苦等候,要說累,我比你更累。」他再也忍不住的怒吼。

    任風雲緊繃著臉,她的忍耐度幾乎已達到了飽和。

    「我已經說過我很抱歉了,你不接受我也沒辦法。」倔強的抿嘴。

    「為什麼要讓他吻你?」藍風以逼人的目光盯著她。

    她覺得體內流過一陣戰慄,她低頭淡問:「你看到了?」

    他陰沉的嗤笑。「大庭廣眾之下,就算不想看到也很難。」

    「那只是一種禮貌,並沒有什麼意思。」他的目光讓她有些不舒服。  

    「別以為我是三歲半的小孩,他對你有什麼企圖,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藍風譏諷的道:「或許是我把你想得太清高了,我以為你跟那些來這裡淘金的女人不一樣,但結果證明我錯。」  

    彷彿有千萬個小鞭炮在她心中爆發一樣,只見眼前一陣紅,一陣黑,又一陣紅,任風雲感到全身有如烈火燃燒般痛楚。  

    「風雲……」藍風注視著她臉色漸漸地轉為蒼白,一股本能催促著他走向她,把她抱入懷中,告訴她,他並無意傷害她,他只是失去理智,有些口不擇官。

    「出去。」她冷冷的命令,絕美的臉有些陰沉而凝滯。

    藍風頓時感到一陣暈眩。  

    「風雲,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他試著想解釋。

    「出去。」她的聲音不再平穩。  

    「我不能,我一出去就會失去你了。」他雙手激動的握住她的肩膀,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對她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只能懊悔的在心中詛咒著自己。

    「我不想重複第三次,必要時我可以將這裡讓給你。」任風雲面無表情的道。 

    「不,我不要!」藍風低吼,突然猛拉著她,用一種異常絕望的飢渴俘虜她的雙唇,索求著她的反應。

    「放開我,我不是妓女。」她試著掙扎,並感覺到他拉下了她的外套,雙唇印上她的肩膀、她的頸項。  

    「對不起,風雲,對不起,我只是太嫉妒了,所以才會失去理智,口不擇言,求你原諒我。」藍風用嘶啞的聲音喃喃說道,他的嘴再度找到她的,他傾斜著頭部加深了彼此的接觸,不斷地攫取吸收著。

    他如此委屈的懇求,觸動任風雲風心深處的一根弦,她無法抗拒他,也無法抗拒那一波波興奮歡樂的震顫,只能任由他接觸所產生的誘人魔力,逐漸腐蝕她對他的厭惡,她的身體也自然地反應著。

    「老天,我要你,要到連腦筋都不清楚了。」他悶悶的說著,頂著她的身體緩緩移動著。「除了你,我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感覺不到。」

    任風雲無法假裝她聽不懂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但現實讓寧可不再去想它。

    「風雲,求求你,答應我別再跟江青陽見面了,好不好?」藍風抬起一隻手托著她的腦,讓她看著他。

    她輕輕的搖了搖頭,艷美的臉上似乎若有所思。

    「為什麼?難道他比我更重要嗎?」他不相信的凝視著她。儘管她對他的親吻與撫摸都產生了適切的反應,但他卻仍能感覺得到她在退縮。

    「停止吧!」任風雲喟然輕歎。「趁時間還來得及的時候,趁你還來沒有將心投注太深的時候,讓我們停止這一切吧!」

    「不!不可能,來不及了,永遠都來不及了。」他聲音深沉嘶啞的低喊,呼吸猛烈的喘息著。「我告訴過你,我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不論你去到哪裡,我都會提醒你,我會成為你身後的陰影和身前的阻礙。」

    她苦澀地撇撇嘴。「我不會任人宰割,我會反擊回去的。」

    「那麼你將會發現到反抗是一件非常愚笨的事。」藍風冷冷的道,眼裡燃燒起火焰。「在往後的歲月中,我會緊緊纏著你,我不會讓你有離開的機會。」

    「這樣做對你不會有任何好處的。」任風雲有些絕望的搖頭。

    「我覺得會有好處。」他的手離開她身上,人也往後退,「現在你想要退出,已經太晚了,風雲。」  

    「你會後悔的。」她閉上眼睛又睜開,眼中只剩下蕭瑟和淒涼。

    藍風搖搖頭。「我想有件事我忘了提。」他在門門轉過身子,眼神不再冰冷,反而顯示出赤裸裸的痛苦。「風雲,我愛你。」

    任風雲渾身一顫,感覺到自己已逐漸屈服。「不要說這個,現在『切都複雜得很,我的思緒好亂。」

    「我不能不說。」他慘然一笑。「在你決定要將我淘汰出局的時候。」

    「我需要你們的幫忙,是有關於風雲的事情。」藍風面色嚴肅地看著他的三個夥伴。

    石川望月挑眉,抖動的雙腿有瞬間的停頓。

    「我有沒有聽錯?我記得你昨天不是才再三告戒過我們,要我們不許接近你的風雲而已,怎麼今天卻吃錯藥了?」他調侃的說著,仍不忘他喜愛損人的本性。

    藍風臉色一沉,眼睛冷幽幽、陰森森的射出一道寒光。

    如果你想找碴的話,我隨時奉陪。」他深沉的道,摩擦的雙掌蠢蠢欲動。

    石川望月被他的表情嚇了一跳,隨即識相的做了一個將嘴巴拉上的滑稽動作。

    「以上言語,並不代表本人立場,請將它消除。」看來,彗星這傢伙今天好像沒什麼幽默感,他還是少惹為妙。

    「怎麼回事?」始終深深坐在椅子裡注視著電腦螢幕的夏雲終於開口,他抬起頭,目光深思的看著藍風。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藍風失去自我控制的能力,不僅是因為藍風有著不尋常的背景,而不從小受生長環境關係的影響,讓藍風不得不學會保護自己。

    「我沒辦法說得詳細,但我感覺得出風雲好像正在計劃著什麼事情。」藍風神情有些不安,他點燃了一支香煙,一口接一口的吸著。  

    黑影翻動著手中的資料。「她的背景似乎相當的單純。」

    「嗯,照資料來看是相當的單純。」夏雲分析著。「只是令我覺得好奇的一點,為什麼一個目前當紅的女演員,會突然放棄大好的前程,然後出現在這裡。」他深覺不解。

    「會不會是工作壓力太大,或者是遇到了瓶頸?」石川望月一貫幽默的臉孔變得嚴肅起來。

    「是有這個可能沒錯。」夏雲同意的點點頭。

    「不,我想事情沒這麼簡單。」黑影眉頭微微皺起,目光焦距停駐在紙張的某一點上。  

    藍風聽了渾身緊繃起來。「怎麼了?」

    ?你詳細看過這份資料了嗎?」黑影忽然抬起頭,集中注意力的看著他。

    藍風蠕動了一下,緊張的問,「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你知道她唯一的親人在幾周前去世了嗎?」黑影疑惑的問。

    「這我知道。」藍風神色凝重的點頭。「是風雲的姑婆。」

    「那麼死亡的原因呢?」黑影深思的迎上他不解的眼光。

    「不是自殺嗎?」石川望月困惑的皺起眉頭。

    「我想絕不止是自殺這麼簡單。」夏雲靈光乍現,手指快速的在電腦鍵盤上移動了起來。「內部人員通常是最瞭解這種事情的人。」他輸入國際密碼,與台灣的警政單位連線。

    黑影又繼續往下說:「要是我猜測的沒錯的話,任風雲的計劃跟她姑婆的死亡原因逃脫不了關係。」

    「黑影說得沒錯,電腦上的秘密資料顯示,這件自殺的案件果然不單純。」夏雲將資料列印出來,然後傳遞給他們每人一份。

    「金光黨?」石川望月看完之後,訝異的挑了挑眉。

    「犯案手法高明,絕不是一般金光黨那麼簡單。」夏雲沉吟的道:「據可靠消息指出,兇嫌極有可能是上流社會的大人物。」

    「媽的,全是一些道貌岸然的敗類。」黑影不屑的嗤之以鼻,他最痛恨這種披著羊皮的無恥之徒了。

    「依兇嫌目前還逍遙法外的情形來看,台灣方面可能還束手無策,因此,任風雲會到這裡的理由是可想而知的。」夏雲繼續分析道。  

    藍風聽了雙目含怒,下巴抽緊。

    「這個小傻瓜,居然妄想以個人之力將兇手繩之以法。」她難道不知道這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嗎?弄個不好,將性命丟了都有可能。

    「唉!這也難怪了,今天換成是我也會這麼做。」石川望月聳聳肩,表情再正經不過了。「誰教台灣的警察素質已經到了如此低落的地步,連對一個罪犯也莫可奈何,真是無能。」  

    「警務署長張元山要是聽到你這句話,肯定羞愧得下台一鞠躬。」對於他直言不諱的話,夏雲只能搖頭加歎息。

    「張叔是該檢討一下。」黑影冷冷一笑。「否則,別人還以為台灣的警察除了貪污瀆職之外,其他的什麼都不會。」  

    「好了,別再挖苦人了。」夏雲實在把他們兩個人沒轍。

    接著,他轉頭看向沉默不語的藍風,劍眉微皺的道:「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藍風沒有回應,只是瞪著一雙深沉的眼,似乎要穿透隔避的牆。

    好一會兒,他森冷嚴厲的眼才轉向他的三位夥伴,緩緩開口,「我決定要主動出擊。」他不能任由風雲將自己放置在危險中,他要保護他的女人。

    「要我們怎麼配合?」夏雲、黑影、石川望月三人將目光全望向他。

    藍風陰沉的點了個頭,冷酷一笑。

    「流星,你先負責幫我跟張叔聯絡一下,要他在台灣全力配合我們的行動。」他冷靜吩咐,必要時他們可以協助警方,幫助他們偵破這宗詐騙案件。

    「沒問題,交給我。」夏雲點頭答道。

    「至於黑影……」藍風瞇起眼,眼神變得銳利。「你負責幫我查一下近日出入美國的台灣籍人士,務必鎖定每一個可疑的目標,絕不可輕易疏忽。」

    「簡單,全包在我身上。」黑影輕彈了一下手指,陰美的臉龐浮起一抹邪惡的笑容。

    「那我呢?」石川望月簡直等不及了,天真無邪的臉上有著掩不住的興奮。

    「或許是我多慮了……」藍風的臉上升起一抹擔憂之色。「但是望月,我希望你幫我盯住一個叫做江青陽的男人,我感覺得出風雲好像是為了什麼目的,而特意要接近他,這點值得懷疑。」

    「該不會因為他是你情敵的關係吧?」石川望月訕訕的挪揄著,一語道破;

    又來了!怎麼男人和女人都一樣,只要踏入了愛情陷阱就容易疑神疑鬼。

    他們的龍頭老大龍揚是,雷獅是,銀狐也是,現在就連彗星這傢伙也逃不過丘比特的神箭。唉!真是受不了。

    對於石川望月的話,藍風無法否認。  

    但是對於江青陽,他確實一直有股不祥的預感,而他的預感至今從來沒出過差錯,所以,他不能不小心,這是原則問題。

    「那你自己打算怎麼做?」夏雲深幽的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瞅著他瞧,依自己對藍風的瞭解,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藍風挑了挑眉,一股壞壞的微笑在他臉上揚起。

    「記得我在內華達州境內的私人產業吧?」他雙眼發亮,一臉老奸巨猾的轉動著眼珠子。

    「我就知道。」夏雲搖頭輕歎,再次佩服自己料事如神的本領。

    「你不會是要帶她到你那座地下沙堡去吧?」石川望月倒吸一口氣,差點沒被自己的口冰給嗆死。

    「她肯嗎?」黑影露出懷疑的眼神。

    不只是他,相信任何看過任風雲資料的人,都可以輕易的知道,她絕不是個可以讓人輕易操縱的女人。

    「我自有我的辦法。」藍風一臉信心十足的保證。

    「什麼辦法?」石川望月垂涎著,內心實在好奇不已。

    「風,不要太過分了!」夏雲只有在特別關心時,才會這麼的叫他。

    藍風回給夏雲一個放心的笑容,淡淡的說道:「別擔心!我懂得怎麼去拿捏分寸。」

    畢竟他是學法律的人,當然不會故意去知法犯法。然而,如果當真有人不配合時,他也只好不得不採取強制手段。

    「這個分寸該不會是綁架吧?」黑影冷峻的黑眸意喻深遠的瞅著他,

    「有可能哦!」石川望月,一想到就覺得興奮得快要休克。

    藍風的反應是神色自若的揚著嘴角,不介意的聳聳肩。

    「別拿我跟你們比較。」他慢條斯理的反將他們一軍,早有防備。

    「好狂妄的口氣,學法律的人都是這麼伶牙俐齒嗎?」黑影慵懶的伸了下懶腰,眼中盈滿笑意的譏諷著。

    媽的,難怪他昨天吃牛排的時候,會覺得一口牙鈍得像什麼廢鐵似的,原來是好久沒有陪著一起磨牙了。

    「冥星呀,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石川望月突然一臉正氣凜然的指責著他。

    不止黑影一人,就連夏雲和藍風也嚇了一跳。

    發生什麼事了嗎?望月這傢伙平常對於損人是絕不落人後的,怎麼今天卻反常得厲害,叫他們噁心得想吐。

    「望月,你還好吧?」夏雲實在不習慣這種怪異的氣氛。

    「別理他,死不了的。」黑影冷冷的道,臉色有些黯沉。

    媽的,這笨蛋居然敢破壞他磨牙的樂趣,簡直欠揍!

    倒是藍風一臉疑惑的表情。「望月,為什麼超人要跑到廁所變裝?」希望這個測試問題有用。

    「因為他找不到電話亭。」石川望月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拜託,別拿這種三歲小孩的問題來問我,我可不想被你傳染白癡病。」

    藍風和夏雲聽了面面相覷。  

    黑影卻哈哈大笑。「對嘛!這才是我所認識的石川望月。」損人之王!

    石川望月扮了個鬼臉。「你們也真是奇怪,我剛才話都還沒說完,你們發神經打斷我的話幹什麼?」

    「我們有打斷你什麼話嗎?」夏雲摸不著頭緒。

    「怎麼沒有!」石川望月理直氣壯的說,然後,轉頭看向黑影。「不是我愛說你,冥星,你剛才怎麼可以取笑彗星的狂妄自大與伶牙俐齒。」  

    「你有意見?」黑影挑了挑眉。這小子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

    「當然!好歹你也體諒一下彗星是個顏面神經受損的傷殘人士,現在只能靠著耍耍嘴皮子來活動腿部神經,你不要連他這個可以復健的機會都給剝奪了。」說完,石川望月才轉頭朝著藍風眨眨眼,露出燦爛如花的笑容。

    黑影再也忍不住仰頭大笑。「媽的!望月,你的功夫又更上一層樓了,簡直損人不帶髒字。」

    「好說好說,人總是要有。進步才會成長,我可不要像某個停留在原地踏步的人一樣,半點長進都沒有。」石川望月得意洋洋的呵呵笑著。

    「望月。」夏雲警告的叫著,眼睛還不時的瞄著一旁臉色陰晴不定的藍風。

    「可能是有人太平日子過得太舒服了,一時忘了天皇大人正在通緝他的寶貝兒子回家繼任接掌。」藍風冷然的嘲笑。「聽說目前懸賞獎金已經高達十億日幣,雖然本人的錢已經夠花好幾輩子了,但是人總是貪心的嘛,哪有嫌錢會嫌多的道理,不曉得我現在要是打電話過去,會不會造成全日本的爆動?」

    石川望月的笑容有些僵硬的掛在臉上。他是日本忍者最高派系的後裔,忍著領袖石川夜焰唯一的兒子。  

    在日本,只要一談起手擁數十萬名忍者的石川家族,絕對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甚至有人如此說過,只要石川夜焰一跺腳,足以嚴重到影響整個大日本帝國的根基。

    由此看來,身為繼承者的石川望月,他的身份是何等尊貴,但偏偏他性好自由,不受拘束,為了逃開家族責任,他終於在十六歲那一年毅然離家遠走。

    「你不會的,你忘了盯江青陽的事還是靠我。」石川望月小心翼翼的道。

    「沒關係,又不是非得要你不可。」藍風抿嘴冷笑。

    「怎麼說?」石川望月提心吊膽的看著他。

    「你忘了我還有一個宮悅司嗎?」

    石川望月不服輸的道:「哼,他能做什麼?」

    「不用我說,我相信你也很清楚他的能耐,他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表現而已。」藍風邪邪的笑著。

    「算了!望月,饞鬥不過他的,誰教你有把柄落在人家手上。」夏雲淡淡的說著,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畢竟是律師出身,總愛咬著人的弱點不放。」黑影噴噴有聲的搖著頭。

    「我……」石川望月可憐兮兮的撇了撇嘴。

    「無話可說就乾脆別說,省得丟人現眼。」藍風嘴唇淡淡、不易察覺的揚起一角。

    「我……」石州望月還想繼續掙扎。  

    三星組再也忍受不住,異口同聲的對著他喊道:「你認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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