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佶與莊夜荷兩人來到人來人往的小城鎮,她們走進了一間客棧,兩個人的美貌,馬上就成為眾所注目的焦點,許多過往的商旅紛紛對她們投以注目禮,但是昭佶手裡揣握著兩把蝴蝶雙刀招搖的亂耍,反把那些平民小老百姓們嚇的把自己的眼珠子給乖乖的收回來。
「你這樣做,只會惹來更多的麻煩。」莊夜荷好心的提醒。
「哼!上回是我大意,這次誰再敢招惹我,我非剁他個十七八斷不可。」
看著昭佶初生之犢不畏虎的模樣,不禁替她憂心忡忡。
「你為什麼會來這麼偏涼的地方?」莊夜荷放心不下她,雖然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得辦,可是既然讓她插手了昭佶的事情,她就有義務維護她的安全。
「因為……」昭佶垮下了小臉,哀怨的嘟嚷:「因為我是來找我相公的。」
「你相公?」莊夜荷絕艷的臉上泛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視與不屑:「他把你給甩了?」她在椅子上坐下,替自己斟了一杯茶。
「不不不,沒有,是他要執行公務,我太想他了,所以……所以我才會自己跑出來找他。」昭佶羞紅了臉說:「在我們成親之前,我們是互看對方討厭,可是現在看不到他,我卻好想念他,只是……就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同樣想我就是了。」
「他會嗎?」莊夜荷對愛情,從來不抱有幻想。
「應該會吧!」昭佶皺著眉,猜想著。
「是嗎?」莊夜荷冷凝的嘴角里有著對愛情的不信任感:「我問你,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他背叛了你,或者他欺負你,你怎麼辦?」
「我……我不知道!但是他如果真的敢這麼做,我就到外面另外找個愛我的男人.」他敢!那她絕對會讓他有戴不完的綠帽子。
莊夜荷起先一愣,而後失聲而笑:「你太天真了,你這樣根本不算是報復,只能算是糟蹋你自己。」
「你呢?如果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你身上,你會怎麼做?」昭佶好像覺得眼前這個貌如天仙的女子,似乎被愛情傷透了心。
「如果有人敢對我怎麼樣,我就會還他一百倍。」莊夜荷啜飲杯中茶,淡淡的說。
昭佶眨眨眼睛,敢情她比自己還狠。
彷彿是看清昭佶心中的所想,莊夜荷突然鬱結的笑笑:「其實我也並非憤世嫉俗的人,只是我有著比平常人更不平凡的遭遇,讓我看透了世情而已。」
好像懂,又好像不懂,昭佶捧著自己的小臉蛋,愣愣地看著她。
敢情她真的是謫落凡塵的精靈,她的四周,似乎永遠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雲霧,襯托著她如夢似幻,空谷幽蘭的氣質,真的是高貴的不似一個凡人。
「看什麼?」莊夜荷對於這個一身嬌氣,性情任性的大小姐,總是摸不清楚她的腦子裡在幻想些什麼?
「啊?」昭佶猛然一個醒悟:「對了,搞了老半天,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名字很重要嗎?」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回到她該去的地方,那裡又是另一個屬於她的名字,名字對她來說,只不過是一個象徵性性的代表身份而己。
「莊夜荷!」第三者的音束冷冷地插了進來,打斷了她們的對話。
「是你!?」兩種不同的反應,兩種不同的心情,看向闖進的第三者。
* * *
窗外的月光映灑在他的身上,昂立俊偉的身形,散發出一股窒命的冰寒。
「相公!」昭佶開心的喊,正想投入他的懷抱時,她的手卻被另一道阻力所拉扯住。
「又是你,你還真是陰魂不散。」莊夜荷冷洌的雙眸裡,蘊滿了痛恨與不屑。
「可是,我總是慢你一步。」雖然搞不清楚昭佶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也弄不清她與昭佶之間的關係,但是眼下,昭佶是控制在她手裡,說什麼也不能讓昭佶在他眼皮底下有任何閃失。
「你快點放手啊?他就是我跟你說我要找的相公啊?」昭佶疑惑的瞪著莊夜荷緊抓她不放的手問。
「他就是你的相公?」莊夜荷記得那一夜當他懷裡抱著身軀漸冷冰的洛琳時,他的眼神明明寫著他所深愛的女人是洛琳,而非眼下這個的她。
「你知道他有另一個愛人的事嗎?」莊夜荷最痛恨腳踏兩條船的薄情郎。當初要不是洛琳苦苦哀求她,她才不會讓翟仲宇去見上洛琳一面,只是沒想到他竟得天獨厚的擁有兩個女人的愛。真是稀奇的古怪的事,這個男人有什麼好?她還真看不出來。
「我知道,那些過去的事情我都知道,但……難道你就是當初那個帶他去見……」一時間,忘了她叫什麼名字來著?
「洛琳。」莊夜荷替她接話。
「對了,就是洛琳,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翟仲宇的表情有些怔怔的,他沒料到昭佶竟是對他如此信任。一抹淺淺的感動正暗自發酵。
「是嗎?你真能確定他是真心愛你的?」莊夜荷痛恨世間的男人,尤其痛恨世間所有虛幻不實的愛情。
「莊夜荷,這是你跟我之間的事情,不要把昭佶牽扯進來。」面對這個曾經是洛琳救命恩人的她,翟仲宇心裡還是留了幾分情面。
莊夜荷眼神一凝,爆射出能令人血液凍結的寒芒,仰天大笑起來:「這個世間真的有真情真愛嗎?你們這些男人只會仗著先天的優勢,欺負女人,什麼休書,什麼婦德,這些全是你們男人用來束縛女人的東西,你們男人有那一個是真心真意的愛惜女人的,有嗎?」
翟仲宇的眼底有著諒解的光芒,他瞭解她那不為人知的過去,也瞭解她痛恨男人的原因,可是傷害既已造成,怨恨何用?
「我瞭解你的痛苦,也明白你所迷惘的是什麼?但是你一味的用殺戮是解決不了你的問題的。」
彷彿像是被看透般的失措,莊夜荷突然點住昭佶的穴,讓她無法動彈,她怨恨的眸光裡有著深深切切割肉刮骨的疼痛:你知道了些什麼?」
「我知道過去發生在你身上的悲慘遭遇,也知道你心裡對人性的不信任,可是你既知這種苦,又何必將苦轉嫁到他人身上。」
莊夜荷悲憤地笑了:「我可以去體會這種苦的悲愴,可是又有誰瞭解我?」
自小父母離異,母親帶著她嫁給了另一個家庭,她的繼父每天都對她們母女拳打腳踢的,這一切她都還能忍受,直到她的繼父有一日喝醉了酒,竟強暴了她……總之,在她的根深蒂固的觀念下,男人都是該死的,沒有一個例外。
「夠了,到此為止,把昭佶放了吧!」莫名地,不捨昭佶被受制一付無辜而又委屈的神色,翟仲宇的心中竟產生了焦慮。
幾個月不見,她還是依然如此嬌媚,只是不懂她為何出現在此,看來,在解決這件事情之後,他可要好好的管教管教她這個大小姐脾氣。
「你怕我殺你?」莊夜荷不明白,就是不明白,為什麼有兩個女人如此心甘情願的投入他的懷抱。
「如果我不是知道你三笑要殺人的話,我到是很希望你天天笑,把過去不愉快的一切,全都忘卻。」
「來不及了,」莊夜荷鬱鬱一笑,她自懷裡取出一罐瓷瓶,丟給了翟仲宇道:「既然我知道你是特地要來阻礙我復仇的人,我自然不會傻到讓你來破壞我的計劃,我知道你的武功很高,跟你明打我一定打不過你,所以我要你自裁,死在你的愛妻面前,證明你對她的愛,勝過自己的生命。」
「唔唔唔……」雖然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可是昭佶在聽到莊夜荷的話之後,整個臉都嚇的死白。怎麼會這樣,她剛剛明明還是一個這麼好的人,怎麼才一轉眼的時間,她就由天上的仙女,轉變為蛇蠍美人了。
「要證明我對她的愛,不需要透過這種方法。」翟仲宇接過她的穿腸毒藥,冷邃而清澈的黑眸裡,看透了她僅是單純的想置他於死地的一種說辭而已。
莊夜荷這個人,就他所知是一個很兩極化的人。
她對於女性的弱者,常常會挺身而出,幫助她們。
可是對於男人,她就充滿了仇視與恨意,總認為她的一生,就是毀在男人手裡。
「你果然還是怕了?」莊夜荷天使般的臉孔下,隱藏著魔鬼復仇般的心:「說什麼山盟海誓,說什麼海枯石爛永不渝,一切都是屁話,謊話,根本就沒有一句能聽的。」
「我不是怕,只是我還有正事未了。」翟仲字面無表情,一付公事公辦的模樣。
「你是欽命的要犯,我不可能捨棄我的責任,而毫無意義的赴死,再說,昭佶也還在你手裡,你能保證你可以守衛她的安全?」
「你在擔心她?」莊夜荷斜覷一眼此刻早已淚眼汪汪的昭佶。
「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對她,我當然關心。」他淡淡的說。
翟仲宇淡漠的口氣,又開始讓昭佶火大了,又是這付該死的談論天氣無謂表情。
「好,我答應你,只要你死了,我莊夜荷從此也會就此消失,有的只是『三笑殺人』而已。」
「我不同意你的說法,這樣我的責任還是不能了卻。」翟仲宇皺眉。
「隨便你了,你不死,我就拿你的老婆充數,反正不管結果如何,我傷害你的目地也一樣會達到。」莊夜荷恨透他一付自以為是的架子。
翟仲宇深深一歎:「事情一定要走到這個地步嗎?」更何況他還明白,莊夜荷還是個不會對女性下手的殺手,只是這話他也不會笨到說出口去刺激她。畢竟人質還在她手裡,謹言慎行為要。
「你很清楚我不會讓你阻礙我的。」莊夜荷本來就是一個人人聞之色變的女殺手,殺害一條生命對她來說,只不過是劍下多劃出一虹鮮艷的色澤而已,生命對她而言,是灰色而無彩色的。
「殺死她對你沒有好處,再說……」翟仲宇頓了一下字字斟酌:「在沒有將你逮捕之前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這樣吧!今天我就讓你離開,下次再見面,希望你手中不要再有無辜的人質,這不符合你的行事作風。」
莊夜荷輕佻眉稍,一付懷疑度量的眼神,她露出輕蔑的眼神:「原來你們男人口中的愛,竟也是如此膚淺,真要叫你們為所愛的女人赴死,還是辦不到吧?自私的男人,一心只想到自身的利益,呵呵……」她低嗔數聲,便拉著昭佶往門外退去。
在她將離開之際,身後卻傳來翟仲宇的勸詞:「通常我是不允許有犯人自我眼前逃脫,但你不同,我明白你是個心中存有正義感的女子,而且所殺之人多是姦淫暴虐女子之徒,但是,就律法而言,殺人就是殺人,不依循正規法律途徑嚴懲不法者,在律法之前與暴民無異,難道你心中正義的那把尺,就允許你自己做這些曾經為你自己所不齒之事嗎?希望你好好想想,這樣子拿他人之妻恐嚇,以求自己脫身之舉是否妥當?」
莊夜荷聞言背脊僵直了下,好個義正言辭,好個以退為進,看來這個翟仲宇不單是性子以冷峻出名,就連他的智慧也是不容低覷,但……她又豈會輕易落入圈套的呢?她輕哼數聲,不再應答,便帶著昭佶隱沒在黑夜。
待他們倆人離去之後,翟仲宇望著起霧漸濃的夜,一顆心也漸漸不平靜了。
她為什麼會來?又為什麼要來?如果她能熬過那三年,不就海闊天空了嗎?為什麼還要來?為什麼?念及此,翟仲宇的眼瞳中掠過一絲掙扎,也許……莊夜荷說的沒錯,自己的確是自私了些,為什麼當初還要昭佶多等他三年?為什麼?
反問自己,翟仲宇馬上又找到了答案,對了!他是為了保全她的聲譽,若是夫妻才剛結縭不久,妻子就讓丈夫給休了,她又還有何顏面去面對世俗呢?再說,她爹爹長寧王已言明不許了,這麼做無非是希望她能以時間換取空間,將時間拉長,將思念減淡,降低彼此的傷害,他只是希望她能幸福,去追求屬於她自己的幸福,他們之間……已然不可能了。他真的不知道還該如何與她相處?真的不知道……?
現下,昭倍老大不情願的重新做回人質的身份。
只是這回待遇好些,莊夜荷沒拿繩子綁她,也沒拿臭破布塞住她的嘴,相反地還讓她住進一間華麗的房間中,有飯吃有水喝,算是不錯的待遇了,但是——看看這是那裡?
一間豪華的客棧,雕樑畫棟也就罷了,金漆玉砌也就算了,最扯的是,這裡上至主事的老闆娘,下至端盤子的小廝,全是女的,而且各個好似皆小有一點功夫底子,瞧瞧!那位撥打算盤的姑娘,竟然能將銀子用內力切開找零給客人,嗔嗔!敢情這裡是武林天下的客棧嗎?
還記得昭佶初來乍到時,莊夜荷僅淡淡的對她說一句,從今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忘記那個男人吧!
啥?你說啥?
昭佶瞪大的瞳眸,一臉的不可置信,那時她完全不懂莊夜荷說那句話是什麼用意,而她說完那些話之後,就像失蹤了一般,再也沒出現在她面前。
接著更讓昭佶傻眼的事情發生了。
一位看似少婦打扮的艷麗女子,蹬蹬蹬的扭著腰肢走到昭佶面前,她有著彎彎的柳葉眉,嬌小欲滴的嘴型,粉上像櫻桃般的小紅唇,腰帶把長裙高高的束在胸部腋下,整個體態看起來更加顯得輕盈曼妙。她滴溜溜著那雙美目,將昭佶從頭到腳都來回循視過後,才這麼說:「如果你願意從今以後別再去見那個你口中的相公,我們就放你離開。」
昭佶撅著唇,瞪著她,還來不及開口,她又說話了。
「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我們也是為你好。」
「你們?」昭佶挑挑眉。
「是啊!我們。」她笑著,然後伸出手去拍拍昭佶的肩膀,這麼說:「算了,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個死性子,你一定忘不了你的男人的,你還是留下來吧!」
「我……」昭佶張張嘴,還想說什麼,對方就差人拿了套輕簡的便衣給她:「在這裡的每位姊妹,都得要工作才有飯吃,你是新來的,就先從最基本的打掃開始吧!」
切!為什麼要聽你的?
昭佶的眼中透出不馴的桀傲。
「呵呵……要乖,老闆娘交待了,如果你一天不忘記你的男人,一天就不讓你離開這裡,老闆娘是為你好,那個男人是自私鬼,忘了他吧!」
接著,也不管昭佶的抗議與否,就有另一群年紀與她差不多的姊妹們出現,笑嘻嘻的半拉半脅迫的換下她一身原本華美的衣服,然後換上她們的工作服,哎呀!真是醜到不行。
接著,昭佶悲慘的日子開始了。
她要吃飯,喔!對不起,要吃飯請自己動手做。
來!告訴你,廚房在偏院的那個角落,要柴火,不好意思,請到後院裡去劈柴,喔!虐待!我們才捨不得虐待我們的姊妹,你已經夠好了,不用上山撿柴,只是劈柴而已,不算虐待吧!我們很愛護你的,別將我們的好意扭曲了。
要洗澡,姊妹們一起洗才熱鬧,要睡覺,當然也是同理可證。
想哭嗎?別關係,我們陪你。
昭佶面對這樣強諸在她身上的所有一切的改變,一開始簡直可以用欲哭無淚來形容。
別以為她沒想過反抗,或是逃跑,這些她都已經做過了。
她凶就有人比她更凶,她舞刀弄劍,就有人拿刀挾棍,她想用哭泣博得同情,偏偏有人哭的比她還淒慘,聽說那位姊姊就是被丈夫虐待苦毒給打出來的,就連她肚子裡的孩子也一併流掉,哭的可慘的咧!
比起那位姊姊的遭遇,昭佶突然間覺得自己好像沒什麼好哭的。
因為印象中的翟仲宇根本就是個大冰塊,還叫她另外找別的男人嫁了咧!好像……真的沒什麼好哭的。
想想,不知不覺間,自己都已經被軟禁在這個連啥名字也不知道的地方,都快半個月去了,心中對此處的人、事、物,由原來的強烈排斥,到如今的漸漸接受。她也懶的再逃跑了。反正,她根本跑不掉。
還記得有一回,她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想半夜翻牆逃走,結果人還沒越過那道牆,她就被人逮回來了,只因為她的腳踝不知在何時早被人綁上了線,想逃跑,門都沒有。
還有一次,她成功的翻牆成功,結果牆外卻站了兩位站哨的姊姊,而這些姊妹們各個身懷武藝,就算是一對一想單挑,昭佶也自認會打的很吃力。
放棄了無謂的掙扎,開始漸漸接受這裡莫名的一切,才知道這裡的每位姊妹在來到這裡之前,都各自有著滿腹心酸淚,每個人都以姊妹互稱,她們都極尊重莊夜荷,每個人提起莊夜荷,都是充滿了感謝,說她是女子的救星,在此封建的社會下,女子的地位是如此的卑微,天生的體弱,再加上外界對女子的道德束縛,讓她們可說是吃盡了苦頭,她們是生活在金字塔下最底層的一群,無奈地背負著來自上層所有一切的包袱,她們無力選擇環境給予她們的一切,別人丟來的,她們就只能受,只能忍,無所謂的選擇。
她們的身份多是大戶人家逃跑的小妾,亦或是承受不了丈夫虐待的妻子,再不然也有自青樓中年華老去,被趕出來的女子,總之,她們各個都曾接受過莊夜荷的救助,她幫助她們脫離原本窮困或暴力的生活,也幫助她們建立起這間只屬於她們的客棧,讓她們可以自立更生,更教習她們基本的防身武術,總之,說到莊夜荷,每位姊妹們的眼中都是閃亮著崇敬的光輝。
聽到這裡,昭佶扁著小嘴,托著粉腮,一付疑惑不解的模樣,她就不明白了,如果說莊夜荷真是個如她們所說的大好人,那麼她又為何要拆散她與翟仲宇呢?他既沒有暴力對待她,於情於理來說,他們也還是對夫妻,憑什麼要拆散他們?又憑什麼把她關在這裡?為什麼呢?她到底有什麼目地?
當她將心裡這些疑惑丟出來時,身邊的姊妹們只告訴她,相信莊夜荷所做的一切,她一定是為她好等語,為此,昭佶的心中雖存有疑惑,可是也漸漸的心安了。
她在等待一個答案,等待一個結果,等待……另一個他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