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赫就這樣掉頭走了,連多施捨她一眼都不願意。
對他而言,她真的只是個暖床的對象而已嗎?
就是不願相信,他可以這樣輕易把她忘了……
“他喪失記憶了,要是我是你,會馬上離開拉斯維加斯,從此不再踏上這塊土地。”
愛妮絲緩緩地轉過身,面對黛安輕笑的臉。她很少笑,看來她的心情真的很不錯,是因為她即將要嫁給舒赫?
“他早就把你忘得一千二淨了,死心吧,回到你該回去的地方,免得死在異鄉,枉費他對你的一番苦心。”黛安心知肚明,舒赫是故意把愛妮絲送走的,以他的組織地位,任何台面下的動作根本逃不過他的眼。
只不過,她相信他查不到幕後主使者是誰,因為她靠他太近,近到他根本無法防范她,更何況他還可以為她死,好吧,就算他真的非常神通廣大可以查得出是她也無所謂,他只能把愛妮絲送走,對她無可奈何。
現在好了,他失憶了,過去的一切對他而言是一片空白,而她,理所當然成為他最親密的人,因為他們兩個住在一起,他根本不會懷疑他和她的關系,就只差一道正式的手續而已。
再一步,她就名正言順是舒赫的妻子,總有一天她可以不著痕跡的殺了他,坐穩黑幫霸主的寶座,奪回曾經屬於父親的一切
“為什麼要這麼做?”愛妮絲不明白,殺了舒赫對她有什麼好處?“你知道嗎?舒赫可以為你死,也不要你受任何一點傷害,你一點都不感動嗎?在這個世上,你還找得到這樣捨身為你的人嗎?”
黛安瞇起了眼,“你在說什麼?”
“你是真心想要嫁給他嗎?”
“當然。”她面色不改的說。
“究竟,你要他身上的什麼東西?”
聞言,黛安神情一凜,犀利的眸光一閃,“你知道了?”
“是的,我知道你就是當年雇用我們引舒赫入甕的雇主,你的目的是要他死,沒想到他福大命大逃過了一劫,現在呢?你還是要殺他,對不?等了這麼久,終於讓你再次等到時機,是吧?”
黛安陰柔的笑了,“你是個笨蛋嗎?你裝作不知道是我就算了,我還可能放你一馬,現在……看來你只有受死的份了。”
愛妮絲不理會她的威脅,執意問清楚事情的始末,“為什麼?他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非要他死?”
“哈,他對我好?他要是對我好就不該搶走我父親的江山!他要是對我好就該把所有的一切都還給我!他輕而易舉的接收我父親拼命闖下的事業版圖,坐享其成,為了成為全球黑幫體系的霸主,他不惜謀殺了我父親竄位……
“對我好?呵,那只不過是他怕被人揭短而故意布下的障眼法罷了,他讓全世界的人都以為我父親是病死在床上,在別人面前,他又用他的性命來維護我,讓所有的人都以為他忠肝義膽……一切都是狗屁!別人可以受他蒙蔽,我可不會,他的那些小把戲我全看在眼底!”
愛妮絲搖搖頭,“如果他真有心,要除去你而不落話是輕而
易舉的事,更何況,他是真心護你的——”
“夠了!我不需要聽你這種笨女人在我面前說教!”
“黛安——”
“你擔心你自己吧!愛妮絲,今天你跑到這裡,就該知道你可能回不去了。”
“你還是執意要傷害舒赫?”
“我和他的事用不著你管,不過……你也管不著了。“黛安一笑,手一揚,眾保鑣全圍了上來,“把她給我……”
黛安的話還沒說完,愛妮絲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刀抵住她纖細雪白的頸項,“你們可以試試看是我的刀子快,還是你們掏槍的速度快。”
“你——”黛安氣怒的看著愛妮絲,想都沒想到她的身手可以這麼快。
“你忘了我是俄國黑手黨的殺手嗎?雖然我從不殺人,可不代表我的身手很弱。”她只是怕血而已,別人的血。
“黛安小姐!”保鑲們看著被挾持的黛安,有些緊張了。
愛妮絲發號司令,“叫他們全給我退到後頭去!”
黛安看著她,噘起嘴來,不甘願的道:“照做!”
眾保鑣退開了,愛妮絲的刀鋒在黛安的頸項間不經意的劃下一道血痕。
“乖乖跟我走,我答應舒赫不會傷害你,不過,你要是敢輕舉妄動,要知道……我是個殺手,而你對我而言一點意義都沒有,殺了你,我的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如果你敢傷害他,那你只有死路一條。”
黛安冷冷的瞅著愛妮絲,陡地笑出聲來,“你愛上他了?”
愛妮絲一愣,皺起了眉。
“我猜對了?”黛安又說。
愛妮絲不語,押著黛安往後退,她必須先離開這裡,只要黛安不在舒赫身邊,她就不必擔心舒赫的安全。
“愛上他可是件很悲慘的事,在他的世界裡,賭勝過金錢、女人、權勢、地位,他是個天生的賭徒,只要下注,他就非贏不可,無所不用其極……就算他愛你,也隨時可能為了賭注甩掉你,那種男人的眼裡沒有真愛。”她不會傻得以為嫁給他,就等於自己掌握了江山,因此,她非除掉他不可。
“放下她。”
聞聲,愛妮絲一怔,回眸,竟瞧見剛剛已經離開的男人不知何時已靠得她這麼近,而且還拿著一把槍指著她。
“放下她,否則,你會比她更早死。”喀一聲,舒赫的手槍瞬間上了膛,眼中寒光懾人。
他,真的會殺了她?
是啊,她忘了,他已經失去記憶,對他而言,她只不過是個陌生人,或者是一個急著跳到他床上的女人。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不管失憶前失憶後,他最在乎的女人永遠都是黛安,不是她愛妮絲。
心,微微痛著,不知莫名的酸楚湧上鼻端,讓她心情低落的說不出話來。
“現在放開她,我會讓你平安離去。”
舒赫的嗓音像春風一樣溫柔的拂過她的耳畔,像是低語,有那麼一剎那,她以為他是認得她的……
愛妮絲幽幽地抬眸瞅著他,想確定什麼,胸口驀地被人狠狠一撞,剛好打中她之前中槍的傷口。
“啊!”她痛呼出聲,手上的刀子瞬間落地,黛安回身,拾起地上的刀子便要往她身上刺去——
“住手!”一聲低喝制止了她。
“舒赫?”黛安回眸,懷疑的瞅著他。
“我說過要放了她,說到做到,讓她走。”見到愛妮絲胸前的衣服瞬間被血染紅,舒赫的心輕輕地揪了起來。
“可是——”
“乖,聽話。”舒赫俯低身子吻上黛安的唇,“我們快要結婚了,別鬧事,嗯?何況我們並不清楚她的來歷背景,多一事下如少一事。”
“好……吧。”還沒成婚,她可不想讓舒赫以為她是個討人魔又霸道的女人,反正要處理掉愛妮絲對她而言根本不是太難的事,尤其當她坐上舒夫人的寶座,而舒赫又失憶的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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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被洛雷夫拎回醫院的,像只剛從血堆裡被撿回來的流浪狗。
洛雷夫始終沉默不語,任一堆醫生護士在她身上忙得不可開交,直到所有的傷口治療結束,病房恢復了寧靜。
“不准再去找舒赫了。”
愛妮絲抬眸,想說什麼閉了嘴。
“再去找他,你只有死路一條。”
“洛雷夫……”
洛雷夫歎了一口氣,走近她的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想說什麼?”
“阻止這場婚禮,好嗎?黛安會害死他的。”
“你很擔心他?”
她找了個最合理的理由。“看在他這麼捨身為我的份上,我本來就應該——”
“你愛上他了?”
“沒有。”
“那就免談。”
“洛雷夫……”才喚一聲,愛妮絲便咬住唇,別開了眼,“我求你,好嗎?阻止這場婚禮。”
“你愛上他了?”洛雷夫再一次開口問道。
火氣冒上了愛妮絲的眼,她惱羞成怒的瞪著他,“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逼人了?”
“從你對霍曼下毒讓他差一點死掉,從你不聽我的話偷偷溜走,一次一次帶傷回來開始。”洛雷夫的聲音冷極了,像北極的冰山。竟想玩到什麼時候?”
“我……”愛妮絲無言,是她錯在先。
“如果你不愛他,我不會為你出這個頭。”
愛妮絲眼一閉,屏住呼吸,直到快要缺氧了才道,“是,我愛上他了。”
天殺的!她為什麼得在自己暗戀的人面前承認自己愛上另一個男人?!就算她還給舒赫的救命恩情好了……她只是報恩而已。
“為了救他,你什麼都願意做?”
聞言,愛妮絲望著洛雷夫,毫不考慮的點點頭,“我願意,只要你有辦法救他,我什麼都願意做?”
洛雷夫微微斂眼,唇角浮現一抹若有似無的笑,“那,聽好了,我要你一輩子都待在夢幻古堡,還有……陪我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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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舒赫開了口卻沒抬頭,依然翻著手中的組織檔案。
“嗯。”洛雷夫修長的身軀斜靠在偌大的原木桌上,指尖輕敲著桌子,“你究竟想玩到什麼時候?
“快了,只不過,你連一個女人都看不好讓我很困擾,當初說好了,我放人,你帶她回布拉格娶她進門,怎麼你讓她跑了回來?”
“我告訴她你所為她做的一切。”
舒赫一頓,抬眸,“所以,她很感動的愛上我了?”
“是有點動容,不過你在槍林彈雨中護著她的那場戲才是最重要的,一個可以為她死的男人,著實讓人無法抗拒。”
“哈——多謝你沒有出來英雄救美。”那場戲可完全不在他的計劃之中,不過既然發生了,那也只好將計就計。
“你很高興我沒出來破壞你的好事?”
“不,是意外加不解,愛妮絲對你究竟算是什麼?你願意為了她的自由而答應娶她,表示她對你很重要,但,你卻容我在你面前瞎搞胡搞……甚至把她從古堡帶走,為什麼?”
“是她下定決心要跟你走的。”
“她是為了你才答應跟我走,她愛你,你還想要裝多久?”
洛雷夫嘲弄的一笑,“你不會是因為她愛我才要我娶她的吧?認識你這麼久,還不知道你這個人竟有如此體貼的一面。”
我當然沒有那麼好心,舒赫在心裡輕哼一聲。
對他而言,把愛妮絲送回洛雷夫身邊是一舉兩得之計,可以為難洛雷夫,也可以讓愛妮絲對他迷惑加感動,要不?她又怎麼可能從機場回過頭來找他?經過槍林彈雨的那一仗,就如洛雷夫所言,她不愛上他都很難了。
他要她愛上他,這是當初設下的賭局,而這個賭局始終在進行著。
“吧,今天上門來的目的?”舒赫懶洋洋的抬眸,擱下手中的檔案。
“如果愛妮絲愛上你,然後呢?你想怎麼做?”
舒赫灑然一笑,不甚在意地道:“你以為呢?只不過是個賭注罷了。”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喜歡上你還是為了報恩,總之,她求我救你,不計任何條件。”
舒赫眼一瞇,聽出了洛雷夫的弦外之音,“什麼條件?”
“陪我一夜。”
舒赫一怔,目光若有所思的掃向洛雷夫,“你說什麼?”
“其實她沒什麼損失,總之她要嫁我了,陪我一夜是遲早的事,不,不是一夜,婚後就是每一夜了。”
“哈——”舒赫笑得很難看,不過還是勉強笑了,“為了救我,她寧可陪你上床?所以,她是很愛很愛我?”
“也許,你該不會很意外吧?”
“當然不會,你忘了我是天生的賭徒?所謂天生賭徒的意思就是天生具有賭博的細胞與敏銳度,輸贏一眼便定。”
洛雷夫眸光一閃,笑了,“是嗎?那我走了。”
“等等,你來不會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莫名其妙的事吧?”
洛雷夫聳聳肩,“我以為有些事你可能會很在意,所以才來通知你一聲,不過,我看是沒什麼影響,這樣我就放心了,等到喜帖好了,我會派人送過來,我們兩個同時要結婚,那老頭一定很開心。”
舒赫沉了眼,說不上胸口的郁悶叫什麼,“你不會真的要娶愛妮絲吧?”
“這不是你的主意嗎?讓我不好過?”洛雷夫一笑,難得露出幸福的表情,“等我的喜帖。”
“等等——”
洛雷夫再次停下腳步,“今天你很羅唆,舒赫。”
“我已經抱過她了,這樣……你還要?”
“什麼?”洛雷夫的眸子危險的瞇起,“再說一次!”
“我我已經抱過她——啊!”舒赫的左臉硬生生受了洛雷夫一拳,細細的血絲從唇角流出。
“你該死的當初答應過我什麼?她是自願的嗎?”
“當然不——”話未落,舒赫的右臉又受了他一掌。
“你真該死!”洛雷夫提起他的衣領,拳頭一揚,正要落下,外頭的保鑣已聽到動靜敲了敲門——
“舒先生?你沒事吧?”
“再不走,你就走不了了。”舒赫懶洋洋的撇撇唇,伸手抹去唇角的血。
“舒先生?”門外的保鑣又問。
“這筆帳我會再跟你慢慢算。”洛雷夫松開手,瞬間隱沒在窗邊。
門外的保鑣沖進來,看到臉上帶傷的舒赫,以最快的速度把四周裡裡外外全檢查一遍。
“舒先生,剛剛——”
“有偷兒跑進來,我們打了一架,他一聽到你們的聲音就跑了。”黛安把他的人馬全調去守大門,派在他身邊的都是些沒啥用的家伙,也好,這些笨家伙比較好哄,而且必要時他一個人就可以擺平他們。
“偷兒?”這間大宅前前後後也有十來人守著,竟有偷兒敢來?保鑣愣愣的看著舒赫一會,才公式化地道:“都怪屬下保護不周,讓舒先生掛彩。”說著,伸手便要掌摑自己的臉——
“住手,別跟我來這套。”看了很惡心。
“是,舒先生。”
“出去吧。”舒赫揉揉太陽穴,疲憊的朝他們揮揮手,“我很累了,沒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准再來吵我,否則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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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怎麼了?為什麼又來到這裡?看他最後一眼對她而言很重要嗎?
不,只是告別,告別一個過去,一個她不應該會眷戀懷念的過去。
但,真的是這樣嗎?不眷戀?不懷念?
偏偏,這幾天她腦海中想的全都是舒赫,夢中的那對含情脈脈的眼神,替她過生日時的溫柔笑眼,在槍林彈雨之中將她死命護在懷裡的他的在乎……忘不了,抹不去,深深的烙印在心底。
陪洛雷夫一夜……
愛妮絲歎口氣,雙手緊緊環抱住身子,覺得無助而虛空。
她不懂為什麼,但既然答應的事她就會做到,她無法置舒赫的生死於不顧……
這樣的感覺是愛嗎?很多的感動、很多的想念、很多的在乎、很深的依戀、很深的遺憾、很深的惆悵……
如果,在他失憶前她就發現了自己的在乎,如果,他沒有失憶,那麼,她和他,是不是就可以成為一對戀人?
也許,但也只能是也許,現在什麼都來不及了……
“唔——”一只大手突地捂住愛妮絲的嘴,另一只手扣住她纖細的腰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拖到黑暗的草叢深處。
她扭動著身子,試圖掙脫對方的鉗制,脆弱的唇瓣在下一秒鍾狠狠的被掠奪、蹂躪、侵……
“不要!”她掙扎著、粗喘著,雙手雙腳齊上。
“是我。”
“這個聲音……愛妮絲一愕,停止了所有抵抗的動作,抬眸。
舒赫的眸光在黑夜中閃亮如夜空中的星子,不等她回過神,他再次俯身溫柔的吻住她——
勾魂攝魄,如果此刻她將因此在人間蒸發,她也願意。
一只大掌順勢撫摸上她渾圓起伏的酥胸,隔著簿薄的絲衣料,他極富技巧性的挑弄著那粉紅色的蓓蕾,讓它們變挺變硬,讓它們的主人不住地輕喘,嫣紅著雙頰,微啟著朱唇,像一道世上最可口的點心。
原來,她聽話乖巧時是這種令人心動神馳的迷人樣,夾雜著清純與風情,一絲靦腆、一絲羞澀、一絲渴望,還有她眼中那全然不顧一切的激情與依戀……
“你是舒赫嗎?”她突然定住他的臉,在黑暗中細細瞧著他。
“我是。”
“那麼……你知道我是誰嗎?”
舒赫莞爾的看著她,“你現在問這個不會太晚了嗎?”
“你還是不記得我,對吧?”她的神情是失落的、期待的、難過的、迷惑的,她情不自禁的貪看著他的臉。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要抱你,你願意嗎?”
她願意嗎?和舒赫做愛?在這,草叢間,黑夜的盡頭處?
是的,她願意!她知道自己是願意的,不管他認不認得她,她都想要好好的再讓他抱她一次……
如果一輩子都要靠回憶才能思念這個男人,那麼,她就沒有任何理由不接受他這個美妙的提議。
“我願意。”她頷首,眸子閃爍著淚光,踮起腳尖主動送上自己的唇,“好好抱我一次,舒赫,我要你好好抱我一次……”
舒赫修長的指尖撫上她柔美的臉龐,瞅著她的心碎,瞅著她的脆弱,瞅著她的淚光,心,幽幽一慟,那根久未撥動的情弦仿佛在這一刻清亮的響起,震得他久久不語。
“舒赫?”他不要她嗎?為什麼他用那種眼神看著她?
愛妮絲的一聲叫喚,把舒赫從淡淡的迷惑與恍惚中喚醒,他輕輕搖首,想搖醒自己有些怔仲不清的神智,“你一定很愛那個失憶以前的我吧,所以,不管我記不記得你,你都願意把自己給我?是嗎?”
是嗎?她很愛舒赫?愛妮絲一愣,慌亂的別開眼。
他看著她的反應,嘲弄的一笑,“抑或是……你只不過也是想要跟我上床的女人之一而已?”
“不!不是這樣的!”愛妮絲有些生氣的低吼。她可以容忍不記得她的舒赫跟她做愛,但她絕不能容忍他把她當成是為了攀龍附鳳能隨時隨地跟他上床的女人!
“喔?那是怎麼樣?”
“是——”
“是什麼?”
他質問的眼神與嘲弄的語氣讓她既委屈難受,讓她煩亂的不顧一切豁了出去,“是!我是愛上你了,但那如何呢?你什麼都不知道了……你忘了我們的一切,忘了那場賭約,我愛不愛你對你而言根本沒有義!”
舒赫笑了,真心的笑了,“你錯了,愛妮絲。”
“什麼?”愛妮絲一愣,驀地抬起頭來看著他,“你剛剛叫我什麼?”
舒赫勾起了她的下顎,給了震驚中的她一個深深的吻,然後在她的耳輕聲道:“這場賭局我贏了,愛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