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女人的可怕,男人也不差,呈峪一肚子酸,酸到失去理智,而且還想出很低級的復仇——“零號熊男之計劃”。
今天不做到他下不了床,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
呈峪自認維尼一反抗起來決不是對手,首先一定得把他五花大綁,接下來就可以好好享用,一個簡單又完美的小陰謀。
可惜老天不仿美,才踏進門的維尼,因一通電話熊大餐就這樣自眼前走過去,喂喂一陣,正要掛,對方才出聲,維尼聽到聲音表情也跟著凝重起來,五分鍾後熊大餐一句我要出門外套鑰匙拿了就跑。
“熊男初體驗”宣告失敗。
自這通來電顯示為“公共電話”編號的神秘電話之後,每一天都變得很詭異。
每晚,維尼照常晚上准時回氛但晚飯後就會出門,問去哪,一句朋友家就不再多話,每天不過十二點不回家。
一開始仍會同房睡,接著天數慢慢減少,直到今天巳整整七天是各睡各。
“外遇”,呈峪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名詞,接著哈哈大笑。如果他愛上維尼,“外遇”這個動詞是挺罪無可赦,但就因為沒有,所以對呈峪來說“外遇”只是好笑沒有實質的感覺。
詭異的日子持續一個月,呈峪看在眼底什麼話也不想說,只是……只是呈峪仍無可避免的“生氣”,因為小熊仔現在都會固定禮拜六早上打電話給“姜爸”,呈峪氣到中內傷。
管他每晚是不是出去幽會,可是維尼膽敢跟他搶父愛就很不知死活,沒機會實行計劃,爸爸又被維尼搶去,呈峪卯起來跟著晚歸。
維尼前腳走出大門,呈峪就後腳跟著離開,維尼十二點回家,他就一點回家,反正唐勁要他回他身邊,他就索性連著三天都往他那跑。
這個“多角關系”戰爭直到第四天禮拜日的早晨,有了小小的變化。
在維尼九點才出門,電話就跟著響起,是田仕冠打來找呈峪。
“你知道維尼為什麼出門嗎?”田仕冠不掩得意的問。
“買菜!”即使天氣再怎麼回溫,冬天早上的溫度在呈峪評分中仍不及格。
“不是,需要給提示嗎?”田仕冠像沒聽到他的惡聲,故茸把話吊得老高。
“哦。”掛掉。管他是不是,別一直打電話給他爸爸就好了。
一分後田仕冠又打來。
“喂~你沒興趣知道維尼一早去哪嗎?”田仕冠怪他的掃興。
“無聊。”掛掉。說他買菜就是買菜,去哪買又沒差。
十秒後田仕冠三度打來。
“你別再掛了!你不是維尼的男人嗎?為什麼聽到他不是去買菜還這麼冷靜,你是太有自信還是白癡!”被掛到很不爽。
“……”掛!
十分鍾之後。
“好啦!……白癡的是我。”
誰叫他這麼沒志氣,超想告訴他維尼已經變心的事,讓他能知難而退。
“維尼現在是要去跟前女友吳馨巧見面,就在美術館附近的小義大利面,他們約十點,你現在去還來得及。”田仕冠說得不甘不願。
“說完了嗎?”拿著話筒的手變得冰涼,連鎖反應到出口的話也瞬間凍結。
“勸你還是去看一看比較好,說不定有什麼難得一見的畫面,還是驚人的告白……”
接下來的話呈峪根本沒聽進去,因為他把電話擺得遠遠繼續補眠,任憑田仕冠在線上哇啦哇啦,如浪海滔滔連綿不絕。
別人的約會有什麼好看,管他們當眾接吻還是宣布我們要結婚了,總之這種鬼天氣,別想要他踏出被窩一步。
縮在沙發上看晚間新聞的呈峪,轉過去看開門進奉的人,接著挑眉:“怎麼不湊成對實至名歸,還是覺得當單黑眼的超級熊貓比較風光。”
“不、不小心撞到的。”維尼一手遮著黑輪逃進房間。
視線追著他進去,向來衣著平整潔淨的維尼,此刻衣擺已拉出來,還皺巴巴帶點髒髒的感覺,除了黑輪眼還有顴骨也有點紫青,嘴角也有血痕。
呈峪還在猜那個黑輪是誰給的時,電話響起,一會維尼就說是他的電話。
“我是田仕冠,看到維尼的傷了吧!你知道是誰打的嗎?”
他得意的等著呈峪的追問。
掛掉。這人怎麼都學不乖,要就說又不是非得知道維尼被誰打傷。
一分鍾後電話又響起,總機維尼再次把電話轉給他。
“喂!你不要太囂張哦!我好心給你情報,你卻一再掛我電話。”田仕冠氣極敗壞。
“我要掛電話了……”這男人不但雞公還很羅嗦。
“喂喂!等一下——等一下啦~我說就是了,你不要再掛了……(小聲)哪有人這樣囂張,明明男朋友都快被搶走了,還事不關已……”田仕冠洩氣的碎碎念,被呈峪不同常理的反應搞得自信心大失。
“……”呈峪不想再開口,盯著時鍾看,打算過五秒就掛掉。
仿佛知道呈峪的想法,田仕冠馬上切入主題。
“是馨巧的現任男朋友,今天維尼和馨巧見面的事被許浩東知道,兩人談不攏就打起來,維尼勸馨巧跟他分手還說要帶她到國外生活,你跟維尼分手是遲早的事,你還是識相點自己主動離開。”說到最後田仕冠不忘狠狠戳幾下。
“說完了?”真是芭樂劇,說不定女主角還懷了別人的孩子。
“維尼之所以跟你在一起全是為了馨巧,對他來說馨巧是世界唯一的女人,他本人還沒意識到,直覺就選擇跟男人在一起,是因為他不想背叛馨巧,心底還是期望有復合的一 天,當那天到來時維尼才能自傲有過的女人只有馨巧一個,你被當成暫代品一定很生氣吧!為了你自己好……”田仕冠為了再度撮合維尼和馨巧不遺余力,逮到機會就對呈峪洗腦。
都說拿兩千萬來就會分手,管他是不是暫代品還是奢侈品,葛氏夫婦都沒說什麼,只是一個區區“學長”就妄想當上帝,當別人是死人嗎?別人都要照他的話做,真正囂張的就是這種人,看到想丟入台灣海峽。
呈峪把電話放在客廳,讓田仕冠一個人說得高興,他則進房去看維尼。
“沒事吧?”
真是精采,兩只手臂都有又紅又粗的抓痕,指印也是“青簡簡”。
“嗯……還好。”維尼忙亂把衣服套上。
呈峪一臉戲譫。“遮什麼遮,又不是沒看過。”
“晚、晚餐吃了嗎?我好餓哦!我去弄點吃的。”兩朵紅棉糖黏上維尼的雙頰,一手搗著臉快步逃出去。
臉紅?呈峪覺得很新奇,追過去。
“炒飯等一下就好,先在外面坐一下。”
“你不好奇他跟我說些什麼嗎?”學長打電話找同居人,維尼怎麼一點也不驚訝。
“他?你跟你朋友說些什麼我可以問嗎?”冷飯下鍋,用鏟子把略帶有黏性的飯壓平,再全鏟成一堆,如此反覆直到團飯全散開。
“朋友?”是你學長吧!
“對啊!他說他是你大學的朋友,正在籌劃同學會,想問你要不要參加,不是嗎?”把切丁火腿倒下去。
“……嗯,是啊!”看樣子是先找別人打進來,等確定是他接電話後,才換本人來講吧!呈峪猜測。
呈峪看在他這點用心上也就不說破。
“那你會參加嗎?”呈峪說可以問維尼就問。
“不,那種“同學會”很無聊。”田仕冠說的事不見得全都是事實,就算是事實呈峪也 不想多問,人要變心什麼都是理由,想祖擋,對同性情侶來說,先改變這個社會文化一切才站得住腳。
這個道理在初戀情人,他的學弟結婚那天便徹底醒覺,為了追求愛情放棄了親情,到頭來卻又在愛情這路上跌得鼻青臉腫,醒悟到一份有保存期限的愛情,不如擁有切不斷關系的親情。
無法改變的性向,只好學會看淡一切並且遺忘一切,當現實大於愛情時就是現在的姜呈峪。
不可否認曾經迷失過也晦暗過,當想通一切的負面情緒只是白癡行為時,他就認分的好好生活。
如同現在,他頂多回到唐勁身邊,而父親那邊,既然維尼都可以就沒有什麼是他不可以。
維尼是個很好的同居人以及戀人,雖然彼此看起來更像之間的替代晶,但這是場很愉快的假扮游戲,雖然挺可惜少了台傭,但他想……他會適應沒有維尼的生活。
看著餐桌對面,吃相斯文且專心的維尼。“你有什麼事想跟我說嗎?”
“什麼事?嗯……”維尼放下筷子,把腦中的備忘錄叫出來查看。
呈峪晚餐隨便一碗泡面解決,但還是給面子的吃眼前這盤炒飯。
“下禮拜六日有空嗎?”維尼問。
見呈峪點頭,維尼說:“下禮拜周休我們上台北去過夜。”
“過夜?長榮桂冠還是圓山?先說好我絕對不去你家。”湯匙與左食指做個叉。
“到姜家過夜,已經跟姜爸說好了,你不會逃吧……”維尼笑問。
“……明知故問。”不是不會是不敢。
“你肯回去,你爸媽一定會很高興的。”維尼再次端起碗筷。
呈峪低頭吃炒飯,對維尼這種好聽到諂媚的話感到厭惡。“你又知道他們會高興。”
“離家有三年,你怎麼說也是母親心頭肉,兒子倒家沒有不高興的道理,而且還是個這麼帥氣的兒子。”微笑。
心情很悶,也不知到底是因為維尼可以輕易打開他家這扇門,還是為他客套的馬屁而生氣,呈峪隱隱見到兩人之間被維尼砌起的牆。
“今晚我會去你房裡。”呈峪偏不如他意,賭氣的說。
“氣象有說今晚寒流會來嗎?”
“沒,是我想做愛。”大大做個笑臉給聽到這句後羞到想鑽地洞的他看。
維尼看著手中的碗筷。“呈峪,今晚我可能……”
“你敢說不,今晚我就會讓你知道SM與鬼畜的差別。”呈峪半途截話,接著不給他拒絕的機會,把吃完的盤子拿去流理台。
維尼看著轉出廚房又轉進房間的身影,為呈峪的需求,眉問的愁雲從淡薄瞬間升級為層積雲。
呈峪看了三早企業管理就去洗操,等出來時一切靜悄悄,維尼留了一張字條在呈峪的桌上。
“有事出門,什麼時候回來不確定,抱歉!維尼。”
三天前的晚上被維尼放鴿子,不會生氣就非人哉,呈峪等到一點,在對上維尼的眼睛,馬上不發一語回房睡,接下來無論維尼說什麼做什麼,除公事外呈峪一律相應不理。這兩天下班也是在唐勁那裡待到過十二點才回家,見到等門的維尼也視而不見。
不做就不做,逼他當牛郎不成,搞什麼失蹤記,活似他是妖魔鬼怪。
“經理,有個凶巴巴的男人找維尼出去說,雖然他的帥氣不輸經理大人,可是那個凶凶的八字眉和往上瞪的雙眼……唔~恐怖~”小喬直搓雙臂,深怕小熊維尼遭遇不測,趕緊跑來跟呈峪報告。
“蜜蜂終於受不了一直吃白食的維尼熊,派人來收取積欠債款不用去理會。”呈峪猜想是情敵許先牛,下去也阻止不了兩只發情的公狗。
“經、經理~維尼在下面被別人打了!”小喬才說沒多久,大喬就奔上來報告最新戰況。
“那維尼有沒有打回去?”呈峪還是沒什麼大不了的做著自己的事。
“就是有才糟,兩、兩個人在那大打出手,管理、管理伯伯本來要沖進去勸架,可是、可是米奇弟怕管理伯伯反而成了炮灰,正架住他、他……呼……好喘……”大喬一口氣險險喘不上來。
呈峪抬頭看前面,除了身旁大小喬,樓下維尼和米奇,果然只剩置身事外的專心工作。“你們很閒嗎?沒蒼蠅可打就去看大熊變國寶熊貓的過程嗎?”
“經理——”大小喬哀叫,覺得這時候經理怎麼還有心情開玩笑不去勸架。
“三個都一一一百當零用金,打架的扣一千。”呈峪終於站起身。
“要捫隨便把快點下去吧!”大喬干脆拉著呈峪跑。
呈峪到樓下,見到米奇弟瘦小的身材很吃力的拉住微微發福的管理伯伯,直喊不要去,管理伯伯想逞英雄,身體往前沖,口中高呼不要打了。
而在大樓會客室還扭打在一起的兩人,也不顧了擔憂的眾人,非斗個你死我活。
呈峪在旁觀戰一會,果真是不相上下,瘋狗亂咬之外還亂叫,內容相當不堪入耳。
“交往七年當然會做愛,這是常識,可惡!”維尼一拳往肚子,許浩東用肘臂擋下。
“那你為什麼現在還要打電話給她!無恥。”許浩東擋下同時,用手肘反攻他的腹部,維尼閃開。
“那是因為你嫌她!是你先橫刀奪愛的!你才無恥!”
兩人纏著轉圈圈,維尼運氣不好,轉到牆邊已無路可反擊,十指緊緊絞住對方一爭高下,較量誰的上臂肌肉發達。“經理!快點阻止啊!”小喬拚命扯呈峪的衣服,為情勢緊張不已。
“你們先回去吧!這裡我來處理,兩人都死不了。”
呈峪備了一桶水後就關上會客室的門。
“誰曉得還有你的存在,看她一臉清純,沒想到骨子裡這麼淫蕩。”許浩東恨不得吃喝維尼的血肉。
“狗屎!不許你這麼說她!你在意為什麼不肯分手!”維尼惡恨恨的瞪大眼,一臉想掐死他。
“分手!我花這麼多心思和金錢在她身上,要分手——免談!”
“那就別嫌她,都什麼時代了還在意“處女”,你敢說她是你第一個女人,如果你自己都不是處男,還嚷著“處女老婆”不覺得很下流嗎?”維尼覺得愛一個人,就是感動於與他相偎依的時刻而不是在意他的過去。
“我就是這樣怎樣!你又敢說你現在的女人不是處女。”許浩東臉色微紅。
“我怎麼知道他是不是處子,我又沒問過他,甚至連想都沒想過,不過……他應該不是,經驗還挺豐富的樣子。”維尼跟著臉紅。
這兩個笨蛋。呈峪受不了的拍額。
“呵呵!你一定沒有愛上她!愛上一人就會希望對方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自己的!”許浩東聲勢驟大。
“唔……”維尼一時窮辭,他原本可以很大方的跟任何人說他愛呈峪,過著欺人與自欺的生活,但現在眼前是個與他深愛同一位女人的男人,他為之語塞。
“所以不是你不在意,當你愛上她時你就會跟我一樣。”
“不對!一開始這個話題就錯了!誰也不屬於誰,每個人都是獨立個體,所以即使我還沒愛上他,但我跟他是站在同等地位上,他的身體自主權是他的,我無權過問,他曾經告訴我“不要以為戀人就可以代表一切”,所以這根本無關愛不愛,而是兩個人之間的平衡問題,你跟馨巧之間的平衡已經被你破壞了!不要亂牽扯!”維尼像找到什麼有利證據一樣,咬字渾圓,鏗鏘有力,氣勢磅礡,逼得對方節節敗退,一個用力,轉身,換維尼壓住許浩東。
許浩東一愣後馬上就反擊。“你才是亂牽扯!講輸了就找借口,什麼“不要以為戀人就可以代表一切”,那個女人一定被太多人拋棄所以才會說出這種自以為了不起的話,真正談過戀愛的人都知道“戀人就是一切”,只有真正愛人和被愛才體會得到的事,希望對方眼中只有自己,希望對方成為對方生命中的唯一,因為是戀人,所以可以要求忠貞,如果她還是她,你還是你,那你們根本就是性伴侶而不是戀人!”
許浩東不甘示弱獅吼回去。
呈峪推開維尼,一記右勾拳打昏許浩東,兩狗相咬,呈峪獲勝。“不好意思,我就是自以為了不起的那個“男人”。”
“呈峪!”維尼這時才發現他。
“亂七八糟,越講越不像樣。”呈峪用備用水潑醒許浩東。
“咳咳咳……咳……靠!誰啊!”濃冷醒後接著被水嗆到臉紅脖子粗,咳到爬不起來的許浩東順過氣來就開始罵。
呈峪雙手抱胸,腳跟輕叩許浩東肩頭兩下,找到著力點就用力一踢,這一踢把他給擺平,翻肚在地,接著把他放直的手先用右腳踏住腕關節,再用左腳踢麻他右手,最後勾平手臂同樣用腳踏住腕關節。
這一串動作下來,若非有很好的平衡感,實在無法有這麼流暢的動作。
自我防衛反應,許浩東就要用腳大反擊,從玻璃反射清楚看到背後的蠢動,用體重優勢加重兩腳的壓力,許浩東被突來的疼痛給削去大半力氣,後面的攻擊自然停頓下來。
“勸你乖乖躺著,敢用腳踢我,就踩裂你腕骨,壓斷你肋骨,讓你的肋刺穿你脆弱的肺部。”一段話說來輕柔,內容卻陰狠無比。
“你、你是誰?”許浩東扭曲著臉,怒瞪他。
“你可以叫我神,現在、你,有兩個選擇,全身骨折進醫院,還是放棄那個女人。”呈峪倨傲無比的宣讀聖旨。
“你沒有權!我要告你!告你傷害、恐嚇、妨礙他人自由,你准備坐牢吧你。”許浩東即使位居下風,也不甘當個癟三。
“這樣也對,只有兩個不利的選擇,人家還會告我虐待動物也說不一定。這樣好了!你跟葛維尼重新追那個女人,以一個月為期,看那女人最後決定嫁給誰,誰就得服輸。”呈峪食指輕點下巴。
“為什麼我就得那樣做?我也可以什麼都不選!”
“當然,但你不是嫌那女人不是處女,這下可好了,反正你上過,維尼也上過,你追到那就去實踐“戀人是一切”這個理論,到時管你愛她到殺死她也行;反之,維尼也會以追到她來證明“戀人不是一切”,相信維尼不會介意她曾跟你上過床這件事,對吧!”呈峪利刀般眼神掃過去。
“當、當然。”維尼沒看過這麼冷酷無情的呈峪,一時被他的氣勢逼退。
“我要求我贏了,葛維尼不許再見她就連打電話也不行。”許浩東傲氣不減。
“維尼。”呈峪把問題丟過去。
“我不同意,你這人實在很番,你在意就分手,想分就一起忘記過去,一切就這麼簡單不是嗎?為什麼一直要巴著她已經不是處女這件事去折磨她!”若真輸了,馨巧就死定了!
“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許浩東一臉問題不在找。
“葛維尼,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我們可還沒分手,我知道唐勁不准你說“分手”二字,現在你同意找她,我們之間就算了,我可以保證唐勁決不會找你們麻煩,如果不同意你以為我會允許你腳踏兩條船嗎?”呈峪冷笑。
“你!”
“你有信心追回她嗎?”呈峪直視他。
維尼看進他眼底,他是認真的。“……有。”
“許先生,那麼契約成立,請您以正常手段追求,輸了也請有運動家的風范,不然醫院一定聲有你的名字。”呈峪放他雙手自由。
“我一定不會輸!”許浩東搓揉手腕。
“比賽規則請務必一起告訴女主角。”說完這句,呈峪就率先離開會客室。
維尼自回來後便沒再踏出房門一步,連燈也沒開就平躺在床上。
呈峪趴在一旁。“在想什麼?”
維尼睜開眼,焦點定在天花板上懸吊的美術燈。“你知道了?”
“差不多,如果田仕冠沒有藏私的話。”呈峪想也沒多想就疊在維尼身上。
“田仕冠學長?”維尼激動到想彈坐起來,身上的體重卻讓他力有未逮。
“那個長舌男,沒事少跟他來往,叫他有事也別打電話來。”呈峪沒那麼好心遮掩田仕冠的多管閒事或是有所顧慮而保留話語。
“……對不起。”維尼來回搓撫他的背。
這樣自然流露的親暱已許久不見,呈峪像只滿足的貓輕歎:“該是分手的時候了。”
“半年有吧!沒想到我們認識這麼久了。”
“你……你之所以跟我在一起,是為了“馨巧”吧!就這麼不甘寂寞嗎?熊寶寶。”呈峪對著他的脖子咬一口。
“彼此彼此,離家出走的小伙子,哈哈。”這輕咬反而弄癢了他。
“……爸爸那邊星期六我可以一個人回去沒關系。”這樣和平分手的感覺很好,前三次都不算愉快,即使有點難過和捨不得,呈峪還是決定結束跟他之間的牽扯。反正還有唐勁肯收留他.這樣談分手也沒想像中的難過。
“呈峪……”
“別介意,就算我們分手,還是要當一陣子“同居人”不是嗎?”
見他仍未釋懷,便又說。“這樣好了,你再幫我一個月,這一個月我幫你追“馨巧”。”
維尼白喉問深深笑出聲。“你可以嗎?她可不是可愛的小男生。”
“真是失禮了,沒人規定男同性戀不可以幫別人追女人吧!”呈峪用力捏他的臉。
“包見(抱歉)!……真的很失禮,我現在的確需要—個軍師,那就麻煩你了,諸葛先生。”
“這麼難追?她對許浩東就這麼死心啊。”
“也不是,我人在台中她在台北,當初會分手的原因之一,就是我沒有時間陪她,口頭上許浩東是現任刃友,怎麼看我都沒有勝算。”
“拿出當初追我的死皮賴臉就沒問題,你們七年的感情基礎,而且她跟許浩東出問題時不是找你,我對你有信心。”
“呵呵……”維尼笑個不停。
“干嘛!吃到笑菇還是剛咬到笑穴。”呈峪撐起上半身坐在維尼身上。
“只是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現任情人居然鼓勵找人追求前女友……呈峪,我很高興認識你。”維尼腹筋用力,一口氣坐起來,與他雙目相對。
“我也是。”呈峪玩心大起,用力撲倒維尼,沒一會兩人像被點了笑穴笑個不停。
不用言語,不用暗示,笑意理所當然的消失在唇舌的糾纏裡,褪去的束縛不曾間斷親吻,僅僅以戀人的身分擁抱最後一夜,並不跨越最後界線是彼此之間結束的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