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故事的開端——
一個天晴雲薄,空氣澄靜的日子,迤西學院法學院模擬法庭內正在進行著一場激烈的爭辯大賽,這是迤西學院在經過緊張的期末考試後所進行的一年一度的最佳辯手爭奪賽的決賽,此次辯論賽與以往的賽事有些不同,賽後將有五名最佳辯手產生,這五名最佳辯手不僅能夠得到一筆豐厚的獎學金,而且前三名即將獲得代表迤西學院參加全國高校辯論大賽的資格。
模擬法庭內氣氛嚴肅、緊張;模擬法庭外,同樣充斥著焦慮與期盼。
二十二名法律系學生通過選拔賽、預賽、半決賽,在此一系列的篩選過程中,終於打敗眾多對手進入決賽,距離比賽尾聲還有半個小時,模擬法院外的家屬與朋友都在殷殷期盼著結果。
「哎,我說相裡司祈,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來回走動啊?」終於受不了一個黑影在自己面前快速地來回晃動將近兩個多小時,尉遲昕一無奈地一把揪住那團還在移動的物體。
「可是……」來回走動的速度形成了一種慣性,被好友這麼一堵截,差點站不穩。來回看了看緊閉的模擬法庭大門,又轉頭看了看一臉無奈的尉遲昕一,甩開好友的手,相裡司祈一刻也按耐不住地叫道:「我能安靜得下來嗎?也不知道那小子會不會怯場,緊張死我了。」
「切,好歹他也代表學校參加過十多次辯論大賽,也是有經驗的老手了,怎麼可能會怯場,你也太小看他了。」送了一個衛生眼給相裡司祈,令狐堯琛倒是對萬俟北這次的賽事相當看好,沒錯,在裡面進行激烈爭辯的主角正是他們的死黨萬俟北。
「杞人憂天!」站在三人身後的冰臉酷哥官寒冷冷地冒出一句話。
「他這不是杞人憂天,而是瞎操心!」
「噗!」令狐堯琛與尉遲昕一兩人毫不給面子地笑出聲。
「耶?」沒有理會幾人的調侃,相裡司祈驚訝地大叫一聲,「官寒,你也來啦,你不是下午有課?」前天他們還提醒這小子一定要來為好友萬俟北當拉拉隊,即使無法進入賽場觀看辯論賽,也要在模擬法庭外面等候佳音,可這小子卻丟了一句他今天有課就轉身走了,還以為他不來了呢,怎麼這會又冒出來了。
「相裡司祈!」直呼好友的名字,尉遲昕一受不了地狠狠朝相裡司祈的腦門戳了N下,「官寒一早就在這裡了,你是傻了,還是變笨了?」
「痛痛痛!別戳了……沐琰姐呢?」回頭環視了一圈。「她怎麼沒來?」不可能啊,自己的弟弟參加這麼大的賽事,她怎麼能不來捧場呢?
朝著湛藍的天空翻了個白眼,這小子,轉移話題轉得挺快的,尉遲昕一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我以為你應該知道沐琰姐為什麼沒來!」
「我知道!」提高了大嗓門,「我怎麼可能知道,知道還問啊!」
令狐堯琛邊搖頭,邊用身體將兩人隔離開,實在是因為相裡司祈的洪亮嗓音已經讓其他正在等待的人引起了注意。「司祈,三個小時前,沐琰姐打電話告訴你因為公司有事,所以無法前來迤西學院等候萬俟北的佳音了,希望你能將此事轉達給萬俟北,你忘記了嗎?」
「是、是嗎?」他怎麼都不記得了,呃,回想了一下,好像有這麼回事,「我一時緊張,忘記了。」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
「還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尉遲昕一悶笑了一聲。
「去去去!」笑罵著推開尉遲昕一, 「瞎胡鬧什麼呀!」
鈴——
清脆的鈴聲宣告著賽事已經結束,模擬法庭內外頓時都熱鬧起來,不一會,賽手都一一從模擬法庭走了出來,有的臉上洋溢著喜悅,大部分人的臉上雖然掛著失望,但依舊懷著佩服的心情離開考場,不論結果怎麼樣,所有的選手的經過了一番歷練,也不枉此行。
很快的,四人終於在大門口看見了一道修長的身影。
「小北,這裡!」尉遲昕一親熱地抬手朝從大門走出來的萬俟北打招呼。
看見目標後,萬俟北快速慢跑過去。
「真是辛苦了。」尉遲昕一為萬俟北接手提電腦。
「萬俟北,你小子別告訴我,你剛上場就被那些陣勢嚇暈了!」抬手就招呼上一臉冷靜至極的萬俟北身上。這小子,裝什麼酷嘛。
「哎呀!」揉著被捶到的胸口,萬俟北將哀怨的眼神轉向令狐堯琛,「你這個做哥哥的,真是一點也不負責任,也不約束一下這群野孩子。」萬俟北平時精亮的眼眸中透露著興奮之色,就連嘴角也不停地往上揚,大夥一看這副像中六合彩的架勢,就知道這小子的成績一定又是出乎預料的好,看來相裡司祈的擔心根本就是多餘的嘛。
「瞧你們擔心什麼呀,還不相信我的能力嗎?就憑我這長相,除了我認第一,其他人也沒有什麼意見了!」萬俟北臭屁極了。
「萬俟北,給你三分顏色,你倒開起染房來了?」猛地翻了個白眼,相裡司祈火大地叫道,這小子,一點良心也沒有,好歹他也為他擔心了兩個多小時吧。
「染房我可不會開!」取得了好的成績,萬俟北的心情也逐漸提升。
「走吧!別在這裡抬槓了。」由於這次的比賽只選拔出五名參賽者,所以落選的人居多,他們在這裡相互調侃、相互打鬧,要是被落選的眾人嫉妒可就不好了,他可不想成為被群眾毆打的對象,「我們先離開學校,到忘情坊吃午飯,說好了今天為萬俟北慶祝的。」催促著夥伴的腳步往學校大門移動。
「哦,小北,恭喜你又打敗了你的眾多『情敵』贏得這次的賽事。」五人都知道萬俟北對法律的研究已經到了忘我的境界,所以一群死黨常對他開玩笑,說他的初戀就是法律了。
「雖然很想陪你去吃午飯,不過……」抬頭仰望了一眼懸掛在法學院大門口的大鐘,「我下午還有一個報道的資料還沒有搜集完,你們就不用太牽掛我了。」尉遲昕一將自己的祝福帶到,也準備回文學部工作了。
「你不吃午飯了嗎?」萬俟北關心地問。
「我有讓學生會的人幫忙買便當。」說著,人已經朝門口移動過去。
「我們不會牽掛你的,放心地去吧,一路走好!」已經餓得兩眼冒金星的相裡司祈哪還會顧及其他事情,連忙向好友擺擺手。
「去吧,下午到我家吃晚飯,剛才出來的時候我姐說了,不論賽事結果怎麼樣,她都會為我慶祝一番的。」揮揮手,萬俟北開心地道。能在賽事完畢以後第一眼看見死黨就在大門口迎接他,這就已經是最好的獎品了。
「哦,忘記和你說一聲,司祈那小子從你進入模擬法庭後就一直緊張到現在,你快安撫一下他忐忑不安的心吧。」說完,眨著漂亮的眼睛向相裡司祈拋了個眉眼才離開。
嘩!
一個畫面不小心闖入令狐堯琛的腦海。
「昕一!」及時叫住已經走遠的表弟。
「嗯?表哥,還有什麼事情?」
「下午回來的時候要遵守交通規則,不要亂闖紅燈,記得走人行道哦!」
「哦,知道了!」瞭然地點點頭,他知道必定是表哥又看見了不久後的事情,所以才會叮囑他。
其他幾人在告別了尉遲昕一後,便朝忘情坊走去。
這個月他們過得可是多姿多彩,不僅破獲了一件涉嫌走私的大案,而且經歷了學年度的期末考核,有兩人參加了外語等級以及計算機CT證書考核,萬俟北也通過了辯論賽的考核。既緊張又富有成就感,似乎一個充滿陽光的暑假正在等待著他們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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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步走在這充滿著古城風味的城鎮小路上,一塊塊四方石頭鋪墊而成的道路,彷彿這裡的居民的生活一般,勤勤懇懇地為生活而打造自己的人生,沒有太多變化,卻寧靜得常常讓人忘記世俗的煩惱,只想坐在咖啡屋的門檻上,一邊喝著由這裡盛產的咖啡豆自製而成的一杯杯香醇味濃的咖啡,一邊享受著充滿在四周滿是大自然景觀的植被,愜意而悠閒。
再穿越過一條象徵中國標誌的大橋,不知道是哪個年代建造,仔細觀察橋身,就知道是已經被補修或者翻新過,不然怎麼能夠負荷得了眾多遊客已經交通工具進入古城之前必須踐踏過這裡呢,橋上雕刻十多條栩栩如生,姿態不一的中國龍。
當尉遲昕一走完這條約莫有一百多米的大橋後,跨入的竟然是一個與古鎮完全不同的現代化世界。這就是人類文化高速發展之後所保留下來的文化遺產。無意間才發現自己生活了將近二十年的地方竟然也有這樣一個沒有被人類遺忘,卻是保留原有風貌的古城,於是他利用了三個月的時間來這裡查找資料、體驗古城人民的生活,想在暑假來臨之際寫出一篇反應人文地理的文學報道。
估算了一下時間,也差不多該去好友萬俟北家報到了。招來一輛Taxi,車程約莫二十多分鐘後,就無法再繼續前進,因為下班高峰與學生放學高峰同時進行,此時正是塞車的大好時機,繁華的大街上,車水馬龍,樣式繁多的汽車在寬敞的馬路上龜速前進,人群則是不停地湧動,實在無法再坐在車廂裡看著眼前幾分鐘都無法移動的景象,尉遲昕一付了車費,決定步行,反正路程也差不多就是十多分鐘,還不如散散步。
刀俟北家要穿過一條街道,街道兩旁的梧桐樹枝葉繁茂,相互交錯在一起,剛好將整個街道圍成了一個自然的林陰道,自是成為一個城市風景!快步地穿過街道,尉遲昕一便看見對街的綠燈指示只有幾秒的時間了,於是加快了腳步,當他正慶幸自己終於要到對面的街道之時,猛然想到中午表哥對他說過的一番話。收回腳步回到對街?好像已經晚了,因為轉彎的車輛已經開始行駛。算了,反正他也安全到達人行道,大概要發生什麼事情恐怕也就這樣晃過去了吧。
望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尉遲昕一舉步朝前,湧入人群,此時,上衣口袋的手機鈴聲拚命地響了起來,低頭伸手掏出手機之時,竟然沒有發現有一團黑影正朝他撲來。
「喂!」
「你小子還在什麼地方磨蹭啊?」話筒那頭傳來相裡司祈火爆的吼聲。
「快了,我馬上……」
砰!
他忽然被人猛地撞了一下,啪啦一聲,手機應聲落地,摔成了好幾塊,看來對方的衝撞過來的力量挺大,至少將他的手機撞得飛了出去,他則是往後退了幾步後便輕鬆的站穩,然而,對方好像就沒有他那麼幸運了,被撞了個四仰朝天不說,他還耳尖地聽見了對方的呻吟,被這意外弄得挺無辜的,自己被那個地上呻吟的人主動撞到不說,自己的新款手機還就此無辜「英年早逝」,無奈地搖搖頭,眉尖往上一揚,踱步來到那人身旁,蹲下身伸出手將那人扶了起來。
「你還好吧,有沒有怎麼樣?」看吧,這些話應該是肇事者問他的耶,「還能走路嗎?」
對方似乎正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過了一會,才有機會抬頭與尉遲昕一對望。
呦,是個女生哦,怪不得身體那麼單薄,俏麗的臉蛋,被削得薄薄的短髮,白皙的肌膚在傍晚的燈光下顯得蒼白無力,一身墨綠色的打扮,惟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掛在鼻樑上那副無框眼鏡後面的眼神,在他看來,這女子最多不過十六、七歲,然而……那眼神太過犀利、世故、冷酷!
女孩的眼眸與尉遲昕一對望了數秒後,抽出尉遲昕一放在她手臂上的大手,不發一語地轉身消失在人潮之中,他還來不及詢問她的傷勢,看她剛才倒地的樣子,以及有些蹣跚的腳步,好像被他撞得挺厲害的,不會得內傷吧,正在胡思亂想之際,頃刻間,一群警察又朝他身邊擦身而過。大概是在追小偷吧。
撿起手機的屍體,默哀了三分鐘,尉遲昕一也消失在洶湧的人潮裡。
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今天的巧遇,令他與某些事情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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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俟北家位於廣場附近的住宅區,為了方便萬俟北的姐姐沐琰上下班比較方便的緣故,所以才在這裡買下了兩室一廳的小套房。
當尉遲昕一氣喘吁吁地爬上六樓,出現在萬俟北家,剛好端菜出來的萬俟北調侃道:「尉遲大爺你可來了,我以為你開拖拉機呢!」
相裡司祈受不了好友磨蹭的功夫,火大地問:「臭小子,我給你打電話,你竟然敢掛斷。」說著就衝到尉遲昕一面前,一面揪住他的衣領,一面猛地掄起拳頭招呼到他身上。「活得不耐煩了,啊?」
呃?「這是什麼?我可不會組裝手機。」忽然被好友的舉動搞糊塗了,只見好友並沒有忙著解釋剛才為什麼要掛斷電話,而是雙手捧著一堆手機零件放在他面前。
「我的手機被人撞成這樣,你說我能回話給你嗎?」
將手機放到桌上。懶得理會相裡司祈發呆的表情,逕自走到餐桌前坐下,準備就餐。
「昕一,發生了什麼事情?」從廚房走出來的沐琰驚訝地看著放在茶几上的破碎手機零件。
「沐琰姐,還是你關心我,我被一個……」
萬俟北截斷剛要解釋的話,搶先回答:「他一定是走路的時候心不在焉,不小心自己的左腳絆到右腳,摔倒在地,才把手機摔壞的,昕一你就坦白承認了吧,我們不會取笑你的。」只會嘲笑你,哈哈哈!
「哎,你不會是被搶劫了吧?」相裡司祈急切地關心著,而心裡卻在悶笑,哈哈哈,白給這小子一身好武藝,竟然遭宵小暗算。
「收起你幸災樂禍的表情。」夾了一個水餃丟進相裡司祈的嘴巴裡,「還有你,小北,你們倆只會棒打落水狗,真是不會給自己積德!」
「哦……」相裡司祈與萬俟北兩人同時哦了一聲,「原來你是落水狗啊!」兩人的語氣與表情彷彿是事先早就商量好似的。
「我什麼時候說我是……」瞪著兩人戲謔的笑,尉遲昕一就知道自己被戲弄了,「你們兩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傢伙。」為自己倒了一杯飲料,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完,解了渴,才解釋:「還記得今天早上表哥讓我走人行橫道的事情嗎?」
幾人沒有應答他的話,而是同時給了他一記「我們還沒有得健忘症」的瞪殺眼神。
「結果,我給忘記了。」夾了一口回鍋肉放進嘴裡,
「然後就被人撞了。」令狐堯琛嘴快地接話,「還是一個女的。」
「手機就在這個時候飛了出去?」相裡司祈終於能理解為什麼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啪啦一聲了。
「嗯,雖然我記得是她衝過來撞我的,可是好像她傷得比我還嚴重的樣子。」頓了頓,笑嘻嘻地道:「等我感歎完我的手機掉在地上散架,然後去扶她起來的時候,她竟然還在地上呻吟,我還真懷疑是我的身體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還是那女孩太過柔弱。」
「少臭屁了,後來呢?」這才是大伙最關心的問題:
「後來我反倒詢問她的傷勢,結果她一句話也不說。
望了我一眼就很酷地和我說拜拜了。」瞟了一眼埋頭吃飯的官寒,「那個臭脾氣,和官寒還真有得拼!」
啪!一個被某種人體零件啃食過的雞骨頭準確無誤地丟到尉遲昕一桌旁。
「哎,官寒,很噁心耶!」
「誰讓你比喻誰不好,竟然用別人來形容他。」萬俟北非常沒有同情心地幫著官寒說話。
「吃吃吃,撐死你,這個月你都增加了兩公斤了,還吃?」看著除了剛才丟雞骨頭過來的時候臉上呈現一抹笑意之後就又回到面無表情的官寒,尉遲昕一又忍不住捉弄起他。
「食而不肥!你懂嗎?」
啪啦!
尉遲昕一的筷子掉到了桌上,驚訝地瞪望著回他話的官寒,他還以為那小子一定會像流川楓一樣,罵他一句白癡,或者無聊之類的話,結果這小子竟然冒出一句文縐縐的話,還真難得。
「哈哈哈……」其他幾人則是又拍桌子又跺腳地配合著。
鈴!
尖銳的鈴聲打斷了晚餐的休閒時光。
「萬俟北,你的電話!」用腳踢了一記坐在自己旁邊的人。
「是嗎?」放下碗筷,萬俟北起身回到客廳接電話。
五分鐘後——
「快走,偷竊案件,就在今天下午發生的。」一邊拿起外套,一邊往玄關走去,「好像說是限時破案。」
「又是限時破案?」
嘩嘩嘩!
幾人一聽,又有案件要處理,一個個頓時精神抖擻地起身,跟著萬俟北先後走出房門。
早已對此情況習以為常的沐琰則是鎮定的坐在餐桌前繼續自己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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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警署局長辦公室
「這是疑犯的照片,你們先看一下每個人的資料。」
嘩!大屏幕上出現了幾個嫌疑犯的照片。
「昕一,昕一!」叫了幾遍,尉遲昕一都對著大屏幕發呆,「尉遲昕一!」攏起雙手在他耳邊大叫。
「幹什麼啊?」掏著耳朵,尉遲昕一不悅地白了相裡司祈一眼。
「你發什麼呆啊!」將資料丟到他手上,「叫了幾遍都沒有反應。」
「我總覺得這些嫌疑犯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說不上來,當大屏幕上顯示出來的時候,他就覺得怪怪的。
「你見過?」
「什麼時候?」
「在哪裡?」
「是哪幾個?」
眾死黨一個也沒有落下的爭先恐後地發問。
「是……」順著大屏幕再次望去,時間隨著靜默悄悄流走,「她!今天下午我撞到的那個女的!」手指指向第三排的嫌疑犯,尉遲昕一忽然驚叫起來。
「啊?」不是吧?他就這樣讓罪犯從自己眼皮底下明目張膽地走人?眾人對望了一眼,難以置信這小子居然還能碰到這麼戲劇性的事情。
「我當時並不知道她就是犯罪嫌疑人啊。」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他並不是女人,而是貨真價實的男人……」待這群小子討論得差不多了,局長才又爆出一句爆炸性的話。
「啊?」這個答案令五人驚歎不已!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