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昊雷怒氣沖帥的抓著朱子雅往停車場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裡?」
「放手……你抓痛我了……」
「你到底在搞什麼?活動結束我還要收拾東西呢!」
朱子雅努力的想掙脫方昊吳雷的掌握,但見方昊雷怒氣騰騰、不言不語,她漸漸感到一絲的不安。
方昊雷粗魯的將她推進車內,並用力的關上車門,朱子雅被他滔天的怒焰震懾住了,不敢輕舉妄動的打開車門離開。
她在車內等了許久,始終不見方昊雷坐進車子,於是眼光開始四處尋找他的蹤影,才發現他站在車後,怔愣的眺望著天空。
看見朱子雅與別的男人說著悄悄話,他竟氣得失去了理智。
嫉妒的感覺佔滿了他的心,她是他的女人,怎麼可以和別的男人如此愉快的聊天?
思及此,方昊雷心念一轉,他為何會有嫉妒的感覺?
* * *
與朱子雅分開這麼多年,他心中早已有她與別人共組幸福家庭的準備,這次回到台灣,只為了看她過得好不好而已,以便拋下他多年殘留在心頭的身影。
見到她仍獨身,便興起照顧她的念頭,但這些都無關於情愛,只是因為責任與憐憫罷了。
而當童柏勳提醒地必須釐清白己對朱子雅的感覺時,當時他的心中還混沌不明,但如今他已猛然醒悟,卻不知是否為時已晚。
他知道自己自從第一眼見到她後,心中便一直有她的存在,只是他蓄意欺騙自己,不願承認這份感情,
方昊雷苦笑了起來,他縱橫情愛多年,從來不將女人看在眼裡,想不到他竟會愛上一個如此不起眼的女人。
他坐進車內,不發——語地發動了車子……
* * *
朱子雅偷偷的觀察方昊雷平靜的臉龐,心中納悶著地的態度為何與剛才的狂暴憤怒截然不同,在一陣思索迷惑中,方昊雷已將她送回了家中。
* * *
「叮咚……叮咚……」
正在吃早餐的三個人互看了一眼,林敏文便起身開門。
「方總,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林敏文看見方昊雷,吃驚的問。
「我找小雅。」方昊雷冷淡地說。
「有事嗎?」朱子雅聽見方昊雷的聲音,連忙走到門邊,蹙眉問道。
「我們正在吃早餐,方總如果還沒吃,一起來吃嘛!」林敏文招呼著。
「是呀!一起用啊!」杜姿容也走了過來。
「陪我去買東西、」方昊雷絲毫不將身材高眺的林敏文與艷麗的杜姿容放在眼裡,只是溫柔地看著朱子雅輕聲地說著。
朱子雅狐疑的娣著方昊雷,他轉性了嗎?怎麼變得如此低聲下氣的。
「好啊、好啊!」林敏文高興地拉著緊皺眉頭的朱子雅回房換衣服。
「方總,您先坐一下,等一下小朱就出來了。」
「杜小姐,關於保險的事,請直接與童特助聯絡。」
方昊雷面無表情地說著。
「方總肯給我這個機會,我實在是非常的感激。但您和小朱的事,請恕我多嘴,我還是希望您能細心地、好好呵護她。」杜姿容不卑不亢地對方昊雷說道。
方昊雷以讚賞的眼神望著杜姿容。不囚利誘而犧牲友情,有如此的朋友,真是她的好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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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朱子雅穿著襯衫和牛仔褲走出房間。
「走吧!」方昊雷牽著朱子雅的手走出大門。
「我走了。」朱子雅轉頭與其他兩位室友打聲招呼後,便跟著方昊雷的腳步走下樓去。
「哇!好酷喔!看方總那一副冷冰冰的神情,姿容,你有沒有置身冰窖的感覺?」
「嗯,不過地看小朱的眼神好溫柔喱!方總會主動把公司團保這個大案子交給我,分明是衝著小朱的面子上廠可見方總對小朱還有情的。」
「希望如此。我剛才陪小朱回房換衣服的時候,她一直堅持穿襯衫和牛仔褲,我滿生氣的,哪有人約會衣服隨便穿的。」
「敏文,其實他們彼此醜陋的一面都已經歷過了,我想方總應該是愛上了小朱內心的善良,不然美艷不可方物的美女不計其數,如果方總是「貌取人,不管五年、十年,或是一輩子,他依然不會回來的。」
「姿容,以後我和小朱可能會比較忙,你怕不怕寂寞?」
* * *
「我很珍惜我們的友情,這份感情不會因為時間或空間的距離而有隔閡。別擔心,有機會我也會去把握的。」杜姿容笑著說道。
其實方昊雷根本不必朱子雅陪他買東西,因為地買任何東西,只要一通電話請人送來便可,爪根兒不剛浪費時間去購物。但是現在,他正享受這份陪心愛的人逛街的感覺。
自從明白了地對朱子雅的感覺後,整個人輕鬆了不少。原來愛一個人的感覺是如此甜美,像有顆蜜糖在心頭似的,他的嘴角不住地漾起了笑容。
五年前,朱子雅也常穿著襯衫和牛仔褲,那及耳的短髮、豐潤渾圓的身材、稍大的眼睛,秀氣小巧的唇鼻,至今仍舊沒變,唯一改變的,是她歷盡滄桑的跟神。
* * *
他已經浪費了五年的時間,今後地要加倍補償回來。
「這件包起來。」方昊雷對專櫃小姐說道。
「你要買給誰?」
朱子雅覺得很訝異,方昊雷似乎與她心有靈犀般,他買的全都足她多看一眼的東西。
「給你的。」
「給我?我又不穿。」
朱子雅望著方昊雷溫柔的眼神,一顆心怦怦地直跳,她只好低下了頭,拒絕再看到方昊雷放電的眼光。
他真反常!平常地不是以調侃她為樂趣嗎?怎麼今天他的行為仔怪的?該不會他又想了什麼新花招來捉弄她吧?她還是小心為妙。
「穿給我看!」
「你想用錢收買我的心嗎?」她必須要有武器在身,而最便利的武器就是言語。現在的她猶如困獸般,極力想突破地重重的溫柔陷阱。
「不!我想感受寵你的感覺。」
方昊雷抬起朱子雅的下巴,在眾日睽睽之下,大方地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朱子雅的臉瞬間紅了起來,害羞得不知該說什麼才奸。
吃完午餐,方昊雷載著朱子雅想往郊區駛去,不意發現她已累得睡著,便將車轉頭駛往家中。
朱子雅從睡眠中醒來,她好久不曾睡得如此安穩和滿足了。轉頭一看,才然發現自己窩在方昊雷的懷抱中,不由得升起一陣羞赧的感覺,直覺地想逃出他的懷抱。
「用完就不要我了。」方昊雷發現地醒了,故作可憐的說道。
「你在胡說什麼?」朱子雅嬌羞地捶了他一下。
方昊雷擋下她的攻勢,將她拉進自己的懷抱,享受彼此的溫暖。
朱子雅原本堅決的要以強硬的態度對待他,小心提防著他可能設下的圈套,但這—天下來,她的態度一點一點地軟化了。
她一個人走得好累,好想就這樣靠在他的身上一輩子……
「小雅,從前我倆是陌生人,如今我正式追求你付;願意接受我的愛嗎?」方昊雷一臉真誠的說著。
朱子雅心中一驚,他在胡說什麼呀?她寧願他像幾天前那樣對她,心情好時捉弄她一番,心情不好時對她大聲咆哮,別突然變得如此溫柔,這會讓她築起的心埔塌陷……
她不再是五年前那個受了傷只會躲在一旁哭泣的愚蠢小女生。經過五年的歷練,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社會已將她訓練成具有防禦及攻擊力的女人。
但朱子雅善良的心並未因社會的黑暗面而受侵蝕,仍不時會沉溺在自卑與不安的情緒中的她,只是學會了以尖銳的言語和防禦的心牆掩飾她的軟弱罷了,她的心仍是純淨透明的。
方昊雷見朱子雅不言不語,又接著說:「小雅,搬上來和我一起住好嗎?」
「為什麼?」
她不希望與他太親密,她相信親密會讓彼此的摩擦增加,人與人之間還是需要一段距離。
「我希望每天都能見到你。」
「你又想囚禁我了嗎?」朱子雅企圖傷害方昊雷,以便制止自己的心逐漸軟化。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就住在樓下,一通電話就可以找到我了,何必住在一起呢?」朱子雅拒絕地,不想放棄她已習慣了的生活。
「要不然你到我公司上班好了。」
他知道突然要她捨棄原來的生活確實不容易,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打開她的心防,這需要一點時間。
而且他要將她與其他男人完全隔離,讓他們無機可乘,只有地一個人陪在她的身邊。
「我去你公司做什麼?」他到底打什麼鬼主意?
「當我的私人秘書,幫我安排工作的流程及時間就好了。」
「我在社團做了這麼多年,現在離開說不過去。」朱子雅又找了一個借口。
「沒別人能代替你嗎?有沒有人比你更需要你那份工作呢?」方昊雷執意要留她在身邊。
朱子雅想起常帶著小孩四處來打零工的惠真,如果她有一個固定的工作,或許她與小孩的生活會過得安定些才對。
「你可以請別人,為何要我換工作?」
「除了你,我不會讓別人當我的私人秘書的,況且,我相每天見到你。」
「你今天怎麼搞的?嘴巴像沾了蜂蜜似的。」
「你不喜歡聽嗎?」方昊雷微笑著。
「我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她決定將社團的工作讓給惠真,經過她的推薦,相信陳秘書長會答應的。
「薪水太少或是事情太多,我可不干喔!你也知道,我既貪錢又懶惰,是個……」朱子雅不放過任可貶低自己的機會。
方昊雷打斷她的話,「別說了,我只是希望能多點時間和你相處罷了。」
方昊雷親吻著朱子雅的手,慢慢地往上吻著,而後含住她的耳垂輕輕嚙咬著,朱子雅的背脊傳過一陣酥麻感。
「小雅,我要你。」方昊雷注視著她,用手撥開她的髮絲。「看著我,你願意與我做愛嗎?」
「嗯!」朱子雅羞紅了臉,凝視著方昊雷,輕輕的點了點頭。
慾火焚燒著理智,兩人急切地除去了對方的衣物,雙手緊緊交握,而身體也密密的交纏。
她無法思考,也無力說話,他的愛撫讓她的神志越來越委靡,他的慾火席捲她的意識。
滿室的春色與喘息交纏著,不休止地糾結著……
* * *
朱子雅醒來時,室內一片漆黑,她打開床頭燈,發現方昊雷並不在床上。於是她穿好衣服,走下樓,看見方昊雷在書房裡頭忙著,自己便走到廚房倒了杯水,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發呆。
「我叫了外賣,待會兒就送來。」方昊雷也倒了一杯水,走到朱子雅的身旁坐下。
「我想打電話給敏文,說我不回去吃晚餐了。」朱子雅自頤自的說道。
「她和柏勳出去了。」
「哦!」
「小雅,我已經將公司的團保交給姿容去辦了。」
「真的!不知道這樣的業績獎金夠不夠她還債?上次我跟姿容提出要幫她還錢的事,她說要自己還,真有志氣!」
方昊雷見著她滔滔不絕的說著室友的事,不禁微笑了起來。
「你和室友的感情很好嗎?」
「是啊!她們很照頤我,我很依賴她們,所以我們不能不住在一起,因為我不會煮飯,而且懶得整理房間,又愛喝酒。」朱子雅一心想把自己醜化到令方昊雷無法忍受的地步。
方昊雷溫柔地凝望著朱子雅,滿臉笑容,「沒關係,我不要你做傭人做的事,而且,我可以陪你一起喝酒啊!」
朱子雅啞口無言地望著他,心中滿足感動。
此時,門鈴聲響起,打破他們之間的沉默。「吃飯了。」方昊雷將外送的東西放在餐桌上。
到他公司上班,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呀!單是看地與那些鶯鶯燕燕糾纏不清,就讓她難過不已,何必要折磨自己呢?
還是推掉吧!
可是……若是推掉了,惠真怎麼辦?
唉!真是矛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