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寢宮的侍女們,好奇的拉著焦烈臣。
「焦大人,那人是誰啊?從來沒瞧過世子對一個人這麼緊張呢。」
「就是說啊!那人應該是白子吧?難道說……他是……」
「寵物!」
侍女們一同喊道。
焦烈臣笑了笑,「我說你們啊!還真是比三姑六婆來得好事。」
「什麼嘛!焦大人嘴真壞,我們可是關心世子耶!」
「哦,是嗎?不是想碎嘴啊?」
「才不呢,呵呵……」被看穿心思的她們,想以笑掩飾。
「不管是什麼,我勸你們最好好好的服侍那個人。」
「為什麼?」
「也許……」他故作神秘的停頓一下,瞧著她們好奇的眼神,他隨後笑了笑。「也許,他會是世子未來的妃也說不定。」
「什麼!真的假的?」
「信不信由你們,晚了,我也要回去了。」
「焦大人慢走。」
他走了之後,侍女們還是七嘴八舌的談論著。
◆◇◇
大清早,抱著百里曉久一夜未眠的風珩,摸了摸他的額頭。
「太好了,燒退了!」吻著百里曉久的臉龐,他高興的說。
這時,一名侍女端著湯藥走了進來,瞧見風珩抱著百堅曉久,馬上羞赧的低下頭。
「世子,喂湯藥的時間到了。」
「拿過來吧!」
「是。」
「給我。」接過湯藥後,他沉聲命令:「下去吧!」
侍女走後,他抱起百里曉久的身子。
「曉久,來,喝藥了。」
他一口一口的餵入他口中,還用舌舔去百里曉久嘴角的湯藥。
「真乖,這樣病很快就會好了,一旦等你病好了,我就什麼都聽你的,所以你要快點好起來哦!」
風珩輕柔的撫著百里曉久細嫩的肌膚,溫柔一笑。
◆◇◇
一心想知道百里曉久的病情,焦烈臣早早便進宮,他才要踏人寢宮,便被一群侍女們擋住去路。
「焦大人,您現在不能進去。」
「為何?」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因為……嘻!不能哦!」一名侍女神秘兮兮的笑道。
「什麼不能?」對她們的行為,他更加迷糊了。
「哎呀!焦大人,您平時那麼聰明,怎麼連這都聽不懂?」拉他到一旁,其中一名侍女左看看右瞧瞧後才小聲的說:「我剛才送藥進去時,瞧見世子與那人赤身裸體的躺在一起,所以你不能進去啦!」
「啊?」
不會吧?雖說他知道他們的事,不過這也太離譜了,他們竟然在侍女的面前完全不掩飾?
「焦大人,世子什麼時候要辦喜事啊?」其中一人好奇的問。
「什麼?」雖然這是很有可能的事,不過聽起來還是挺怪的。
他不敢相信的望著她們,她們的腦子裡都裝些什麼啊?一般人不是都會反對斷袖之癖嗎?為何她們卻樂見其成?真讓人不解。
「不是嗎?瞧世子如此愛護那人,想來是喜事近了,是不是等那人醒來,他們就會完婚啊?」
「這個嘛……」真是世子不急,急死侍女啊,唉!這群女人真是越來越八婆了。
「怎麼樣啊?」侍女們急問。
「這……是吧!」
「是嗎?世子娶妃非同小可,姊妹們!該工作了。」
侍女們全都開懷的笑著。「是。」
焦烈臣簡直傻眼。
這群女人真不愧是從小服伺世子的侍女,個個喜歡興風作浪。
◆◇◇
等侍女們走後,焦烈臣才進入寢宮。
瞧他進來,風珩有些不高興的問:「她們又怎麼了?怎麼這麼吵?」
「哈……沒什麼。」怎不能說是要幫他辦喜事吧?焦烈臣連忙轉換話題。「曉久好些了嗎?」
「他的燒退了,應該不久就會醒過來。」
焦烈臣看得出風珩的喜悅,隨之笑了笑。
「真是太好了,不過你……」
「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你與曉久這樣赤身裸體的抱著,若讓人瞧見……不太好吧?」
「他是我的寵物,我不能抱嗎?笑話!」他完全不以為意。
「抱是能抱,不過,一定會傳出一些奇怪的謠言。」焦烈臣語多保留的說。
風珩將百里曉久輕放在床上,下床後隨手在腰際披上絲布。「那群女人又說了什麼?」
「你也該知道,堂堂一個世子抱著一個男人回來,再加上今日一早被人瞧見兩人抱在一塊……你應該知道會是什麼吧?」他打啞謎的笑說。
「你越來越喜歡拐彎抹角了,我看你也說了不少話吧?」
「這……哈哈!不管如何,總得不能讓曉久太委屈嘛!」
「你認為我會委屈他嗎?」對於他的話,他有些不悅。
「不,當然不會,不過至少要給他一點保障。」再怎麼說,百里曉久都叫他一聲大哥了,自己怎麼也不能讓他受委屈。
斜睨著他,風珩對他這麼關心百里曉久有些不滿。
「你似乎越來越大膽了,竟敢對本世子這樣說話?」
「世子何必動怒呢?誰都看得出你對曉久的感情是不同的,你打算還一直把他當寵物嗎?」
風珩坐了下來,默默的望著百里曉久。
「寵物……情人……」溫柔的在他額上吻了下,風珩道:「等曉久醒來,一切就會有答案了。」
「是嗎?」
焦烈臣莞爾一笑,任誰都知道,世子已經愛上百里曉久了。
◆◇◇
七天後——
百里曉久是退燒了,傷口也漸漸癒合,氣色也好轉,不過他就像睡著一般,一直躺著。
以為他很快會清醒的風珩越等越心急,命人找來了御醫。
「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只要度過危險期他就會好,為什麼過了這麼多天,他還沒醒?」風珩怒視著跪在地上的御醫。
「請世於息怒,臣……臣……」
「沒用的東西,拖出去斬了。」
「世子饒命啊!饒命……」
這時,焦烈臣正好走了進來,連忙開口緩和氣氛。
「世子為何這麼火大?」他明知故問。
「哼!」風珩不想理他的偏過頭。
知道他正在氣頭上,焦烈臣也沒敢再說什麼,逕自轉身問著跪在地上、打著寒顫的御醫。
「這是怎麼回事?」
「這……小的……就……」御醫怕到話都說不清了。
歎了口氣,焦烈臣道:「你瞧過曉久的病了嗎?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是……他的傷是全好了,不過他的精神就……」
聞言,風珩怒道:「就怎樣,還不快說!」
「他似乎受了很大的打擊,根本沒有求生意志,所以才會一直沉睡。」
「你說什麼?」御醫的話踩到了風珩的痛處。
是他傷了百里曉久的心沒錯,所以他不願醒來嗎?
可惡,他不許,絕對不允許他就這樣躺著。
見他大怒,御醫害怕得直發抖。「臣……臣句句屬實,請世子饒命。」
「全滾出去,統統給我滾出去!」
「是。」
因為他的心情極差,沒人敢留著,全退出寢宮。
◆◇◇
風珩來到床邊,凝視著沉睡中的百里曉久。
「你不願意原諒我嗎?難道我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快點醒來!聽見沒?」
他像發瘋似的猛搖著百里曉久。
不過卻得不到一點回應,百里曉久還是沒睜開眼。
瞧著一動也不動的他,風珩抓著他的手,怒道:「可惡!你這麼恨我嗎?那你起來揍我、殺我啊!為何要用這種方式讓我痛苦?」
面對百里曉久如此消極的對待,他真的倍感無力。
「別用這種態度對我,不要這麼報復我,曉久……你快醒來啊!」
不管他再怎麼懺悔,百里曉久始終沒有動靜。
凝視著他,他突地一把扯住百里曉久的衣襟。
「既然用說的不行,那我就做到你醒來為止。」
風珩脫掉衣裳,再強硬的扯下百里曉久的褲子,抬起他毫不抵抗的雙腳,硬是將男性挺入他的身子。
「醒來!聽見沒?不然我就讓你痛到醒來。」
他像發狂一般,不斷在百里曉久的體內衝刺,但是不管他多麼粗暴,他不醒來就是不醒來,如同睡著般緊閉雙眸。
「可惡!」
風珩怒吼一聲,一拳打在被褥上。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緩緩的退出他的身子,風珩輕柔的將他擁人懷中。
「快醒來吧!久……你聽見我在呼喚你嗎?」
這時,他由錦盒中取出修復的紫晶玉,親自為百里曉久戴上。
「你一直很在意那名老人說的話,現在我將玉修好了,你快點睜開眼看看,玉已經復原了。」吻著百里曉久的唇,他痛苦的說:「久,我的寵物……我的愛。」
◆◇◇
一個月過去了,風珩每天不停的呼喚,還是沒能讓百里曉久醒來,他依然沉睡在雪白的床上。
風珩晝夜守候在他身邊,整個人已失了往日的瀟灑,只有一臉憔悴與多日未理的鬍渣。
瞧他多日不吃不喝,侍女們擔心的端著粥來到他身邊。
「世子吃點東西吧,您再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出去。」
「世子……」
「滾出去聽見沒?」
「是。」
儘管無奈,她們也只能將粥給端了出來,正當她們煩惱風珩會累壞身體時,瞧見焦烈臣走了過來。
「焦大人,焦大人……」侍女們一擁而上的圍住他。
「什麼事?」哇!現在是什麼情形啊?
侍女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個不停。
「焦大人,世子又不肯吃了,他再這樣下去,身子會受不了的。」
「就是啊!世子老是守在曉久身邊,真是令人感動,不過情歸情,身子還是要顧啊,真是的,竟然鬧絕食呢!」
「可不是嗎?世子要是病倒了怎麼辦?這曉久也真是的,他到底何時才要醒來嘛!我們迎妃的事都準備得差不多了,而且也通知天後了,他要是一直不醒,可怎麼辦?」
「對啊、對啊!曉久到底還要睡多久?都睡上一個多月了,還不夠嗎?真是急死我們了!」
被一群侍女們圍了半個時辰後,終於有焦烈臣說話的機會了。
「你們這樣好像是在責怪曉久。」聽完她們的話,他也猜得出她們對百里曉久有諸多不滿。
「不怪他,要怪誰啊?都這麼久了,早該醒了不是嗎?害世子這麼痛苦,真是太狠心了。」
焦烈臣一臉無奈。
唉!她們就只會護著她們疼愛的世子,要是她們知道風珩對百里曉久做了什麼事,她們應該不會幫他說話了吧?
「事情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不然是怎樣,你說啊!」
當一群女人同時說一句話時,真的很嚇人。
焦烈臣被她們的氣勢壓倒,額上冒著冷汗。
風珩如何能忍受得了她們啊?
「我……」瞥見她們手上的粥,他馬上接過手,「我送進去。」
「喂……」
侍女們還沒來得及問出口,他就一溜煙的跑進寢宮。
◆◇◇
焦烈臣走了進來,又瞧見風珩坐在床上癡望著百里曉久。
放下手上的粥,他走到床邊。「曉久還是老樣子嗎?」
風珩沒回答,只是凝視著百里曉久。
「你這樣不吃不睡也不是辦法,要是哪天曉久醒了見你這樣,他會很難過的。」
「難過?呵!」他輕笑一聲,彷彿聽到傻話一般。
「你要用這樣的方式,折磨自己到什麼時候?」
「只要曉久醒來,我怎樣都無所謂。」
「世子……」
「別來煩我了,出去。」
輕歎了口氣,焦烈臣突然見著百里曉久的脖子上多了一塊玉,玉似乎經過精雕細琢,修得比原先的還要好。
「曉久身上的玉……你將它修好了?」
「下人說,曉久很在乎那名老人說的話,什麼玉碎夢醒,可惡!就因為他的一句話,曉久才會……」他突然靈光一閃。「玉?對了,玉!」
「怎麼了?」
「那名老人既然說出那樣的話,他一定知道如何讓曉久清醒過來。」風珩高興的說。
「對啊!我立刻派人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