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武內宮也絕不會相信他和蘭宣的平靜日子居然會是如此短短幾天的光景。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想要打擾他們無慮的生活呢?
今天一大早,他的密探前來通報靖祁大臣帶著靖祁纓子北上這座別苑時,他差點沒捏碎手上的杯子。
「你說什麼?」他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彷彿來人是在說笑話似的。
「回殿下,小的沒有半點誑語,靖祁父女已在前往別苑的途中,大約再過半個時辰便會到達了。」
「你下去吧!」武內宮揮走那人,要他下去找淺田鷹領賞。
「殿下,還有一事小的忘了稟報。」
「你說吧。」
「東宮太子也隨行著,還望殿下小心為上。」
「知道了。」他遣退了那人,哎,真是可悲,想過個清閒的日子都不行。武內宮看著屋個被人扶著小心走在雪上的蘭宣,他對她的眷戀也跟她一樣愈來愈多,好不容易他們不再有爭吵,但靖祁的前來又會引起何種風雨他真的不敢想像。
蘭宣笑盈盈的走進來,攙扶她的小喜手上還提著餐籃,看來她又跑到廚房去教他們做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他小心翼翼的接手,扶她到蒲團上坐好,還要小喜拿條毛毯蓋在她露在外面的腳。
「你又不聽話了。」他半是捨不得的念道。
「才沒有咧,」蘭宣要小喜打開餐籃的蓋子,「人家只是動動嘴巴又沒有動手做事,不信你可以問小喜。」
武內宮愛憐的輕捏她的鼻尖,揮手要小喜退下,「問她有何用,他們都只會偏袒你而已。」
「哪有,」她嘟著嘴不同意的說,「小喜他們都是你的人,每個人看我都看得死死的,我哪能做些你們認為不該做的事呢?就連我想散個步你們都有如臨大敵似的,就會怕我一個不小心給跌倒了。」她的話雖有點埋怨,但語氣裡免不了摻了一滴滴的甜蜜。
「我們都是為了你好,怕你會傷了自己。」他伸手取了一個他沒見過的點心往嘴巴裡塞,武內宮口齒不清的問:「這是什麼?」
「蝦球。」蘭宣取來清茶讓他順順氣,有時候他還真像個小孩子,吃東西都狼吞虎嚥的。怎麼看都不像是威震八方的五皇子。「別說我怎麼又溜到廚房去了,我是去謝謝廚娘做了好多娃兒的小衣服送我,我去向她道謝時,見到那有許多去好殼的蝦子,又想到你平日愛吃海鮮的東西,所以一時興起,便請廚娘幫我做了這道菜。」蘭宣解釋道,她不要為了這點小事兩個人又開始鬧彆扭了。
「只要你小心點就好了。」他也順著她。
「殿下。」和妃屋裡的宮女在外頭等武內宮的回應,「和妃請您過去一趟。」隔屏風,武內宮心裡也有個底,他母親找他八成是為了靖祁大臣來的事,想找他過去商談。
「你先回去覆命,說我等會就過去。」
強壓下心頭的不安,蘭宣勉強笑著說:「夫人可能有事與你商談,你就趕緊過去。」
「不急,待會再去也遲。」武內宮就是想多陪她一點。
但蘭宣是個聰明人,她也知道和妃找武內宮肯定又是為了大婚的事,雖然武內宮一再表明他不願接受靖祁纓子,但皇命不可違,還是順著點對他們較好。
「要不,咱們一道去母親那好了,反正母親也一直未見過你,我帶你去見她。」武內宮說著就想拉起她。
「不了,」她說道,「你快去快回便是,我有小喜陪著不會有事的。」
武內宮覺得不知哪不對勁,所以他要身旁的死士留下一半下來陪她。他還沒進到母親的錦樓,便先見到東宮太子與靖祁家族浩浩蕩蕩的車隊,一字排開的佔用到下人行走的路徑。
靖祁纓子果然厲害懂得先巴結和妃,因為就算武內宮與和妃再不睦,他也是會聽他母親的話。
一路上一群眼生的人見著便馬上俯在地上向他問安,他全用揮手要他們全部退下。
進入到他母親的錦樓,他就見到靖祁纓子坐在他母親的下方,不似其他未婚的貴族之女躲在屏風後,不能讓男人見著臉,而在一旁的則是東宮太子北召宮。
「母親。」他稍稍對北召宮點頭示意,並不理會靖祁纓子對他釋出的欽慕眼光。
「武內,你的丫頭怎麼沒跟來啊?」和妃見他是一個人獨行,便問道。
「宣兒害喜得厲害,我要她多休息,別來麻煩母親您。」他的話當場嚇住其他兩人。
北召宮訝異武內宮何時娶了個女人進門,他怎麼沒聽說,而靖祁纓子則是訝異武內宮居然不要她這個號稱大和民族第一美女的靖祁纓子,而且還在短短的幾個月之內讓別的女孩懷了他的小孩。
「是這樣哦,」和妃笑瞇了眼,雖然這宣兒還沒被正式娶進來,但是她懷了自己的孫子總是事實,自己還是挺樂意見到她的,「回去告訴她,我不在意她來我這,我和你父皇還一直說要找機會見見她呢!」
靖祁纓子當場刷白了臉,連天皇都想見武內宮的女人,那麼看來她巴望著嫁給他的事恐怕是落空了,但是她父親為何一直沒對她說武內宮有了愛人的事呢?
「我回去會告訴她的,但怕的是宣兒沒見過場面,會惹您和父皇不快。」武內宮滿意的回答和妃,他知道母親的用意就是要讓靖祁纓子對他死了心。
和妃溫柔的笑道:「她是個貼心的好女孩,我和你父皇疼她都來不及了怎會惹我們不快呢!」
「夫人,」靖祁纓子不喜歡他們母子倆一來一往的對話,絲毫沒將她和東宮看在眼裡,她不太高興的插進他們的對話,「這五皇子說的女孩我可曾見過?」她有把握武內宮的女人不是個上得了格面的丫頭,就如同她知道朝內的大臣沒有一個人的故鄉是在北國。
「是啊!夫人,我怎麼沒聽說五皇弟何時納進了妃子。」北召宮小眼小鼻的問道。
「這……」和妃有點為難的看了兒子一眼,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向他解釋宣兒的來歷,因為連她到現在都還有點懷疑宣兒的身世。
「宣兒是我的女人,我打算娶她進門。」武內宮著實不喜歡他們用那種狐疑的語氣質疑宣兒的身份。
他武內宮,早就認定蘭宣是他惟一的女人。
「我說弟弟啊,她的身份可配進我們皇室家族嗎?恐怕她是個卑微的下女吧!」北召宮輕蔑的說。
「胡扯!」和妃怒斥道,「宣兒是我娘家的女孩,不容許你這樣污蔑她。」是的,昨天她就和天皇商量好準備納她進門,而且就用她娘家的身份,既然天皇都已同意,說出來保護宣兒和自己的兒子也無妨。
靖祁纓子臉色煞時慘白,她何時冒出一個情敵她居然都不知曉,輸得有點不甘心。
北召宮知道自己惹惱了和妃這個天皇眼前的寵妃,當他母親失寵時,和妃的地位與受寵的程度絲毫末滅,他怕惹怒了她就像惹到父皇,於是趕緊緩和了一下氣氛,「夫人,北召從未有污蔑武內宮侍寢的意思。」
「侍寢」這兩個字眼又礙著武內宮的情緒,但他也不好發作,只因為對方一個是東宮,另一個是大臣之女,所以他轉移目標的問和妃,「母親喚兒來是有何事要吩咐?」言下之意就是他不想要留在這裡看人臉色。
「沒什麼事,」她明白武內宮脾氣的底線,惹怒到對在場的每個人都不好受。「就剛剛問的,想知道宣兒現在可好,還有她今天命人做的小點心很合我的天皇的胃口,你回去告訴她要她多休息點,別累壞了身子。」
明眼人都知道和妃這席話全是她的諉話,要知道那丫頭好否,何須召喚武內宮親自前來問話,只要隨便找個服侍的人問問便罷,還有何時見過高高在上的和妃因為下人做的東西合胃口便道謝的,還怕她累著!
「我替宣兒謝謝母親的關心,宣兒她就是閒不下來,但我會告訴她您的話。」武內宮順著母親的話回答,而後便稱他尚有事,便告退了。
靖祁纓子是氣得差點沒撕碎她手上的繡帕,而北召宮是一臉莫測高深的看著向來比他出色的弟弟離去。
剩下的三人每個人都各懷心事。的妃只是單純的怕靖祁纓子會聯合東宮對武內宮不利;北召宮則是想一窺收服武內宮像鷹似的心的女人;靖祁纓子的心則是最惡毒的。
她發誓,她得不到武內宮的人,她就要毀掉他心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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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天空又飄起大雪,而且是蘭宣到這以來第一次見到雪沒天沒夜的下著,她無聊的趴在窗欞前數著從她眼前飄落的雪花。
「小姐,你回到這來吧!」小喜打理好被褥,要蘭宣趕緊離開窗戶邊,要不然殿下回來的時候她少不了又要被臭罵一頓。
「不要,我想等他回來。」蘭宣不依,她有好多話想告訴武內宮,像今天寶寶踢她的肚子了,她真的好想好想馬上告訴他。
自從東宮和左大臣相偕到這來後,武內宮不在她身邊的時間愈來愈多,而且每次回到寢時都是喝得酩酊大醉。
「你若是累了就先去睡吧,不要管我了。」
小喜果真打了一個大哈欠,但是她還是不能比宣兒小姐早睡,不是殿下苛薄她,而是她知道自從靖祁纓子和東宮太子到這別苑來後,她的責任變得更大了,她不但要陪著宣兒聊天、談心,還要保護宣兒的安全,所以她向殿下身旁的武士要了一把小刀藏在身上,而殿下交代過,凡是小姐要吃的東西都必須讓她先行試吃過,無誤之後才可以交給宣兒嘗。
蘭宣聽到小喜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時,淺笑的說:「你快去睡吧,不然我生氣了!」
但是小喜還是堅決的搖頭,強忍著睡意要蘭宣再講她那個世界的事。
蘭宣嗆著笑意說:「你已經問了一百多遍了,你如果不放心我那就睡在這裡吧,等殿下回房時你再回去。」
「不行,人家還是想多聽聽你的事,很有趣的。」
是啊,是很有趣,她以前從來沒想過沒有電視、沒有便利商店、沒有速食店的日子該怎麼過,而且她又是標準的電視兒童,只要是在家的日子,她的眼睛幾乎都黏在電視前。而在這兒,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有以前看到就會興奮尖叫而現在卻每天睜開眼就看到的雪景,一成不變的日子過久了,只有靠武內宮還有小喜他們幫她度過思鄉的時刻。
她淡淡的說:「如果你真的在我那裡生活,恐怕你會活不下去。那裡的空氣是嚴重污染過的,那裡的人過的生活是匆匆忙忙的,我們在那討生活幾乎都不是為了自己現在可以過得多好多舒服,而是為了別人,像是自己的家人、朋友,乃至於是為了自己的後代子孫,我們爭爭碌碌的卻不知所為何事。」
「小姐的氣質很好,應該也是貴族人家出生的吧?」小喜問了她一直很想知道的事。
蘭宣笑意更是擴大了,「小喜,你貴族的定義是什麼?也許吧,我很幸運的有一個有錢的父親,以你們的定義來講,我家是生意人,做買賣的,但是父親的生意很成功,所以從小到大我求學唸書都順順利利的,不會為了一口飯而折腰,也過得舒舒服服的,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貴族吧!」
「你會不會想家?」小喜又問道,她不知道自己問題脫口而出時,武內宮就在門外屏息的想聽蘭宣的回答。
蘭宣的笑意斂下了。家,對她而言竟是如此沉重的負擔,現在的她是無法想家了。
她想了一下,才回答小喜的問話,「想家又如何,現在的我已經當這是我的家了。」她又將視線調到外頭,「和他在一起是我以前從未想過的,剛來的時候我真的很無助,每天都想哭,但是那於事無補。現在我不一樣啦,我有了他的寶寶,有他,還有你們。小喜,我認定這裡了,不是我知道自己回去的機會很渺茫,而是我有了他的愛,所以我變得堅強,而且我也當你是我的妹妹,一個可以陪我談心的妹妹。」
「小姐……」小喜感動得幾乎要落下淚來,她從來沒想過宣兒會待她這麼的好,是她服侍過最好的人。
「拜託,你千萬不要哭,否則待會武內宮回來的時候會以為我欺負你了。」宣兒拿自己白色的袖子幫小喜擦掉眼淚。她變得圓圓的肚子不小心頂到小喜曲起的腳,兩個人不禁噗嗤笑了出來。
武內宮拉開門打斷她們的談心他故意問道:「什麼事讓你們又哭又笑的?」
小喜一見到正主兒回來了連忙退下,將這裡留給小姐和殿下兩個人談心。
蘭宣見到他立即向前幫他脫掉外衣,「你今天喝酒了?」她沒有用「又」就是不要讓他認為她很黏人。
「嗯,天皇他強留我下來飲酒對詩。」武內宮大手眷戀的擱在她的肚子上。「今天娃娃有沒有乖乖的?」
他的話讓她想到自己到現在還有去睡的原因,「寶寶今天踢了我的肚子了!而且還是好多下呢。」她的臉上逸著笑,迫不及待的告訴他。
會動代表真的有了新生命,武內宮激動的將頭放到蘭宣的肚子上,「真的嗎?我怎麼沒有感覺到他在動呢!」
「喂,裡面的,我是你爹爹,我命令你趕緊回答我。」
蘭宣抱住他的頭,將他緊摟住。突然她肚子裡的小生命果真的踢了一下,而且是很用力的,像是接收到他老爸的威脅似的。
「他動了!」武內宮興奮得大叫,「他動了,他動了!」他連迭不休的嚷嚷著。
她笑得好開心,為了他的高興而開心。
他們都沒有留意到屋外有一雙惡毒的眼睛正嫉妒的瞪著他們,直到他們滅了燈雙雙睡去後,那雙眼還在那不肯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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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祁纓子不甘心的纏住她父親,她想知道住在武內宮屋內那個看似不起眼的丫頭的身份,她就不信那丫頭真的是和妃的遠房親戚。
「父親,您說那個丫頭片子怎麼會住進武內宮的屋子裡去的?」她是當今最受重視的公主,要她認輸是不可能的。
靖祁忍也一時答不出話來,他勸著女兒,「假如和夫人真的認定她是她的媳婦,是她娘家的親戚,那你對五皇子的心就得收回來了,要知道依你的條件還怕嫁不到好人家嗎?」他是知道武內宮從來就沒有想過要他的女兒,倒是東宮對她的興趣就來得大多了。
「可是人家不管,我就是要武內宮!」她的驕縱是天下皆知,要她放棄?哼,門都沒有。
「皇子的名諱豈是你能直呼的。」他怒斥被他寵壞的女兒,這回他到這北國來是為了天皇的召喚而不得不來,而這丫頭卻一知道武內宮也在這裡時便硬是要跟來。
靖祁纓子可就不高興了,她威脅父親,「假如您不幫我的話,那我只好自己動手了。」
「胡鬧!」他真的愈來愈不瞭解纓子到底在想什麼了,「你要知道五皇子不是我們惹得起的,更不用說那個女孩身邊都有人保護著,倘若她有個三長兩短話,不要說你的人頭,就算為父的腦袋也會不保的!」他警告她,不准她胡來。
靖祁纓子藏住自己臉上奸詐的表情,她故作正經的告訴靖祁忍,「我不會對她怎麼樣的,我知道五皇子保護她保護的十分周全,不過我可沒說要放棄五皇子。」
「你死心吧!」靖祁忍好言勸道,「明天我會向天皇請命,要他下皇命讓你去伺候東宮太子,東宮太子一向對你十分有好感,跟了他比你纏著五皇子要來得有用多了,至少將來能登基的是東宮太子,所以你有可能成為大夫人。女兒,你就好自為之,自己想想吧!」他拍拍女人後離去,他讓她好好想想何種選擇對她最好。
東宮?靖祁纓子的心裡浮起一個念頭。
是的,東宮太子很喜歡她,她是知道的,北召宮時常差人送來風花雪月的紙條,裡頭曖昧的字眼她是看得懂,她明白如果要報仇就得借刀殺人,這招不但乾淨俐落而且罪名又不會牽累到自己還有父親。
她決定現在就開始對北召宮下手,憑她的姿色和手段,對付北召宮那種小鼻子、小眼睛又沒有度量的人是小事一椿,像她今天在屋外的小徑碰到他,他不就暗示自己他的愛慕之心,所以她決定要好好利用東宮太子這只棋子。
靖祁纓子拿出筆墨,隨手寫下對北召宮愛戀之類的話,然後封好信封,命侍女馬上送到東宮太子的寢宮去。
現在她需要做的是脫下自己的外袍,只留下中衣與內褂,而後遣走服侍她的人,獨自等著北召宮的到達。
她靜靜的坐在屏風後想著一旦東宮太子順了她的意幫她除掉那個丫頭後,武內宮會有多難過。沒錯,她就是要他不好受,這樣她才能紆解被他拋棄的悲哀,她要他知道失去心愛的人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
「公主,東宮太子來了。」被她遣去送信的侍女通報的說。
「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記住,不可對任何人說出東宮太子出現在這兒的事,否則你會有什麼下場你是明白的。」在封建的時代,女孩偷人是要不得的醜聞,就算對象是皇親國戚也是一樣不見容於社會的。
「小的早早就睡去,不知有何人進來過。」她聰明的回答道。
「很好,你下去吧。」
侍女匆匆的退下,她是明白這事的嚴重性,她如果守的住口,這個刁蠻的公主定是不會虧待自己的。
待侍女的腳步聲離去很遠後,靖祁纓子才緩緩開口對剛到達的東宮太子說道:「真的很抱歉,這麼晚了還請人去叨擾太子您。」她故意在自己原本就很歎的聲音裡再揉進更多讓人受不了的酥軟。
北召宮是個好色之徒,垂涎靖祁纓子早就很久了,無奈的是這靖祁纓子心儀的竟是他的眼中釘武內宮那傢伙,害他長久以來不敢對靖祁纓子下手。但是今晚她居然主動邀他到她的屋裡來,不用說時間上的曖昧,光是她信中透露的語調就足夠讓他想入非非。
他色迷迷的盯著屏風後若隱若現的身軀,「不會,能為你做事,我高興都來不及了,怎會嫌你叨擾到我呢?」
他上勾了,靖祁纓子高興的認為,於是她更有意無意的讓他看見她現在只罩著中衣罷了。她假笑著說道:「太子您說笑了,纓子怎麼敢請您幫我做事呢?」
「沒關係,我很樂意的。」他嚥了咽快要淌下的口水。
她站起身來,讓他看見她只剩貼身的衣物。聰明的女人是欲迎還拒的,她要北召宮親自推倒橫在他們之間的屏風。
「太子您客氣了。」靖祁纓子滿意的看到北召宮如所料的跟著她起
身,接著繞過屏風直接和她面對面,「太子殿下您怎麼可以……」她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
北召宮豈會理她裝模作樣的態度。他不是笨蛋,也知道靖祁纓子可能是想借他的手毀掉武內宮,還有武內宮的寵妾,但他現在無暇想太多了,先佔有她再說。
他用力的撕掉靖祁纓子中看不中用的中衣,露出她雪白且成熟包裹不住的身軀。
這下她真的感到一點點害怕了,再怎麼說她也是閨女一個,面對準備好隨時要佔有她的男人還是會退卻的,所以她開始有了掙脫的意念。
「太子……」她的聲音出現了害怕。
北召宮不理會她,而且還當她是個經驗豐富的女人,因為靖祁纓子雖然有傾城之姿,卻沒啥好名聲,許多少將貴族之類的人都說她有許多入幕之賓。
他直接推她靠在桌子邊,然後沒有費心的脫去她的衣服直接掀起她內褂的下擺就長驅直入的霸住她,一點也沒有憐惜的意思,對於她脫口而出的尖叫,他更是直截了當的用殘暴的嘴堵住她。
靖祁纓子痛得哭出聲來,她後悔卻來不及了,她把這筆帳一起算到武內宮的頭上,她堅決的要他們為她付出代價。
這一夜,北召宮不但摧殘了她的人,更殘忍的摧殘她的心。
他不斷的要她,直到天空乍亮才翻下靖祁纓子的身子,趁所有人都還未發現他的時候回到自己的寢宮。
他沒發現自己匆忙離開左大臣被天皇賜住的屋子時,被淺田鷹還有早起的僕人撞個正著。
有心人只在稍加聯想靖祁纓子三日未出現在眾人面前,就便可得知那日東宮太子半夜未歸不是與左大臣徹夜商談要事,而是與靖祁纓子在一塊。
流言總是來得飛快,只是關係人總是被蒙在鼓裡一直未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