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蒂綾坐在計程車內,頻頻望向照後鏡——從離開機場到現在,已經過了十五分鐘又三十六秒,而邵緯也足足跟了她十五分鐘又三十六秒,任憑計程車司機使出混身解數,還是甩不掉邵緯的車。最後,於蒂綾終於放棄了;再這樣搞下去,光是車費就會付到讓她回不了家。
司機照著於蒂綾給的地址來到了飯店門口,於蒂綾到櫃檯辦完手續後,終於到達房間。
「呼!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他到底是來幹嘛的,像個跟屁蟲似的,甩都甩不掉……算了,先洗個熱水澡吧!可是肚子又有點餓……啊!叫客房服務嘛!我怎麼那麼笨呢?」於蒂綾自言自語的說個不停。
過了將近三十分鐘,於蒂綾終於心滿意足的從浴室出來,她點的餐點也正好送到。
她給了小費,正想開始享受時,卻發覺有人主動給她「加菜」。
「玫瑰、卡片、香檳……哈!居然還有整籃的水果,他到底想幹嘛?」她拿起餐車上的卡片,翻開一看——
嗨!雨傘下的精靈:
謹獻上我的一份心意與傾慕之情,邀請你明晚與我共進晚餐。
明晚八點,飯店餐廳見,不見不散。
PS:我真的會一直等到你為止,不要讓我成為那個失落的男人。
大色狼上
「傾慕?哼!誰知道你玩什麼把戲。你說不見不散,我就讓你不見不散。既然東西都送來了,不吃白不吃!」於蒂綾大口大口的吃起「免錢」的晚餐。
吃完晚餐,於蒂綾就早早入睡,把所有煩心的事情都拋到腦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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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於蒂綾跑到馬爾地夫的市中心大肆採購當地的特產。她一直逛到近午才提著大包小包回飯店。
到了晚上,於蒂綾並沒有赴約,她鐵了心要讓邵緯空等。然而凌晨兩點剛剛過,她就心軟的跑下樓,著看邵緯是否還在等。
到達餐廳門口,她左看右看,就是沒看到邵緯的人影。說什麼不見不散,狗屁!於蒂綾嘟著嘴正欲轉身時,卻被一個聲音嚇了一跳。
「嗨!雨傘下的精靈,終於肯賞臉啦!我正等著你呢!」邵緯一直等不到於蒂綾,便去打電話交代羅沙倫處理一些文件。才打完電話回來,就看到那個令他望穿秋水的女子。
「我……我只是下來看看而已。」於蒂綾猶死不承認。
「哦!那現在可以吃飯了嗎?」
「我已經吃飽了。」
「可是,我還沒吃呀!賞個臉陪野獸吃飯吧!美女。」
「你還沒吃?不會吧!已經凌晨兩點了。」
「就是啊!如何?賞個臉吧?」邵緯怕她會拒絕,心中忐忑不安的等著回答。
「好啦!看在你還沒吃飯的份上,走吧。」
邵緯一坐下即迅速的解決民生問題,狼吞虎嚥的吃完原本應該是晚餐,現在變成早餐的一頓。
結完帳,邵緯拉著於蒂綾來到飯店後面的游泳池旁。
「放……放手啦!」於蒂綾生氣的甩掉邵緯的手。
「對不起。」
於蒂綾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問:「你怎麼有錢來馬爾地夫?」
「你忘記我已經辭職了嗎?**叔叔的關係進入了一間銀行工作,這次來馬爾地夫,是因為有人送我叔叔一張機票,我叔叔又轉送給我,因此我才有機會碰到你。」邵緯心虛的邊走邊說,然後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真的?」
「真的!」邵緯愈來愈心虛,不知道最後要怎麼解釋愈滾愈大的謊言。
「好吧,姑且信你這一次。」
「真的?」邵緯雀躍不已。
「嗯!」
「對了,你女朋友為什麼沒陪你一起來?」於蒂綾說到女朋友三個字時,心中不禁隱隱作痛。
「我……我跟她已經分手了。」
「原來你們分手了,難怪……你根本把我當候補的,該死!」
「不!你絕對不會是候補的,我和她早就是過去式了。那天遇見你時,我們正在談判。」
「是嗎?那個吻呢?」
「那只是臨別的吻,並沒有什麼特別意義。她是個非常洋派的女人,那個吻對她或對我都沒什麼。」
「可是對我有什麼!一會兒說喜歡人家,一會兒又說她是你女朋友,我是同事;那一吻和那一聲同事對我來說有如椎心之痛,你感受得到嗎?」於蒂綾愈想愈委曲,眼眶不禁紅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發誓,我再也不會傷害你了,你相信我好不好?」
於蒂綾原本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瞬時滴了下來;她哭泣的聲音,讓邵緯心疼的緊緊抱住她。
過了半晌,於蒂綾的哭泣聲愈來愈低,邵緯才發覺,她已經哭累而睡著了。
邵緯輕輕的將於蒂綾抱到她的房間,並替她換下衣服;才脫到一半,邵緯就呼吸急促,他忍住衝動,用棉被遮住於蒂綾誘人的身體,而於蒂綾偏偏不合作的動了起來。
「嗯,好熱哦!」於蒂綾踢開身上的棉被。
「這小妮子想考驗我的耐力嗎?我可不是聖人啊!」邵緯哭笑不得,拉起棉被幫她蓋好,在她額上輕輕印下一吻。「晚安,祝你有個好夢。」
於蒂綾彷彿聽到了他的話,綻開微笑。
「希望你的夢中有我。」
邵緯回到自己的房間,迅速的沖洗一番後,也進入了夢鄉。
只是不知道他和於蒂綾是否如願在夢中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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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陽光射在於蒂綾的臉上,使得她不得不張開雙眼。
於蒂綾掀開棉被,才發覺身上只穿著內衣。她努力的回想,想起自己向邵緯剖析感情的景象,想起自己在他懷裡哭得睡著了……那麼,顯然是邵緯送她回房,並替她……於蒂綾的臉上迅速佈滿了紅暈。
邵緯像是算準了於蒂綾起床的時間,到她房外,一手按著門鈴,一手則藏在背後。
於蒂綾聽到門鈴聲,毫不考慮的就跑去開門,一點都不記得身上只穿著內衣。
「你!」邵緯被她嚇了一跳,差點噴鼻血。
天啊!她通常都是穿這樣來開門的嗎?邵緯一想到不知有多少人看過她的胴體,火氣就節節高昇;他只想打她一頓屁股,然後將她包成木乃伊。
於蒂綾看到邵緯噴火的表情,才猛然想起自己的情況,慌忙的又把門關了起來。她迅速的拿了套休閒服穿上,再度打開門。「對不起!」
兩人尷尬的站在門口,不知如何是好;最後還是邵緯先開口:「不請我進去嗎?」
「哦!請進。」
邵緯一跨進房裡,就把一大束玫瑰遞到於蒂綾眼前,著實嚇了她一跳。
「謝謝!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玫瑰呢?」於蒂綾接過玫瑰,開心的問。
「你告訴我的啊!」邵緯心虛的在心中畫了個十字架,向耶穌懺悔自己的謊言。
「我?」
「怎麼?你忘了啊!」天啊!拜託你別再追問下去了,我的鼻子快變得比小木偶還長了。
「哦!」
邵緯如釋重負的吁了一口氣。還好於蒂綾最大的優點就是容易相信別人,否則他的鼻子可能會長到可以附帶一個鳥窩,讓世代鳥子孫在上面延續生命。
「你……」
「你……」
兩人不約而同的開口,並因彼此的默契而會心一笑。
「房裡只有即溶咖啡,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很樂意為你泡一杯。」
「好!我對咖啡從來不挑的。」
邵緯趁著於蒂綾沖咖啡的時候,偷偷的打量了她一番;他發覺於蒂綾愈來愈成熟,愈來愈有女人味了。
「喏!請用。嗯……請問,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於蒂綾用刻意的客套口吻問邵緯。
邵緯露出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沒事,只是想邀請你和我共進午餐。」
「哦?敢情邵大少爺想再當一次錘子,讓人再耍一次?」
「錘子?」
「是啊!一元『錘錘』、棒錘!」於蒂綾恨不得將邵緯扔到游泳池裡,讓他當只落湯雞,接受眾人的訕笑。
對于于蒂綾的諷刺,邵緯不但不生氣,而且還開懷大笑。「沒辦法,我天生注定當傻子、當錘子、當棒錘……」他說到最後,竟唱起「天意」來了——
如果說一切都是天意
一切都是命運終究已注定
是否能再多看一眼能再多愛一點
傷會少一點……
(作詞:李安修)
「夠了!你當自己是劉德華啊!世上有一個劉德華就夠了,如果你想當『劉的華』我倒是不會介意,我會舉雙手贊成。」至少我不會無可救藥的愛上你。於蒂綾在心中默默的加了一句。
「如果能讓你開心,我無所謂。」
「不必了,我還想讓我的耳朵多幾年壽命,你別再糟蹋人家的歌了;還有,請你滾出我的視線。」
「行!除非你答應我的邀請——當然,不准你像昨天一樣,讓我等了將近五個小時。」
「這是命令嗎?原來你也會怕別人食言……我想你從沒想過別人的感受,你只在意自己快樂就好,根本就不知道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是一件多麼殘忍的事;當然,你更不會知道,你的一句話可以使人跌入萬丈深淵。」於蒂綾背對著邵緯,強忍住即將掉下的淚水。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是那麼殘忍的人。我知道,我那天在餐廳裡所講的話深深的傷害了你,可是我發誓,我絕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保護自己,沒想到卻因此傷透了你的心……」邵緯從背後抱住於蒂綾,而於蒂綾再也止不住淚水,一顆顆的淚滴落在邵緯的手上。
邵緯將於蒂綾的身子扳過來,她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他心疼不已。「別哭。你知道每次你一哭,我的心就揪得發疼,恨不得將自己大卸八塊,讓你拿去餵狗……」
「別說了,不許你說不吉祥的話。」於蒂綾伸手摀住邵緯的嘴,不料邵緯卻輕輕啃嚙起她的手;這親密的動作讓於蒂綾臉上佈滿紅暈,看得邵緯忍不住將自個兒的唇結結實實的貼在她的紅唇上。
雖然邵緯吻過許多女人,但他從未像此刻一樣,希望永遠不要離開這溫暖的紅唇;就算世界要毀滅了,他也不想放開於蒂綾,想要一直將她摟在懷裡保護。
於蒂綾清楚的感覺到邵緯身上傳來的熱力,她輕輕的掙扎,想要中斷邵緯愈來愈熾熱的吻,可是邵緯卻動手脫下了她的上衣。
「不……我們……我們不可以這樣……我……」
邵緯封住於蒂綾的抗議,將她橫抱到床上;於蒂綾知道自己將會為眼前的男人獻上一切,只因她早已無可救藥的愛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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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他早該想到,她沒有任何這方面的經驗!邵緯喃喃詛咒著,他明明抱定了不和處女上床的宗旨,現在卻……
邵緯看著於蒂綾孩童般的睡容,忍不住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裡,腦海裡興起了和她共度一生的念頭。
於蒂綾從夢中醒來,正對上邵緯凝視的眼神,她想起剛剛的激情,羞得整個人往棉被裡縮,但邵緯卻阻止了她的動作。「對不起!我……我並不知道你……」
「不,別說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我不會後悔。」
「我……有沒有傷到你?」邵緯現在才知道什麼叫作有口難言。
「起先有一點點痛,後來就不會了,反而……反而……」
邵緯揶揄的問:「反而什麼啊?」
「反而……哎呀,人家不會說啦!」
邵緯大笑的將她緊緊抱住,「我知道,我全知道。」
「討厭,不准笑!小心我把你的牙一顆顆拔起來,看你還敢不敢再笑。」
「哇,我們的小精靈露出尖牙啦!好,我不笑。嗯,我現在好像又餓了,不過,眼前正好有一份甜點。」
「甜點?在哪裡?」
「就是你呀!」
「討厭啦!」於蒂綾拉住被單,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想往浴室沖,惹來邵緯的一陣抗議。
「喂!別拉啊!不是只有你沒穿衣服而已,我也沒穿啊……好吧,我只好委屈點,和你一起去浴室羅!」
「別……不要啦……」
邵緯不理會於蒂綾的抗議,抱著她走進浴室,洗起了鴛鴦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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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兩人如膠似漆、形影不離時,一通來自台灣的電話使得兩人不得不分開。
邵緯只丟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不論如何,你一定要記住,我永遠只愛你一人」,便匆匆的趕回台灣。
邵緯離開之後,於蒂綾覺得日子過得太無聊,索性提前返回台灣。
於蒂綾才回到台灣,就聽說柯娟和邵剛要結婚的消息;正當她沉浸在好友即將結婚的喜悅中時,卻在報紙上看到一則足以令她心碎的新聞——
航空界最有價值的單身漢——梵翔航空公司總裁邵緯,在與服裝界新星楚妍茜相戀多時後,將於月底訂婚。邵、楚二人的婚事,預計將使梵翔的投資事業擴及服裝界……
於蒂綾原本不以為意,認為男主角只是碰巧和邵緯同名同姓罷了;但柯娟臉色大變的模樣,卻令她不得不起疑。
在於蒂綾的追問下,柯娟坦承了一切,而於蒂綾聽完後,就將自己反鎖在房裡,誰都不見;連她剛從美國留學回來的死黨——張曉琳都無法令她開門。
於蒂綾在房裡反覆的想著,原來她只是邵緯生命裡的一個過客,一個無關緊要、比妓女還不如的女人,她將一切給了他,卻換來這樣的結果……如此愚昧、被人輕賤的她還活在世上做什麼?
於蒂綾拿起小刀往手腕劃過,慶幸自己終於可以不必再有煩惱,可以拋開一切,到一個只有快樂的世界裡去。
當柯娟和張曉琳請鎖匠打開房門時,於蒂綾正安靜的躺在血泊之中。
經過急救之後,於蒂綾幸運的活了過來,但卻不曾再開口說話。她整日看著牆壁發呆,誰也不認。在醫生的診斷之下,確定她因受到太大的打擊而封閉了自我。
於蒂綾被父母帶回台中靜養時,邵緯也閃電的結束了和楚妍茜的婚姻;他自始至終都不知道於蒂綾曾經輕生,甚至連邵剛也在柯娟的蓄意隱瞞下一無所知。
由於柯娟一而再、再而三的將婚禮延期,使得邵剛起了疑心,再三追問原由。當他知道於蒂綾的慘況時,氣憤得幾乎想扭斷邵緯的脖子。
邵剛氣沖沖的衝進邵緯的辦公室,二話不說就一拳往兄長臉上揍去。
「你發什麼瘋?見人就打!」邵緯摀住臉大吼。
「我見人就打,總比你見人就拋棄好吧!該死的你!你曉得蒂綾現在變成什麼樣子嗎?」
一聽到於蒂綾的名字,邵緯心裡不禁升起一股不安。「她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你快說啊!」
「怎麼,你現在倒關心起她來了?既然這麼關心她,當初就不該辜負她!你知道嗎?她一回國就看到你要和楚妍茜結婚的消息,她在傷心欲絕之下割腕自殺,救活之後卻封閉了自己——這全是你造成的結果!」
「天啊!」邵緯無力的跌坐在沙發上,雙手支著頭,兩行熱淚滑落面頰。為什麼?為什麼他竟會做出這種事?不行!他要去找她,他要去看看她!
邵緯正想走出門口,卻被邵剛喊住。「你要去哪裡?你還想再去傷害她嗎?」
邵緯腳步微微一頓,便又往外走去。
他按照履歷表上的地址來到了於蒂綾位於台中的老家,但於家兩老堅持不肯透露於蒂綾的下落,只說她出國去了;而柯娟和邵剛更是不肯洩漏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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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了!
日子快得令人無法想像,距離邵緯失去於蒂綾的行蹤,已經五年了。
中正機場的入境處走出了四個身影,一行人慢慢的走出機場。
久違了,台灣。於蒂綾帶著兒子銘銘回到台灣,同行的還有好友張曉琳及曉琳的丈夫麥克。
於蒂綾走下計程車,在看到於家兩老時,眼淚瞬時落下。
「爸,媽!」於蒂綾緊緊的抱住他們。三人哭成一團。
銘銘夾在於家兩老和於蒂綾之間,忍不住問:「媽咪,為什麼在下雨啊?」
他天真的問題登時令三人破涕為笑。
「銘銘,叫外婆和外公。」
「外婆、外公,我叫銘銘。」銘銘伸出小手,想學電視裡的人做個紳士,人小鬼大的模樣惹來一連串的笑聲。
於蒂綾現在是美國頗具知名度的電視製作人,這次應邀回國製作節目,如果反應好的話,將留在台灣發展。
「Eve,你在美國過得如何?生活會不會很苦?」特地南下見於蒂綾的柯娟緊緊握住好友的手。
「苦是有一點,但移民到美國的人有誰不苦?想當初曉琳留學的時候,白天上課,晚上打工,她還不是熬過來了?現在,她有一份好工作和一位愛她的丈夫,多好啊!」於蒂綾看著麥克緊緊的擁住張曉琳,心裡莫名的升起一股惆悵。
麥克用不標準的國語說:「嘿!Eve可是只小母老虎呢!別看她柔柔弱弱的樣子,她在工作方面的要求是很嚴苛的,連我這個高級主管也免不了吃她一頓排頭。不過,她做菜的手藝就沒製作節目這麼好了……」
「對呀!她煮飯就好像在拆房子似的,有一次還差點將整個廚房燒掉;還好我們及時回家,才免去無家可歸的下場。」張曉琳趕緊補充,生怕錯失嘲笑於蒂綾的大好機會。「於爸、於媽,我可真佩服你們能將她養這麼大。」
「喂!你們夫妻倆同一個鼻孔出氣,拿我當笑柄啊!再這樣下去,我就不讓銘銘認你們作乾爹、乾媽了。對不對?銘銘。」
銘銘什麼也聽不懂,歪著頭看著他們,立刻又引來一陣大笑。
「媽咪,你什麼時候帶人家去兒童樂園玩啊?」
「小子,你在迪士尼樂園玩得還不夠啊!告訴你們,這小子在美國玩遍了迪士尼樂園的各項遊樂設施,他的房間裡擺滿了玩偶,可是他還嫌不夠,吵著要我幫他買恐龍呢!」麥克假裝抱怨道。
「媽咪,你看Uncle啦!」
「好了,Uncle是和你鬧著玩的,誰教你那麼調皮呢!」
「人家哪有!」銘銘嘟著嘴巴跑去找外婆。「外婆!」
「外婆知道,銘銘最乖了。」於母摸著銘銘的頭安慰道。
「蒂綾,已經這麼晚了,在家裡過一夜,明早再去台北。曉琳、柯娟、麥克你們也留下,家裡好久沒這麼熱鬧了,我可要和麥克好好喝一杯。」於父終於開口了。
「沒問題!伯父。我等會兒就調一杯我最拿手的新加坡司令給您喝喝看。」
一群人就這樣度過了一個愉快而又熱鬧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