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個禮拜的時間,整個上流社會都知道上官牧白陷入情網,誠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
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上官牧白居然也有柔情的一面,教每個人跌破眼鏡,但他們都看好這椿婚姻,除了門當戶對、郎才女貌外,最重要的是他們深愛著對方,這不是一般上流社會常見的聯姻。
儘管柔柔希望等浚浚回來才結婚,但牧白還是請設計師先幫她設計好婚紗禮服,還去拍了結婚照,因為他打算等浚浚一踏入顏家家門就馬上迎娶柔柔,他可是一刻都不能再等了。
「牧白!你瞧好不好看?」柔柔穿著珍珠白的婚紗禮服在他面前轉一圈,剛才幫她換衣服的小姐直稱讚她漂亮,但她就是不信相,認為那小姐是因為她是客人才會這麼說,所以她決定向牧白求證。
牧白看呆了,她好美!美得驚人!他知道她穿上婚紗禮服會很美,可是作夢也沒想到,竟會美得讓他無法言語,她好像掉入凡間的精靈。
牧白並不是唯一看呆的人,連攝影師和助理也都看呆了,從開幕到現在,他們還沒見過這麼美的新娘,尤其是新娘也帥得引人注目。
「怎麼?不好看嗎?」她把他的沉默不語當成負面意見,十分難過的低下頭。她開始懷疑自己的容貌,或許她並八鈰自己所想的那麼美,別人說她美只是奉承罷了。
「好看!怎麼會不好看呢?你是我所見過最美的新娘,我再也找不到比你還要美的了。」他笑著摟住她,安慰她。
「真的?不騙我?」她緊張的問,好怕牧白只是在安慰她。
「騙你是小豬!你不是對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的嗎?」他細心的幫她把臉上的髮絲拂開。
「哎呀!那全是我自個兒和別人說的,今天可是你第一次讚我長得美。」她從不知道被心上人稱讚是這麼快樂的事,結婚之後別忘了要求牧白每天對她說十次漂亮才行。
「那麼我從今以後每天都對你說你好美,可以了吧?」他笑著擰擰她的俏鼻。
「哪有人事先預告的,你應當出奇不意才是。」咦!他怎麼會看穿她的心事?她羞得低下頭去,但還是很開心。看來她不必開口要求他,這樣有面子多了,幸好她沒對他提出「條件」,否則他一定又會笑得跌在地上。
「好吧!為了你我只有出奇不意。咦,我現在才想起來,你似乎也沒說過我長得帥是吧?」
「哎呀!哪有人講得這麼明的?」她想取笑他,可是見他一臉認真的模樣又捨不得。其實他真的長得很帥,一穿上新郎禮服更凸顯他的英挺。「誰說我沒說過你帥,我都在心裡面說啊!」她捧著他的臉笑吟吟的說,還不忘香他一個。
「不行!我要你親口對我說。」雖然被她的一吻搞得有點意亂情迷,可是他坐懷不亂,決定當個一分鐘君子,說什麼他也要聽她親口說。
「老公,你帥斃了!我愛死你了。」她一口氣說完之後,害羞的不敢看他。
「老婆,你美極了!我也愛死你了。」這可是柔柔第一次喊他老公,他怎能不高興,他簡直高興的要飛上天了,果然當一分鐘君子是個不錯的主意,至少聽到了他想聽的話。
他們就這樣旁若無人的又摟又親、互訴情衷。
而攝影師並沒有呆呆的看著他們,他正忙著拍照,他就是要這種自然而不造作的照片,他興奮的直想:這組照片將會是他最成功的作品!
或許下次他可以開個攝影展,把他們的照片全部展出,再不然也一定要把他們的照片放大擺在窗口,招徠客人。
※ ※ ※
牧白正在與合作公司派來的代表商談事務,雖然他的心思全放在柔柔身上,但一談起生意又馬上恢復生意人的本色──冷靜!
趙羽婷著迷的看著他迷人的側臉,多麼俊美的男人哪。打從上次在宴會中見到他後,她整個腦海中都是他迷人的身影,雖然那時他身邊有個未婚妻,但她仍舊舍不得移開目光。
當她得知公司要與「上官企業集團」合作時,便絞盡腦汁努力爭取這次出外洽公的機會。今天一大早她打扮得亮麗迷人地來到「上官企業集團」的辦公大樓,準備讓上官牧白驚艷。
一踏進「上官企業集團」的辦公大樓,她就深刻的感受到四周愛慕的眼光,這更增添她的決心與信心。
即使他已訂婚也不打緊,婚約隨時都可以解除。而且在那天的宴會上她注意到牧白的未婚妻像個不經世事的少女,這種對手最好應付了,她就不信成熟的他會捨棄一個世故的美女,而選擇一個沒有大腦的草包美人,看來上官太太的寶座她是坐定了。
「上官先生,請問您對這次的企畫有任何疑問嗎?」她故意嗲聲嗲氣的問,一面還不忘眨眨她的假睫毛,睜大眼望著他。
「我研究過了,沒什麼問題,相信我們會合作的很愉快。」他壓根就沒注意到她的動作,一心想著企畫案。
「是啊!我們一定會『合作』的很愉快。」趙羽婷一點都不灰心,還故意傾身趴在桌上,想讓他一飽眼福。
可惜他依舊沒注意到,只是快速的在企畫案上簽名。
「牧白,打從我上回在陳董開的宴會中看見你之後,我整個腦海中充滿了你的身影……」她有點氣餒,但還是不死心的走到他身邊,制止他簽名的動作,還把整個身體都貼到他身上。
「抱歉!你剛才說了什麼?麻煩你再講一遍。」終於,牧白注意到她了,他只知道打一開始,這個女人就吱吱喳喳的說了一大堆,也不知她到底在說些什麼,當她制止他的動作,他才發現她早已「黏」在他身上,只差沒把口水滴在他的臉上。
「我是說我一直都很喜歡你,你也喜歡我嗎?」她故意在他耳邊輕聲的說,太好了!她的方法果然奏效,她就不信有哪個男人對她的動作會不心動。
「我們並不熟,不是嗎?而且我已經有未婚妻了,你說我怎麼會喜歡你呢?」他試不著痕跡的推開她,無奈她實在「黏」得太緊了,推都推不開。「只要你願意,我們很快就可以很熟了。我知道你一點都不喜歡你的未婚妻,像她那麼幼稚的人,怎麼配得上你!」言下之意,只有她才是最佳人選。
牧白緊皺著眉頭,說了老半天,原來這女人要挑逗他。
唉!現在的女人真是愈來愈大膽了,知道她的企圖後,他毫不客氣的推開她的身子,站了起來。
「你不是我欣賞的女人,而且我不覺得柔柔有什麼不好。」他寒著臉說,除了他之外,誰都不可以批評柔柔!
「你又沒和我相處過,怎麼知道我不是你欣賞的女人?」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為了當上官太太,她還是厚著臉皮說。
「即使我沒和你相處過,也知道你一點都不真。」這女人的厚臉皮實在讓他受不了,只想她快點走人,所以他說的話一點都不客氣。
趙羽婷被他說得啞口無言,一臉尷尬的看著他,她腦海裡不停的思索著,急著找出方法挽狂瀾……「牧白!」有人敲門。
趙羽婷心生一計,轉身就往牧白身上撲過去,狠狠的吻住了他。她就不信有哪個女人能忍受未婚夫背著她與別的女人相好,更何況還是當場被逮到。
柔柔一推開門,就瞧見牧白與一個女人正吻得難捨難分。
「我的天啊!我真是不敢相信,牧白,你忘了你有病嗎?你怎麼可以害了這位小姐?」她尖叫出聲,活像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一樣。
趙羽婷一聽,整顆心都涼了,她趕緊推開牧白,還很不給面子的用手背直抹嘴巴。病?!她沒聽錯吧?!
「他得了什麼病?」她顫抖的問,該死!她為什麼沒事先調查清楚,如果早知道他有病的話,她根本就不會「強吻」他。
「唉!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這種病說出來會讓他沒面子……連上官家與顏家都會因而蒙羞,所以我們盡力的隱瞞他的病情。可是……可是他今天居然吻你……這位小姐,我求求你,如果你因此而被牧白傳染了,也請不要對外公佈。」她說得靈活現,像真有那麼回事。
「我……我先走了。」趙羽婷急急忙忙的拿起皮包往外衝,天啊!上官牧白該不會是得了愛滋病吧!早知道她就不那麼主動了,剛才他未婚妻的表情在在說明了上官牧白得的是不治之症,她走出這棟大樓後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上醫院!
「你可真是艷福不淺!連和人家談個企畫案都可以被吻得渾然忘我。」她知道牧白是被強吻的,但是依舊壓不下內心的妒意,語氣酸的不得了,看著他的嘴便有股一拳揍過去的衝動,但她強忍了下來,畢竟他沒錯。
「我是被迫的,怎能說是艷福不淺呢?」他好笑的點點她的俏鼻問。
「噁心死了!」她忿忿的拿出面紙,把牧白唇上的口紅印給擦掉。「我就知道!上回我們去參加宴會時,那女人就像匹餓狼一樣,猛盯著你看!她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不去打聽打聽我顏柔柔是何等人物,竟敢勾引我的未婚夫,不讓她好看我就不叫顏柔柔!」
她十分用力的擦完他唇上的口紅後,左看右看還是不滿意,「你!馬上去廁所給我漱口,最好漱個十分鐘。」她雙手叉腰命令道。
他咧嘴笑笑,當真走到私人盥洗室去漱口。
「我說你已經讓她怕個半死了,又何必氣成這樣?」他邊漱口邊問。
「有嗎?我有這麼做嗎?」她站在一旁裝傻問。
「沒有嗎?我怎麼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得了傳染病?」他反問。
「我有說嗎?我只說你有病,又沒說你得了什麼病,是那個女人自己想歪了,關我什麼事?」她沒騙趙羽婷說牧白得了愛滋病就算便宜她了,對方要把他的病情想到哪方面去是人家的自由,她又管不到,而且她可是名副其實的小狐狸,再怎樣也不可能好心的糾正別人錯誤的想法。
「你就會為自己找借口,好吧!我且不管她怎麼想,你先給我個解釋,請問顏大小姐,在下敝人我是得了什麼,值得你這樣大驚小怪?」他搖頭失笑,看來不用多久外頭就會開始盛傳他上官牧白得了愛滋病,家人與未婚妻皆試圖隱瞞的謠言。
「你是得了愛病!所謂的愛病就是愛上我,這種病可嚴重了,它會讓你愈來愈愛我,愛到無法自拔的地步。剛才那個女人不是吻了你嗎?我怕她會被你傳染,跟著愛上我,;我對她可是感冒得很,我不希望除了你纏著我之外還外帶個她。」瞧她大言不慚的模樣,還帶點得意洋洋的神色。
「那你又為什麼說傳了出去會使我們兩家蒙羞?」他緊接著問。
「當然會啦!如果讓世人知道我是你心中的一塊寶,就會以我為話題來取笑你只愛美人,不愛江山。我可不希望別人說你為了我而荒廢『國政』了。你說,你要是每天只想著我,會不會使兩家蒙羞?」她說得頭頭是道,硬要掰對就是了。
「你就是這麼善辯!不對的到了你口中全都變成對的,幸好你不是商人,要不然我看還沒和你談,我就先豎起白旗投降了。」歪理一大堆,而且她可以說得臉不紅氣不喘,這才高竿!
「我才不要當奸商哩!」她一臉不屑的說,當奸商只會貶低她的人格,她可是很高尚的。
「是啊!你不能當奸商,只能當小狐狸、當奸商的老婆。」他摟著她笑道。
「討厭!」她一臉甜蜜的看著鏡中的他,「等一等!你別用甜言蜜語來哄騙我,你還沒漱好口,因為你剛才偷懶,所以我要罰你漱口十五分鐘。」差點就忘了這件大事,什麼事都可以忘,就是不能忘記他還沒漱好口。
「我的天啊!十五分鐘!我又不是吃了什麼有毒食物。」他不禁出聲抱怨,被「強吻」要漱口十五分鐘,要是被「強暴」的話,豈不是要他跳入鹽酸裡去?等等!他是想到哪裡去了,他怎麼可能會被「強暴」?!向來是他……也不對!別人都是自願的!他可從沒強迫過任何一個人,他才不會做出那麼沒格調的事。這一生除了被「強迫」與柔柔訂婚之外,就再也沒有其它的了。想想他也真可憐,「第一次」再度被她給奪走……咦!他到底在想什麼?!他的腦袋瓜就時常失控,會自個兒隨意想一大堆有的沒有的,看來他得清醒清醒才行。
「你還說,照我說那個女人比任何有毒食物都還要來得毒,你不漱口怎麼行!」她雙手叉腰瞪著他。
「嘿!我想到另一種消毒的方法。」腦中浮現一個計謀,他得意洋洋的看著她,那個計謀除了消毒,還可以幫助他頭腦清醒,可說是世上最聰明、最上等的計謀。
「什麼方法?」她疑惑的問,難道這世上還有比她想出來的還要好的方法?不會吧!
他沒回答,只是低下頭深深的吻住她。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