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在用膳的時候,虞絲蘿的心突然狠狠地揪痛,她低呼一聲,痛苦地捂著心房。
「怎麼了?」宮穹魈馬上放下手中的碗筷,關心地扶住她軟弱傾倒的身子。
「我不知道,突然間覺得心……——好痛、好痛,好似有萬根針刺過來。」她搖搖頭,臉色有些蒼白,額間淌下滴滴冷汗。
「我看看。」怕她是病了,宮穹魈執起她的手把脈,脈象一切正常,她並未生病,但又怎麼會突然心痛?他著實感到困惑不已。
虞絲蘿急喘著氣,倚在他的胸膛上;望著他認真的表情,心中感慨萬千,這樣的表情,往後她便再也見不著了,他的關懷將不再只是針對她一人,他已有了家庭,有了妻女。
「你的脈象並元問題,我瞧不出是什麼原因使得你心痛。」』搖搖頭,又以手探了探她的額際,溫度正常沒有發燒,究竟使她心痛的原因在何處?
「沒關係,或許待會兒就好了,我們趕快吃飯吧。」忍受過一波波接踵而來的痛楚後,她強打精神笑道。
「趕了那麼多天的路,你是累了。今晚咱們暫且別趕路,你好好休息。」多日來風霜,已使得她嬌艷的臉龐佈滿疲倦,他心生不捨,痛下決心道。
「『不!我們不能停頓下來,你的女兒還在等著我們去救她,她一定很害怕。」儘管她累壞了,可體內卻有股強大的力量在支撐著她,要她切莫停頓下來,若是因她一點小疲累就停頓下來,後果恐怕會不堪設想。
你確定你可以?」搶救小琉衣的確是要緊,可他也怕她會撐不下去倒下,登時他又陷入兩難,不知該不該繼續趕路。
「我可以。」她堅定頷首,騎馬的人是宮穹邀,她不過是坐在上頭,真要說累,比她累的人比比皆是,每個人都撐得下去了,她為何不能?!
「那……好吧!」她的話使宮穹魈下定決心,繼續趕路。的確,小琉衣心底一定怕得很,又不知杜滄海會怎麼對付她,他這個做父親的人光是想就快要心神欲裂,他情願對方是對他用暴行,而非欺負一個小女娃。
快速地把飯菜扒進嘴裡,眾人皆是食不知味,不停地擔心小琉衣的遭遇,可也沒人敢說出口,怕會增加其他人心底的壓力。
一填飽肚皮後,眾人火速上路,不敢稍有遲疑。
被宮穹魈以披風緊緊裹住,虞絲蘿雙手環住他的腰桿,一點兒都不覺得冷,看著他偶爾顯現的焦急,她心底跟著不好受。
「你一定很疼愛你的女兒。」會那樣疼愛女兒,相信他也是很愛他的妻子才是n
「是的!」一想到小琉衣那天真可愛的小臉蛋,宮穹魈暫且拋下憂慮,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你也一定很愛小孩的母親。」多麼羨慕他的妻子,她甚至是嫉妒得心底開始泛酸。不知他的妻子是啥模樣?方會令他如此深愛。
「她們倆是世間我最愛的兩個女人。」隱約猜到她誤會了,可在此等狀況,也不容他向她解釋說明。
「她們真是幸福。」她低吟。
「絲蘿,我要你相信所有我曾對你說過的話,好嗎?」馬蹄達達,拚命趕路的同時,他希望她相信他對她的感情,不要有所懷疑。
可這回虞絲蘿沒回他話,靜靜地把頭埋在他的胸膛裡,要她如何相信?他都有妻有女了,她不想自私地傷害他的家人,她不要。
「絲蘿!」等不到她的回應,他催促。
「咱們先別說這些了,當務之急,是要救出你的女兒。」她急急地轉移話題,不想再在感情上打轉。
他的女兒……會是長哈模樣?定是很可愛,才會惹得他如此疼愛。輕合上眼,想像他的寶貝女兒的樣子,耳邊不期然地聽見小嬰兒的哭聲,一聲接一聲,真切得很,彷彿就在耳畔,她猛然抬起頭四處張望.
不對!現下他們正在趕路,四周也沒有住戶,哪來的嬰兒哭聲?是她精神恍惚了嗎?
「怎麼了?」察覺她的異樣,宮穹魈分神低問。
「剛剛我好像聽見小嬰兒的哭聲。」沒有隱瞞,她輕輕地告訴他。
「嬰兒?不可能。」荒郊野外的,豈會突然跑出個嬰兒來。「是你太累,聽錯了。」
「也是。」她點點頭,又趴回他的胸膛上。一時之間,沒辦法告訴他,當她聽到那嬰兒哭聲時,居然會有喜悅的感覺,現在那感覺又沉澱為心痛;依稀間,她竟然以為自己曾抱過那小嬰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未免失神得太厲害了。
「你抱著我先睡一覺,一覺醒來之後,或許會覺得好些。」宮穹魈只手將她按進胸膛,不使冷風吹撫到她。
虞絲蘿聽從他的話,沒有反抗地任由眼皮重重垂下,可能等她一覺醒來之後,就不會有嬰兒哭聲,不會再出現奇異的想法。
很快的,她便沉入夢鄉,宮穹魈將她護得更緊,不使她睡到一半跌下馬背,而他們一行人也更是快馬加鞭,急著趕上杜滄海救回小琉衣。
昏昏睡睡間,一層又一層的迷霧阻斷了虞絲蘿的去路,她輕挎著眉撥開迷霧,耳尖的又聽到小嬰孩的哭泣聲,但這回不同的是,她又聽到一對男女誘哄小嬰孩的聲音。
那對男女的聲音聽起來好耳熟,會是誰?她好奇地又撥開層層迷霧,往聲音的源頭走去,然後她看見了那對男女及女人手上的小嬰孩。
瞪大眼,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女人看起來……就像是她,而那個男人則是宮穹魈,瞧他們一臉幸福的哄著懷中的小嬰兒,連她這個局外人都可以感受到他們的喜悅。
他們手中的嬰孩是誰的?虞絲蘿問著自己,她急欲奔向前,想問清楚,他們卻在她就快要抓到他們時消失了,使她想問也問不著,她焦急地看向四周,一層又一層的迷霧又將她緊緊包裹住,使她步伐停滯,無法向前。
「不……不要走……不要走!」她發生夢吃。
「怎麼了?絲蘿,你醒醒,醒醒。」發現她做了噩夢,宮穹魈急著喚醒她。
「不要!」虞絲蘿突然大喊,猛然跳起身,若非官穹楊緊緊抱住她,她早摔下馬背。
「你做噩夢了。」沒辦法騰出另一隻手來為她拭去額際的汗水,他惟有與她頰貼頰地安撫她。
「正夢?我是做夢了……」緊緊抱著他!腦海中仍是想著方纔的夢境,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才會夢見小嬰孩的是嗎?
「不過是個噩夢,別怕,別怕。」柔聲安慰她,不願見她的臉龐寫滿陰鬱。
「可那夢好真實、好真實,好像真的發生過一般。」她細聲低哺,頭腦一片混亂,不知該從何開始理清。
有沒有可能,鄭夢中情景是真實發生過?她看向宮穹魈,企盼由他的臉上能探得蛛絲馬跡。
對於噩夢你別太認真。他還是將她的夢當成是場噩夢。
「不是噩夢,那不是噩夢。」她搖頭否決他的看法.
「不是噩夢?告訴我,你是做了什麼夢,使得你大叫?宮穹魈揚揚眉,對她的夢開始感興趣。
「我……夢見你消失了……」想了許久,還是沒告訴他有關小嬰孩的事,要她怎麼說?她怕說了,他會誤會自己有要幫他生小孩的念頭。
但,真的沒有嗎?難道她一點都不渴望為他生子產女?如果她敢面對真實的自己,那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只是她不敢再想下去,懦弱地選擇逃避。
宮穹魈沒有否認,未將她的想法視為傻氣,也許這一次他真是沒辦法與她共偕自首,他不捨地以唇親吻她的發頂。
他的沉默令她誤以為,待他將女兒救回後,便會與妻女團聚,而她,則該是回到該屬於她的地方。
「算了,誠如你所言,那只是個噩夢罷了。」她尷尬地不想再討論夢中的事,見他趕路趕得滿頭大汗便拿起手絹,輕柔地為他拭去汗水,盡力不去想他妻子的存在。
她溫柔的小動作使已經疲憊的身軀又充滿力量,他不會讓他的女兒再多受了點兒苦痛,他會以最快的速度救出他倆的女兒來!
行行復行行,連日的追趕,終於拉近他與杜滄海之間的距離,就快可以救出小琉衣來。
「走快點!小雜種!」像趕牛似的兇惡吆喝著。
只除了少許的水外,小琉衣已餓了好幾頓,她體力透支,步履蹣珊、兩眼昏花,根本沒辦法走快。
「臭丫頭,你再不走快些,當心我拿鞭子抽你!」有人對她大聲恐嚇,拿她當牲畜看。
隨便啦!她已經疲累至極,隨時都有倒下的可能,現在全憑意志力在支撐著她,管他們是要用皮鞭抽她或是用木棒打她,都無所謂了。
「小雜種,想死嗎?」杜滄海睨著走得歪歪倒倒的小琉衣。
小琉衣咬著牙不答話,也是沒有力氣回嘴,她必須要保持體力,否則她會馬上倒下的。
「哈!不應話沒關係,反正我是不會讓你太早死,你還得看你爹死在你眼前!」他殘忍道。
小琉衣的手顫抖了下,怕噩夢會成真。其他人隨著社滄海開始朝著小琉衣惡意訕笑。
小琉衣拚命地要自己別哭,不許流淚;昨晚,她趁著沒人瞧見的時候,已經哭夠了,現在不是該哭的時候,晚上還沒來,等夜幕降臨後她再好好哭個夠。
「哈!哈!哈!」見她一副沒辦法開口說話的模樣,杜滄海心情大好,朗聲大笑。
在他笑聲未歇時,馬蹄聲震耳欲聾、塵土飛揚,一溜人馬便出現擋在他們身前。
「琉衣」宮穹魈騎在馬上,不困難地就發現他那已成了小泥人的寶貝女兒。該死的杜滄海竟然這麼對待一個小女孩。在見到小琉衣腫得半天高的雙頰時,他已快失去控制。
馬一停下,聽見宮穹暢的叫喊聲,虞絲蘿便由他的披風內探出頭來,終於找了他的女兒,她頭一抬,看到前方不遠的小女孩時,整個人嚇了一跳,萬萬都沒想到他的女兒會變成這樣,很明顯地受到虐待。再瞧瞧小女孩的手腕上甚至還綁著粗麻繩。
「天!」她的心為小女孩的遭遇狠狠刺痛著,豆粒大的淚珠成串滾落。
小琉衣聽聞到父親的叫喊聲,驚喜抬頭,呵!爹爹總算來了!在喜悅看向父親之餘,她也瞧見了由爹爹披風中探出的頭來,那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她就是她的娘娘嗎?小琉衣激動的想奔上前去,可卻被杜滄海給攔阻住,他不讓她有靠近父母的機會。
「你們總算來了。」杜滄海陰狠地半瞇著眼,看著眼前這對狗男女,簡直是氣煞人也,在面對他時,虞絲蘿就像杯自開水,淡而無味,現下她人在宮穹魈懷中,倒變得不一樣了,像是上好的醇酒,散發出誘人的吸5;力,莫非她的風情只為宮穹魈展現?!
「杜滄海,男子漢大丈夫,抓住一個小女孩,你算什麼英雄好漢?」騎在馬上,官穹或倨傲地問話。
這話聽在眾人耳中,各有不同滋味,己方之人,見到小琉衣的狀況,莫不同聲譴責,敵方之人則是覺得自身無錯,毫不知罪。
「杜大俠,小孩是無辜的,請您高抬貴手,放了她。」見杜滄海沒有放人的意願,虞絲蘿加人說服,希望他能明理放人。
「哼!無辜?!這個小雜種是背叛的證據,她怎能算是無辜?我沒一劍殺了她已算善良。」杜滄海可不管旁人怎麼說他,反正等他殺了宮穹魈後,就不再有人敢指責他的行為不妥當。
小琉衣貪婪地看著母親,絲毫不敢放過母親臉上憂心的表情,娘娘是愛她的,不然不會這樣著急,啊!她多想馬上掙脫壞人的鉗制,奔向娘親的懷抱。
「杜滄海!」粗俗侮辱的言詞惹惱了宮穹魈。
「你怎麼能對一個小孩這麼說?!」杜滄海的話聽起來像是在針對她,但她又不能確定。
「雜種就是雜種,你以為會有啥好聽的字句來形容她的出身?」杜滄海呸了聲。
虞絲蘿此時才發現他的可怕,又見他死都不放小女孩,再也忍不住急著跳下馬背,宮穹魈怕她摔著,便摟抱著她下馬。
「杜滄海,你要的不外乎是我的命,放了我女兒。」宮穹魈冷靜地看著杜滄海,不威不懼氣勢逼人。
「沒錯!」有人乖乖送上門,杜滄海自是沒有推卻的道理。
「不!不該是這樣的,他氣憤的人該是我。」虞絲蘿不願宮穹起犧牲性命,跳出來。
「不……」小琉衣用盡力氣嘶啞著聲拚命搖頭,她不要這樣!不要爹爹或娘娘其中一人死去。
「絲蘿,你退到後邊去。」
「不!是我不該跟你走,你和你的女兒是無辜的,犯錯的人是我,沒道理讓你們為我承擔那惡果。」一人做事一人擔,她是不會逃避責任的。
「絲蘿……」宮穹魈歎了口氣,不知該和她從何說起。
「夠了!你們兩個別在那邊爭來爭去的,錯的就是你們倆,是你們兩個一起對不起我,今日你們都要為此付出代價。」看不慣他們兩人還在那裡你依我依當他是死人似的爭著要死,杜滄海火爆大喝。
他的怒吼聲嚇了虞絲蘿一跳,她杏眼圓睜看著他。
「冤有頭,債有主;不管怎麼說,小孩都是無辜的,請放了她!」虞絲蘿實在是看不慣杜滄海所使出的卑劣手段,無論是結了多大的仇恨,也不該從小孩子身上下手。
「要我放了她?!沒那麼容易!」杜滄海非但不放人,反而單手鉗制住小琉衣纖細的脖子。
「啊!放了她!你快放了她廣她心驚膽戰地看著杜滄海的動作,嚇得幾乎要將心給抖散了。
她的心好痛、好痛,恨不得能代小琉衣受過。
「杜滄海!」宮穹魈見狀,氣得恨不得馬上揭下杜滄海,好救女兒脫離魔掌,但顧及小琉衣在杜滄海手中。他沒十足的把握,惟有暫且按捺住。
隨行的手下見狀是氣得義憤填膺。嘴裡不斷咒罵無恥的杜滄海。
「怎麼?怕了?!哈!哈!哈!我就是要利用她來折磨你們這對狗男女!」杜滄海仰頭大笑,痛快啊痛快,終於讓他討回公道。
受到鉗制的小琉衣痛苦地扭動小小身軀,一雙小手根本沒辦法扳開頸上的大掌,她好痛苦……快要不能呼吸了。
「不!你別這樣!快放了她,我求你!」虞絲蘿不斷地搖頭懇求,小琉衣的痛苦恍如可以傳達至她身上,她的心跟著產生巨痛。
「你為什麼這麼難過?是想起了什麼?還是姓宮的跟你說了些什麼?」她的痛苦太不尋常,她都已服下忘魂草,那麼宮琉衣對她而言該是名陌生人,她為何會像個做母親的人哀衷地乞求?
莫非宮穹魈弄出解藥來解除她體內忘魂草的藥性?!不!不可能!忘魂草是無藥可解的,一定是他多慮了,是他多慮。
「沒有人跟我說過什麼,我難過是因為你這麼殘忍對待一個小女孩。」她難過有問題嗎?惻隱之心人皆有之,惟有杜滄海喪心病狂才會下得了手虐待小女孩。
「哈!他沒跟你說過什麼,你卻還死命想護這小雜種,該說是母性大發嗎?」事到如今,也沒啥好隱瞞的了,況且讓她知道他手中的小雜種是她的女兒.可以使事情變得更加有趣,他何樂而不為。
「什麼?!你在說什麼?」她不懂地看著杜滄海,為何要說她母性大發?
「杜滄海,你嘴巴放乾淨點。」見他開口閉口皆叫小琉農為小雜種,宮穹魈可沒好修養接受。
「哈!我說什麼?!你問問官穹妞啊!問他看看小琉衣是否為你們偷情所生出的孽種廣在說到「孽種」二字時,杜滄海是以咬牙切齒的口吻說的。
虞絲蘿慢慢地移轉頭部,看向宮穹魈,希冀能由他的臉上得到答案。宮琉衣不只是宮穹魈的女兒,也是她的女兒?是他們共同孕育的女兒?是真的嗎?
先前她在夢中夢見的情景一切都是真,夢中的她所抱的小孩就是琉衣?耳邊所聽見的嬰孩哭泣聲是琉衣的哭聲?莫怪她的夢中會有小嬰孩,小琉衣的影像一直是活在她心坎裡,她的心一直代替她的腦,留下記憶。
宮穹尷抿著唇沒做回答,他的心正搖擺,不知該不該告訴她此事,怕她得知後,會無法接受。
「魈.你說話啊!她真的是我們的女兒?」虞絲蘿顫抖著手指向飽受凌虐的小琉衣,串串淚珠又急速滾落,其實,她心中已有了答案,只是想由他口中更加確定罷了。
「是的!她是我們的女兒。」不再思量考慮,宮穹魈用力點頭。
「天!她真是我的女兒!」果然!她驚呼一聲,步伐不穩顛了一下,一直留意著她的宮穹魈立刻扶住她,才沒使她跌倒在地。
『絲蘿,你別慌,是『忘魂草』使你忘了所有事。」他焦急地安撫她。
「難怪你要如此對待琉衣,你完全是想報復我是嗎?」看著猶在惡人手中的女兒,她哭得無法自已,出聲指責杜滄海的惡行。
她可憐的女兒啊!為了她,吃了不少苦頭。
「沒錯!我要你們兩個後悔自己當初的所做所為,虞絲蘿!我告訴你,背叛我你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放了她,我求求你,不管你要怎麼待我都行,我只求你放了我可憐的女兒,好嗎?」她哭得全身軟倒在宮穹魈懷中,是她的女兒正在代她受苦,難怪先前她的心會持續揪痛著,這全是母女連心哪!
「杜滄海,你到底想怎樣?儘管畫下道來。」見她哭得梨花帶淚,女兒又受制於人,宮穹魈終於發難。
「哈!哈!哈!想開口求我了嗎?我這麼傷害她們可讓你心痛了?』痛快啊!原來讓官穹魈低聲下氣的滋味是如此美妙,以前的他是錯失太多機會了,但沒關係,他會在今日盡量彌補過來。
「你說吧!宮穹魈不卑不亢地等著對方提出要求。
「不!不要,魈。」直覺告訴虞絲蘿,杜滄海沒打算放過他,雖然有個這麼大的女兒著實令她震驚,但在危急之際,母愛馬上散發出來,她不能讓他們父女倆涉險,絕對不能!
「沒事的,你放心。」他低聲誘哄她、欺騙她。
「你騙人!」她拚命搖頭,怎麼可能會沒事,杜滄海可是擒住他們的女兒來要挾他們啊!
「好了.你們究竟是要不要小雜種的小命?」見他們倆又陷入旁若無人的境地,一把火又從心底竄燒出來。
「不要傷她!」兩人異口同聲喊道。、
虞絲蘿甚至是衝上前一步,想救回心愛的女兒,事實上,她整顆心已經亂糟糟,有個這麼大的女兒給 了她很大的衝擊,天!她居然忘了自己有個女兒,讓小琉衣打小就過著沒有母親的日子,她太對不起小琉衣了。
怕她會落人杜滄海的掌控中,使事情變得更複雜難解,宮穹魈緊緊拉住她,不使她衝動行事。
小琉衣一雙小腳痛苦地蹬了蹬,她快要不能呼吸了,可瞧見爹娘如此擔心她,她也已心滿意足。
爹爹和娘娘可是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怎能因她而再使他們分離,她要當個乖孩子,做個善解人意的小孩。
「爹……娘……你們別管我……」說到底,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她要負全責,如果她沒偷跑出家門,根本不會讓壞人有機可趁。
「不!不!琉衣……我的女兒……」虞絲蘿哭得心都要碎了,萬萬都沒想到她的女兒會要他們放棄救她。
「琉衣,別說傻話,爹爹會救你的。」官穹魈厲聲斥責她的傻念頭,可沒打算讓她小小年紀就魂歸西天,她都還沒正式跟絲蘿相認哪。
爹娘的不捨傳達到小琉衣的心間,她咬著牙點頭,不敢再有輕言放棄寶貴性命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