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宮宸宸拖著行李箱,在機場大廳和同事們一一道再見後,準備搭沈倩如的便車回台北。
「宸宸!」一聲溫柔的叫喚在擁擠的人群中響起。
宮宸宸回首一看,看見林時宇從另一頭跑了過來。
「還好,差點沒趕上。」
「你怎麼會來?」看他跑得氣喘吁吁。「你怎麼知道我回來的班機時間?」她記得自已並沒有告訴過他。
「只要有心就會知道,況且我是你男朋友,當然要來接你了。」他接過她手上的行李箱,一手摟上她的肩膀。「走吧!」
「可是——」她一邊被摟著走,一邊回頭看向好友。
「好了,小別勝新婚,我瞭解的。」沈倩如朝她點點頭,揮著手要她跟男朋友一起回去。「你們快走吧!」
一出機場,「你先在這裡等我,我去把車開過來。」
林時宇很快地將車開過來,將行李放進後車箱,再替她打開前座的車門,待她上車後,便開車駛向台北的方向。
「好玩嗎—」
「很好玩。」
「這幾天你不在,我才發現自己的生活中似乎少了些什麼。」
「時宇,我……」在出國的這幾天,她發現自己竟然完全沒有想到他,腦海唯一想到的人只有藏木拓野。
之前,她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現在她知道了,還能如此毫無顧忌的和他在一起嗎?
「嗯?」
「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剛好,我也有話要跟你說,我們先去吃飯,邊吃邊聊。」林時宇轉過頭去看她,雖然她並不是很美,但平凡中卻有著吸引人的味道。
最重要是她的個性溫溫的,自我意識不高,不管他要求什麼,她幾乎都不會說NO!這種沒脾氣、沒個性的女人是最適合當老婆的。
車子下了高速公路,他將車往天母方向開,來到一間燈光美、氣氛佳的高級餐廳,他擅作主張的點了兩份菲力牛排,也不先問過她喜不喜歡。
而宮宸宸對於他連問都沒問她,便擅自作主的替她點餐,不禁皺起眉頭,略感不悅。
但罷了,反正她已經決定和他把話說清楚了,就不必再去在乎他是不是懂得對人的尊重了。
「你說有話想跟我說,是什麼事?」她問。
「宸宸,你出國前,我雖然說過不會給你壓力,也不要感到有負擔,但是你不在的這幾天,我才發現我真的很愛你。」他從口袋裡掏出一隻戒指。「宸宸,我希望你能接受我的求婚,答應嫁給我?」
宮宸宸呆愣的看著眼前這只光耀奪目的鑽戒,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回應,就在她回過神來時,林時字已經將戒指套進她右手無名指中。
「大小剛剛好。」
「時宇,我——」
「我知道你不會拒絕我的對不對?」他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我們認識時間還很短,你對我還不瞭解,所以……」
「你高一時我們就認識了 怎麼會短呢?我相信喜歡植物的女人絕對是個好女人,我相信自己的眼光絕對不會錯。」
「可是我對你.並不是那麼瞭解。」
「我就像是一本書,隨時等待著你來翻閱,而我有自信,自己絕對是本經得起閱讀、探索的好書。」
「時宇,我想我們——」
「我們就像這只戒指適合你一樣的合適。」
宮宸宸低頭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鑽石光芒閃爍,她卻感到刺眼,一顆小小的鑽石,卻如一顆大石頭,壓著她的心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現在她該怎麼辦?
服務生送上食物 她不再說話,有一口、沒一口,食不知味地吃著。
一頓冗長的晚餐,只見他獨自滔滔不絕說著他遠大的夢想,而她一顆心卻全部懸在另一個人身上。
他應該知道她今天會回國,此刻的他是否會焦躁不已的等著她回去?
他會和她一樣的想念她嗎?
終於──
「我看你也累了,我先送你回家休息。」
「好。」難熬的時光終於度過,她早已歸心似箭,迫不及待想見到他,投進他寬闊的胸膛,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林時宇並非笨蛋,他又如何感覺不到她的如坐針氈,他只是不想戳破,反正善良的她,是說不出拒絕及傷害他的話來,而這也是他的最佳籌碼。
送她到家門口,從後車箱拿出行李箱。
「謝謝你送我回來。」她接過行李箱,向他道完謝後,正想伸手按門鈐時 林時宇又叫住了她。
「宸宸,你等一下。」
「還有事嗎—」
「那個人——我是說住在你家的那個朋友,我想他可能有其他的目的。」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總覺得他話中有話。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他的眼神帶著點邪氣,才想提醒你,或許他的失憶根本是假的。」
「假的?」
「我只是猜測而已。」
「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她向他點點頭。「你開車小心點。」說完,不再回頭的推開門進屋。
「宮宸宸,你一定會成為我的女人。」林時宇像在做一種宣示後,上了車急馳而去。
宮宸宸一進家門,除了還在上班的大姊,爸、媽和小妹都在客廳等著她,唯獨缺少了他——
「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他呢?」宮毅問。
「他送我到門口,就回去了。」
「回去了?他就住在我們家,要回哪裡去?」這女兒怎麼搞的,出國玩一趟回來,說起話來都變得雞同鴨講了。
「爸,你說的人不是林時宇嗎?」
「誰跟你說他,我說的人是藏木拓野。」宮毅完全忘了藏木拓野叮嚀過千萬別告訴女兒他的身份,直接脫口而出。
「藏木拓野?」
「就是……」
「爸!你剛剛不是說肚子痛,要去蹲廁所嗎?還不趕快去。」宮涼涼趕緊阻止老爸的口無遮攔,再讓他說下去,就洩底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肚子好好……」
「有啦、有啦,你老人癡呆了啦!」宮涼涼拉起老爸,二話不說的把他推向廁所,要他別再亂說話。
宮宸宸看看媽媽,又看看妹妹,希望他們能告訴自口己這是怎麼回事。
「對了,他說要去機場接你,你沒見到他嗎?」成敏萱問。
宮宸宸搖瑤頭。「他確定是到機場接我嗎?」
莫名其妙被女兒推進廁所的宮毅,順便撒了泡尿又回到客廳。「啊──」他的話才剛到喉嚨,又被宮涼涼給打住了。
「啊什麼啊!老爸,你再不出門,上班就要遲到了。」
「啊,快八點了,我得去上班了。」宮毅看了眼牆上的鐘,回到房間換了衣服就出門上班去。
宮涼涼一見嘴巴最大的老爸出門上班,總算鬆了口氣。
「媽,你的連續劇要播了,你不看嗎?」
「當然要看,今天正精彩。」成敏萱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後,便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
宮宸宸感覺到妹妹似乎急著想打斷爸爸的話,又轉移媽媽的注意力,好像怕他們說錯話似的。
「二姊,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宮涼涼笑笑地對她說。「我和朋友有約,有事要出去。」說完便溜了。
宮宸宸上樓整理好衣物,洗了個澡之後,就下樓到院子裡等藏木拓野。
院子裡的花依然綻放,完全沒有因為主人不在,而有任何枯萎的現象。可見他將這些植物照顧得很好,他若非真心喜歡花,又怎會有如此地耐心,天天替這些植物澆水整理。
最後,她走到黑松樹旁,仰起蟯首,望著高大的松樹。
曾經這棵樹被她修剪的像狗啃,令人噴笑,但從他來了之後,這棵樹不再醜不拉幾,花盆裡的植物不再垂頭喪氣,院子也不再死氣沉沉,就連她貧瘠了二十五年的愛情世界,也因他的出現而開了道愛情之門。
突然間,她感覺到好像有人在叫她,她迅速衝到門邊,打開門一看,驚然看見藏本拓野靠在圍牆上。
聽到開門聲,他並沒有轉過去,依然幽幽地抽著煙 看著裊裊盤繞而上的煙霧,竄升在夜色之中,消失。
「你回來了,為什麼不進去?」
「有一些事情,我要好好想一想,等想清楚才進去。」
「這些事情中,有包括想我嗎?」
「有。」他毫不隱藏的回答她想知道的。
「我聽我爸說你去機場接我了,是嗎?」
他點點頭。
「那你也看到林時宇了。」
他又點點頭。
「為什麼不叫我?」
藏木拓野瞥見她手指上的鑽戒,鑽石在黑暗中,更顯現光彩奪目。
宮宸宸順著他的眼光,才發現自己竟忘了將戒指拿下,她趕緊地將戒指拔起來。
「戒指很漂亮。」
「戒指雖然漂亮,卻不是我想要的。」
「你想要的又是什麼?」
「你。」她勇敢地再次表白自己的感情。「這幾天,我所想的人都只有你,我不知道他會突然跑去機場接我,你知道我一向都不懂得該如何拒絕別人。你給我時間,我一定會和林時宇說清楚的。」
「宸宸……」藏木拓野走近她,緊緊地將她擁抱在懷中。「我喜歡你。」
宮宸宸將手環上他的腰,讓自己與他更加地貼近。「我也喜歡你。」
月光將他們的的影子拉得好長好長,兩人一體,之間毫無距離,就像他們的心,貼得那麼近。
「宸宸,你出國之前我曾問過你,如果我騙了你,你會原諒我嗎?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答案嗎?」
「只要你不是存心欺騙我,我會原諒你的。」
「是真的?」
「需要我發誓嗎?」她舉起雙手,卻被他拉了下來,十指緊緊交握在一起。
「宸宸,其實我並沒有失去記憶。」他停了下來,看著她的反應,從她平靜的臉上,卻看不出她是高興還是生氣。「宸宸,你聽清楚我說的話了嗎?」
宮宸宸睜著圓滾滾的雙眼,看進他深邃的眸子,當初就是這雙深不可測的眼吸引著她。
只是他剛剛說什麼?他並沒有失去記憶!
「當時我是因為對你家人的反應,感到好玩……」藏木拓野將解釋的話再說了遍。
「所以說,你知道自已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人嗎?」
「我叫藏木拓野,是日本人。」
沒錯,他和藏木爺爺的孫子名字完全一樣,所以他的的確確是日本藏木企業集團的接班人!
「你對我的愛,是認真的嗎?」她還記得他問過她,假如他是個玩弄女人的花花公子!她也不會介意嗎?
不,她會介意,她會非常非常地介意。
她可以原諒他假裝失去記憶,卻無法原諒他欺騙她的感情!
「愛情這檔事從不在我的人生計畫中,結婚對我來說,也只是一種義務,一種為了延續藏木家香火的責任,結婚對象是誰我從來不在乎。你的出現對我來說是個意外,然而我卻愛上了這個意外。」 uAwwv
「叫我拓野。」
「拓……野。」這是她認識他以來,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宸宸,原諒我好嗎?」
她用力的點點頭。
「宸宸!」
藏木拓野第二次在這裡吻她,今晚的月色好美,彷彿為他們倆的愛情照射了最明亮的一盞燈。
宮宸宸輕啟朱唇,熱情的回應著他的吻,在黑松樹旁,見證了他們的愛清。
翌日,藏木拓野去接她下班,陪著她一起到田鄉園藝店,將林時宇送她的戒指親自還給他。
林時宇臉色鐵青的瞪著藏木拓野,心中嫉妒的怒火熊熊燃燒著他的理智。既然都被拒絕了,他也不需要再繼續維持君子風度。
「你知不知道他是個騙子,他的失憶根本是假的。」
「他不是存心欺騙我的。」
「這麼說你是因為知道他是日本藏木企業的繼承人,所以才選擇他,而我只是輸在身份背景不如他,錢沒他多,是嗎,」
「不是這樣的,我喜歡他不是因為他的身份和他的錢。」宮宸宸不希望自己的愛情,牽扯上任何條件。
「宮宸宸,你別傻了,你以為他真的愛你嗎?」林時宇的嘴角浮起了一抹邪惡的笑容,他得不到的,寧願選擇玉石俱焚,誰也別想擁有。「他之所以會出現在你家裡,是有目的的。」
「目的?」她用著狐疑的眼神望著藏木拓野。
「我倒想聽聽看,我接近她到底是存著什麼目的?」藏本拓野瞅著他,眼神中帶著如劍般銳利的光芒,他倒想知道這卑鄙的小人,還能耍出什麼樣的賤招。
「你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得到她所種的那棵黑松。」
「原來你是因為沒得到那棵黑松而記恨!」
藏本拓野的冷靜和林時字的抓狂模樣,簡直天差地別,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對錯。
「若沒有你從中攪局,她爸爸就會將那棵樹賣給何董事長的。」
「那個何董事如果那麼喜歡那棵樹,他可以繼續將價碼往上加,只要他捨得花錢,沒有買不到的東西。」
「藏木拓野,就算你買到了那棵樹又怎麼樣?這裡是台灣,我就不相信你會為了一棵樹,而花更多的錢將它運回日本去。」
「這是宸宸最喜歡的一棵樹,等她願意點頭嫁給我之後!不管要花多少錢,我都會將樹植回日本栽種。」
「拓野……」宮宸宸感動的看了他一眼。
「因為,這是我們倆的愛情樹。」藏木拓野說完後,便帶著她離開。而他們也清楚,從此之後,將不會再與林時宇有任何的瓜葛。
兩人離開田鄉園藝店後,在月光下散步。
他牽著她的手,十指緊緊交握在一起,走了好長的一段路,誰也沒有開日,心靈的相知,勝過更多的言語。
終於,走回宮家大門外,兩人很有默契的靠在牆壁上,然後忍不住相視而笑。
藏木拓野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
「拓野,你剛剛說……」她抿著唇,說不出口。
「我說什麼?」
「說、說……」
「說你願意嫁給我嗎?」他替她接下去。
她羞澀的輕輕頷首,低垂著頭,害羞的不敢看他。
他輕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無法逃避的看著他。「你願意嗎?」
「你是真心的嗎?」
「你是第一個讓我想結婚的女人。」
「可是我們的家世背景如此懸殊,你不在乎嗎?」
「你呢?會介意我是個日本人嗎?」
她搖搖頭,「愛,是不分國界的。」
「那就對了。愛,更不分貴賤,愛就只是愛,就這麼單純。」
「拓野……」
「再過幾天就是你二十五歲的生日,等你生日過後,我想帶你回日本,見見我爺爺,你願意嗎?」
宮宸宸用力地點點頭,喜悅的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高興得說不出話來。
藏水拓野用吻吻去了她甜蜜的淚水,再將她擁入懷中。「宸宸,你讓我感到好幸福呀!」
「你也讓我感到好幸福。」
宮宸宸的生日終於到來,這是藏木拓野和她相戀後,陪她過的第一個生日。
一大早,地就先請花店送了一束九十九朵粉紅色玫瑰到公司給她。
當她一收到玫瑰花時,不知羨煞多少女同事,甜蜜、幸福的笑容洋溢一整天。
下午,成敏萱一依然到社區上瑜伽課,藏木拓野正要出門去拿事先訂好的鮮奶油草莓蛋糕,準備今晚要讓她過一個最快樂、最難忘的生日。
突然門鈐響起 藏木拓野從對講機的顯示螢幕看見了門外來的人,他直接走出去開門。
「你來做什麼?」
「藏木先生,老爺他早上又心藏病發了。」大田五郎的神情略顯不安。「我已經訂好兩個小時後的飛機,請你現在就先跟我回去。」
「兩個小時後!」已經下午兩點多,今天是宸宸的生日,他費心安排與期待了好久的日子,他甚至連生日快樂都沒機會親口對她說。
「我爺爺現在的情況如何?」
「從早上心臟病發到現在,一直昏迷不醒,森井先生才會打電話讓我一定要叫你回去一趟。」
「我知道了,我跟你一起回日本。」藏木拓野沉重地點點頭,爺爺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人,宸宸一定會諒解他沒陪她過生日的。「你在這裡等我。」
他進屋回到房間,拿出他特別為她準備的生日禮物,來到二樓她的房門外,輕輕地轉動門把,門應聲而開。
推開門,看著房問擺設簡單,一組組合式衣櫃,一張單人沙發,旁邊還擺著圓桌,上方吊著燈,這裡應該是她平常看書的地方。
靠近床的旁邊,還有一張可兼用書桌的化妝台,上面擺著瓶瓶罐罐女人用的化妝品。
落地窗外陽台上,擺放了幾盆的盆栽,這些全是他專程為她挑選,每天只需要澆一次至兩次水,就很容易照顧的室內盆栽。
這是他第一次進到她的房間,果然和她的個性一樣,單純、易懂。
他走向化妝台—坐下來,想拿出桌上的便條紙留言給她,但當地拿起整本的便條紙時,卻被壓在便條紙下的一張照片給鎖住了目光。
他將生日禮物往旁邊一放,拿起照片,當他看清楚照片中的人時,整個人如被人拿了根棍子狠狠往頭上敲下去,受到無比的震撼。
她怎麼會有這張照片?
他回想起她旅遊回來,他告訴她他並沒有失去記憶時,她的反應是那樣的平靜。原來她之所以會如此平靜,全是因為她早就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藏木拓野拿著照片的手有些顫抖,一種被欺騙的憤怒襲上他的心頭。
他忍不住露出森冷的笑,他還一直為了自己的欺騙而深感愧疚,沒想到他才真正是一個大傻瓜,一個被她耍弄的大傻瓜!
晚上,宮家人全因宮宸宸的生日提早回家為她慶生,卻獨缺了一個人——
「拓野他沒有說要去哪裡嗎?」宮宸宸擔心著突然不見的藏木拓野。
「下午我去上瑜枷課,回家後他就不在家了。」成敏萱說。
「爸,你也沒看見他嗎?」
「你也知道那個時間我通常都是在睡覺,我醒來時,就沒見到他了。」宮毅也一臉「莫宰羊」的表情。
「他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她愈想愈不安。
「二姊,你不要自己嚇自己,他那麼大的一個人了,怎麼可能會發生意外。」宮涼涼將她拉回椅子上坐好。「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們先來切蛋糕,說不定他等一下就回來了。」
「他說過會讓我有個驚喜的生日的。」
「他有沒有說過要去接你下班?」宮暖暖問。
「沒有。」她搖搖頭。
「他會不會就是要給二姊一個驚喜,才沒事先告訴她,結果路上發生了意外?」宮涼涼也覺得唯有這個可能—才能解釋他突然不見的原因。
「涼涼,你不要亂說話,」成敏萱斥責小女兒的口不擇言。
「宸宸,有沒有可能那個林時字不甘心你選擇他,找他算帳。」宮暖暖見過林時宇兩次,總覺得他不是個正人君子,完全不是妹妹所說的那種陽光男孩。他臉上的燦爛笑容,看起來總是假假的!
宮宸宸一聽大姊的話,立刻站起身。
「二姊,你要去哪裡?」宮涼涼拉住她。
「我去找林時宇。」
「你要去哪裡找他?就算林時宇真的約他出去,也不會傻得約在園藝店談判呀!」
「那怎麼辦?」
「你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就這樣,宮宸宸等了一整夜,藏木拓野還是沒有回來。
第二天,宮毅將存折拿給了女兒,告訴她林時宇曾經帶人想來買那棵黑松,他也差點將樹賣掉,最後是藏本拓野用五百萬將樹買下,他才知他對女兒的用心。
宮毅要她若是藏木拓野回來時,將錢還給他。
他為什麼肯花五百萬,只為了不讓她爸爸將那棵黑松樹給賣掉?
這個疑問,在宮宸宸的心中逐漸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