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大江科技可有遭遇槍擊的心理准備?
沒有!這就是葉星最真實的回答。去的原意是探訪,以確定祝岱融是否真被囚禁其內;而維奇這個名字在她腦中也僅是個名詞,傳說中的可怕對她而言,完全沒有實質的意義。
但如今,傳說變成了現實:可怕變得真切,不容忽視。
思慮不周的她,簡直是帶穎炎去自殺。
“嗯……”祝穎炎發出輕微的呻吟。
本來窩在沙發裡沉思的葉星立刻跳起,“穎炎,你醒了嗎?”
“葉星……”祝穎炎從唇辦進出兩個宇,她移動身體的動作扯到傷口,惹來秀眉緊蹙,“哎,好——好痛!”
“別亂動,否則傷口會裂開的。”葉星按住她,替她蓋好薄被。
“傷口?”祝穎炎聽聞,眼神流露迷惘,“什麼?我怎麼了?”
“你昏睡了兩夜,快把我嚇死了。都怪我不好,沒有查明情況就硬把你推出去,書你摔傷了,幸好沒有損到筋骨。醫生替你做了全身檢查,也處理好了傷口,他說不會留下疤痕。”
“那我哥哥呢?”祝穎炎急切的問。
“當時救你比較重要。”
“那哥哥怎麼辦?”
“營救他的事,等你的傷好些了再說,好嗎?”葉星勸慰,“放心!綁架他的人既然倚重他的能力,就絕不會傷害他。”
“但若他們要逼我哥做壞事,我哥他……必定不會屈服的。”祝岱融的拗勁才是她最擔心的呀!祝穎炎別過臉去,哽咽道:“我好沒用!”
“誰說的!”葉星扳回她的臉,與她相對,“穎炎,現在先別想那麼多,你現在感覺怎樣?餓不餓?我讓廚房煮點粥來,好不好廠
祝穎炎搖頭,“不,我吃不下。葉星,這是哪裡?不太像我們住的飯店。”祝穎炎打量著房間,坪數似乎比飯店大,布置也很豪華。
“這是我朋友哥哥的家。他說可以借我們暫住,直到你康復為止。”
咦?葉星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這個時候不是正合適上演美女得知實情,感激涕零謝英雄,最後以身相許的戲碼嗎?
嗯!把雷薩叫來陪穎炎,她就趁機再探一次大江科技好了。她實在不甘心首戰便失敗的結局,況且有雷薩同行,一定會被他發現她隱瞞事實。
只是,她有些好奇,當雷薩聽到維奇的名字時會作何反應?和葉之一樣,大聲警告她不許靠近?還是干脆把她關起來,阻止她妄動?
哼!男人的通病。在他們的觀念中,女人是天生弱者,永遠只能仰仗他們強大的羽翼。
“穎炎,既然你醒了,我介紹我朋友給你認識,他幫了我們不少忙呢。”
走到門口時,祝穎炎的聲音突地傳來,“謝謝你救我。”
“嗯?”葉星詫異地轉頭,祝穎炎卻將臉別向另一邊,仿佛她什麼也沒說。
葉星盯著她良久,了悟地笑了,“喔?謝嗎?那你要不要以身相許啊?”
祝穎炎立刻一眼瞪來,“好!我嫁你!”臭葉星,又要她!
葉星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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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
雷薩沖完澡,上身赤裸,下身僅裹著一條浴巾,一手擦拭濕發,剮踏出浴室門,就聽到床上傳采一聲曖昧的問候。
雷薩挫敗地歎息,其中夾雜著些許無奈。唉,他記得她所有的嗜好,怎麼偏偏忘了這項?
葉家大小姐向來對他的裸體有特殊的興趣。
在蘇丹,她總喜歡在凌晨闖人他的房間,只為證實他是否從不脫衣服睡覺。可惜沒有一次得逞過,因為他總能在她闖入的前一刻整裝完畢。
對此她耿耿於懷,更誓言以看到他裸體為目標。所以,與其說是對他的身體感興趣,倒不如解釋為挑戰更為恰當。但現在的情況卻與挑戰沾不上邊,感覺只是她的瞎打誤撞看到的。難怪,她的表情隱藏著失望。
“嘖嘖。”葉星邊看邊搖頭,“我還以為你的身體有什麼特別呢,惜肉如金的,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雷薩頓住了,眼光直直地盯在她臉上,考慮下一步是要捍衛尊嚴,撲上去讓她好好體驗他身體的特別之處呢?還是吸口氣,背過身,干脆來個不理不睬?
“怎樣才算特別?弄個紋身嗎?”雷薩扔掉毛巾,用手掠了掠濕發,坐上床沿。柔軟的床墊因他的重量而塌陷,她的腿隨之貼向他,隔著浴巾抵著他的腰。雷薩的心跳倏地急促起來。
“紋身是那些街頭混混才做的事,誰希罕。”葉星干脆改趴在床沿,近距離研究他的身體。他的皮膚很白,肌肉因長期的鍛鏈而變得結實,沒有一絲贅肉,身材棒得足以媲美伸展台上的男模。思,如此想來,他與穎炎更可謂是天造地設的一仇又。
“奇怪!你之前的行動為什麼沒讓你留下,兩條疤痕作紀念?看,葉之把我保護得那麼好,我依然在上次的行動中意外被鋼筋傷了。”葉星邊說邊撩起衣擺,露出右腰側的一條三公分長的粉色疤痕。
雷薩的感官隨著她的衣擺一起被撩起,體內有兩種火在燃燒。怒火——為她身體上沭目驚心的傷痕。該死的池田劍!轉述了所有事,卻隱瞞了最重要的;欲火——為她纖纖合度的腰身、為她雪白細嫩的肌膚、為她淡淡撲鼻的體香……雷薩感覺到身體的變化。他突然一把握住葉星的手腕,將她壓倒在床上。
“你來我房間干什麼?”他的聲音沙啞,漆黑的眼眸中略帶抹邪魅。
“耶?”他怎麼了?剛洗過澡的身體又在冒汗。葉星充滿不解又好奇。
“你在練內功嗎?否則怎麼一直冒汗?”她沒被控制的另一只手朝他的胸膛戳去,雷薩迅速鉗制。
“葉星!”雷薩低吼。她再動,他便會忍不住了!“這個時候你不待在你朋友身邊,跑來我這裡要干什麼?”
“啊!我怎麼忘了?”葉星立刻神經質地跳起來,重拍了自己的頭一下,一把拉起床上的雷薩就往外跑。“穎炎剛清醒,她很想見見你這位救命恩人。這可是你接近美女的好機會喔,千萬別錯過!”
“喂……”雷薩被她的變化弄得怔住了,直到踏出門檻的剎那才回神,於是他將她硬生生地拖回,釘於牆壁,用手臂與胸膛困住她。
“你做什麼?”葉星一副不識好人心的惱怒表情,“我這麼努力在幫你,你卻不領情?”
雷薩無奈地歎息。那他這麼努力,他的情又有誰領?
“葉星!你確定只是要我見你朋友,而不是上她的床?”看著葉星的表情從詫異到醒悟,再到羞惱,雷薩在她揮拳之前,趕緊指指自已半赤裸的身體,“以我目前的樣子出現在你朋友面前,你覺得她會做何感想?”
葉星一怔,“哈哈哈……幸好你說的快,否則我會一拳打歪你的下巴。”她捧著肚子推他進更衣室,“好啦,你快換衣服,別讓穎炎在,床上等急了。”
葉星壞心地把“床”宇說得曖昧,沒等到雷薩的回應,自己又先笑倒在床上。
“你朋友醒來後有沒有什麼不適?要不要再請醫生來復診一下?”雷薩不理會她的玩笑,隔著門邊與她交談,“你朋友肚子餓不餓?要不要讓廚房弄點吃的東西?你朋友……”
“穎炎!祝穎炎!”葉星沒好氣地打斷他,“我說過,別老說,你朋友。難道你就不會挑個溫柔或有創意的稱呼嗎?比若,祝小姐、穎炎、炎啦……”
“祝小姐這個稱呼不錯。”雷薩急忙從她提供的稱呼中,選擇最適中的一項,免得她再列舉下去,會搬出“親愛的”之類的詞,讓他焉皮疙瘩掉一地。
“嗯!”葉星由竊笑轉為大笑。雷薩是在害羞嗎?一個事事運籌帷幄的男人,在女人面前也會害羞?很難想像! “對了,你剛問的那些問題還是你親自問她好了。人在生病的時候是最脆弱的,你只要梢梢地關懷她一下,女人一定馬上感激地投入你的懷抱。”
“喔?之坦是你以女人的感想講的,還是站在男人的立場,觀察出來的?”感動變心動嗎?他要怎樣才能讓她的心也為他而跳動呢?
雷薩不知何時換好了衣服,倚著門框,用著略帶憂郁的眼神凝望她。
葉星一窒,整個人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一般,忘了笑容,忘了動作——事實上,她根本沒有聽見他的話。當他拉開門,當她看見他的那一剎那,全世界仿佛只剩下她與他。她從不知道雷薩穿黑色衣服竟如此英俊——不!事實上,她以前從未真正注意過他的容貌。
在燈光折射下,閃著亮光的黑色襯衫緊貼皮膚,胸膛隨著呼吸起伏,微濕的黑發柔順的貼住前額,漆黑眼眸中有著隱約的哀怨
哀怨?葉星的腦子像短路般突然想到這個詞——他仿佛受了極大的委屈,唯有愛人說一句貼己的話、做一個安撫的動作,才能撫平他的創傷;而最最該死的,是她竟然認為自己是那個唯一能安撫他的人。
天!他是如此性感,在瞬間強悍地奪去她的所有注意力,她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想站起,朝他走去——停!葉星拚命壓抑住沖動,努力警告著自己。她瘋了嗎?所以才會感覺雷薩正以眼神勾引她。怎麼可能?他算是她哥哥,不是嗎?對!她一定是瘋了。
“葉星?”雷薩得不到回答,卻見葉星像見了鬼般瞪著他,滿臉通紅。他擔心的輕喚,同時不確定地移近她。他移動的相當緩慢,因為他發現,每靠近她一步,她的呼吸就會跟著停頓一拍。她渾身僵硬,直到他伸手碰觸她的臉。
“哇!完蛋了啦。你摩蹭了這麼久,穎炎一定等急了,要是她生氣了,那就糟糕了。”葉星像火燒屁股般,猛拉住雷薩,直朝穎炎房裡奔去。
“可我不覺得會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繞過拐角,葉星火氣沖天地答。她為自己感到羞恥,她怎能產生如此齷齪的念頭?她在同時間背叛了兩個朋友,
“你明不明白?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如果還沒見面就先判你死刑,那你以後做再多的努力也沒用。”
“如此說來,你對我的第一印象還不錯。”雷薩低笑,呼吸吹拂在她的耳畔。
葉星仿若被灼傷似地猛回頭,但已進入祝穎炎視線的她,沒有時間深思。
“葉星,你怎麼去這麼久?我都快睡著了。”祝穎炎微嘟起嘴抱怨,但當發現到雷薩時,立刻拉高薄被,半瞇起眸,緊閉上層。
“啊……呵呵,我們……不,我剛才有點事被耽擱了,所以……”雷薩噙在嘴邊的笑意擾亂了她的思緒,害她不能集中精神。
“怎麼不說話?”雷薩俯近葉星耳畔說低語,“你剛不是急著把我介紹給她嗎?快說話,別讓氣氛尷尬。”
“呃……嗯……”葉星順從的點頭,竟未察覺雷薩的身體正貼在她的背上。
“穎炎,他就是我剛提起的那位朋友,雷薩!雷薩,這是我的朋友,祝穎炎。”
“我見過祝小姐了,但祝小姐卻不認得我。”雷薩點頭問候,“你好!”
“你好!”祝穎炎禮貌地點點頭。
雷薩?似曾相識的名字,但一時卻想不起在哪裡聽到過。她打量著雷薩,見慣了英俊男人的她自不會為雷薩的容貌所動,只覺他一臉陽光般溫暖的笑容很干淨,讓人不由得想親近。
“就這樣?喂,穎炎,對你的救命恩人,這種態度會不會太冷淡了些?”
“救命恩人?”祝穎炎吃驚道:“他救了我?”不是葉星救她的嗎?
“當然!人家辛苦把你一路抱來別墅,又請醫生為你治療,又無微不至地照顧你,我認識雷薩這麼久,還從未見過他對誰這麼細心呢。”
“舉手之勞而已……”雷薩的笑容快撐不住了。她是不是說得太誇張了?
“你真是太謙虛了,”來不及等雷薩說完;葉星的手猛拍上他的肩,“穎炎,你看,一聽到你醒來,他便立刻放下手邊的事跑來探望你,你若再不感動,可就太冷血羅。來,快向雷薩道謝!”葉星催促著。
“謝、謝謝。”祝穎炎勉強道。原來,救命恩人就是這個意思?的確,救她命的人是他,但那又怎樣?梢有良心的人都不會見死不救。真正將她救出大江的,仍是葉星。
“不用道謝,祝小姐醒了我就放心了。你不知道,葉星在你昏睡期間險些拆了房子,你若明天再不醒,她會把我一起拆掉。”
雷薩的玩笑話讓祝穎炎嗤笑出聲,氣氛頓時緩和不少。葉星的眸光溜轉在兩人之間,笑容更甚。
“好!介紹完畢,我的任務也完成了,那……你們慢慢聊。雷薩,穎炎就拜托你照顧羅,我……”
葉星本想說“出去走走”或“回去睡覺”之類的退場詞,沒想到雷薩快她一步地捉住她的手。
“說到照顧,男人是怎麼也比不上女子細心的。”雷薩心滿意足地抓住葉星掙扎的纖手,半拖半扯地拉她走到床邊。
“雷先生這話不全對。”祝穎炎聞言,抿唇淺笑,神態之間盡顯動人嫵媚。
“喔?”雷薩卻對她的美麗視若無睹,全部心思正集中於身後葉星努力掰他手指的動作。
“起碼葉星除外。”
雷薩一怔,立刻大笑出聲。
“喂,你們才認識多久?就那麼有默契地聯手攻擊我?哼,重色輕友!”葉星恨恨地說,手上還是繼續將雷薩的手指掰、掰、掰。
重色輕友?祝穎炎小皺眉頭。葉星什麼意思?
“這些天麻煩雷先生,真是不好意思。”
“祝小姐不必客氣,能為美麗的小姐服務,是雷某的榮幸。”雷薩禮貌地欠身,為自己吐出言不由衷的話而感到訝然。
呵,原來他也會虛假客套啊!
聽完雷薩的話,祝穎炎臉上的笑容頓然僵住。美麗?他說了這兩個字嗎?哼,原來又是一個色鬼,他大獻殷勤的目的何在?貪慕她的容貌跟身體嗎?
“田先生不坐嗎?”祝穎炎假假地應酬。
“喂!沒聽到穎炎請你坐嗎?”該死,人家都請他坐了,他還站著干嘛?葉星面帶微笑,暗地裡恨恨地咬牙,一邊更加大掙扎的幅度。
“祝小姐有沒有感覺哪裡不適?我可以再請醫生過來替你做個檢查,或者你肚子餓的話,我也可以吩咐廚房煮些粥。”雷薩坦然自若地問。
“不舒服倒沒有,只是……”祝穎炎盯著雷薩溫柔的微笑:心生鄙夷。“只是我現在倒有些餓了。”哼!貪戀美色的庸俗男人,趕快離開我的房間!
“我去廚房找吃的。”葉星自告奮勇。耶!抽身撤退的好機會!“雷薩,你留在這裡陪穎炎聊天。”
聊天?祝穎炎馬上變了臉色。葉星拚命為他們制造獨處的機會,難道……是牽線來的?只是,葉星明知她最討厭好色男子,為什麼……思忖之時,突見雷薩紳士地欠一欠身,將要定的葉星更拖近身邊一些。
“那祝小姐先休息一下,我陪葉星一起去廚房。”
咦?他不把握與她單獨相處的機會?祝穎炎為雷薩意料之外的舉止而迷惑,不禁更深看了這個有著如陽光般溫暖笑容的男子一眼。
“你留在這裡陪穎炎!”他白癡啊!葉星掩不住的惱火,並以“再不放手,小心挨揍”的凶惡眼神警告雷薩。
雷薩對她的警告視若無睹,笑容依然溫暖。“一起吧,我擔心你會迷路。”
“我才不像你,那麼白癡!”白白浪費大好機會。
“雷鳴請的廚子跟你一樣,脾氣不太好。過了八點,是絕不肯再動手的。”看一下表,八點十五分。
“這有什麼困難?我可以親自下廚。”
“算了吧。我可不希望明早起床,祝小姐舊傷又加新痛的。”
“你說什麼?!”葉星瞪眼。
“我記得你回蘇丹的第一晚,你外公為了替你洗塵,邀請族人大擺盛宴;當晚你興奮的提議親自下廚回韻眾人——對了,你煮的那一大盤咖哩毒倒了多少人?”
具體人數他真的不太記得,唯一深受震撼的是:聽說受害最嚴重的那位,整整拉了近一個月的肚子,而且自此以後杜絕所有與咖哩有關的食物。
葉沙算是比較幸運的,只不過疼了一個晚上。因為他不喜歡咖哩,所以他只是意思意思的沾了點醬汁,幸運地躲過了災難。可想而知,若祝穎炎品嘗完葉星的廚藝,恐怕他得費神為她准備後事了。
“噗哧……”聽完葉星的光輝歷史,祝穎炎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
葉星怔了好半晌,然後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手臂豪爽地搭上雷薩的肩,無限感慨。
“穎炎,你看,雷薩處處為你著想,真讓人感動。今天我才知道,愛情的力量競如此偉大,能賦予一個人莫大的勇氣,不顧生命安危地去保護心愛之人。”
她挽住雷薩的手臂,朝穎炎微笑,“穎炎,你乖乖等著吃雷薩的愛心大餐吧。
雷薩,我們去廚房。我雖下不了廚,但當你的助手還是綽綽有余的。”
說完,葉星退出房間,帶上房門,微笑地挽著雷薩下樓,沿路與經過的傭人打招呼,然後走出大門,來到後花園時,葉星停了下來。
後花園高大的松柏樹下,月光透過枝葉灑在她的臉上,她漂亮的大眼睛中含著些微的羞、些微的惱、些微的惡作劇,狂放地與他對視。
雷薩凝望著她,癡了,也醉了。他這樣寵溺著的女子,為什麼就感應不到他的愛,還傻傻的將他推給他人呢?
歎息著執起她的手,雷薩告訴自己:就這樣握著吧,不再放開了!既然天意讓他們巧遇,就表示他的等待要就此終結了。
“我以為我們要去廚房。”他柔聲輕笑。
“當然要!但在那之前,先把我們之間的帳算完再說。”葉星面帶凶狠地撲向他,掄起右拳。
“別打我的臉,否則你朋友會起疑心的。”雷薩接住她的身體,大笑。
“卑鄙!”竟然抬出穎炎當擋箭牌。葉星輕哼,但朝他下巴揮去的拳仍是改變了方向,往小腹去,雷薩竟然不閃也不躲,含笑的臉;龐在月光下更顯迷人。葉星一愣,握拳的手競無法隨心所欲地攻向他。
強迫自己轉向,她眼見就要撞上樹,雷薩輕聲歎息,及時伸手攬她人懷。在近距離的呼吸交融中,葉星看到了雷薩眼中的——深情!
深情?不!怎麼可能?今晚她是怎麼了?迷了心竅了嗎?驚懼問,葉星猛地推開他,急速後仰。
咚!葉星的後腦正中樹干。
“葉星,你怎麼樣?”雷薩撲過去抱住她。
“沒事啦。”葉星像躲避瘟疫般地拍開他的手,咬緊牙根,倔強地不讓霧氣占據眼眶。但,真的好痛喔!後腦腫起來了。
“葉星!看著我!”雷薩一手托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視,另一手撫上她的頭,為她輕揉著。
“今晚我有哪裡不對勁嗎?否則你干嘛看著我,就像看到了鬼一樣?”
“沒有!”葉星掙扎,沖著他大叫。從他手掌傳來的溫度透過表皮,漸漸瓦解她的倔強。
“那為什麼?”
“我們是兄弟!”話一出口,葉星自己也呆住了。
雷薩僵住了,黑眸中充滿疑惑、不解和令人心酸的失望。他望著她,微微啟唇像是要說些什麼,半晌卻又閉上了,而後緩緩地抽回手,坐在她身旁,背靠樹干,仰望星空。
葉星咬住唇,暗恨自己的莫名其妙。好幾次想開口,卻在雷薩的沉默中硬將話吞回去。
雷薩生氣了嗎?他一定生氣了。誰叫她胡亂說出“兄弟”二宇,弄得他一頭霧水不說,她連自己也不清楚;而且,她突兀地向他確定關系,自己到底是想強調什麼? “葉星,進去吧。你的頭要用冰毛巾敷一下。”久久,雷薩開口。他站起來,拍去身上的塵土,將手伸給她。
葉星的眼光順著他的手向上延伸。夜色中,他的表情已恢復了往日的溫柔,仿佛剛才的爭執從未發生過,而他一如以往,依舊包容著,寵溺著她;還是他對她的吵鬧根本沒在意,只當小女生要要脾氣而已。這個突然冒出的想法讓她原本愧疚的心急轉直下,惱怒較先前更甚了一分。
她舉起手,然後出其不意地用力打下去。她跳起來繞過他,向宅子跑去。奔跑中,她清楚地感覺到雷薩的目光緊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