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霸王 第三章
    四個月前一個早上,雷藍斯和凡剋夫去見一個很重要的人,在回程途中車子突然拋錨,洛寧下車修理車子,雷藍斯則在一旁的沙灘散步,沙灘上有一名女子在戲水。

    那女子身穿白色的連身裙,手上拿著涼鞋,頭戴鑿著黃絲中的草帽。她撩起裙擺,赤足站在海邊,讓冰涼的海水沖刷自己的腳。她的秀髮和裙子隨著海風輕舞,有如剛從森林裡走出來的精靈。

    雷藍斯凝視她很久,她面容清麗,身材高姚,她蹲下身玩著海水,動作和神情猶如小孩般。

    突然她站起來,口裡哼唱著一首他未曾聽過的歌曲走向他。兩人本應擦身而過,但一陣強風把她頭上的草帽吹向他,他連忙把草帽送回她手上。

    「謝謝。」她微笑的道謝。

    雷藍斯被她的微笑迷住,直到她身影消失在他視線裡才清醒過來,而他的心早已被她偷去了。

    這是雷藍斯第一次遇見嵐雪。

    雷藍斯在凡剋夫舉行的舞會上,再一次遇見嵐雪。這次她不是沙灘上的精靈,而是高貴的公主,她一踏人舞會,她的美艷就令舞會上的人大吃一驚,驚河這世上真有如此美如天仙的人嗎?

    嵐雪是一個人來的,她揚起嘴角走向一直盯著她的雷藍斯。

    「可以和我共舞一曲嗎?」

    「當然可以。」他把手上的酒杯放在一旁的桌子。

    他伸手環住她的柳腰,另一隻手牽著她走到舞池中心,兩人隨著音樂翩然起舞。

    「多謝你上一次為我拾圓帽子。」她拋給他一個甜美的微笑。

    雷藍斯沒有說話,環在她腰間的手握得更緊,恣意地吸取她身上淡雅的香氣。她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轉為勾住他頸項,拉近彼此的距離。

    「我叫柳嵐雪,你呢?」

    「雷藍斯費朗。」

    他們跳完一曲又一曲,不知過了多久兩人跳累了,嵐雪從一旁侍應生的托盤上取了兩杯香擯,一杯遞給他,拉著他的手走到露合。

    「我今天玩得很開心,多謝你陪我跳了一晚,這杯算是我敬你。」她微笑地舉高酒杯輕碰下他的杯子。

    「哥哥!」雷納莉安然從大廳奔出來,捉著他的手。

    「雷納莉。」他溫柔地把妹妹拉到眼前。

    「你妹妹?」站在一旁的嵐雪間道。

    雷藍斯點點頭,此時雷納莉才留意到嵐雪的存在。「哥哥,她是誰?」

    「柳嵐雪小姐。」

    雷納莉好奇地打量眼前這名美麗的東方女子,「柳小姐好像不是汶萊人。」

    「我是觀光客,來維亞蘭度假的。」嵐雪笑著回答。

    「你是從哪來的?」雷納莉追問道。

    「新加坡。」

    此時一陣涼風吹向站在露台的三人,他們頓時感到一陣涼意。

    嵐雪看了看手錶,「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再見。」說完,她轉身離開露台,消失在人群中。

    雷納莉望向一宜目不轉睛地盯著嵐雪背影的兄長,突然踮高腳在他耳邊叫道「哥哥,她走了好遠了!」

    雷藍斯嚇了一跳,目光轉向嘴角帶著得意微笑的妹妹。

    「你真頑皮……」他在她紅如蘋果的臉頰上捏了一下。

    雷納莉揉著有點痛的臉頰,好奇的問:「哥哥,你是不量喜歡上她?」就她看來,哥哥一定是喜歡上嵐雪。

    雷藍斯聞官呆了幾秒,他會喜歡上只見兩次面的女人嗎?但如果他不是喜歡她,為何那麼在意她的一舉一動?

    「我不知道。」

    「我猜你一定喜歡她。」她挑高眉笑道。

    雷藍斯笑而不語,寵溺地把她摟人懷中,腦海再一次浮起嵐雪的樣子。他們有機會再相見嗎?

    不知是巧合,或是嵐雪故意安排,他們在三日後的下午再一次碰面,而且更因那次相遇,展開了他們之間的戀情。

    那天下著大雨,天色昏暗,雷藍斯坐在書房的搖椅上看著一本經濟雜誌。突然門鈴響起,僕人前去開門,按鈴者是一位渾身濕漉漉的女子。

    「我路經這裡,剛巧碰上這場大雨,不知可否讓我在這裡避雨?」她肩膀不停地抖動,雨水由她的秀髮和衣角滴到地上。

    僕人不忍見她在外面淋雨,便把她帶到僕人的休息室,遞給她一條乾毛巾和熱咖啡待她身體暖和一點時才帶她去見雷藍斯。

    「伯爵,這位小姐希望能在此避雨,可以嗎?」

    雷藍斯抬頭望向站在門口的女子,竟是嵐雪。

    「是你?」

    「是你?」

    兩人異口同聲的叫道,一臉驚訝之色。

    「你可以出去了。」雷藍斯示意僕人出去,僕人恭敬地退下,並為他們關上房門。

    「哈瞅!」嵐雪打了個噴嚏,他立刻脫下外套披在她肩上。

    「謝謝你。」她抬起頭笑著道聲謝。

    「為什麼你會弄成遠個樣子?」他皺起眉頭問道。

    嵐雪嘴角的微笑突然僵硬起來,眼眶泛紅,輕咬著下唇不語。

    看見她這樣子,雷藍斯的心不禁痛了起來,他摟她人懷,輕聲的問:「怎麼了?……」

    「沒事。」她離開他懷抱,拭去眼角的涼水。

    面對假裝堅強的她,他心中湧上想一生一世保護她的念頭,但他們只不過是萍水相逢,他能做什麼?

    嵐雪撥開額前潮濕的頭髮,「等雨停了,我就會走。」

    他想留下她,但不敢開口,最後只有點頭。

    「哥!」雷納莉慌張的叫聲從書房外傳來。

    雷藍斯不解的走出書房,雷納莉一見他就衝上前銳:「哥哥,外面站了很多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她邊說邊拉著他到窗前,伸手指著窗外。

    他隨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發現有很多芽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手持雨傘站在外面,看起來像是在監視他們。

    「他們是什麼人?」雷藍斯雙眉緊蹙的問。

    「他們是來捉我的。」嵐雪清冷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雷納莉聞聲連忙回頭,在看見她一身濕透的模樣時,驚訝地叫道:「柳小姐?」

    「他們是來捉你?」雷藍斯不解地望著她。

    「他們是我叔叔派來捉我的。」嵐雪靠著牆,一臉疲累的回答。

    「你叔叔為什麼要捉你?」雷納莉納悶地問道。

    嵐雪目光望向大理石地板,眼神透著悲傷,「家父前天突然過世,由於事出突然,我來不及趕回去見他最後一面。本想今早搭機回家奔喪,但我一踏出飯店門口就發現有人跟蹤我,我立刻打電話回新加坡,才知道他們是叔叔派來要捉我回去簽遺產轉讓書。我從飯店逃到這裡,沒想到他們會跟來,我看我還是快點離開,免得力你們帶來麻煩。打擾你們,真是對不起。」

    雷納莉連忙拉住她,阻止她離去,「你現在出去豈不是羊人虎口2」

    嵐雪堅強地笑了笑,「我有辦法讓他們捉不到我,你不用擔心。」

    「你只是個弱女子怎能擺脫他們?留下吧!我們會幫你的。」雷納莉誠摯他說。

    「但……這樣好嗎?」嵐雪望向一直沉默不語的雷藍斯。

    雷藍斯朝她微微一笑,「你就留下吧。」

    見嵐雪仍是一臉猶豫,雷納莉連忙道:「你放心,維亞莉可以說是我哥哥的天下,你可以安心留下,沒有人敢傷你一根寒毛。」

    嵐雪凝視她片劍,緩緩點了下頭,「等他們走了,我就會離開。」

    「不行,如果他們在外面等你怎麼辦?這和現在讓你走有什麼差別?你就留在這裡,直到你叔叔放棄捉你的念頭為止。」她捉緊嵐雪的手,像怕她會消失般。

    「如果他一輩子不放棄這念頭,那我豈不是要住在這裡一輩子?」嵐雪打趣道。

    雷鈉莉聞言輕笑道:「我們歡迎你在這裡住一輩於,最好就和哥哥成為一對。」

    嵐雪害羞地低下頭,不敢望向雷藍斯。

    雷藍斯瞪了妹妹一眼,「你別亂說話!」

    雷納莉頑皮地吐了吐舌頭,「我帶你去房間休息一下。」說完,她拉起嵐雪的手離開。

    雷藍斯凝視嵐雪的背影,等她走出他的視線範圍後,他才轉頭看向窗外一直沒有離開的人,立刻吩咐一旁的僕人「請」他們離去。

    「從那天起嵐雪就住進遠裡,不久便與伯爵陷入熱戀中。」洛寧用手按著太陽穴,眼神裡有著說不出的痛苦。

    「你還好嗎?」楊婷婷關懷地問。

    洛寧搖搖頭,「我沒事,只是想起那件事就覺得苦悶。」

    楊婷婷雖然不知嵐雪是如何傷害雷藍斯,但光看洛寧悲痛的眼神也能猜到她傷得雷藍斯很深。

    「之後發生了什麼事令你們那麼恨嵐雪?」

    「一個多月前的晚上,伯爵想向嵐雪求婚,他抱著喜悅的心情走到嵐雪的房間……」

    雷藍斯輕敲嵐雪的房門。

    「進來。」嵐雪的聲音由房內傳出。

    他推開門,看見她坐在梳妝台前梳著剛洗好的頭髮,他從身後摟著她。

    「別這樣,會弄濕你的衣服。」她輕推開他道。

    他沒說話,再一次把她擁人懷裡,她沒有辦法只有順著他。

    「這麼晚了,找我有事嗎?」嵐雪轉過身,背靠著梳妝台,雙手勾住他的頸項問道。

    「是的。」雷藍斯抓起她一小絡秀妄細吻。

    「什麼事?」

    他的眼神突然認真起來,捉住她的手,請氣熱切的說:「嫁給我!」

    嵐雪聞言,呆了一會兒,緩緩收回手放到身後。「你肯定不會後悔?我們只不過認識三個月而已。」她的右手悄悄拉開身後的抽屜,拿起一樣東西握在手中。

    雷藍斯沒有發現她的動作,「我相信我的直覺,雖然我們只認識三個月,但我肯定你就是我要相伴一生的人。」

    嵐雪沉默的著了他半晌,然後微笑地靠人他懷裡中:「好的,我嫁給你。」

    話聲方落,她把槍口對準他的腹部,正要扣下板機時,他突然反扣住她的手,手槍跌在地上並發出巨響。

    「你……」雷藍斯驚誕地望著她,如果不是及時察覺,此刻他已經成為槍下亡魂。

    她陡地推開他,衝去拾回手槍,再次舉槍對準他的心臟。

    「嵐雪,你……為什麼?」他不敢置信地盯著她手上的槍,她要殺他?

    「雷藍斯費朗,其實我是騙你的,我根本沒有叔叔,那些殺手是我找來的,一切都是我精心安排。沒想到連這樣的謊言你也會相信,想不到你聰明一輩子,就是過不了情關!告訴你,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我接近你的目的就是要把我幹掉。你知道嗎?每一次看見你,我就想殺死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嵐雪唇畔揚起一抹嗜血的微笑。

    「你為什麼要殺我?」雷藍斯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嵐雪要殺他?她從沒愛過自己?他果若木雞地站著。

    「你毋需知道為什麼,再見了。」她向他開了一槍。

    雷藍斯震驚得無法反應,突然有人衝進來把他推開,為他擋住這槍。

    看見妹妹跌在地上,雷藍斯整個人清醒過來,他衝上前抱起她,「雷納莉!你怎樣了?」

    「哥哥……我是來找嵐雪姐姐聊天……為什麼……嵐雪姐姐要殺你……好痛……我的背好痛……」雷納莉痛得失去知覺,暈倒在他懷裡。

    嵐雪愣了一會兒,但很快地她又舉起手槍,對著一直喚著妹妹名字的雷藍斯的胸口。但她還來不及開槍,洛寧和僕人便衝了進來。

    洛寧見她用槍指著雷藍斯,立刻捉起矮櫃上的花瓶丟向她的手,她手一痛,登時握不住槍。

    雷藍斯望向她,眼神充滿憤怒,「捉住她!」

    一群僕人即刻上前擋住她的路,嵐雪神色驚懼的看著他們,一步步向後退,直退到關上的窗戶前。

    洛寧眼看只差一步就可以捉到她,沒有想到嵐雪竟用身體撞破玻璃,奪窗而逃。他一個箭步衝到窗追,只見外面黑漆漆一片,沒法看清她跌到哪裡。

    雷藍斯抱起傷勢不輕的雷納莉,語氣焦急道;「不要理會嵐雪,先叫醫生來!」

    洛寧立刻打電話給醫生。

    雷藍斯把妹妹抱回她房間放到床上,握住她冰冷的手。不要死,不要死,他不停在心中喊著。

    不久醫生趕來,稍做檢視後,便請雷藍斯暫時離開房間,好讓他為雷納莉治療。

    雷藍斯盯著緊閉的門板,突然喚道,「洛寧。」

    「是」

    「她走不了太遠的,去把她捉回來!」雷藍斯沉聲下令。

    「是。」

    「可是我們怎麼找也找不到嵐雪。」洛寧歎氣道。

    楊婷婷低下頭默不作聲,難怪雷納莉那麼憎恨嵐雪,但嵐雪為什麼要殺死雷藍斯?

    「照道理說,嵐雪不可能那麼快就離開這裡,你們真的沒有找到她嗎?」

    「我想可能有人在下面接應她。」除了這答案外,洛寧想不到更好的解釋。

    「洛寧,可以問你件事嗎?為何你肯相信我不是嵐雪?」她凝視著他的雙眼問道。

    「直覺。」

    「你不怕直覺出錯嗎?」

    「當然怕了,所以我才會找證據證明我的宜覺。如果我發現你其實就是嵐雪,我還是不會留情!」他挑眉盯著她。

    原來他不是真心相信她,但她的樣子和嵐雪那麼相似,要他完全相信她們不是同一個人也是一件難事。

    洛寧看手錶一眼,「時候不早了,我要走了。一說完,他從椅子上站起來。

    楊婷婷望向一旁的時鐘,已經十點了,想不到他們談了那麼久。

    「對不起,你浪費那麼多時間和我談話。」

    洛寧扶她躺在床上,並替她蓋好被子。

    「謝謝你。」

    「不客氣。

    他拿起桌上的托盤,關上燈,打開房門,走廊的燈光照進房間,他回頭對她微笑道:「晚安。」

    「晚安。」她也回以一笑。

    關上門後,房間立時陷入黑暗裡,楊婷婷望著天花板,腦海浮現雷藍斯的臉孔。是不是有些事情已發生了?

    書房裡,酒杯被過藍斯提得破碎,紅酒混著他的鮮血滴在書桌上,但他絲毫沒有痛苦的感覺,目光一直盯著監視器的螢幕,螢幕卻是黑漆漆一片,沒有影像。

    他的心告訴他,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但他不會讓它發展下去。

    從來就沒有人敢搶他的東西,就算是他憎恨的東西!

    經過多日的休息,楊婷婷的傷終於康復。今天她穿上一件白色針織連帽外套,拉起帽子遮住臉,獨自一人走到花園。

    她孫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伸了伸懶腰,躺在床上那麼多天,骨頭都快躺散了。

    這次能離開那如監牢的房間要多謝洛寧,他見她整天關在房子一里,怕她會闖出病來,便讓她出來走走。不過條件是她得在中午前回去,並且不能讓其他人看見她離開房間。

    楊婷婷低下身子摘了一朵野薔薇,把它移近鼻子,撲鼻的香氣不禁提振她的精神。

    雷藍斯站在窗邊盯著她的背影,雖然她刻意用帽子遮住臉,但他還是認得出她的身影。

    她還是那麼喜歡野薔薇,他記得她說過在所有花中她最喜愛野薔薇,因為它的花語很特別是「悔過」,這是不是意味著什麼?

    楊婷婷腳步輕快的穿梭在花叢間,突然一陣貓叫聲由花叢裡傳來。她好奇地撥開花叢,只見一隻毛色如白雪的小貓正痛苦地叫著。

    細看之下她發現小貓的腳被樹枝夾住,她心生不忍,想幫它脫夙,但小貓一見她靠近立刻對她張牙舞爪。

    楊婷婷小心地靠近它伸手撥開樹枝,小貓以為她要傷害自己,伸出利爪抓向她的手,在她手上劃下三道血痕。她沒有縮回手,忍著痛楚把它抱離花叢。

    她把小貓放到地上,低頭審視它的傷口,發現傷口正緩緩流著血。

    她抱起它。小貓抬頭望了她一眼。「放心吧,很快就會沒有事。」她撫著它柔軟的毛,慈愛道。

    楊婷婷迅速奔回房間,把小貓放在床上,她從抽屜裡取出藥膏和繃帶,把藥膏塗在小貓的傷口上,它登時發出痛苦的叫聲。

    「一會兒就不痛了。」她溫柔地撫著小貓的臉。

    塗好藥後,她用繃帶包紮小貓的傷口,「好了。」

    小貓高興地啃了一聲,伸出舌頭輕輕敵過她的乎,她微笑地把小貓移近眼前,好能看清它。

    它很瘦弱,只比她的手掌大一點,它的眼睛是淺藍色,耳朵比一般的貓略長些。她仔細看了看他,它身上沒有任何飼主的標幟,看來應是只野貓。

    一陣清脆的敲門聲響起,楊婷婷把小貓故在床上,起身走向房門。

    「你的午餐。」洛寧把餐車推人她的房間。

    「謝謝你。」

    「你有沒有被人發現?」他緊張兮兮地間。

    「我想應該沒有吧。」她不知道雷藍斯早就發現她私自離開房間。

    「瞄!瞄!」一陣貓叫聲在他們腳邊響起。

    楊婷婷和洛寧同時循聲望去,只見小貓一拐一拐的走到她腳分親呢地摩蹭,她笑著抱起它。

    洛寧記得伯爵府中並沒有人養貓,他懷疑地問:「這小貓是從哪來的?」

    「我在花園一里發現它受了傷,所以帶它回來療傷。」

    洛寧凝視她懷裡的小貓,心想它應該是穿過鐵門的縫隙進入伯爵府。

    他突然瞥見她手背上的傷痕,驚訝的問:「你的手怎麼受傷了?」

    「是被它抓傷的。」她指著小貓,語氣帶點責備他說。

    洛寧拿起桌上的藥膏,「把手給我。」

    楊婷婷依言伸出手,他捉著她的手扶上藥膏,傷口的刺痛讓她想縮回於,但他捉得很緊,直到上好藥後才放手。

    「謝謝你。」

    「不用謝了。對了,你打算怎麼處理這隻貓?」他看得出來她很喜歡這隻小貓。

    楊婷婷輕撥了下頭髮,「嗯,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養它。」

    「也好,有這隻貓作伴,你就不會寂寞了。」他伸手想撫摸小貓的頭,怎知它不屑地別開臉,他不禁愣了一下。

    楊婷婷見狀,忍不住嫣然一笑,「看來它不會隨便讓人碰。」

    洛寧也跟著笑了,「快吃午餐,冷了就不好吃。」

    她點點頭,抱起小貓放到床上,拿起麵包撕成一小塊一小塊餵它吃。

    「洛寧,麻煩給我一杯牛奶,我想它也口渴了。」

    浴寧向她點頭後離開房間,楊婷婷抱起懷裡的小貓,以後它就是她的伴。

    自那日後小貓就一直陪伴楊婷婷,而楊婷婷也明顯開心許多,這點洛寧和雷藍斯也都發現到了,但兩人對此事的看法卻不一樣。

    洛寧知道楊婷婷開心是因為有了伴,但雷藍斯卻認為她是為了洛寧而開心。他一直避開她,因為他怕控制不了情緒,而做出一些自己會後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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