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真的有辦法救將軍出來?」令慈有些遲疑的問,不是他不相信小姐,可是……那種地方,本來就不是女孩子該去的啊!要是將軍知道是自己要求小姐去的……不過……小姐根本就沒有猶豫的就答應他要去找將軍了啊!讓他懷疑,是不是就算是自己不說,小姐自己也會提出來找將軍?
若葉調皮笑著,眨眨眼睛,不語。讓令慈想問,又不敢問,猶猶豫豫,看的若葉好笑,習慣性的回眸……目光一黯,那個人,那個能通過自己一個眼神就知道自己想幹什麼的人,已經不在了啊!還是……不能習慣沒有他寵愛的日子呢!不是不知道傳奇想要將自己交給別人保護,就是厲九幽了吧!上次看到他練武的承難可是說,不少招式中都有傳奇的影子,這個……應該不是他自己偷學的吧!那麼……當然也不會是什麼巧合了。
雖然心中滿是對那個人細膩心思的感動,可是……你有問過我的意見嗎?除了你,你覺得我還會像對你一樣,在別人的懷抱裡睡得昏天黑地嗎?我們十幾年的陪伴,只是保護這麼簡單嗎?
拒絕了師公爺爺派來的保鏢,歐陽若葉的影子,只有一個,永遠只有一個。
「嗷——」悠長的狼嚎,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馬蹄聲有些雜亂,十幾個身上圍著獸皮的池野人冷冷的看著若葉兩人,就和跟在他們身後的那只骨瘦如柴的狼一樣,目光冰冷,帶著殺機。
一陣嘰裡咕嚕的話之後,「竟然有美人送上門來,我們不是眼睛花了吧!」
「你看那白嫩的小手,真是比昨晚的小羊羔肉還要滑膩啊!大楚的美人果然是名不虛傳啊!難道他們是覺得他們裡面的人死定了?最後再送個美人進去嗎?」
「可是……這樣的貨色也太好了吧!要是能弄到這樣地美人……我寧可直接從魔鬼墳墓跳下去!」一個矮矮粗粗的池野士兵吸著口水說。
若葉勾起一個柔媚的笑,「怎麼?難道草原上都沒有美人的嗎?奴家這樣的平庸姿色也能入各位軍爺的法眼嗎?還真是奴地榮幸呢!」那誘人的嗓音,懵懵懂懂的眼神,含羞帶怯的淺笑。讓眾人傻了眼。
難道他們猜的是真的?
小姐……是不是被氣傻了?令慈呆呆的看著若葉的表演。
對於若葉來說。這實在是太輕鬆了。別忘了紅顏閣地人是怎麼培訓出來地?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死去。她很喜歡。
那幾個池野士兵剛要衝上來。突然。臉色一肅。看向一邊一個身上穿著白狐裘地男子。
男子臉上從眉腳到唇邊。一道疤痕。似乎是什麼野獸留下地。整張臉猙獰而恐怖。很有小兒止哭。半夜避邪地作用。
那人眼神閃爍。看著若葉。勾起嘴角微微一笑。「還真是個有趣地獵物呢!」
「我們去給您抓來!」矮個子討好地說。卻沒有動作。
令慈微微皺眉。池野地人很少注重禮節。怎麼看來。這些人也是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矮個子為首地有些邋遢地池野人。另一部分。則是以那個刀疤臉為首地面具隊伍。不過……池野人似乎只有王帳衛隊。才是帶著面具地。那……緊緊握住手中地彎刀。
「小獸是有爪子地吧!」刀疤人微微笑著,他身後仿若雕像一樣的面具人中,竟然有人微微一動,頓時引來其他人的側目。似乎是什麼很大的事。
就連前面的刀疤人,也是皺起眉,「怎麼?你也對她感興趣了嗎?」隨即,嘴角壞壞一笑,馬上看到那個面具手下恭謹的低下頭。
「上!」顧不得什麼許進不許出的命令,反正,大不了就往刀疤人身上推好了,況且,他們完全可以玩完了再放人過去!不久不違反軍令了嗎?再說。這也是刀疤人的默許!
雖然不知道刀疤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但是只憑對方能在面具護衛中,能用自己真實面孔這一條,就至少是隊長級的人物,王帳地護衛隊長,那可是比他們這些普通的小領地,小頭領還要尊貴的多。
矮個子帶領人衝上前,嘴裡呼呼喝喝的,吐沫星子噴出去三尺遠。若葉看了一眼根本就沒有動的王帳護衛一眼。難怪若風他們竟然只能逃竄了。這樣的隊伍,這樣的不利地形。恐怕也只能是逃跑了。
可是……他們似乎並沒有要像自己動手的意思……那樣,不知是誰的幸運……
冷冷看著好像看到羔羊一樣撲過來地矮個子,白練閃出,「啪啪啪!」纏住對方地脖子,冷冷一扯。
「啊——」
慘叫聲幾乎是在同時響起,鮮艷的血噴向天空,被若葉隔斷地動脈好像草原中突現的美麗噴泉,就是幾個沒有被割斷脖子的,被若葉狼狽的從馬上扯下來,在馬蹄的踐踏下,更是淒慘。
當那幾個人的馬越過若葉向後奔去的時候,馬上的主人已經全部奄奄一息的倒在草地的水窪中了。
「果然……是只有趣的小獸啊!」刀疤男子竟然讓開了前方的道路,看也不看地上的自己人,倒是笑的和藹的對若葉,「小東西,你是什麼人呢?爪子倒是鋒利,還真是適合在我們草原上生活呢!」
「是嗎?」若葉淡淡的回答,不置可否。
「嗯!」刀疤男子笑的很開心,似乎是找到了有趣的玩具,「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你說呢?」
「我想也是!同時,我很期待!」若葉的目光在眼前人中掃視著,感覺……有人在注視著她,可是……卻發現不了!這種感覺……
令慈崇拜的看著若葉的身影就那麼大搖大擺的穿過池野人的王帳衛隊,這樣精銳的部隊,是不是只有歐陽大將軍手下的青峰隊才能媲美?果然,小姐果然是厲害啊!剛才的出手,真是讓他打開眼界啊!是怎麼讓人的血噴出來呢?真是……太有震懾力了!似乎只是揮揮手,那些人的血液及噴出來了!似乎……就像是神仙一樣啊!
直到人後的人影都完全不見了,若葉那種被窺視的感覺還是存在……那個視線……
若葉不見了身影,刀疤男子倒是摸著下巴笑了,「小貓的爪子很利呢!」
「主子,那個女人……很危險。」一個帶著面具的人甕聲甕氣的說。
「可是……很有趣啊!你不覺得那些送來的女人實在是太順從了嗎?」看著那只瘦骨嶙峋的野狼試探的走到那幾具新鮮的屍體旁邊,對上那還在流淌的鮮血,一邊注意著他們,一邊小心的品嚐著美味。刀疤男子還不知道若葉的身份,要是他知道那個看來有些神秘,有些傲氣的小丫頭是大楚的太子妃的話,估計說什麼也要將人留下了。只是……他有那個能力的話。
走出好遠的若葉總算是送了口氣,剛才那個人,絕對不是什麼簡單人物,他身上……有長期發號施令的威壓,如果……他就是那個傳說中的二王子的話……倒是不怪若風他們找不到人了,這麼一個帶著幾個王帳護衛就敢到處亂跑的傢伙……只怕他的儀仗隊伍就成了誘餌擺設了吧!是不是連他們自己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王子跑到什麼地方了吧!恐怕池野人嚴密封鎖此處的原因也不光是想要把若風他們一網打盡,估計……也不想他們王子正好碰上救援若風的隊伍吧!只是……要是他正好碰上若風會怎麼樣呢?
順著被踐踏過的草地前進,雖然有很多草都恢復了頑強的生長事態,不過還好,時間還不是很久,雖然下過一場小雨,但是馬蹄的痕跡還是能看的很清楚,路上草地中,還有若風他們留下的陷阱。當然,這些陷阱根本就擋不住若葉,若風的陷阱構想,大部分可都是從她這裡得到的靈感,簡單的繩索,毒針的結合,雖然用了一把匕首作為最終的殺招,但是卻是將所有地方都算計到了,只要有人縱馬踏上那塊看似乾燥的土地,絕對會摔個人仰馬翻,在敵人的肚子上留一個大大的創口作為留念。
當然不是讓人死掉,若葉教的,盡量殺傷對方,這樣,至少就會有一個人被拖累保護傷者,等於減員兩人,當時若風驚訝的眼神中寫滿了狡詐卑鄙,可是,現在,這個孩子也知道,戰場上,沒有什麼仁慈可言,戰爭,從來都是狡詐卑鄙的,只要能取得勝利,沒有人會去管過程是多麼的血腥殘忍,歷史,從來就是勝利者來書寫的!
在草原上轉了沒多久,隨著一聲鷹啼,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好像石頭一樣從天空中砸了下來,「砰!」掉在地上,濺起的泥水差點就飛到若葉臉上去了。「噌——」令慈的彎刀出鞘,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東西,擋在若葉的身前。
「小鳥!你搞什麼鬼?」若葉不悅的斥道,仰頭,手一招,一個巨大的,令慈從來也沒見過的大大大大鳥從天而降,那爪子……他毫不懷疑能把一匹馬提著飛上天去;那嘴巴,黑亮黑亮的,絕對只要輕輕一啄,就能嘗到人新鮮的腦漿了;那翅膀,只要一扇,就能把人揚到十幾步之外吧!這是……什麼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