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董卓布武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力拔山河,壯士行
    惡戰斷斷續續的綿延十餘日,但董卓卻選擇看坐鎮中軍,與賈詡等一起,遙看城頭風雲。

    這不僅碧芽兒舒了口氣,就算是賈詡等人的心也同樣的輕鬆了很多,別看董卓平常橫行沙場,但在後面揪心的就是這些坐在他船上的,或利益相關,或忠心耿耿的將軍謀士們。

    除董卓以外,董氏一族沒有一個能周旋於混亂的世道中。董卓一有意外,董氏即倒。在現在董嫖還沒有成長的時間段,這是鐵律。

    董卓搬來一張小凳子,呆呆的看著前方血肉橫飛,一個個身體往下墮落,慘叫連連,伴隨著天空中箭雨如潮的場景,有些不習慣。

    嗯,非常的不習慣。

    由於那十幾輛陷城車的作用,董卓手下的士卒死傷甚至比城牆那邊的韓遂要小一點,因為西涼兵的凶悍四射,外加并州兵的勇,不知多少次都能勇猛而前,打開一個小缺口,使得韓遂危機四伏,但遺憾卻只是小缺口。沒能完全撼動這座偉岸的城牆。

    「不行啊,如果在這裡死傷無數的話,本相就應付不了那些蠢蠢欲動的諸侯們了。」董卓抓著自己的下巴,抬頭瞄了一眼賈詡,道。

    「安定太守卒,光靠天水蘇儀,這連環計恐怕難辦。」賈詡微微有些苦笑,是真正的苦笑。借刀殺人一個,自己親手殺了一個,還剩下一個,真是難辦啊。想著董卓同樣也有些苦笑,只覺得城頭上的那一片的白色將旗,很是刺眼。

    「這雍涼乃是心腹之地。丞相心中當有考良。」賈詡心中擔心董卓半途而廢,但嘴上卻是半委婉的,從側面解析道。

    「這個本相自知,但此戰結束,恐怕這南北二軍。得要幾年才能恢復圓氣。」董卓搖著頭,苦笑道。要是能很順利的大戰,然後收編,然後再大戰,幾年功夫就可以橫掃天下該多好啊。

    「據有雍、司隸富庶之地,擁涼、並出強兵之州。此基要強於當年的大秦,丞相當無憂也。」賈詡盡撿好地說,董卓在發展沒錯。別的人同樣也在發展。幾年過後,能有董卓這樣勢力的,恐怕就多了。

    袁紹、曹操、袁術、劉表這些人同樣也不是廢物。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仲康。」董卓忽然大喝一聲。怒目圓睜道。

    身處董卓身邊地許褚呆滯地眼神一清。又回復到了先前地摸樣。悄然地走到了董卓身前。

    「看見那面旗沒有?召集三百死士。給本相把那面旗插在城頭上。」董卓豁然起身。轉頭指著自己地帥旗。金獒道話語間沒有一絲緩和地餘地。眼神中寒光閃閃地盯著許褚。

    褚始終廢話不多。

    「去吧。本相地折衝之將。」緊繃地眼神緩和了下來。董卓拍著許褚地肩膀。嘴角掛著地是自信。超乎尋常地自信。那是對許褚地信任。

    點著頭,許褚轉身向身後的大營走去。那裡有很多他需要的人。

    「去命張遼,等許褚上去後,叫用人命填,就算是死一萬兩萬今天也要入城。」董卓的耐心其實已經被磨光了,心中計算之後,還不如放手一搏,許褚這樣的折衝之才,不就是這個時候用的嗎。關鍵時刻,當用關鍵之人。

    龍行虎步,斬將奪城,全靠他了。

    賈詡微微一震,悄然的點了點頭,隨手招過一名小校,讓他前去通報張遼。

    天上偶有弓箭射出,身邊地親兵們警惕地盯著天空,時握著盾牌的手,都有點發汗。

    這裡其實離城牆已經很近了。

    「用人命去填?」接到董卓命令地張遼心中歎息了一聲,現在已經在用人命了,再用的話,也只有他了。

    小會後,已經穩穩地穿上了一身的甲胃,眼神呆滯依舊的許褚,帶著一干子帶著煞氣,眼神漠然的士卒走到了董卓的身前。

    董卓也不客氣,招手下弄來酒水,一一為他們倒上一碗酒,手握腰間劍,一一的從這些沙場精銳,出身或涼州,或并州的士卒們。

    「董卓敬你等。」董卓舉起酒杯,仰頭而盡,雖然語氣淡淡,但一切盡在其中。包含了無限的期許、敬重。敬這些願為他而死的將士們。

    一個個淡漠生死而號死士的士卒們,隨著董卓的話語,亦是仰頭而喝,隨即轉頭而走,生命都可以捐獻給董卓的人,還會以微末的敬重,表現出自己對董卓的敬仰嗎?

    不會,這已經無關乎榮耀,而在於董卓這個人。身材不及許褚威武,顏容不及李儒俊秀的男人。但卻是帶著他們走到了現在,幾乎無敵的男人,是他們甘願為死士的男人。

    「滿是濃稠血腥的路上,願你們凱旋而歸。」心間兒流淌著沸騰的血,但董卓唯有壓下,只有默默的道了一句。

    早已準備好了的一輛鼓車前,董卓昂首步入車內,「力拔山河兮。」一聲旱雷般的炸響過後,陣陣鼓聲如潮,咚咚咚,幾乎綿延無盡,一急更急,快而更快。似雷聲,似電鳴,似龍嘯於野,威風盡現。

    力拔山河兮。聞得董卓一生大喝,許褚的嘴角不由的牽出一點點的笑容,為將者,幸拜在丞相帳下。

    中鼓起千萬,一洩而吐,如回聲陣陣,音如殺波。

    呼著,隨著許褚飛快的腳步,三百死士極力而奔,箭似雨,卻當雨,入身不痛,不死不停。一桿高高的金色獒旗隨行而舞。

    「殺….殺百死士的殺波幾乎掩蓋了全場的殺伐之聲,董卓鼓聲迴盪。一浪似一浪高。海浪綿延,鼓聲不墮。

    手臂酸痛似斷,卻咬牙堅持,董卓為了他而死的人,奏起了一陣殺伐的絕響。

    如河水斷流。幾萬人血戰,為此三百死士地歌唱而斷,雖只片刻,卻似永恆。

    乎滿身斑駁的陷城車上的弓箭手們,齊聲一叫,一支支箭瘋狂的射出。有死士為先,此時不殺更待何時。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身死沙場。今日就是我等的宿命。」同樣是心間沸騰。張遼雙眼似充血,心中已等待不及,大叫一聲,越過盾牌抽劍而出,快速地朝著城牆推進。

    「願為丞相而死。」「願為丞相而死。」一干子并州兵們,隨著張遼齊齊的呼喝著,幾千人一擁而上。尚有幾萬人願為董卓拚命。

    幾乎是一瞬間提起。如飆風般的巨大殺氣。城頭上的守卒聞之無不駭然,就算是沙場常客韓遂也不禁面色白了一白。先前的種種算計如風邊的風箏,搖搖蕩蕩。滿心地搖晃。

    頭顱始終望向箭雨中飛奔的許褚,臉上汗水如源泉般湧下,打濕了眼睛卻不眨眼,眼白上的血絲不斷地冒出,咬著牙卻不喘息,董卓也不知道他敲擊了多少次,但他卻知道不能停,一喘即洩啊。

    車旁,碧芽兒一雙美目完全定格在了董卓地身上,如一座高塔傲立於天地的身影,奏出一聲聲的鼓歌,為他的軍隊,指明道路,走向殺的路。

    飆風狂捲,摧毀一切。

    還未得到命令的一干子將軍們,面色興奮,眼神中蕩漾著渴望殺的。董卓手下少智,卻無孬種。

    「別管上面,往下射箭,往下射箭。」不過一瞬間,韓遂上面算計也不管了,聲嘶力竭般地大叫道,抽劍而出,指向城下地三百死士。

    「嗖….嗖…箭手們往往剛從女牆邊上探出投來,迎面而來的就是滔滔箭雨。

    董卓手下地兵,就是怕柔柔膩膩的,獨獨喜歡不要命地。弓箭手同樣如此,殺氣所攝,他們已經完全放棄了防禦,一支支箭,射出的時候同樣暴露在敵人的射程範圍之內。防禦?算了吧,殺的痛快才是真。這個時候也沒人管倒下的袍澤,盡情的拋卻手中的殺,對於弓箭手們來說,箭就等同於殺。

    「媽媽的,我受不了了。西涼鐵騎們越出,呂布,咱一人一邊,防備韓遂老不死的逃走。」高呼著,十幾人來始終呆呆的看著的華雄總算是受不了了,翻身上馬,抽刀。狂奔出本陣。西涼鐵騎們隨之而起,如洪流般,快而利,朝城南而去。

    呂布英俊無可擋的俊臉上,露出的有一點無奈,將當聽令。但這幫人,不過他卻有種喜歡的勁道了。

    感覺真好。這是他在丁原手下從未感覺到的,丁原所貫徹的是為朝廷而戰,未大漢而戰,但誰知道,他的心中卻是渴望著殺戮,為自己殺戮。

    「別輸給西涼人,斬獲韓遂首級者,必為并州鐵騎。」如此激盪的氣勢之下,呂布同樣也不認為那三百人攻不破城池,他大喝著,舉起方天畫戟,奪路而走。

    「斬韓遂首級。」左右六健將,齊齊一聲呼嘯,并州鐵騎出。

    「帥有勇,將有勇,士卒亦勇,何用謀略?」萬年不變的深沉有了一絲變化,嘴角見的一絲微笑迅速擴大,賈詡彎身拾起剛才被董卓一腳踢到的凳子,安安穩穩的坐下。

    全身洋溢的是坐鎮如山,兵統百萬的氣概。與董卓一比,高下立判。

    「末將請戰。」馬騰,樊稠,張濟,李,郭汜,龐德齊齊而出,對著賈詡微微一鞠身,請命道。

    「將在外,臨陣決計,何呼於君命?」賈詡端端的坐著,還有心情輕輕的用袖子拂了拂膝蓋上的點點灰塵,又指著咬牙錘鼓助威的董卓,看似模稜兩可,卻全是鼓勵。

    董卓死敵無數,但死臣也不少,賈詡當著眾人的面,以君相稱。

    除卻馬騰、龐德有些異樣以外。其餘人全是理所當然,齊齊的一應聲,各帶本部兵馬,也隨著城南北而去。

    一面斷,則推山如倒。東面破,南北則輕鬆也。

    古往以來,以勇破城者,為項羽先。十萬破七萬,今日之勢董卓未必就落在後面。

    豪傑蓋世,披甲而戰。掃掠群雄。坐城稱王。

    箭雨兩面下,城頭上的守卒們並不能完全的做到韓遂地命令,一面躲避著陷城車上的箭雨。才能偶爾抽身往城下射一箭。

    似乎綿遠不斷的箭雨。讓他們連還擊的時間都沒有。

    王虎緊緊的握住腰間蘇儀賜予地劍,眼神閃爍著,在韓遂感覺不到的地方,讓手下人少點向城下射箭。護家,護家。何必守城呢。十幾天的莫名其妙後,王虎的心中唯有瞭然。

    「不愧是西涼起家,以凶殘勇悍而聞名天下的董卓啊。手下兵丁也是當世無二。」王虎的心裡還有時間讚歎著。為三百死士而贊。

    在陷城車地相助之下,許褚等三百死士死傷不多。在震天響,單人獨奏還在拔高的鼓聲下。已經越近了城牆。

    嘴咬著刀背,雙手穩穩當當的攀爬著雲梯,許褚地面皮上呆滯依舊,但誰能想到他心中也是否沸騰如火呢。

    從戰黃巾,到為董卓保駕護航。他也是殺戮半生啊。心中狂嘯著,許褚地臉上出現了一種別樣的潮紅。

    近二十萬大軍的撕殺下,他許褚以區區匹夫為丞相所重,能否為丞相殺出個威風來,就看今天了。雙目圓睜,許褚抬頭往城頭上看去,眼神似刀。利而鋒。

    此時的韓遂已經不得不退避一邊,在盾牌的守護下,自然看不到許褚這隻老虎已經悄然爬到了他的腳下,準備擇人而噬。

    一聲呼嘯,一塊巨石從城頭上丟下,許褚咬了咬牙,頭深深的埋在雲梯上,寬厚地背部,生生地承受了這股巨力。

    石如山壓。

    冷汗一滴滴的從許褚寬厚地面皮上不斷的墮下,背上火辣辣地,暴的吼叫了一聲,許褚攀爬如飛,比之先前生生的快了幾分。

    速度遠遠的快於三百死士,在守卒驚駭欲絕的眼神中,如猿猴般,一手挽住女牆,雙腳一蹬,如雄鷹般在天空中劃出了一個圓弧,率先跳入城頭之上。

    背部已經變麻,而死士們則還在雲梯上掙扎,許褚沒的選擇。

    舉刀殺人。一聲聲吼叫聲中,如猛虎戰群猴,一刀,一刀,又一刀,一步進,則如飛,沿著城牆,許褚不知道背後有幾把刀砍過,有幾人曾經指著他的脖子,卻刺偏。

    「殺,殺只知道殺,全身染血,不知受創幾何,但氣勢依舊。即使是董卓所命,但二十萬人中,獨佔鰲頭,何其痛快。

    時間愈久,以許褚單人之勇,以力拔山河的氣概,殺出了一大片空隙,三百死士卻亦有些人已經站上了城頭,但許褚則繼續的殺著。

    眼睛裡充滿鮮血的味道,望眼而去,一片血色,耳邊的聲音已經飄渺,只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鼓聲,指引著他在殺的路上越走越遠,留下滿地的殘肢斷臂。

    三百死士是許褚挑選出來的,對許褚的勇也是滿心的崇敬,但許褚與他們所行卻越來越遠,有心想救,卻被無數的守卒給擁住,許褚的行進速度,他們就算是十個人,也無法做到。

    但這些死士們卻也是真正的殺神,往往一刀就可致命,眼神中凶戾四射,許褚那偉岸如山般的身形漸行漸遠,使得他們的心中殺的氣,越發的濃重,往往一個士卒就能守住一小片領地,殺掉幾個人,等待著下面的人上來。

    三個人就可以往裡而突,做著許褚一樣的事情,殺人,殺路,清洗著董卓通往勝的路。董卓和他的大軍通往勝的路。

    時間就像是凝固了一般,張遼與他的并州兵們,還在雲梯的中央撕殺著,努力的往上攀爬,而城頭上的已經所剩無多的死士們則不斷攪拌著,手中刀。狠狠地割開血肉。死不悔。

    從城門樓前,一路往北,在無數士卒當中,硬是殺出了一條可供人而走的路途。

    染著血,滴著血。嘔著血。但其濃重的吐息中,行動越發的快速,簡潔,眼睛有些模糊,但卻擋不住許褚堅定的意志,狹長地城牆上。還有無數的人可以被放進來,他要殺,繼續殺。殺……。

    城頭守卒數萬。三百死士全填進來也不夠,董卓的意思,他明白的很,做開鎖的鑰匙。

    董卓全線壓進,可以說是完全的把賭注壓在了他地身上,此時不勝,則兩敗俱傷。後果不是太懂。但他知道不妙。

    經久不息的吐息聲。舉刀揮舞的瞬間,守卒地刀劍似乎如紙胡同般被輕易地架開。然後割裂,甚至把刀的主人砍為兩半。

    不用蓄力。揮出刀的瞬間,就有力拔山河的巨力。

    守卒們懼怕與敬仰並存的看著許褚,看著他一步步的前進,片刻後,就有一個個敵軍冒出,走在許褚殺出的路途上。繼續著他地殺。

    這個男人,一步步地血腳印,身上滴下的血,殺出來地血,硬生生的在城牆上,印出了一條血地路,似乎沒有盡頭。

    一座城牆可以綿延十數里,金城的不過只有六里,但許褚走出了一條超過一里的路途。他的身前都是守卒,他的身後則已經有了一道的袍澤,浴血奮戰著。

    殺神在世,項羽再生。也不過如此。容不得他們不怕,但又讓他們敬仰,如此壯士,誰人不服。

    但沒人知道,只要輕輕的在許褚的背後來上一刀,只要一刀,就可以結果了這個壯士。但沒人,沒有人能付之行動。

    他們擠壓著,不斷的退後,退後,慌亂間被許褚所殺,豎刀,則一個,橫刀,則千軍,拋起一片頭顱。

    盛極而衰,許褚幾乎是神跡般的走了這麼久,幾乎流光了全身的血,腳步已經不自覺的慢了下來,抬起間幾乎有千斤重,以先前健步如飛有天壤之別。

    「撲哧。」一個長矛手在慌亂後退間,長矛直出,恰巧的刺入許褚熱乎乎,但幾乎乾渴了的胸膛。

    望著眼睛已經似閉非閉,神色黯淡的許褚,望著刺入他胸膛的長矛,雖然沒有流出一絲鮮血,但卻透體而出,帶著一點點的肉末。

    那個成功截殺了許褚的長矛手笑了,狂笑著大叫道:「我殺了他,無殺了他。」聲中自傲凌然,全然沒有先前慌亂逼退的衰樣。

    四周的士卒,鄙夷的看著這個傢伙。

    短暫的笑聲過後,長矛手似乎笑夠了,奮力的想抽出刺入許褚胸膛的長矛,但不知為何,重如山河。紋絲不動。

    他有些茫然四顧,卻發現四周,儘是驚駭的表情。指向的是他的前方。

    全身心的力氣似乎完全的回復到了身體裡面,流淌裡面的力量,幾乎無窮無盡。陷入黑暗的意識也重新看見了光明。

    聲輕柔的喊殺聲,回光一照,卻如驚鴻一瞥,腳彎曲著,如炮彈般奔出,刀柄反握。

    片刻後,全身染遍了帶著熱氣的液體。許褚艱難的轉過頭,是什麼使自己的精神豁然一震的呢?許褚的眼神似乎透過了無盡的空間,直射上百米米開外,清晰的看到了吐血倒地,任由碧芽兒抱著的董卓身上。

    是一聲力拔山河的爆喝。許褚的意識只停留到了這裡。

    那是指引著他走向殺的路,最後的完結。正中被砍為兩半的屍體是他最後的殺戮。

    輕輕的靠著女牆,並不使身體倒下,眼神轉向的遙遠的東方,似凝望著天邊的雲彩。

    但,眼中的光芒已經暗淡。

    「力拔山河氣概重。」董卓轉著頭輕輕的凝視著,城頭上那個似乎飄渺著的身影,呢喃著,自己也不知到什麼意思的話語。

    「抱緊我。」董卓輕輕的對碧芽兒道,雙臂已經完全的失去知覺了,全身心的疲憊著。

    頭深深的埋在碧芽兒溫軟的懷裡,誰能知道此時的董卓,是否眼角死潤,淚湧而出呢。

    這結果,他是否又知道呢?

    但折衝之將,當如是。許褚之勇,拔山河。

    同董卓一樣,一路遙望著,許褚身影的碧芽兒,緊緊的抱著董卓,讓男人靠著自己。

    四周,人影飄渺,能殺的人,都挺劍而前。只有宜論、王越,沉默的站在董卓他們的身邊。

    城頭上,到處都是董卓帳下的士卒兵丁,在不斷的前進,前進,走在殺的路上面。

    慘烈依舊,但隨著鑄就殺路的人已去,似乎這場注定沒有歡喜的對決,徹底的黑暗了下來。

    一桿金色獒起,已經張牙舞爪,似蓋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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