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了劉岱後,徐榮下令放緩速度,漸漸的與身後的自身大軍會和,左右那些已經破了膽子的敗軍卻也開眼,沒有惹身邊的這幾十號殺神。對於徐榮馬上的劉岱也選擇性的無視了。
坐在馬上,自然比那些步卒看的較遠,翻過一座小小的土丘後,一支只是列四方陣,上書「張」字大旗的大軍出現在不遠處。
徐榮把速度放的更緩,並有意識的帶動著大軍放緩速度,與前面的潰軍拉開一點距離。
利用敗軍衝擊敵軍是這個時代戰場上算是比較常用的一種戰術,想破解也很簡單,就是果斷射殺,或退而避開,都是辦法。
徐榮冷冷的盯著遠方的大軍,呵呵一笑,雪白的牙齒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耀異常。
「張邈?你要怎麼做呢?」
「張」字帥旗下,張邈與其部將,加上曹操與曹洪、夏侯淵等人並排而立,眺望著遠方亂糟糟的場面,每個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劉岱求援時,他們與劉岱大軍的距離不過數里,儘管是迅速南下,但沒想到只這麼功夫,劉岱就兵敗如山倒,實在是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斥候來報,劉岱的大軍朝這邊潰敗,他們也就只好列陣。
「孟德,徐榮以敗軍為前部,自己則引軍在後,要是與之相戰,恐怕吃虧啊,是否先避其鋒芒?」張邈盯著前方,打著卻是保存實力的念頭。
畢竟他所率領的軍隊與劉岱的差不多,都是新近訓練的兵馬。
撇了眼張邈,曹操暗自沉吟了小會後,勸道:「其他三路大軍都在附近,只要我等抵擋片刻,大軍就會合圍,徐榮就如甕中之鱉,一舉可擒殺。徐榮大軍一滅,則虎牢關不在話下,袁本初再南下,白波軍斷董卓後路,此四面合圍,要入住洛陽,不難。」
「但要是放徐榮退卻則無異於放虎歸山,攻打虎牢關也難了。」
「但這些敗軍。」張邈聽著曹操的分析有些心動,但卻擔憂的看了眼幾乎漫山遍野的敗軍,他們可不講理啊。
「放箭射殺,趕他們從兩翼逃脫,而後對陣徐榮。」曹操斷然道。這也是他勸張邈擺下這破四方陣的原因之一。他壓根就沒想到過跑路。
邈點了點頭,回頭吩咐了部將一聲,讓他下去準備。
曹操則像身後的夏侯淵使了個眼色,讓他收攏部曲,隨時待命。
敗軍越發接近。負責指揮的部將得到張邈的命令後也不手軟,大聲叫弓箭手放箭,漫天的箭雨射向自己聯軍。
敗軍之所以稱為敗軍,是因為他們毫無自主能力,全靠本能跑路,哪管眼前的是不是友軍,擋道的都衝垮咯。
看著滿天的箭雨射向自己,腦子也沒轉過彎,慣性的就朝前面衝去,但身邊同伴的死亡,與身上的疼痛使得他們從新清醒。
他們就像真正的綿羊,哪邊恐嚇的多,就畏懼哪邊,曹操的乾脆利落,讓他們感覺到了疼,感覺到了害怕。
雖然依舊慣性的往前衝,但卻有目的的偏向兩翼,想從兩翼穿過去。
「媽的。」以徐榮冷靜的性格也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大好形勢,不管是張邈軍站著不動,還是轉向避開,他都有辦法向擊敗劉岱一樣擊潰張邈,沒想到他卻暗自不動。
果斷射殺。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張邈嗎。
現在擺在徐榮面前的就兩條路,與張邈硬碰,但張邈按照他的判斷應該比劉岱略強,擊潰劉岱都是用了九牛二虎之力,還連帶著用上了詐計,短時間要想擊潰張邈明顯不可能。
而其他三路諸侯又在附近。
第二條路自然是從容退去,返回虎牢關,但他只是殺潰了劉岱的大軍,並不是全殲,他敢打賭,其他四路諸侯會毫不客氣的收攏殘卒,壯大自己。
這一戰也就根本沒有傷到關東諸侯的筋骨,雖然生擒了劉岱可能會打擊他們一點士氣。
功虧一簣,功虧一簣啊。
榮一聲大喝,身邊是親兵亦是齊聲附和,使得這停字如接力般迅速的在大軍中傳遞,慣性的走了十幾步後,整個大軍也就停了下來。
距張邈大軍也不過百米開外,離得已經很近了。
這時,負責扛著「帥」旗的執旗手才有機會來到徐榮身邊,執旗手臉上那個汗啊,如瀑布般降下。扛著這麼一桿大旗,跑了一里多的路,真是難為他了。
也不用徐榮示意,身邊的親兵自然而然的從接過帥旗抗在肩上。
在徐榮的示意下,帥旗往回走。
大軍隨著帥旗走動,只數息間就變換了方向,朝著來路狂奔。
榮乾脆利落的逃跑讓曹操一愣,但片刻後,他就大叫道。
早已準備多時的夏侯淵率千餘部曲率先出擊,張邈等則指揮著大軍慢慢的動起來。反映比之徐榮軍明顯慢了很多。
一路游離與大軍邊緣的徐晃反身看了眼行動迅速,當先將旗上刻著「夏侯」二字的千餘士卒,眉頭一皺。
「好快的速度,畢竟是廝殺了一場,要是追上就麻煩了。」徐晃暗想了片刻,大叫道:「隨我來。」
數百起軍迅速加速,與大軍扯開一點距離後,繞了個滿圓,衝向夏侯淵。
也不糾纏,而是藉著馬力,和與張邈大軍拉開了一點距離的夏侯淵部曲周旋。使得自身的大軍可以迅速抽身而退。
曹操等人追擊了個把時辰,也沒見其他三路大軍的身影,也就停止了追擊,反身收攏起了潰散的劉岱敗軍。
直到第二日,剩餘的四路大軍才在一處空地上碰頭,各自收攏了一批殘卒,卻沒發現劉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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