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姑娘叫過甘媽媽去同他娘一說他要替人家暖玉小姐去暗帶短刀一把下轎之時殺個乾乾淨淨的。媽媽一攔他不讓他去他就要行拙志。媽媽也是無法故此到前面與溫員外說這套言語來了。溫員外也是為難甘媽媽也是著急。溫員外說「那如何使得!」
忽然慌慌張張手中拿定打馬籐鞭打外邊跑將進來。從人趕著給大爺跪下磕頭說「大爺從那裡來?」大爺也不理論那些從人過來先給溫員外行了個禮。從人衝著甘媽媽說「這就是我們家大爺。」「大爺這就是沈大爺的姑母。」過來與甘媽媽行禮說「姑母你老人家到得孩兒家中可巧我們哥兒兩個沒在家慢待你老人家。」甘媽媽說「喲我們在這騷擾你們。」心中有事不能淨白陪著甘媽媽一回頭奔了溫員外來。溫員外伸手一拉手放聲大哭說「賢戚我們禍——」那個「禍」字底下的言語尚未說出接過來說「你老人家不用說了侄男從你老人家那裡來聽見趕集說我趕緊到了你老人家家裡才聽見隔房兩位老太太說你老人家上我們這裡來了。」溫員外說「好惡霸!欺我太甚了。」說「老伯只管放心我這就寫呈字。並且長沙縣還不行我知道長沙縣與賴頭黿換帖告他往返徒勞非長沙府不行。你老人家不必憂心我們兩家較量較量我搬不倒郭宗德我誓不為人!」甘媽媽說「喲賢侄且慢。適才我女兒聽見此事他一定要替他溫大姐姐坐這一次轎子暗藏短刀一把待等下轎之時殺他們個乾乾淨淨。」連連擺手說「姑母這件可萬萬使不得。我這個表妹可許配人家沒有?」甘媽媽說「早已許配人家了還是俠義的門徒。」說「倘若要讓人家那頭知曉姑娘可就擔了不是了。
再說為我們家的事情我天膽也不敢實系擔架不祝」甘媽媽也就沒法了。立刻寫呈字說「老伯暫且在我家聽信我前去遞呈字聽信息。」員外點頭。
本秀才朱德是武秀才。寫了呈字不費吹灰之力。外頭備了兩匹馬帶著一名從人直奔長沙府。事逢可巧長沙府知府沒在衙署送按院大人去了。一打聽回來的日限不准。這個事等不得後天就要搶人如何等得了?只可轉頭回來再作主意人這無名火是霸道火性往上一壯舉家性命都顧不得了。離了長沙府正走長沙縣。到了長沙縣衙署的門首心中一動想著「自己這個事是理直氣壯他們雖然是把兄弟難道說他就把這門親事斷與賴頭黿不成?再說我先在他這裡遞了呈字他與我辦不好此事我再打府衙門去告我也不算是越訴。」想畢就下了坐騎。從人說「大爺這裡告他可不好哇難道說你老人家不知道他們是把兄弟嗎?」說「你知道什麼!少說話。」從人也就不敢多言了。所帶的呈字是知府那裡遞的呈詞到縣衙也就用不著了。自己一直撲奔大堂正對著這位太爺升二堂理事呢。打算要撾鼓忽見打裡邊出來兩個青衣剛一見笑嘻嘻趕奔前來說「這不是朱相公嗎?」
點頭說「不錯。」青衣說「很好倒省了我們的事了。」問「什麼事?」青衣說「我們太爺派我們去請你老人家去。」說「好我正要見見你們太爺呢你就給我回稟一聲。」當即就同著朱相公進去。
知縣姓吳名字叫天良。原來有雙錘將的片子早就到了隨著五百銀子托付吳天良買一個賊攀告、朱德的窩主。吳天良暗地裡叫官人通知犯罪的賊人一口將、朱德攀將出來說他們是窩主與賊人消贓。暗地辦好。知縣升二堂帶賊上來審訊賊人就把、朱德招將出來讓他畫了供。出簽票拿、朱德。官人領簽票剛出去正遇上了故此就把他帶將進來。
面見知縣身施一禮說生與父母太爺行禮。」知縣把公案一拍說「好個大膽!在是聖人的門徒聚賊窩賊現有人將你供招出來。」會同教官革去了他的秀才暫將釘肘收監。在堂口百般叫罵狗官長、狗官短知縣把耳朵一捂退堂歸後去了。把天良一滅就得了紋銀五百兩這可真算是無天良了。
外邊的從人一瞅主人釘肘收監自己把馬拉過來騎著一匹拉著一匹回朱家莊去了。一路無話。到了自己的門首下馬進了院子往裡就走一直撲奔庭房正對著溫員外在那裡等信呢。甘媽媽先瞧見這從人就把已往從前的事情對著甘媽說了一遍。溫員外一見還是不行倒把饒上了。忽然又從外邊跑進一個人來說「大爺在家裡沒有?」從人說「怎麼件事?」那人說「可不好了咱們二爺讓郭宗德誆得他們家裡去了收在空房裡頭了。」眾人一聽又是一陣發怔。
原來賴頭黿搶人這個事傳揚遍了這朱德剛打南鄉回來也是帶著一名從人。他是武夫好走路。正遇見有人講論呢可巧讓他遇上了過去一打聽人家說明天瞧搶人的就讓朱德聽見了。又過去細細的一打聽可巧人家不認得朱德一五一十就把這個事告訴朱德了。朱德立刻帶著從人就奔了郭家營不用說見了郭宗德就破口的大罵「好賴頭黿!你敢搶二爺沒過門的妻子!」見著他們的從人說「你快把賴頭黿叫出來!」從人那裡敢怠慢立刻往家就跑就把賴頭黿叫將出來。不多一時賴頭黿出來滿臉陪笑說「原來是朱賢弟。」朱德大罵說「你什麼東西?你和我呼兄喚弟!」
郭宗德說「兄弟你今天是帶了酒了。不然我一還言傷了咱們的好交情了。」朱德說「賴頭黿!你要再說和我有交情我要胡罵了。」賴頭黿說「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是怎麼了?」朱德說「你反來問我是怎麼了?憑什麼在溫家莊硬下花紅彩禮?」賴頭黿說「你聽誰說我在溫家莊硬下花紅彩禮?」朱德說「這是人所共知。」賴頭黿說「咱們可千萬別受了人家的煽惑呀!你是聽誰說的?你把這人拉來咱們對對不然咱們一同到溫家莊問問此事。再說溫家莊莊戶人家甚多把花紅彩禮下在什麼人家了?」朱德說「就是溫宏溫員外他們家裡。」賴頭黿說「這可就更好了。你先把氣消消我換上衣取咱們一同去問問要果有此事你要怎麼罰我就怎麼罰我。再說溫員外家姑娘給了兄弟你我也知道放定的時節我還去道喜去哪怎麼我能行的出那樣事來?再說我也有家小我還能再娶一個不成?」朱德被他這一套話說的自己倒覺著有些個舛錯必是自己沒把事情聽明白大料著他也不敢。雙錘將說「你先到我家裡喝碗茶把氣消一消咱們訪聽訪聽這個話是誰說的。你要饒了這個人我也是不饒。」往進一讓。朱德說「這倒是我莽撞了虧了是你寬宏量大。不然咱們得出人命。」郭宗德說「我要與你一般見識我對的起大哥嗎?」
二人往裡一走進了廣梁大門往西一拐四扇屏風。剛一進去兩邊有人蹲著拉著繩子往起裡一站兜住了朱德的腳面朱德往上一躥躺下的更高。從人過來五花大綁。朱德破口大罵說「好小輩!暗使陰謀不敢和你二太爺一刀一槍的較量較量。」雙錘將說「朱德今天把你拿住為的是讓你瞧著明天把你這個妻子給我把弟娶來都讓你瞧著拜天地入了洞房合巹交杯。到次日生米作成熟飯也不要你的性命把你一放你們哥們有法淨管使去或或講武隨你們的便。」朱德大罵。
賴頭黿說「把他嘴塞上。」朱德一急一抬腿「叭」的一聲就把家人踹出多遠去「哎喲」「噗(口甬)」爬伏在地還醒了半天才緩過這一口氣來幾乎沒有死了。郭宗德說「這不得不把他四馬攢蹄捆上。」從人把他按倒口中塞好了物叫人把他搭在後邊扔在空房子裡頭也不用看著把門鎖了。雙錘將這裡搭棚辦事。衙門裡信也到了收了監了暫且不表。
單說跟朱德的這名從人飛似的往家就跑到了家中見甘媽媽連溫員外帶夥伴們就把二爺的事對他說了一遍。眾人目瞪口呆一般一點方法無有。溫員外淨哭。甘媽媽勸解也是無法。只可就是按姑娘那個法子除了那個法子別無主意。
正在束手無策之間忽然從外邊「蹭蹭蹭」躥進幾個人來頭一個青緞衣巾黃白臉細條身材;第二個碧目虯髯紫衣巾;又兩個寶藍色的衣服;還有個身材矮小的。
五個人倒有四個拉兵器的往庭房裡頭就跑。溫員外以為是雙錘將他們人到了嚇的整個兒掉下椅子來爬起往桌子底下就鑽。倒是甘媽媽別瞧是個女流之輩總是開過黑店膽量不小說「你們這是那裡來的一夥人哪清平世界朗朗乾坤白晝入人家的宅舍難道說反了不成?」原來是南俠、北俠、雙俠、智化、過雲雕朋玉大眾前來。
什麼事情往進就跑?有個緣故皆因是眾人走著遇見天氣了耽誤了三兩日的光景。
看著快到朱家莊智爺就問明了朋玉、朱德他們家進莊第幾個門居住都有朋玉告訴明白。到了門首智爺一扭嘴使了個眼色連朋玉也不知是怎麼個意見大家拉兵器亂往進躥。
原來是智爺怕沈中元得信跑了故此進來的即速連朋玉也就跟將進來直進庭房並沒一點影色。對著甘媽媽一問朋玉說「這就是那位甘媽媽。」智爺把刀插入鞘中說「親家我且問你你內侄那裡去了?快些說將出來好保你們母女沒事;如其不然連你都大大的不便。」甘媽媽說「你是什麼人?管我叫親家!」智爺說「我不說大約你也不知。我姓智單名一個化字匪號人稱黑妖狐。這是你們干親家這就是北俠。」甘媽媽說「可了不得了原來是二位親家到了。二位親家恕我未能遠迎望乞恕罪。」北俠說「豈敢。」朋玉過來與甘媽媽磕頭。緣故他與沈中元聯盟把兄弟不能不過來磕頭。甘媽媽說「你們來的湊巧我正有點為難事。」智爺說「別的話等等再說我們是請大人來了。你先說你內侄在那呢?」甘媽媽說「你們請大人來晚了。大人我內侄早送回去了。」智爺說「這不是當耍的呀!」甘媽媽說「這焉能撒謊?我要撒謊我婆子也擔當不祝」智爺細細的一問他就把大人怎麼吩武官員怎麼護送的細述了一遍。北俠還有些不相信智爺聽著裡邊沒有什麼假潮。
甘媽媽又問說「蔣四老爺沒來?」智爺說「沒來。」甘媽媽說「病鬼可把我冤苦了。今天你們這二位親家咱們可是初會一見就不像病鬼他那個詼詼諧諧的。」
智爺說「怎麼?」甘媽媽說「我倒是和你們打聽打聽我們這位姑老爺到底那個是真正的艾虎?你見有自己的女兒給了人到底不准知那個是真正姑老爺?」智爺說「你先見的那不是後見那個才對呢。你先見的那個是個大姑娘女扮男妝臥虎溝沙大哥的女兒。」甘媽媽說「等著見了病鬼再說。」智爺說「你沒瞧明白你女兒還是個二房。」甘媽媽說「那可不行!」智爺說「這是人間的大事有個日期管著先定的就是頭一個後定的就是二房。先定的就是假艾虎那是我歐陽哥哥下的定禮他又拿著那塊玉珮定了你的女兒你算算誰先誰後?」甘媽媽把臉一沈一語不發。智爺說「給你見見這是展護衛老爺這是丁二爺。」甘媽媽道了個萬福。甘媽媽回頭把溫員外打桌子底下叫出來與大家見了禮就把溫員外的事對大眾一說。
忽見打外頭闖進一夥人來眾人一怔。要問來者是何人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