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鬼被除去,那些逃亡出去的鄉親終於回到了故土。而江仲璉也是聽從了女兒冰筠的建議,將自己家收來的房屋無息地退還給他們。一時間,全鎮百姓都對江家的仁義讚不絕口。而對於那些剩餘的房屋,冰筠也下令將其改造裝飾一新,這樣江家眾人都可以住到鎮子裡,以免再受到威脅。
鎮子裡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但原本平靜的江家卻亂作一團。
冰筠、周谷等人正在正廳商議事情,可一陣陣嘈雜聲從外面傳進來。大家沒辦法,只好出來瞧瞧是怎麼回事。這不看倒好,一看全傻了眼。滿院子的花盆東倒西歪,開著正艷的鮮花被一堆小爪印給踐踏,還有一群小孩子在那看熱鬧,哈哈打笑。
「兜兜,你知不知道你創下多大禍,這可都是爹爹最喜愛的花草!」冰筠怒斥一聲,兜兜搭著頭,委屈地走到冰筠跟前。冰筠將它抱起,幫它淡淡灰塵。
「小姐,累死我了……它們這兩個小混蛋,半路就開始打,竟然打到了家裡……」原來小玉閒來無事帶著它們兩去山裡轉轉,兜兜本是欺負小玉慣了的,可沒成想小玉這次有黑貓護著,兩個小傢伙由此大打出手。恢復了神智的黑貓何等厲害,兜兜只能邊打邊往回跑,一路上受盡了欺負。
它們有幾斤幾兩冰筠自然心裡明白,命家人收拾殘局,一邊讓眾人回去接著商議事情。兜兜見到了冰筠,可是撒嬌的不得了,而黑貓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服從,一直乖乖地跟隨在小玉地身邊。
「小姐,我進來時聽人說常公子過幾日就要來,是嗎?」小玉抱起黑貓,沖兜兜做了個鬼臉。
冰筠翻著賬本,淡淡地說:「先不去管他,胡伯,這兩月的賬目怎麼變化如此大?」
胡伯:「小姐不知,這兩個月來宣伊城的生意越來越好,再加上常家的大單子,我們按理說至少能賺到上萬兩。只是那張瀚文專門給我們江家訂下了好幾個稅款,每一種都有上千兩之多,並且內容十分荒唐,像什麼站路款,用地款,還有車馬地排泄也要收……」
還沒等胡伯說完,雲彪猛地站起來,雙眼如銅鈴:「狗官,這不是搶錢嗎,比我們當年做土匪時還要厲害,我非去劈了他不可!」
胡伯急忙攔住他:「雲彪不可呀,今時不同往日,他畢竟是榕城的父母,包括軍隊都要聽從他的指揮,俗話說商不與官鬥,只能忍了吧!」
雲彪:「放……」
「雲彪,你先坐下,此事急不得!」冰筠穩住雲彪,轉頭對周谷看:「周大哥,此事你怎麼看?」
周谷沉思一會:「若是有張瀚文在,我們的生意根本無法發展。小姐,您不妨去找王爺商量一二。」
「張瀚文敢如此做,必然是有太師在為他撐腰,現在太師權重,恐怕一旦翻臉會對王爺和李老將軍不利。其實我這裡還有一個辦法,只是可能會有些風險!」
周谷等人滿臉的疑惑,只有胡伯是一臉的緊張:「小姐,您該不會是要去參加軍神大會吧?」
冰筠點頭:「沒錯,正是魏國的軍神大會,按照規定,只要有勢力能進入前兩名,就可以加爵封地,孫桂芳不就是如此嗎。」
胡伯的汗已經滴下:「小姐,萬萬使不得啊,軍神大會是拿生死做賭注,戰場上沒有半點留情,我們不能冒這個風險啊。」
冰筠沒有言語,只是隨著胡伯的勸誘,屋內的殺氣越來越大,雲彪、周谷身上都充滿了當年那種刀口舔血的久違了的豪情。不用想,胡伯暗道要壞事。
「周大哥,雲彪,不知道你們可願意參加,我決不強求。」
還沒等冰筠說完,雲彪和周谷二人同時站起身來,向冰筠一拜:「願與小姐同生共死,殺赴軍神大會!」
「好,此事就這麼定了!」
周谷、雲彪相視一笑,緊緊地抱在一起。對於一個男人,沒有什麼能比在戰場上勇猛殺敵更激動的事情了。
左濡豪安排女兒隨好友一家出去遊玩,而自己來到了陸陳的院子裡。
門被打開,陸陳從屋內走出,躬身道:「不知堡主來訪,有失遠迎,屋內請。」
左濡豪面無表情地走進屋,裡面的物品和裝飾和游雲居初始設置的一模一樣,連位置都不曾差過一分。若非親眼所見,他這不敢相信這屋裡有人住了半個月之久。左濡豪沒有坐,而是背對著陸陳看向窗外:「說實話,你的確很有趣,以我玄冥堡的情報竟然查不出你的一切相關資料。」
頓了頓,左濡豪接著說:「你年紀輕輕就有此修為,能告訴我你師從何門嗎?」
陸陳躬身:「不敢隱瞞堡主,在下無門無派,是我養父傳授我的。」
「哦?看你功法當屬崑崙派系,我說的沒錯吧?」
「晚輩確實跟崑崙有著不解之緣。」
左濡豪一笑,轉過身來:「你是明白人,要知道你若不給我個滿意的答覆,你可能就再無機會走出遊雲居。」
陸陳:「不敢隱瞞堡主,就算您不過問,晚輩也要將身份告知,因為晚輩還有一事相求。」
「哦,有趣,不妨你先說說要求我何事?」
「晚輩名叫陸陳,是當年軒轅陛下暗部中的一名,後因機緣巧合來到此地。」
左濡豪眼睛一亮,軒轅老皇帝可是位列十大軍神之首,一生中用人無數,皆是忠義之士。可以說,軒轅老皇帝的手下全是難得的人才,無論人品還是才華都是一流,更不用說他親手創下的精華的精髓崑崙暗部了。而至於陸陳的名氣他也是早有耳聞,能在數十位高手中保著幼主逃出,最後還重創了崑崙帝國情報線,受追殺十餘年,崑崙國損失不小,最後無奈只好草草收場,沒想到這麼個傳奇任務竟然被自己在此撞見。
「怪不得那天他們會被你甩掉,你想求我的應該是那位小公主的下落吧?」
陸陳躬身:「正是!」
左濡豪點點頭:「崑崙國地處偏遠,再加上皇城嚴密地封鎖消息,我們瞭解的也不多。當初崑崙幼主逃離,各方勢力都幾乎動用了所有力量來搜尋,由於各方的目的不同,在搜尋過程中不知交手了多少次,但還是沒有一點音訊。目前崑崙國東側,由軒轅老軍神的鐵軍把守的三城和南面尉遲輝的十萬大軍皆按兵不動,只要一找到幼主立即返回皇城。如今已經過去十餘年,據說東側的鐵軍內部矛盾不斷,已經有分崩離析的跡象。」
「多謝堡主相告,堡主放心,小姐的事情不會再有人知道,陸陳願割捨斷臂,但還請給陸陳找到幼主的機會!」說著陸陳拜倒,毫不猶豫地從懷裡掏出匕首像左臂砍下。
左濡豪被他的行為極度震撼,他一世梟雄,從陸陳的眼神和出手力道看對方絕不是在造假,心裡暗歎軒轅老皇帝的用人是何等的高明!
「哎,你這是何必,快快起來!」左濡豪出手將陸陳攔下,不覺間語氣上親密了許多。
陸陳起身:「多謝堡主大恩!」
「說哪裡話,要不是你當日救下小女,老夫說不準會成什麼樣。應該是我謝你才對,陸陳啊,日後你也不用亂跑了,就住在這裡,我的人一旦又消息就立即通知你。」
陸陳:「多謝堡主好意,只是從邪靈族得到消息,最近興起的一個叫做亂影的殺手組織很是神秘,我打算進入其內部,看能否探聽到什麼。」
左濡豪苦笑:「不愧是崑崙暗部的精英,跟你一比,我的那些手下真就如飯桶一般。不知你從邪靈那裡都得到了什麼,或許我們可以將信息相互整合一下,而至於你打算進入亂影的事情我們還要重長計議,你看怎麼樣?」
「嗯!」陸陳點頭。
陽光明媚,晴空萬里。遠處,一個方陣整整齊齊地立於江家鎮後山地校場內。冰筠立於點將台之上,用目光掃過人群,隨後運氣靈力,緩緩地說道:「大家能站在這裡,我很高興,代表江家,我感謝你們。江家之所以能逐漸興盛,完全是靠著我們共同的努力;江家的復甦,完全是用我們的汗水來澆注。可是就當我們準備收穫果實的時候,有外人突然來阻止我們,他們企圖破壞我們的家園,讓我們的妻女吃不飽飯、讀不起書,你們都是堂堂五尺男兒,你們能忍受如此的屈辱嗎?」
「不能!」
「老子跟他拼了……」
一時間大家的激情與戰意被點起,冰筠示意大家安靜繼續說道:「對,我們不能眼看著自己的家人、兄弟受人欺辱,那麼我們就要去反抗!可能大家已經都聽到了消息,那就是我們江家準備參加明年的軍神大會,以爭取榕城的封地。當然,想要回報就得付出,實話說,參加大會有一定的風險,在這裡我不勉強大家,不參加的可以繼續回去做你的工作,江家不會因此而虧待你。」
冰筠的聲音不大,卻是清楚地傳進了每個人的心裡,大家紛紛議論開來。約等片刻,冰筠說道:「進入戰場,我無法保證每個人都安全,也不能保證每個人都不受傷,但是我可以跟你們保證,衝在最前面的肯定是我們這些將領,陪你們戰鬥到最後一刻的也是我們這些將領,假如有人不幸落難,那麼我以生命向你們大家保證,只要江家有一口飯,都不會讓你們的妻子挨餓,讓你們的子女讀不起書!」
說完,掃視全場,用目光與每個人作交流,掌聲久久不能平息。
「好,既然大家都已經決定,那麼下面我宣佈,江家軍正式建軍。」稍頓了頓後:「江家軍軍旗為江家的守護神瑞獸麒麟,大將軍,周谷!」
周谷金盔金甲,威風凜凜地單膝跪倒,雙手舉過頭頂,接過冰筠賜予的令牌:「周谷得令!」
「副將軍,雲彪!」
雲彪也是身披甲冑,巨斧往地上一插,單手接過令牌:「雲彪定不負元帥厚望!」
「行軍道人,木羽!參軍,江小玉,賈傑,王勇……」
同樣熱鬧的一處市場,陸陳頭戴頂大草帽,端坐在酒樓把窗的位置,不經意地緊盯著對面院子裡的動靜。經過幾天的跟蹤,陸陳終於找到了亂影組織下層的一個區域聯繫網,這可是不錯地收穫。
酒樓裡人來人往,喧雜聲不斷,而這些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與陸陳無關,一個人、一張桌、一壺清茶。他坐在這裡已有近兩個時辰,小二極恭敬地給換上好茶後立即離開。因為他知道,出手如此闊氣的定是非尊即貴,而一般大人物都有著與眾不同的怪癖。
目標出現,陸陳眨眼間不見了蹤跡,只留下發愣的小二和幾位鄰桌的客人。
被陸陳盯上的是一位大漢同一個中等身材的年輕人。以陸陳這幾天的觀察,他們應該從外地被邀請而來。亂影組織的聯繫方式很特別,這所院子每五天才會來一次人,也就是說這二人還需要在此等候三天的時間。三天,對陸陳來說已經足夠了。
「大哥,這是什麼個鬼地方,天這麼熱,早知道這樣給再多的錢也不來。」中等身材年輕人背過身,把小衫解下,自己在那呼扇著。
「誒,你怎麼不說話啊?呃……」他還沒等回頭就失去了知覺。他們二人能被邀請加入亂影,修為定是不俗,可是沒有任何防備的他們又怎能逃出陸陳的追捕?
用了兩天的時間,陸陳走出樹林,只是他此時已經完全變成了那個年輕人的模樣,「咳咳,我是玉面小飛龍盧益,他是我的大哥……」
軍神大會資格報名站,冰筠、小玉、周谷、雲彪和木羽道人五人焦急地等候著。雲彪急性子,猛地起身罵了一句:「人都死了嗎,讓我們從卯時一直等到了現在!」
「喂,你在那瞎嚷嚷什麼?好,你們不是等不耐煩了嗎,你們進『黃』區!」一個小眼睛地官員白了眾人一眼。
一看見效,雲彪嘿嘿樂起來:「小姐,你看我說什麼了,還得我來吧!」
冰筠等人笑著看他一眼,卻沒多說什麼,倒是身後的一個漢子好心說道:「兄台,你被分到了黃區怎麼還如此的高興啊?」
雲彪一楞:「這話怎麼說?」
那人歎一口氣:「看來你們是真不清楚,如今的這叫做軍神大會選拔賽初賽,共分『天地玄黃』四個選拔區,每支隊伍從黃開始逐一地進行篩選,直到最後剩下天區十支隊伍,進行決賽,第一名則有資格參加天下軍神大會。你一定不知道我們大家為什麼一直等在這裡吧?這也是選拔官員的一種手段,只要我們肯上繳一定數額的銀兩,便可以直接晉級玄區或是地區,這要看你交出的銀兩的多少,還有,若是你有大背景,甚至能直接晉級天區。因為選拔時間緊湊,消耗的靈力定不能全部地恢復,所以那些提前進入前幾個區的隊伍就有絕對的優勢,想我們這樣不肯交錢的,哪怕是有競爭的實力,最終也只有一個結局!」
「什麼?」雲彪大怒,恨不得上去生剝了那個小眼睛,可是被周谷等人給他拉了出去。
由於時間緊張,第一天就要直接進行完『玄黃』兩區地選拔。隨著腐敗地蔓延,魏國的實力也是每況愈下,整個黃區連個銀甲鬥士都沒見到,對方剛一見到江家幾人的氣勢就紛紛認輸。這樣,沒費吹灰之力就通過了第一天的選拔,戰績也是史上絕無僅有零戰績完勝。這個消息一經傳出就引起了所有參賽隊伍的注意,因為大多數有實力的隊伍早已經等候在了天地二區,明天的對陣才算是個硬仗。
經過了兩天的拚殺,一共有十九支隊伍進入地區的魏國區軍神大會第二階段選拔。十九支隊伍,共九十五人整齊地站在比武場。一位穿著深藍色官服地矮胖地官員腆著肚子走上點將台,官腔十足地咳了幾聲說道:「呃,今天呢,我們要在這裡進行軍神大會選拔複賽。那麼下面呢,我要講一下規矩。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受陛下洪恩……」
他一個人嘮嘮叨叨半天,可算是等到他下場,眾人的掌聲拚命般地響起。可還沒等大家喘口氣,又一位官員上來談談比賽作風的問題。魏國真不愧是人才濟濟,連續上來四位高官,沒有一位說話短於半個時辰的。最難得是在半個時辰內句句都在談一個問題,而且竟然沒有一句話是重複的,冰筠在下面暗暗搖頭,冷笑不語。
可雲彪可沒有那好性格,猛地大吼一聲:「你他娘地還要囉嗦到什麼時候?」
聲若轟雷,驚得那名官員險些坐在地上,而下面的那些武將各個大聲叫好,一時間比武場亂作一團。
這時,一股無比巨大的靈壓在場內出現,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中年男子稍側頭對著雲彪這裡說道:「一個小小地初級金甲鬥士,哪裡有你搗亂的份?」
雖然對方氣勢強橫,可雲彪長這麼大還從沒怕過誰,自身鬥氣立即放出,與對方在空中過著招,嘴裡還不放鬆:「老子嫌他囉嗦,罵的就是他,你又算是老幾?」
全場轟地一聲亂起來:「我的天啊,那漢子是誰啊?竟然敢跟魏國三大將之一的孫傳芳動粗口,他到底是長了幾個腦袋!」
孫傳芳也是大怒,在魏國還沒人敢如此跟他說話,哪怕是皇帝!沒等他動手,一道黑影已然動起來,直奔雲彪而去。
雲彪此時還在與孫傳芳纏鬥著靈力,雖然差距很大,倒也不至於立即就垮掉,可是這突然到來的速度極快的黑影他是萬萬躲不掉的了。就在接觸的瞬間,一個鞭影攔住了對方的去路。
「朋友,複賽還沒開始,你走錯方向了吧?」
周谷橫身站在了雲彪身前,七神鞭已經在手。由於被阻攔,那速度驚人的影子也現出了真身,一個身材矮小卻長著滿臉橫肉的身著便衣的男子。單以剛才對方的身手來看,他應該是個專職刺客的速度型金甲初級鬥士。在當今世界來看,有高修為的刺客少之又少,不用說是在魏國,就像是燕、趙、周、崑崙等大國,也是將他們視作珍寶。因為一個優秀刺客在戰爭中起的作用實在是太大了。
此人名叫王英,是孫傳芳的結拜弟兄之一,速度極快,很少有人能逃過他的追殺。他在魏國也呆了許多年,對魏國的實力還是很清楚的。今天本是打算結果掉雲彪來炫耀一把,可沒想竟被對方一招給攔下。平時目中無人的王英自然是不肯善罷甘休,一把等級為上等神器的匕首黃色之光躍然手上,還是奔雲彪而來。
在他想,趁周谷沒反應過來時先解決掉雲彪,然後才是周谷。他的速度確實是快,但周谷自從接收了青龍魔君的靈魂後實力已經達到金甲中期,要知道,一個等級可是差出了不止一倍的。
「倒!」純正的金色鬥氣被釋放出來,七神鞭也在瞬間繞上了王英前進中的身體。王英只感到一股大力壓來,緊接著遍身體被縛無法動彈。按說要以他的速度,完全可以躲開沒有化形的七神鞭,但誰讓他大意輕敵了呢。
周谷倒也沒想難為人家,在王英受制後立即收起了七神鞭,也正當這時,孫傳芳走了過來,與剛才的冷漠不同,如今的整個人都顯得那麼隨和:「沒想到我大魏國竟然出了兄台這樣的人才,這可真是陛下的幸事、魏國百姓的福分。」
周谷略施一禮:「孫將軍抬舉了,剛才多有冒犯,還望將軍恕罪。」跟雲彪比,周谷顯得老道很多。
「你還不快退下!」孫傳芳表面上瞪了王英一眼,緊接著恢復笑容:「不知兄弟姓名,若是兄弟不嫌棄以後就跟著我干,什麼金銀美女,統統是原來的二十倍!或是由兄弟你提條件,只要我能做到,一切都沒問題。」
「周谷謝謝孫江軍的好意,只是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
孫傳芳一楞,緊接著說道:「嗯,這些等以後有時間我們再談,是我疏忽了,不能壞了兄弟的忠義名聲。」
周谷見他誤會,急忙補充道:「我想將軍是誤會了,在下只有一種情況才能離開江家。」
「哦?那是什麼條件?」
「除非我戰死!」周谷說的堅決,大快了江家眾人的心,卻也狠狠地折了孫傳芳的面子。堂堂一個魏國頂級人物卻在這比武場上頻頻受辱,換做是誰也受不了。
孫傳芳冷哼一聲:「好,我就在天區決賽場上等著你們!還有,我們再見面之日,就是你離開江家之時!」說完,怒氣沖沖地轉身離開。
周谷等人互相對視幾眼,誰也沒有說話。
游雲居的景色始終是那麼迷人。在知道了陸陳的身份後,左濡豪轉憂為喜,真是塞翁失馬安知非福!
今天剛從幾位老友哪裡回來,還沒等進院子就聽見了女兒甜甜地笑聲。自從那件事發生後,就再沒有人見過左雨珊一絲笑容,那輕輕的笑聲猶如雨潤滴進了左濡豪乾涸的心田。作為一位父親來講,沒有什麼能比這種感覺更開心的了。
推開門,只見左雨珊坐在花壇邊上,擺弄著幾個由青色草葉編成各樣動物,而飛廉似乎也對這些玩具很感興趣,用嘴往左雨珊的手上拱,一主一僕倆開心的不得了。
聽見門響,左雨珊一見是父親,臉色頓時煞白,像保護極重要珍寶似的將東西藏到背後,戰戰兢兢地請安:「爹爹,您回來了。」
左濡豪知道是自己上次把女兒給嚇到,心中一陣內疚,溫和地挨她坐下:「珊兒啊,上次是爹爹的不好,把話說嚴重了。」
「不,是女兒沒聽爹爹的話……」左雨珊低下頭,悻悻地說。
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左濡豪話鋒一轉:「珊兒啊,你看陸陳那個人怎麼樣?」
左雨珊猛地抬起頭,十分驚訝地看著自己的父親,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卻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左濡豪笑笑:「爹爹並沒有別的意思,那爹爹換句話說,若是爹爹要將你許配給從小就開始追求你的那些大家的公子,你願意嗎?」
「不,我不要,我要呆在爹娘的身邊,哪也不去……」左雨珊眼圈發紅,隨時都有落淚的可能。左濡豪自然不能看女兒傷心,急忙笑著安慰道:「你這個傻孩子,爹爹只是隨口說說。你放心,只要你不同意,爹娘就不會答應任何人提的婚事。那日爹爹之所以反對你去隔壁的院子,只是因為對陸陳那個孩子不瞭解,通過最近的交流我發現那個孩子很不錯,以後你隨時都可以去。」
笑容再次爬上左雨珊已經是粉紅色的臉:「您說的是……我可以去找陸陳哥哥?」
「嗯,你跟他在一起我也比較放心,說到能力,他應該不比你的兩位哥哥差。」
左雨珊一臉的驚訝:「啊,難道比大哥還強?」左濡豪的長子可是一等一的人才,從小對左雨珊也是倍加的疼愛,在左雨珊心中,除了父母就要屬自己的兩位哥哥了。
左濡豪點點頭:「在某個方面確實可以這麼說,你的這位陸陳哥哥在十年前就已經大有名氣,各大勢力無人不知,他的傳奇故事可是多著呢!」
「爹爹,您快說說!」
左濡豪笑著看她一眼,反問道:「你這個孩子,難道就讓爹爹坐在這裡跟你講你的陸陳大哥?啊,還有飛廉這個小傢伙?」
「爹爹……」左雨珊羞紅了臉,撒嬌似得抱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