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蒼山,處於幾國邊境的交界處,也是趙國通往魏國的必經之路。一隻幾十人的隊伍隱藏在樹林中,別看他們人少,也就這幾十人在半月內成功擊退了其他幾隻山匪。
「大哥,我們在此苦等了十餘日卻連個鳥都看不到,還是回去吧。」
被稱作大哥的人名叫袁成,說話之人叫袁飛,他兄弟二人曾仙山學藝,都有著身好本事。袁成聽兄弟叫苦,哈哈笑道:「二弟你放心,我可是接到了內部的消息,說公孫大師煉製的那件寶貝肯定會從此經過,並且這寶貝的主人還是個絕色的小美人呢,到時一定得把咱們兄弟這半個月所受的罪給享受回來。」
「可是大哥,若那真是件稀世奇珍又怎會到咱們的手?就別說是那些魔門道家,就是那幾大黑道勢力插手,我們也應付不來啊!」
「周國雖說不小,但跟燕趙還是沒法比的,咱們這兒發生的事人家未必能看得起。二弟你就放心吧,咱們這次是勢在必得!」
就在他二人交談之際,一陣哄亂從山腳下傳來,袁成凝起眉:「怎麼回事,難道是又來了個不知死活的幫派?」
勝者為王,按黑道的規矩,凡什麼好生意都得先從實力強的幫派分。他們雙豹門可是周國的第一大幫,實力沒的說,就這半個月來紛爭無數,可他們的實力卻沒有太大的損耗。
山腳,陸陳一身農夫打扮,頭上頂了個碩大的斗笠,手裡拿著個大酒壺看著圍住自己的這些人。
「我老農一個,身無分文,你們攔住我幹什麼?難道還要搶我喝過的這臭酒不成?哈哈哈」
一個嘍囉不耐煩:「叫花子,快滾,省的壞了爺的大事!」
陸陳有些喝醉的姿態:「這位爺啊,那可不行,東村的張大仙給我看過,說這山路阿有瘟神看守,非得走正路,若是在山中呆上一個時辰就得霉運當頭,呆上一天就得小鬼來擾,呆過十日者嗎,就得準備後事嘍。」
聽他這麼一說,所有的人都大罵起來,他們在這山上呆了十日可不止,罵著就有幾人山來對陸陳拳打腳踢,陸陳沒有反抗,哀號著在地上求饒。這時袁成兄弟二人趕過來,問過緣由後擺擺手:「一個混酒鬼,讓他滾吧!」
「嗯,是,門主!」嘍囉踢陸陳一腳,「媽的,快滾吧,看見你就心煩。」
陸陳眼角仔細打量了眾人一下,表面上點頭哈腰的往前走去。
「慢!」
聽見有人喊自己,陸陳只得再次停下來。
「好手段啊,險些讓你混過去!」那滿臉橫肉的袁成在陸陳轉身的瞬間看到了陸陳身上的莽皮護腕,心中不由一喜,對身旁的袁飛示意:「來人,把他給我拿下,要活的。」
眾人聽命立刻圍了上去,陸陳大喊:「你們沒聽見啊,你們頭要活的,啊,好亮的刀啊……」陸陳大喊大叫,可當他再次停下時,圍住他的那些人紛紛倒地,喉嚨處都有一致命的傷口。
「哼,倒有些本事!」袁飛一聲冷哼衝上去,手中一條長棍似一條火龍般盤旋而至。陸陳莞爾一笑,他十年前就已經是崑崙暗部的二十大高手之一,如今更是深不可測,這種手段在他眼裡同小孩子的把戲無二,一個閃身不見了蹤影。可在那二當家的眼裡卻是陸陳雙眼充滿了恐懼,見火龍撲來,一個跟頭坐到了地上。二當家心中一喜,看著對手恐懼也是種樂趣,臉上更是得意之色。
他在這兒春風得意,一旁的袁成卻臉色驟變,大叫聲「不好!」,手中的法寶虎齒剛盤化作一股旋風照陸陳就打了過去,可那陸陳似不驚訝,任火龍和旋風攻來,自己仍是拿著匕首奔袁飛的咽喉而來,似乎他只有這一個目標,不受任何事物的影響。
「撲!」鮮血濺出一米多遠,二當家袁飛重重地倒下,蹬了蹬瑞腿便一命嗚呼,而陸陳則在雙重攻擊下化作了一攤血水。當然,血是那袁飛濺出的!
「二弟!」袁成怒火攻心,一口鮮血噴出。抄起剛盤怒視不遠處再次現身出來的陸陳,雙眼如血染了一般。
「誅殺此人者,就是日後的副門主!」一句話激起了手下的鬥志,隨著大當家一個手勢,爭搶著衝了過去。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以他們的身手又怎近的了陸陳的身,不過一招便接連殞命。倒是那袁成真不含糊,中位上人的修為加上不要命的打法,靈力如不是自己的一般發出去,一時間陸陳被弄的真有些手忙腳亂。
躲過圓盤帶來的幾股火焰,陸陳搖搖頭,自己與人家也沒什麼血海深仇,沒必要將人給斬盡殺絕,再說這一會的功夫對方已有十餘人死自己手裡,想到此處,陸陳在眨眼間便消失在了人們的眼前。只留下了目光呆滯的眾人和那個已經瘋掉一般守在自己兄弟屍體旁的門主。
中位與上位雖然只差一個等級,然而在實力上卻有著數十倍的差距,陸陳身為崑崙國的特級通緝犯自然沒有心情去評實力階層,但以他的實戰能力對一個中位上人還是綽綽有餘的。雙豹門,一個縱橫於大周的幫派,只因為惹了陸陳一個人就弄得如此,也許這就是自然的殘酷和它的樂趣所在。
「小姐,真不知道你為什麼非要坐車,若我們都騎馬的話現在早出了周國了。」小玉在車內倚著靠墊,側對著冰筠。他們幾人拚命趕了四五天路,但因為有馬車在速度一直快不起來,小玉忍不住才詢問原因。
冰筠看著她笑了笑,將正趴在自己懷裡睡大覺的兜兜給丟了過去,嚇的小玉一聲尖叫,連忙坐起,將兜兜給抓住:「嚇死我了,你怎麼把它丟過來啊,若不是我接住,它非得把車給拆嘍!」
「所以嗎,兜兜這麼重怎麼帶它騎馬!」
小玉點點頭,「是啊,這小東西還挺麻煩的,小姐,我怎麼從沒聽說誰家的寵物能有這麼重的?」
冰筠想了想:「兜兜跟了我能有十多年了,當初還是我從一老獵人手裡把它給換過來的,這些年過去了它還是這麼小,就是體重較原先能沉上些。」
「我看兜兜打你從公孫大師那回來就天天睡大覺,小姐,你說它是不是病了?」
「它呀,是偷吃了好東西的緣故,那彘的千年內丹夠它消化會兒的,若我沒猜錯,這幾日它就能精神起來。」
馬車慢慢地停下來,周谷撥馬來到車前,「小姐,我們已經出了周國,前面是小蒼山,多有山匪聚集,你看我們?」
冰筠掀起車窗的簾子向外看了看,「果然是塊險地,這裡是從南側出入大周的必經之地嗎?」
「嗯,聽說附近各國的黑道都接到了消息,半個月前就駐紮在了此地,你看我們是不是也繞道他國回去,給他們來個出其不意?」
冰筠搖搖頭:「若是我們繞道就說明我們身上肯定有至寶,我相信埋伏在大周其他出口的人要較比這裡強橫數倍,繼續趕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