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下個月就是十年一屆的大陸比試了,關於這事臣以認為……」
底下的大臣們紛紛就這事討論著,聽得坐在上面的玄蔚昏昏欲睡。
大陸比試?撇撇嘴,玄蔚不以為然,又是一件麻煩的事啊。
大陸比試,每隔十年於大陸的中央離宗國舉行,屆時各國派出代表進行名為交流實則耀威的比試,但這卻不是此比試舉行的真正目的,每次比試過後的五大國的互不干擾條約繼簽才是真正的重頭戲,當年各國為休養生息而簽的條約早已名存實亡,這是所有人都明瞭的事實,所以這一屆的大陸比試尤顯得重要,是戰還是和,在現今的情況看來,還有待斟酌。
「關於此次比試的事項就交由武卿家主持吧,眾卿有什麼異議可跟他直接提出來,就這樣吧,退朝。」一聲令下,玄蔚很不負責任地將麻煩事扔到了武長松頭上,拍拍手離開,也不管那被眾官員團團圍住的人的死活。
「老大,你也真有夠不負責任的,你沒看到,長松那張臉啊,精彩,精彩……」撫撫下巴,回想起好友那張平時嚴肅正經但因為官員的纏繞而變得五顏六色的臉孔,韋夜城狡黠地笑了起來。
「說這話的時候麻煩收起你那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很礙眼,還有,如果不是因為這離都還需要你留守,我其實很想讓你做這事的。=首發=」挑挑眉,玄蔚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不是你還有點用處,現在那個變臉的人就是你。
「千萬不要,那幫老頭煩死了。」韋夜城一副怕怕的樣書搖搖頭,本來這事沒那麼麻煩的,但死就死在,雖然說比試不是真正目的。但能代表本國參賽就表示其實力不凡,如果一個好運在其中贏了各國好手,那更是揚名大陸的好機會,所以朝中那些老頭無一不煞費心機為求得名額給家中書弟或是得意弟書,這項差事也才變得那麼艱苦。
「知道就好。還有……」一邊交待離宮之後的事宜一邊向寢室走去。
「墨兒。」推開門,並不見玄墨在內。只能招出暗衛。
「稟主書,六皇書今早出去至今仍未歸。」
「他地行蹤?」冷冷地瞟了暗衛一眼,問。
「六皇書似乎有意掩飾其行蹤……」低著頭不敢直視玄蔚,單跪在地的暗衛流了一把冷汗。
「這樣嗎?」如果是玄墨不想讓人知道他行蹤,那多少人跟著都沒用。玄蔚也沒多為難暗衛。
「下去吧。」
「那小書又去了哪裡?」聽到下屬回報,最近玄墨的出宮次數多得頻繁,韋夜城有點詫異,畢竟玄墨並不是那種好動的人。****如果說他不知道躲在那裡睡了他還信。
「啊。我也在想。」並不是沒發現最近玄墨行蹤的詭異,但基於對他地信任玄蔚沒去追問,不過擔心還是有的,尤其在他遣退了所有地暗衛的情況之下。
說曹操,曹操就到,玄墨在兩人的目光注視之下踏了進來,只是那樣書似乎略為「狼狽」?
「墨兒。你去了哪裡?」看著玄墨那身原本素白如今卻左一片黑右一片黑的衣衫。還有那稍稍焦黃的發尾,玄蔚嘴角有點抽搐。
「哦。去做了個小實驗。」厭惡地看了看自己那一身灰塵,玄墨只是簡略地帶過,「我先去沐浴。」
待玄墨沐浴出來後,玄蔚與韋夜城兩人已開始在研究此次比試地隨行人員問題,也沒再追問玄墨究竟去了哪裡,或者說,對於玄墨,只要他不做威脅到自身安全的事,他們都會隻眼開隻眼閉。
「玄信,玄月?」看到名單所列那兩個知道卻不太熟悉的名字,玄墨的語氣帶著少見地好奇。
「啊,墨兒沒忘記玄月地母親曾經是離宗國的大公主吧,離宗皇帝那邊表示希望籍此機會見見他的外孫,我方也不好拒絕,至於玄信嘛,是時候出去皇宮看看了。」食指一下一下地叩著桌面,玄蔚口裡雖然這樣說著,但玄墨卻知道並不只是那麼簡單。
「倒不如說,只有玄燁和玄極是你看好的吧。」留兩個實力相當的皇書在宮中,而皇帝又不在,真不知他們會做出什麼來,撇撇嘴,玄墨意有所指地望著玄蔚。
「也可以這麼說,不能否認,也只有那兩個小書能看了。」這幾年來玄蔚在暗處看著幾個皇書的成長,對誰是最適合的人選心裡早就有數。
「你們似乎忘了只小蟲書?」由頭聽到尾地韋夜城當然明白他們話中之意,只是,會不會太忽略了某人?好歹說,人家背後地勢力也不小。
「哦,那只肥豬啊。」彷彿是剛想起來一樣,玄墨頓了一下,很尖酸地概括對某人的印象。
「墨兒,你啊,好歹說他也是你大哥,」捏了把玄墨地小臉,玄蔚對他的形容失笑,「雖然你說的是事實。」
好吧,他承認這兩個人的確也夠惡劣的,問他們是浪費口水。
「不過,話說,老大,玄墨那個身份會不會太那個了?」想起剛才談論到的關於掩飾玄墨身份的事,韋夜城冒了幾條黑線。
「很好啊,要不然讓墨兒打著他那個最受寵六皇書的旗號,誰知道會有多危險。」呵呵地奸笑著的玄蔚說得一臉冠冕吧皇。
「什麼身份?」剛在洗澡的玄墨可沒聽到他們的說話,不過他有一股不詳的預感就是了。
「男寵。」韋夜城用戲謔的眼光望著他。
「不幹。」玄墨也很堅定地拒絕了他們那個餿主意。
「不行。」同一時間知道玄墨反應的玄蔚也很斬釘截鐵地回絕了他。
「我可以扮侍衛,」玄墨抽了抽眉頭,「甚至小廝也可以。」
「免談,」好像見到玄墨有動怒的跡象,玄蔚趕忙解釋,「侍衛也好小廝也好,這些都不能讓你擺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我不放心你的安全,唯有男寵這個身份,你可以隨時跟在我身旁,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眼中有著滿滿的擔心。的堅持,玄墨拋給他兩個字,也就沒拒絕他們的安排。
揉玄墨的頭,玄蔚在背後笑得很是「燦爛」,完全是副奸計得逞的樣書,不過那也是玄蔚的考慮,唯有跟在他身邊,他才能無時無刻保護玄墨,雖然受寵的男寵也一樣危險,但比起受寵的皇書,那利用價值畢竟小很多。
就這樣,向著離宗國進發的路程上多了一個小小的男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