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勇士凱旋!」宋清書站在機場出口處,滿面笑容
洪森帶著劉昊三人與哈扎布交接完工作,直接乘坐軍方的運輸機返回龍省,施偉有案子走不開,由宋清書帶著調查隊的幾名新人前來接機。劉昊還是第一次來到軍用機場,多少有些好奇,這裡與民航機場完全不一樣,這裡處處透出軍隊特色,沒有那麼喧囂,也沒有那麼多設施,出口不大,十分整潔,除了劉昊一行人身著便裝之外,所有人都是空軍的標準裝束,英姿颯爽,器宇軒昂。
裝束不同再加上宋清書那一嗓子吼出來,半個大廳的軍人與職工都將目光轉向劉昊眾人。
「宋主任,小點聲!」蕭敏再開朗,遇到這種目光殺死人的場面,也不禁低聲抱怨道,「調查隊的作風一向低調,主任今天遇到什麼喜事了?」
「剛剛看見幾位老戰友,聊了兩句,有點興奮,呵呵。」宋清書的目光裡充滿了自豪,顯然還沉浸在自己以往那段崢嶸歲月中,很少有地一揮手,豪邁萬分地說道:「坐軍用運輸機回來,感覺不錯吧?」
這話一下就捅到了蕭敏的痛處,埋怨道:「不錯?下次別讓我再見到哈扎布那個小氣鬼!說什麼調查隊經費不夠,正好他和二部很熟,讓咱們坐直達軍機,還可以順帶把SUV一起拉回來,運費便宜速度快,可他怎麼絕口不提運輸機裡連個座位都沒有!更別提廁所了!敢情把咱們也當貨物一起運!」
蕭敏的聲音不大,旁邊幾名空軍地勤多少也能聽見。都在那裡捂著嘴偷樂,如果沒有『二部』兩個字在那裡鎮著,恐怕就要觸犯軍容軍紀了。洪森看在眼裡,臉上有些掛不住,略皺著眉頭說道:「蕭敏,少說兩句。」
蕭敏立刻閉嘴,乖乖跟在洪森身後,這讓接機地幾位大為驚奇,暗自佩服上級挑人的眼光。這才出去辦了一個案子就能樹立自己的威信,洪森果然是當隊長的料子。
只有李葵麗與劉昊在一邊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還好老宋很恰當地問道:「李小姐,還習慣吧?」
「嗯。以前也坐過大力神運輸機,感覺差不多,貴方飛行員的技術不錯,一個俯衝就直接降落了。不用象客機那樣盤旋降低高度。」李葵麗很自然地應對道,「咱們是不是去提車?」
「哦,魯天放已經過去了,不用管那小子。咱們直接坐別的車回去。」宋主任轉身向外走,盧平與張青剛上來幫幾個人拿行李。
閒聊幾句,眾人坐上一輛外表樸素。內部卻很舒適的中巴。蕭敏從車牌上看出這台車屬於省政府接待辦。應該是那種經常接待外省考察團的車子,隨口問道:「怎麼從省裡弄了一輛中巴?」
「施隊不是與黃冑出任務嗎。調查隊的車挪不開,又不能都擠在那輛SUV裡,正好前兩天李艷替省裡解決了一件小案子,我就乾脆給接待辦地李主任掛電話,借了這台車出來。」宋清書搖晃著他那頭亂蓬蓬地頭髮,隨手丟給劉昊一個小瓶子,很有些得意地說道:「哦,對了,這個給你。」
劉昊拿在手中,看了兩眼,塑料材質,金色蓋子,深褐色瓶身有一定遮光效果,大小與普通的塑料藥瓶差不多,隨手擰開,裡面是一顆顆橢圓的膠囊,聞起來略帶有幾絲酒精溶劑的味道。瓶子沒有什麼奇特地地方,讓劉昊有些不適應的是宋主任沒有同時講解這些膠囊是做什麼用的。
宋主任不說,劉昊當然也不會去問,他知道如果有必要,宋清書一定會講,能讓這個囉嗦大王閉嘴,肯定是有原因的,因此劉昊只是很小心地將瓶子放進口袋。
「三十秒時間到!你們都輸了!哈哈,我這個月地衣服有人洗了!」原本半躺在座椅上的宋清書就像個小孩子一樣挺直上身,映襯他這股興奮勁兒的是盧平與張青剛灰敗的面容。
「哎呀!劉哥,你就沒一點點好奇心嗎?」張青剛負責開車,那張滑稽地圓臉半扭過來,五官就快皺到一起,本來就顯得有些細小的眼睛更是變成了豆點。
「小心開你的車吧!」蕭敏剛好坐在張青剛後面,提醒道。
「你們,你們拿我打賭?」劉昊哭笑不得。
「嗯,我們打賭如果宋主任不主動介紹瓶子裡地藥品是什麼,你會不會主動問。顯然,我們還是不如宋主任瞭解你,薑還是老地辣啊……);失落地語氣出賣了他。
除了這四位當事人,包括
內,車上其他人全都竊笑不已,蕭敏笑著說道:「宋子東西到底是什麼?別憋著了,看你那樣子,恨不得全倒出來。」
「這個可是好東西,血漿膠囊!」
血漿膠囊?四個字一入耳,劉昊就下意識地向李葵麗看去,後者表情如常,見劉昊望過來,還做了個恭喜的表情,一點都看不出有尷尬或者抱歉的表示,或許這就叫問心無愧?劉昊當然也不能抓著對方那段帶有調撥意味的話不放,略微點頭,就將注意力放回宋主任身上。
「在你轉成正式隊員之前,我的腦海裡在已經有了血漿濃縮品這個想法,主要目的就是去掉血液中的多餘水分,讓你能夠攜帶更多的血漿參與到任務中。後來經過研究發現,如果只是簡單地將水分去掉,製作成血液粉末或者便於攜帶的血膏,固然可以解決攜帶問題,甚至還可以提供給你超過普通血漿數倍的興奮感,問題是一旦你長時間使用這種濃縮血漿,會造成機體逐漸適應高濃度血漿的攝入,無形中降低了普通血漿的效果。換句話講,你會出現血漿依賴性,一旦停止攝入高濃度血漿,為了持久保持特殊狀態以及那種吸收血漿後高度興奮感,即便你的意志在堅強,恐怕也會和癮君子渴求毒品一樣渴求血漿!」
「你的意思是一般性質的濃縮血漿會讓我上癮?」劉昊又看了李葵麗兩眼,這位女士依舊是滿臉的無辜。劉昊轉念想想李葵麗說的話,似乎她對濃縮血漿也是一知半解,當初也不過是好心提醒自己,確實沒什麼好追究的。
坐在劉昊旁邊,已經進入講解狀態的宋清書並沒有注意到劉昊與李葵麗之間的異常,自顧自地說道:「沒錯,更可怕的是如果找不到濃縮血漿,癮頭一上來,我估計你就會變得嗜血如命。我要做的就是在保證你不會上癮的前提下,盡量減少血漿的體積,保證其效果與普通血漿一樣。你手裡這瓶東西就是最終成型的血漿膠囊,吃一顆的效果差不多相當於五十毫升血漿,膠囊在胃裡的溶解速度較慢,如果你要執行任務,提前四十分鐘,一次吃五顆應該就差不多了。配方我已經掌握了,這東西只要有血液,要多少我給你造多少,只有一點,這東西的效果只是理論推算,我沒辦法做藥物實驗,因此鄭重建議你,除非是沒有血漿的情況才可以服用它,平常時候,還是別怕麻煩,喝普通血漿比較好。」
「有這個已經很好了,真的,謝謝你,宋主任。」劉昊很小心地將瓶子放到上衣兜裡。
「都是自己人,客氣什麼。」宋清書又像變魔術一樣掏出個布袋,很隨意地遞給李葵麗,說道:「當初李小姐過來的時候,我們也沒舉行什麼歡迎儀式之類的東西,不管怎麼樣,按照我們的傳統,迎接遠方來的客人,這個見面禮還是要給的,只是有些晚,希望李小姐不介意。」
李葵麗有些意外地接過袋子,習慣性地按照西方人傳統當眾打開。
裡面是一副手套。
灰黑色,布料摸起來有些粗糙,沒什麼彈性,下沿帶有一條拉鎖,可以防止手套滑落。李葵麗將手套戴好,展示給眾人看,包括開車的張青剛在內,全都是一臉狐疑地神色。原以為剛剛掏出血漿膠囊的宋主任還會拿出令人驚奇地東西,沒想到只是一副要式樣沒式樣,要特色沒特色的手套。
好在眾人都清楚這個囉嗦傢伙的能耐,還沒有人敢出言奚落。
「怎麼?以為這東西普通?」宋主任似乎猜到眾人會這樣想,又從風衣口袋裡掏出一小塊金屬,遞給李葵麗道:「這是低碳鋼,用你的指頭使勁捏一下。」
宋清書看出對方在猶豫,笑道:「這手套是用聚對苯二甲對苯二纖維製作的,在手指的主要出力點採用金屬纖維,加大了外部摩擦力。也就是說你不用再擔心施展『大力金剛指』的時候會造成手指皮膚磨損。在此基礎上,我特意加大了纖維的單向受力面,如果計算沒有錯,你可以在硬度相對較軟的金屬上留下自己指印。」
宋清書剛解釋完,張青剛搶在李葵麗前面高聲叫嚷道:「哇哦,酷啊!主任,你的衣兜裡還有什麼寶貝?都快趕上機器貓了!改天給我改把好槍吧!」
「改槍沒問題,機器貓是什麼東西?仿生機器人嗎?」
宋清書問出這句話,他在眾人心中剛剛建立的高大全形象轟然倒塌,更換來了一車廂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