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地坐了片刻,曹操從懷中摸出了一塊如羊脂般的白色古玉,正是琴無暇往他懷中塞的東西。只見古玉白璧無瑕,雕琢精細,在陽光的照耀下似乎隱隱有流光游動,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他古玉將玉藏於胸中,拿起了留給他的大包袱,入手很是沉重,裡頭響個不停。打開來看裡面足足有近百錠黃金,每個又淨重十兩,細細數來,整整一千兩黃金!想來是寡婦清贈給自己的報酬。
曹操想著琴府的其餘寶箱,嘟噥了一句:「真是小氣。」
於黃金放在一起的還有一卷書札,面上寫有四個大字「吉利親啟」依照字跡來看,顯然是寡婦清的筆跡。
只見裡頭寫道:
老身閱人千萬,至今為止只有兩人無法看透。其一乃大秦始皇帝,另一即是你吉利。有幸拜讀大作「短歌行」,老身深感其中那遠大的抱負和志向。多日相處,老身相信以你之才,將來必能闖出一番偉業。
琴府是老身夫君唯一留給老身的東西,任何人也別想將它從老身身旁奪去。你意我懂,但此刻不行。
琴府在與始皇帝的爭鬥中以元氣大傷,不能再冒如此危險。若他日,你若能成就事業,一展胸中所長,我琴家或許可以鼎力支柱。
接下來是印章盒落款。
「什麼或許可以,說了等於沒說。」看完信,曹操甩手丟到了河中,將黃金背上往來的地方走去。
來到琴府密道的出口處,那密道的出口已經打開。桓齮正坐在一旁的巨石上面悠閒地喝著美酒,見他到來問道:「怎麼這麼慢?」語氣中透露著一點點的擔憂。
曹操道:「那群傢伙跟勾踐一樣,給了我一瓶加了迷藥的酒,不多呆一會兒……不像。你呢……一切都好?」
曹操關心的還是那三箱財寶。
其實對於寡婦清的舉動早已在他的意料之內,即便寡婦清沒有給他送來添了藥的酒。他也準備找借口離去。
因為他知道寡婦清視琴家為生命,在自己沒有成就一番事業之前是不可能冒險資助自己作亂的。
在如此情況之下,繼續同琴家一起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是以,他便利用地道裡的通氣孔在恰當的時間讓桓齮帶人進入地道,並且暗中搗亂,以此法來得到起家的資金。
桓齮從大石上跳了下來,他按照曹操的吩咐叫了幾個心術不正的壞胚一起下密道尋寶,果然驚走了寡婦清一夥人。
見到地上這許多珠寶,那些心術不正的壞胚哪裡還顧及的上其他,只是拚命的搶奪珍寶。一搶奪,便不免鬥毆。於是有人打勝了,有人流血,有人死了。
當然,最後桓齮得利將他們全部殺了,清點完畢後,挖開地道,等候曹操。他高聲道:「一切順利,你可知道,那三箱財寶價值多少?」
「差不多十萬兩吧!」曹操猜測道。
「錯了!」桓齮高聲道:「僅僅只是那黃金就有十萬兩,還有一些珍珠、玉器之類的東西,雜七雜八加起來不下十五萬兩黃金。嘿嘿,說真的,我老桓這輩子還真的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錢財。」
十五萬兩。
曹操眼睛也是一亮,隨即又想起琴府的餘下將近三十個大寶箱,歎了口氣道:「才十五萬兩,不過是人家的一個零頭罷了。」
桓齮不滿的給了曹操一拳,道:「這是什麼語氣,你在琴府不過三四月而已。短短時間就弄到了十五萬兩,要知道這十五萬兩足以養活我大秦十萬老秦軍了。」
曹操心頭一樂,亦笑了起來。人家陶朱公號稱財神,在齊地勞心勞力幹了幾年也不過的致產數十萬,而自己幾月便得到了十五萬兩而且還是黃金。比起這財神來說,自己似乎更為厲害。
桓齮擔心的看這曹操道:「這麼多錢,孟德打算如何使用?」
曹操沉吟再三說道:「曹某用此手段,得此巨資。無非是氣惱那寡婦清那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的不義做法而已。反正這些財寶在琴家手上也是無用,不如這樣,我們將這些不義之財通通用來支助各地難民可好?十五萬兩雖是不多,但可以讓數十萬百姓填飽肚子了。」
本來,桓齮還覺得曹操以此手段謀取琴家高額財產手段有些不光明,心底有些排斥,只因相信曹操的為人所以才聽命而行。在這心中始終有這麼一個疙瘩,見曹操說出如此話語,桓齮大是佩服,笑道:「我就知孟德不是一個貪財之人,就如此決定了。」
他哪裡知道曹操用錢支助各地難民實際上是為了收買民心,好為日後起義聚集民望,一呼百應。
曹操道:「這麼多錢,我們也拿不動。不如埋藏起來,不夠再取,你看如何。」
曹操心底明白收買民心無需花費太多,適當足矣。真正開銷大得還是軍隊,要想在亂世中立足,實力是唯一的衡量標準。因此一支屬於自己,只忠於自己而且裝備精良訓練有數的精銳部隊,必不可少。
桓齮點頭道:「如此甚好,我正愁著這些珠寶太過笨重,不知如何處理。」
兩人合力將那三箱財寶藏好,每人身上各帶一千兩黃金,一起往楚地走去。
回頭望了一眼巴地,曹操豪氣大發長嘯了一聲。
琴府的生涯已經過去,收穫不盡如人意。可用來起義、收買百姓、組建軍隊、籌備糧草的錢財卻以足夠。
接下來便是利用這些錢財為日後的起義做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