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我在你的生命裡來往 正文 229、230、231
    229.

    我一下子也火了,不就請了個假嗎?又不是天天請!正準備上前辯解一番,這姓楊的接著說,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你可以工作,五十二個星期,每個星期休息兩天一共是一百零四天,只剩下二百六十一天;可是就是在這二百六十一天裡你每天只工作八個小時,有十六個小時是不在公司的。所以要在兩百六十一天的基礎上再去掉一百七十四天!一年只剩下八十七天。每天你至少要花上半個小時來整理資料,去掉兩天,每次午間吃飯要一個小時,去掉四天,飯後休息、聊天、嘮嗑一個小時,去掉四天,每一年基本上公司活動一共將近十次,一次一天時間準備以及處理後事,還要給你們五天的機動病假,五一、十一,十四天還有五個節假日不上班。也就是在八十七天裡再除去四十四天,可是就是這樣每年公司還要獎勵給你們其中一個員工三十天的獎勵假期,結果最後只剩下三天工作——就一點點頭疼而已,你還要偷懶?

    我從小數學就差,心裡算了半天都沒算出來個明堂!見我不說話,姓楊的接著說:「這事你自己回去想一想,自己做的好還是不好?記住,你還沒轉正,還在考核期呢!」

    從姓楊的辦公室裡走出來,心情極為惱火,加上夏溪要嫁給別人的事情簡直讓人抓狂!我一直認為可以讓我從過去混亂、迷茫的生活走出來的夏溪,突然之間、毫無徵兆的就跟別人結婚了,理由還特別讓人不能不發火——我媽找好了的對象,而我又是個孝順的孩子,我不想讓我媽難過。這樣我想起了莫佳佳和在一部叫《我的前半生》的小說。

    小說裡有這樣一段話:結婚與戀愛毫無關係,人們老以為戀愛成熟後便自然而然的結婚,卻不知結婚只是一種生活方式,人人可以結婚,簡單得很。愛情……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莫佳佳和夏溪都是因為孝順聽話,委屈和放棄了我們的愛情,現在一切都結束了,全部都結束了,所有的一切一切都讓它隨風消逝吧!我寧願相信:曾經,你我真的愛過。

    230.

    自己胡思亂想著,一個下午很快就過去了,什麼事都沒做。下班前有兩個人過來找我,一個是任正,一個人是司馬躍然。任正過來找我,是安慰我,讓我別把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都往心裡去,晚上約好了李文龍、李敏程他們一起喝喝酒,問我行不行?我說沒問題,你們先去,我一會就到;司馬躍然過來找我,是還我東西,她自己說早上用了套我的洗漱用具,心裡過意不去,中午自己精心挑了套,大致符合我風格的洗漱用具,現在還給我。

    我接過來假裝看了看說,很不錯啊,就是你太客氣了。司馬躍然笑盈盈的說,昨晚你都沒睡好,今早又用了你的東西,實在是,我沒等她說完,趕快打斷她,不讓她再繼續說下去。這要是讓別人聽見了,指不定怎麼聯想呢?這姑娘真是傻的可愛。

    我打斷她的話,問她晚上一起去吃飯怎麼樣?司馬躍然一臉受寵若驚的樣子,嗯嗯的點了點頭。我讓她現在趕快收拾、收拾東西,我在公司樓底下等她。

    這個鐘點,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城市的中央,汽車捲起的沙土,迷亂著我的雙眼。我的身旁人來人往,很少有人會駐足停留,匆匆茫茫。西安這座,千年的古城,我來到這裡追尋我的夢想,我的幸福,我的快樂,我的你,婉轉千年,我卻迷失了我自己。我不想告訴別人我很悲傷,因為很多人比我還悲傷,只是在這個忙碌的城市,他們還來不及停下來悲傷,就要馬不停蹄地往前趕路。

    李文龍一個電話打過來,告訴我,他們在緯二街的小蘇塘壩魚,問我什麼時候到?我說我等人呢?一會就到。合上電話,我就來回的用腳蹭著身邊的樹,司馬躍然這姑娘幹什麼呢?磨磨機機的!想電話她一下,可惜她剛我們部門,沒存她的號碼。

    就在我繼續對著大樹想念司馬躍然的時候,這姑娘樂顛顛的跑來了,我正想開口問她,怎麼下來的這麼慢?司馬躍然天真無邪的喘著粗氣說:「不好意思經理,第一次和你一起去吃飯,我去洗手間打扮了下自己,讓你久等了。」

    231.

    我一看表,已經6:60了,6點下的班,這姑娘還真能磨機,化個妝,居然要一個小時?又不是上新聞聯播。估計兩個老李這會肯定是恨我恨的,恨不得拿我下鍋炒盤菜呢。司馬躍然看著我一臉I』msorry的樣子,我一把拉過她:「什麼都別說了,趕快打個的走吧。」

    坐在車上,我開始想,司馬躍然其實不用打扮在我們西安分公司的漂亮指數都是名列前茅的,尤其是她那頭長短剛好的黑髮,和那雙胖一點嫌粗,瘦一點嫌細的修長大腿,讓無數公司光棍口水飛流直上落九天。黑髮我看過,確實不錯,腿是聽說的,聽葉寧說的。

    葉寧在幫我們部門招到秘書後,就像喝了甲醇燃料的英國牛一樣的,衝跑過來,神飛色舞的拍著桌子,叫我請他吃飯,我一臉竇娥六月飛雪的樣子問他理由。這小子說,今天他力排眾議,把一個楊貴妃級的美女,安排給我做了秘書,尤其是那對,穿了黑絲襪的大腿,能引無數色狼競彎腰。

    我那時沒這方面的興趣,聽了也沒怎麼激動,一是工作忙,二是有了夏溪,弄得葉寧還一時下不了台,大發交友不慎的之歎,說所謂志不同,謀不和的歪理邪說。現在我工作不忙了,夏溪也天要下雨的嫁別人了,我還是沒有什麼興趣對這姑娘,因為傷心了,也疲倦了。

    坦白的說,這姑娘長得的確不錯,不說身段有多好,在她舉足眉宇間都透露著一種特別吸引人的優雅和氣質,笑的時候,讓人心猿意馬,不笑的時候,讓人憐惜萬千。不過,不過就是有點傻,心裡沒眼,嘴巴坦白,據說男人最傻的時候,是第一次穿西裝上班的時候,女人最傻的時候,是第一次穿吊帶裙上街的時候。但是這姑娘沒穿吊帶,都傻的可愛。

    想到這裡,司馬躍然穿著吊帶的樣子,開始在我的腦子裡由模糊變清晰,我禁不住邪邪地笑了起來。司馬躍然,轉過臉來很無辜的問我,經理怎麼了?我說,沒啥,一想到要吃飯了,心裡就開心。這姑娘又回過頭去,一臉不解的,自言自語,吃個飯能笑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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