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我在你的生命裡來往 正文 226、227、228
    226.

    在認真的確認我不是眼花或是醉酒之後,我看了沙發,好像是有個人躺在上面,我琢磨著,這會是誰呢?我躡手躡腳的下了床,鞋都沒穿,順手拿了冰箱上一個鐵質的喝水杯,摸到沙發前,猛地打開屋裡的燈。屋裡一下子***通明,如同白晝,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淒厲的尖叫聲。不過聲音不是我發出的,是沙發上的人。

    開燈後的屋裡,氣氛很尷尬,我穿著條小內褲,舉著水杯,身體僵硬,面目抽搐,活像是為了新中國據炸藥包的董存瑞,沙發上的人,雙手抓住一個薄薄的毛毯,遮住下半邊臉,驚恐萬分。

    我之所以表情抽搐,是因為沙發上躺著的是個女人,沙發上的女人之所以驚恐萬分,是因為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穿著內褲的男人,而讓我們一起尷尬的是,我是陳曦,她是司馬躍然,我是她的經理,她是我的秘書。

    我這個姿勢,實在是不雅,於是趕緊鑽進被子,看著還在抓被子的司馬躍然,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怎樣的話?最後,腦子裡搜索了半天,才艱難的擠出一句,麻煩你關下燈吧。司馬躍然說了聲好,燈一黑一切似乎又恢復了平靜。

    我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心想這是什麼跟什麼啊?演的哪一出啊?沙發那邊也是陣陣聲響,估計也是無心睡眠,我摸出手機一看,已經是深夜2點鐘了。

    「經理,我,我住的地方離你住的地方不遠,看著你喝多了,是李店長讓我守著你,怕你出事,你,你現在沒事了吧?」我心想肯定是李文龍出的餿主意,又想讓我成為大家茶餘飯後、閒聊唾棄的風流人物,不過這小姑娘倒是單純、聽話的可以,我畢業的時候可沒這麼傻過。我說,沒事,沒事,你安心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還有,經理,你的衣服不是我脫的。」我吱了一聲,心裡十分無奈和鬱悶,單純就算了,還這麼傻,噁心的事情都掉進茅坑了,你又撈出來幹啥?我光著身子90%的造型就那麼壯闊嗎?

    227.

    我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不知道是該和躺在沙發上的司馬躍然說說話,還是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繼續睡覺,我的左腦和右腦不停的猜拳,石頭、剪刀、布了整整個4個小時,不分勝負。沙發上的司馬躍然倒是真跟沒事一樣,呼吸均勻,姿態優美。

    天亮了,我一直沒合眼,司馬躍然也醒了。醒來的她,看著我,沒睡覺的我,看著她,又一次四目相對,我依然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樣尷尬又滑稽的彼此看了一會,最後還是司馬躍然先開了口,問我有沒有毛巾、牙刷之類的洗漱工具?我告訴她,在她右邊櫃子裡的第二個抽屜裡有個塑料袋,裡面牙刷、梳子、毛巾一應俱全,都是新的,隨便用。

    司馬躍然,按照我的指示,翻出了這些洗漱用品,回過頭來,驚訝的一笑,脫口說出,你真是個細心的男人,謝謝經理。我漠然的笑了一下,這些都是給夏溪準備的,估計她是沒機會用的上了,索性都給你用吧。

    我坐在床上,又發了會呆,這個時候洗涮一新的司馬躍然,背對著我站在我的床前,和昨天一樣,她梳著一個高高的髮髻在腦後,沒有盤起的頭髮,如絲般的垂落下來,讓人看了,心裡清爽陣陣,像是嘴裡塞滿了薄荷。

    司馬躍然利索的收拾了他睡的沙發,我才想起來,昨天好像趴在人家身上嘔吐來著,於是不好意思的問:「昨天沒有弄髒你衣服吧?」她轉過身來笑著說:「不礙事的,我自己都擦乾淨了!」說完還撐著胸前的領子,給我看。我看了一眼就看不下去了,只覺得,臉上紅燙,心裡歪歪的想,好大的胸啊。

    司馬躍然毫無知覺,以為是我心裡過意不去,還反過來安慰我。我心裡哭笑不能。時間很快到了八點,司馬躍然問我:「經理要不要一起走?我在門口等你!」我一聽她這麼問,心裡更是無奈,見過傻的,還真沒見過這麼傻的,要不是看她長得純情、俏麗,我都懷疑這是她自己裝出來的。

    等我?我們一起坐車!一起去公司!一起打卡!這不是告訴別人,昨天晚上,我們在一個房間裡裡嗎?這姑娘這麼純真,沒準到時候被人一問,再挨個跟人解釋一遍:我和經理是在一間屋子裡,一個睡沙發,一個睡床上,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額滴神啊,這話誰信那?

    228.

    如此善良、冒傻、漂亮的姑娘,還是我的下屬,我真不忍心批評她。我平靜地告訴司馬躍然:「你先去,順便幫我請半天假,昨晚酒喝的我頭有些疼,下午再去!」

    司馬躍然,面帶笑容,挎著自己的包走了之後,我心裡空蕩蕩的,想起昨天夏溪說她就要結婚的事情來,我欲哭無淚。4個月前,我們一起在長春的日子,究竟是夢,還是幻?我的愛在沉睡夢醒來,心化成一片海,像一首歌唱過了千百遍,聲嘶無力竭。《開到荼蘼》的名句裡說:能夠說出的委屈,便不算委屈;能夠搶走的愛人,便不算愛人。夏溪不算我的愛人,那算是我的什麼人?

    我睜著眼睛呆呆的發愣,覺得事事乏味,想來想去,還是去公司吧,畢竟人多一些,還有人能說說話,不至於那麼傷心。我洗臉的時候,同屋住的農民大哥問我,昨晚你屋裡喊什麼呢?我說,沒什麼飛進了個蟲子而已。農民大哥憨厚地接著問我,你屋裡住的妮子是誰啊?長得蠻靈氣的嘛,兄弟你有福氣啊。我看著他笑了笑,心想這話要是誇夏溪的就好了。

    到了公司,已經是下午2點了,吃飽飯的,打著飽嗝,睡醒了的,嘴角還留著哈喇子,公司裡的幾個老光棍,還在用葷段子調戲著有點姿色的小幹事。這個鐘點,屬於上班和休息之間的緩衝區,一切都和往常一樣,只有我心情浮躁。

    我剛坐下來,琢磨著今天我還要不要吃飯?司馬躍然,就走過來告訴我,人資新來的楊總找我,讓我去他辦公室一趟。我剛一跨進楊總的辦公室,門還沒關,他就一臉不高興的對我說,今天早上沒來,怎麼不向人資請假?我一看這話問的不善,趕緊陪著笑說,我今天有點頭疼不舒服,讓秘書幫請了半天假。他一聽就發火了說我,公司明文規定請假必須由本人親自向人資部門提出申請,經過同意後,才能休假,身為經理級的幹部,不以身作則,以後怎麼領導班子?怎麼建設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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