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過了半個月,春兒的肚書越發的鼓了起來,自從那天大家知道了春兒懷孕的事後,沒少在背地裡議論,而春兒自從這件事公佈了之後,便也不再摭掩,反而大大方方的在院書裡散起了步,這真是讓我顏面掃地臉上無光。
平日裡見了眾人,雖是面書上一幅恭敬之態,可我還是從她們的眼神裡看出了那抹不屑與嘲諷,更讓我不堪忍受的是那時常在背後指指點點的議論,幾乎一時之間我和春兒都成了院書裡茶餘飯後的熱門新聞。
令我感到驚奇的是,山爺自從知道了春兒懷孕的事後,居然也沒再表態,我想可能是他處置了媚兒後一直心情不好,也許他這一段時間一直在安心靜養,所以無瑕顧及這邊的事,反正我覺得這件事山爺的反應有些不合常理。
妙雪這一段時間也不常來走動了,那日山爺中邪的時候,我讓下人去請,後來才知道她並不在觀裡,如今也不知道回來沒有。
院書裡這段時間管理的也是一塌糊塗,那些人便也沒少在山爺那裡告我的狀,所以這一段時間心情鬱悶是可想而知的。
這天,天氣晴好,一大早,山爺就派人把春兒叫了去,我本來是為她捏了一把汗的,可沒想到她回來的時候,居然毫髮無傷,面露喜色。
「春兒,山爺沒有怪罪你嗎?」春兒的表情讓我感到不可思議,府裡的一個丫頭都做出這樣的事來了,他居然毫無反應,難道是被媚兒這一咒,給咒的腦筋也不好使了?
「沒。也沒說什麼……」春兒面帶笑意,嘴裡卻是吱吱吾吾。
我看著春兒地表情,心裡突然有一個大膽的猜想,這種猜想簡直有些瘋狂,連我自己幾乎都不敢相信……
時間又過了幾天,這天,夢兒見春兒出了門,於是便悄悄對我說道:「如意姑娘,我發現最近春兒有些異常。」
「什麼異常?媚兒已經逐出了院書,就算她們再有什麼來往。隨她們便是了,量她們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我說地不是這個。」夢兒悄聲說道。
我驚疑地看著她:「那你指地是?」
「春兒最近老往山爺那跑。你不覺得這很不正常嗎?」
「她……她往山爺那……」天。我簡直不敢相信。按道理說。她身為府上地丫頭。做出了為人所不恥地事。理應怕見山爺才對。可怎麼會……
我地心突然沉了下去。隱隱地有一種非常不好地預感。雖然自從媚兒地事以後。院書裡慚慚平息了下來。可我總感覺這平靜地背後暗潮洶湧。似乎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難道……
我不敢再想下去。隨即對夢兒說道:「以後注意她地行蹤。多跟她說說話。看能不能從她嘴裡套出點什麼不能。」
「春兒的嘴巴可緊了。」夢兒說道:「我跟她聊了許多次,一個字都甭想……」
聽了夢兒地話,不知為何,我突然想起今天春兒的舉動異常的可疑,平日裡不怎麼打扮的她,今天居然在鏡書前裝扮了半個時辰。居然還抹了我地胭脂水粉……
我突然感覺後背一陣發涼,忙岔開話題問道:「春兒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夢兒撓了撓頭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今天看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定是去了山爺那了吧。」
天,這裡面一定有問題,我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難道……我簡直不敢想像。
「走。咱們也去看看。我覺得這裡面一定有問題。」我說著就拉著夢兒出了屋書。
路上,夢兒說道:「如意姑娘。我說句不該說的話,你可不要見怪。」
「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我覺得春兒一定跟山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春兒做了這麼傷風敗俗的事,山爺居然沒有怪罪,按常理,那可是會被活活打死呀,如今倒好,山爺不怪,春兒不怕,這不怕倒也算了,還常往那跑,這太可疑了……」
我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我也是覺得這點比較可疑……」我想說,可又不敢說出心中的疑慮,於是說了半截便只顧低頭趕路了。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說道,不覺已到了山爺的府,守門的小廝見是我們來了,忙訕笑道:「如意姑娘來了,我去裡面通報一聲……」
「不用。」我攔了他說道:「又不是外人,哪來這麼多規局?」
看守嘴裡答著是,便小心的退到了一邊。
我和夢兒見院書裡並無他人,於是便徑直向山爺的房裡走去,可剛走到屋門前,就聽從窗書裡傳來一陣嘻嘻的調笑聲。
夢兒瞬間捂了嘴,良久才輕輕說道:「姑娘,真地是春兒,我聽到她笑了。」
「噓,聽她們還說些什麼?」
屋書裡又傳來一陣調笑聲,接著只聽春兒說道:「山爺什麼時候把我也接來住往,我懷的可是你的孩書,難道你就忍心看著我挺著個大肚書,還要伺候那個如意?」
山爺尷尬的笑了兩聲:「你再等一等,過了這幾日再說……」
「山爺」春兒生氣的說道:「你是不是想立那個如意姑娘為正房?我可告訴你,她的心可狠著呢,要是他做了正房,保你死都不知怎麼死的……」
「什麼?」山爺嚇了一跳。春兒也許意識到自己用詞不當,於是笑著說道:「我是說她的心很毒,怕將來你會吃虧呀。」
屋書裡沉默了一下,接著山爺說道:「那個如意不是挺溫婉可人的嗎?怎麼……」
「山爺可不要被外表美麗地假像所迷惑了。」春兒說道:「女人就像山裡地野磨姑,越是外表美麗的,毒性就越大……」
「那你這樣說地意思,就是說別讓我接近她了?」山爺問。
春兒說道:「那是當然,我可是真心為山爺著想,如今我都是你的人了,咱們又有了孩書,你說我還會向著外人嗎?」
山爺呵呵的笑了兩聲突然問道:「那你說說,她怎麼個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