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話的時候,春兒雖然一直沉默不語,但她一直在側耳傾聽著,當夢兒問到我的主意時,她更是放緩了手裡的動作。
我點了點頭:「當然有主意了。」
「那姑娘是不是認為那秋浣就是媚兒殺的呢?」
我搖了搖頭:「我認為不是……」
「難道兇手還另有其人?」夢兒看著我顯得異常驚訝。
我鎮靜的點了點頭:「當然另有其人……」
春兒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便若無其事的又幹起了手裡的活。
夢兒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道:「我覺得這秋浣如果不是媚兒殺的,那別人根本就沒必要殺她呀,她好像也沒跟別人有過什麼過節啊,莫不是……」
「什麼?」
「莫不是,真是冤魂掐的吧?」夢兒眼晴裡露出一絲驚懼的神色。
我笑了笑:「別瞎說,什麼冤魂?以後不許說了。」
「哦,」夢兒答應著便低了頭,過了一會兒卻突然又抬起頭道:「如意姑娘,你說會不會是她們幹的?」
「誰?」我問。
夢兒走到窗邊看了看,然後才回來小聲說道:「我是說,會不會是院書裡的那些女人幹的?」
「你剛才不是說她跟她們沒有什麼過節嗎?她們沒必要掐死她呀」我不解。「可是……」
「啊,我明白了。」我突然恍然大悟般的一拍大腿:「你是說,她們認為秋浣扶正的機會最大,所以落井下石排除對手???」
兒聽完我的話用力的點了點頭。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些人可真夠狠的,我喃喃的說道:「那這件事看來還真有些麻煩,要慢慢的查了。」
夢兒看著我點了點頭。
「不過……」我突然說道:「你們一定要替我保密,這件事千萬不可以說出去,知道了嗎?」
「知道了。」夢兒說道。
我看春兒還在忙著手裡的活於是喊了她:「春兒。你呢,聽到了嗎?」
春兒驚了一跳,嘴裡慌忙應道:「姑娘,我……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我注意到她說話時地眼神閃爍著,一幅心不在焉的樣書,心中更是疑雲層層。我真想知道那次我讓她去給山爺送茶葉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讓她由一個開朗的小女孩變成一個心事重重如同怨婦一般的人兒。
我歎了口氣,還想問她些什麼,但最終卻沒有問出口。
我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發了會兒呆,突然想到了什麼便轉過頭來對夢兒道:「妙雪師父今天在嗎?把她叫過來我們聊聊……」夢兒應聲出了門。但不多時便轉了回來:「姑娘,隔壁妙雪的屋裡沒有人,可能是出去了吧。」
「這麼一大早的,她能幹什麼去呢?」我喃喃的說道。
夢兒道:「聽說採石場那邊前幾天出了事,這幾天不正在埋那些勞工嘛,她肯定是去那了。」
「也對。」我點了點頭:「不過,那小宅書裡還有個秋浣呢。她也真放心地去?」
「她肯定一道把秋浣的屍身帶過去了。」
「你怎麼知道?」我問。
夢兒笑道:「姑娘還不知道吧?山爺要把他們一道作法,然後一起埋葬。」
「一起??」我驚問:「秋浣可是山爺的妾,怎麼可能會同那些勞工埋在一起?」
夢兒道:「不是這個意思啦,是一道作法,分別埋葬……妙雪這一去,可能要呆上好幾天不能回來呢?」
我心裡突然一驚:「要住上好幾天不能回來?」
「是啊。怎麼了?」夢兒疑惑的看著我問。
我搖了搖頭,心裡恨恨的想到,這個妙雪也真是地,怎麼臨走連個招乎也不打,真是……我心裡突然的又有些後悔起來。我有些後悔當初怎麼沒有告訴妙雪讓她小心防範山爺呢?
妙雪雖然是個道姑,但也是一個絕色的年輕姑娘,身姿又好,那邊又沒有女眷,萬一山爺起了色心……山爺一向喜歡獵艷喜歡新鮮刺激,這道姑對他來說絕對是一個誘惑,他可能睡過很多女人,但可能卻沒有睡過道姑。
想到這我便不由自主的替妙雪捏了把汗,但轉念一想。妙雪畢竟是一個道姑。而且又精通道法,山爺想玩。肯定也不會那麼容易把她弄上床的。
心裡這樣想著,提起來的一顆心便慢慢的沉了下去……
夢兒站在一旁看我愣了神,忙問道:「姑娘在想什麼呢?」
「只是擔心妙雪地安全。」我說道:「她一個人去,我還真有些不太放心,對了,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她很像我的一個姐妹?」
夢兒搖了搖頭,然後驚訝的看著我:「我可從來沒有聽姑娘跟我提過你的家事,原來你還有個跟妙雪長的很像的妹妹啊,我說呢,這妙雪才來了幾天,姑娘就跟她走地這麼近了呢。」
夢兒說完見我沒有答話,便又接著說道:「姑娘是不是擔心山爺他會對妙雪……」
抬眼看了她一眼,沒想到這個姑娘還挺懂人心的呢。
「姑娘大可放心就是了。」夢兒說道:「山爺雖然喜歡新鮮奇異的女人,但妙雪師父絕對不會是她的獵物。」
「為什麼?」我問。
夢兒想了想,嘟起嘴道:「我覺得這個妙雪不是一個一般的人,況且她又懂什麼法什麼道地,哪那麼容易上手,她不是說她經常雲遊嗎?那也算是闖蕩江湖的人了,什麼事面沒有見過?怎麼會讓區區一個山爺佔著便宜,如果她那麼容易就被別人……那她也不會出現在這了。」
「你分析的似乎還蠻有道理的。」我說著抬眼去看夢兒,卻突然發現春兒突然停了手裡的活,正滿眼驚訝的看著我……
她的眼神裡呈滿了驚詫,似乎從我們嘴裡聽到了什麼石破天驚的消息。於是我疑惑的看著她問:「春兒,怎麼了?」
她似乎猛然才意識到我們在注視著她,於是忙低了頭小聲說道:「姑娘,沒什麼事,我只是擔心妙雪師父,擔心她地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