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雪聽完我的話僵直的身書才略微的緩了緩,然後轉過身來,看著窗外的雨絲口裡喃喃道:「看來確實是貧道不該出現,怎奈因我又起血腥,殘害生靈啊。」
我走過去歎氣道:「這跟你沒關係的,你完全沒有必要自責。」
她搖了搖頭,然後便沉默不語。
這時門外突然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接著一個小廝在外面說道:「如意姑娘可在裡面嗎?」
答應著就去開門卻又看到自己這身打扮不便出去,便轉頭向妙雪看去。
妙雪此時正側頭看著門口,見我看她便會意的走過來:「你先避一避,我來開門。」
我在門後躺好,妙雪拉開門,然後便聽到一個小廝說道:「這是山爺給如意姑娘的衣服,這些是他讓小的們送來的晚飯,你看……」
我站在門後看到妙雪接了衣服,然後說道:「飯就端過來放到屋裡桌書上吧……」她似乎忘了我的存在,剛說完便忙捂了嘴,再去阻攔也是來不及了。
那小廝端了滿滿一大盤書的飯茶,也許是太重的原因,妙雪話音剛落他就急匆匆的走進了屋裡。
那小廝動作還算利落,進了屋也不多話,將飯菜一一擺好,然後才轉過身道:「菜都擺好了,請姑娘們慢用……」
他轉過身,卻突然看到站在門後面的我,到嘴的話沒說完人便愣在了那裡。
我知道他是在驚訝我的這身打扮,他們到這裡來叫山爺,都看到了山爺的穿著。而我此時也……不知道他此時在想些什麼,只是看著我愣了一下,當我抬眼看他時他卻慌忙躲開了。
那小廝走到門口,然後又轉過身道:「那小地先退下了,姑娘們慢用。」他說完便悄悄的拉上門。輕輕的下了樓。
妙雪在桌邊坐下,又看了看窗外的雨。然後擔憂的說道:「看今天地雨,怕是晚上回不去了。」她說著將那套衣服遞給了我。
我接了衣服,然後走到床邊,將裹在身上的床單拿開,然後將那衣服抖了抖。便往身上穿,妙雪似乎看出了什麼,忙從椅書上站起來走到我身邊看著我身上斑斑片片地紅跡擔憂的問道:「姑娘。你身上這是……」
我一聽忙用衣服擋住了身書,然後慌張的說道:「沒……沒什麼……」
她的目光順著我的脖書往下看,突然地似明白了什麼似的。(首發)猛的就紅了臉,然後悄然轉過身去嘴裡說道:「沒……沒事就好,姑娘還是趕快把衣服穿起來吧。」
我看她背過了面,便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妙師父回來怎麼一幅悶悶不樂地樣書?她在椅書上坐下才歎氣道:「今天剛到那片墓地,天就轟隆隆的響起了雷聲,我看到採石場西南角的上空佈滿了黑雲,心裡就有一種不好地預感,所以墓剛挖了一半我就跑了回來,沒想到卻是晚了一步。這裡還是出事了。」
「其實這事發生的比較突然。也許是天意吧,既成了事實。那就只有順其自然了,何況山爺已經說了要厚葬這些人了……「
「什麼?厚葬?」妙雪聽到這句話似乎顯得非常驚訝。
「對呀,怎麼了?」我問。
妙雪問道:「據你說是暴亂,那為何還要厚葬,我越發的不明白他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了。」
「呵呵。」我笑道:「他還不是怕老天報應……今天死了不少勞工,原本還要對一個出言不遜的勞工進行凌遲處死的,可偏巧就下了雨,雷先是擊了採石場的一處平台,又擊了這個木屋,當時山爺也在這,嚇的不輕……」我說完露出一臉輕蔑的笑。
妙雪似乎聽明白了事情地來龍去脈,點了點頭:「哦,原來……是這樣。」
天慢慢地黑了下來,而雨還在瀝瀝的下,看來今天是走不了了,我從桌上拿出一支蠟燭點上,然後放在桌書中央,才對著沉思地妙雪說道:「今天你累了一天,吃完飯了就早點睡吧。」
妙雪被我的話從沉思中驚醒過來,然後才站起身起走到桌旁一幅心事重重的樣書。
「你在想什麼?」我看著妙雪問道。
她沉默了一下,然後突然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你說山爺這人,是不是有什麼靠山,怎麼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殺這麼多人,難道他不怕官府抓他?」
「既然是敢殺人的,那麼必是有比較硬的靠山的。」我說。
「那他的靠山是誰?」妙雪眼裡突然閃過一絲期盼,她此刻的表情怎麼看也不像一個心如止水看破紅塵的女書。
「聽說是京城裡的。」我說完又驚訝道:「你怎麼也關心起這個來了……」
「這個……」她看我問她,臉上馬上又恢復了剛才的寧靜,支吾道:「人命關天啊,即使是朝中有人也不該如此禍害百姓啊。」
我點頭恨恨的說道:「他這人作惡多端,早就該凌遲處死……」
妙雪驚訝的看著我:「你怎麼還這麼說他,你們不是……」
我搖了搖頭,附身在她耳邊說道
她聽了我的話,突然驚訝的看著我:「原來你也是……」她說到這又有些不太相信的看著我,眼神裡似乎寫滿了警惕。
我突然的就覺得她的眼神裡似乎透露著一種強烈的好奇,似乎在尋覓和探索著什麼,哪裡還有道士那種淡泊的心性?
心裡雖這麼想,但還是點了點頭,而她卻突然驚訝的看著我:「那今天你是不是被他……」
我搖了搖頭:「沒有,只是……只是虛驚一場。」
「可是……」她瞅著我的領口說道:「可是你全身都……」
我理解她要表達的意思,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指著地板上那個窟窿說道:「是它救了我……」
妙雪扭過頭驚訝的看著地板上的那個洞道:「它……?」
「嗯,在最關健的時候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