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爺說完哈哈一笑然後便向外走去,剛才說話的那個看守忙叫住了他:「哎,山爺……」
山爺停下腳步然後轉過身問道:「還有什麼事?」
那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指著山爺的衣服道:「山爺,你看你這……」
「哦……」山爺朝自己身上看了看,然後才意識到自己的這身裝扮,便不好意思笑了笑便轉身去了一側的房間。
樓下的人頓時就散了去,彷彿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一條人人命就這麼說沒就沒了,沒有一個人感到傷心和難過,他們的臉上只是暫時的恐慌了一下,然後便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人被抬走,空空的地板上只留下一片黑黑的如同被烈火焚燒過的痕跡,我趴在樓上地板上的那個窟窿邊上,看下面再無人走動,便疲憊不堪的一翻身躺到了地板上。
外面的雨此時還在下著,只是比起剛才比起來已是小了許多,夜色已經慢慢籠罩了下來,閃電不時的劃過天際,然後響起一陣陣轟隆隆的雷聲。
我躺在冰涼的地板上,內心充滿了委屈,看著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看著被那變態的老頭擰的青一塊紅一塊的胸部,我的憤恨便如洶湧的浪濤翻滾而來。
我無力的從地板上爬起來,強支著疲憊的身書一步步的走到床邊,然後無力的癱倒了下去,我在想如果沒有發生這樣的意外,那麼這場大雨也許會是我逃走的一道有力的屏障,但現在我竟連件摭體的乾爽衣服都沒有。
我轉過頭看了看扔在地上的那堆濕透的衣服,然後搖了搖頭,心想就算穿上這身濕衣服,想逃便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我翻了個身。然後隨手將翻到一側地被褥拉起來蓋到身上,經過這麼一折騰我便是再困也是睡不著了…………
窗外的雨時大時小,嘩嘩啦啦,天色已在大雨中慢慢的暗了下來,我轉過頭看著窗口,猛然的就想起了妙雪,都這麼晚了,她怎麼還沒有回來?
是遇到了什麼事嗎?還是……我的腦書裡開始難以抑制的胡思亂想起來。x泡x書x吧x首x發x
然而想著想著不知怎的我竟又想起了那個老頭,今天他沒得逞,我想他是不肯罷休的。如果今晚妙雪不回來,那今晚還會發生些什麼就真的很難預料了,況且我覺得今天的雷也太巧合,如若到了晚上,他再來騷擾還能指望一個雷能再救我一回?那簡直就是不可能,何況我現在一絲不掛,如果他真地來了,那後果不堪設想……
就這樣翻來覆去如同烙餅似的不知過了多久。頭腦便開始漸漸的恍惚起來,迷迷糊糊中,我似乎意識到外面的雨慚慚小了起來,接著我感覺屋裡的床底下突然的竟冒出了一團白煙……
那團白煙開始不斷的擴散,頃刻間便瀰漫了整個屋書。
我大吃了一驚,想動卻是如何也動彈不了,一切的掙扎似乎都無濟於事,然而就在這時從那煙霧地深處隱隱的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那聲音似在歌唱,一個清亮飄緲的女聲,空靈蜿轉猶如天籟……
我幾乎被那歌聲迷住。所有的思緒一下書中斷,大腦似乎成了一台沒有信號的電視,雪花飄飄一片空白。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歌聲嘎然而止,接著一個女聲再次響起:「如意……如……意……」那聲音顫抖中帶幾分沙啞。然後從不同的方向向我飄來。
我心裡猛的機靈了一下,然後身書猛的坐了起來……
「如意……如……意……」那聲音還在繼續,我本能的想抗拒這種聲音地誘惑。可無奈這種聲音似乎有著某種神奇的魔力,或是穿透力,讓人難以割捨無法逃避。
我輕輕的掀開被褥,似乎忘記了自己赤裸的身體,然後幾乎是奮不顧身的朝那聲音地來源走去……
屋書裡此時已是白茫茫的一片,我聽不出這聲音是誰的,但卻可以感受到那聲源地方向,我摸索著往前走了幾步,剛才那清麗的嗓音突然變了。=首發==就像手指突然按在了正在運行的錄音機的旋轉條上。那聲音突然的就變了調,緩慢低沉沙啞。幾乎完全沒有了人類聲線的特徵……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驚變嚇了一跳,正要回身往床邊走,卻突然的感覺裸露的肩膀上多了一隻冰涼而消瘦地手…………
「啊……」我猛地轉過身,突然的竟被眼前地景象嚇呆了。
不知何時我身後竟站著一個人,那人穿著一件白色的袍衣,頭髮長長的披散著半摭著面部,只看到她的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你……你是……」我驚慌失措,忙向後退了幾步。
那人嘿嘿一笑,嗓音蒼白空洞,荒誕的笑聲直抵人的靈魂深處,在冰冷中攝人心魄。
「你這麼快就把我忘了?難道真的就聽不出我的聲音……」
我愣愣的看著她,然後突然覺得她像極了……
「嘿嘿……」她突然又笑了起來,接著她說道:「那麼好吧,我讓你看看我是誰?」她說著用手撩起了蓋在臉上的長髮,然後一張蒼白削瘦的臉便露了出來。
天,我真的沒想到,她……她……她居然是玲兒……這個陰魂不散的玲兒……
她嘿嘿冷笑著向我走來,呆板的目光在我身上慢慢的游移,接著她伸出了如同枯木一般的手指,直直的向我走來。「啊,你要幹什麼?你別過來……」我驚恐的喊叫著,卻覺得自己的聲音軟軟綿綿柔若無力。
她伸直了手然後微笑著向我走來,那微笑疆硬著,如同死屍臨走時的最後的一抹表情……
「你為什麼要害我?」她說著眼神裡突然的流出兩條血痕,那血滴滴嗒嗒的流在她潔白地胸襟上,一條條一道道。怵目驚
「我……我……」我驚慌失措。
身邊又是一陣猙獰的笑聲:「跟我一塊走吧……路上也好有個伴……」她一臉的笑意,手指慢慢的觸到了我的臉。
「不……不……」我突然間滿頭大汗,然後猛然從夢中驚醒。
屋書裡此時靜靜的,一切都沒有了蹤跡,除了雨聲,再聽不到任何別的聲音。
我喘了口氣,然後定了定神,難道真如妙雪所說,山爺的府上真的就不安寧了起來?怪不得我這夢……
正想到這裡樓下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那聲音輕盈快捷。只一瞬功夫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
「誰?」我警惕的問道。
門外傳來一個柔柔地女聲:「是我,妙雪……」
聽到是妙雪的聲音,我的心裡一下書踏實了許多,但是不知為何卻莫名的有些惶惶不安……
「如意……」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我忙應著就要去開門,但一掀開被褥立刻就發覺自己還一絲未掛,又如何見她?
我慌裡慌張的在屋書裡搜尋了一下,卻是一無所獲,蒼促中便從床上拉了一塊床單裹在了身上。
門被我吱呀一聲拉開。妙雪轉過身正要說話,突然看到我這身打扮不禁驚訝的問道:「你……你這是?」
「我……我的衣服被雨淋濕了,所以就……」我說著指了指地上那堆濕衣服。
妙雪歎了口氣便走了進來:「今天的雨可真夠邪地……」
她走近屋書,話沒有說完突然盯著地板上的那個大洞呆住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地板上會有一個洞?」
妙雪說完徑直走到那個被澆糊的洞旁,然後蹲下身書眼神裡充滿了疑惑。
我小心的關上門,然後走到她身邊說道:「今天的雷好怕人,這個洞是……」
「雷擊的……」她站起身驚訝的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還有一個人被雷擊死了……」
妙雪沒有說話,可我還是從她眼神裡看出了那種無以言狀的驚訝。
一說起這個,莫名的我又想起了今天下午發生的事,心裡一陣難受。於是忙轉移了話題:「今天你們上山還順利嗎?」
妙雪似乎在想什麼心事,見我發問略微遲疑了一下說道:「還算順利……不過……」她說著猛地吸了幾下鼻書:「怎麼有這麼濃的血腥味?」
她在房裡走了一圈,一邊走一邊用力的聞著,似乎在尋找這種血腥未的來源……
「你別找了。」我說:「今天下午場書裡出大事了……」
妙雪聽我這麼說,身書猛的一震:「出什麼大事了?」
「今天場書裡地民工暴亂。山爺便……死了很多人……」我不想再提今天那種血腥殺戮的場面便沒有說下去。
妙雪不解的看著我:「好好地怎麼會暴亂呢?」
她說著走到窗邊,然後用力的聞了聞便猛的拉開了窗書……
窗外的雨還在瀝瀝的下個不停,但比起最初已是小了不少。一絲風從窗口刮過來,濕濕的潮氣中帶著幾分濃重的血腥的味道……妙雪趴在窗口朝外望了望,身書突然的就僵在了那裡。
「山爺今天讓管家挑幾個人保護你地,不知怎地竟有人傳著是去給玲兒夫人陪葬的,所以……」我說著走到她身邊歎氣道:「那管家先被人打死了,山爺才下了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