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槍傳奇 正文 95章 另一個人是誰?
    「這一隊人中有兩個人不能殺,一個是恩雅,另一個……另一個究竟是誰呢?」葉重皺著眉頭思忖著。

    南沃爾所說的兩個不能殺的人究竟是因為什麼?恩雅他可以理解,親手為兄報仇,可以在義賽而聯合軍內部博得個好名聲,畢竟帕奧生前在組織內部的聲望極高,很受手下愛戴;而另一個不能殺的人是因為什麼?與南沃爾又是什麼關係?葉重的腦袋像是被根長長的鐵釬一點一點地刺透,這個消息給他帶來的傷害不亞於一顆擊中要害的子彈。

    包括弗利嘉在內,據葉重所知並沒有人與伊賽爾聯合軍有任何聯繫,葉重不是傻瓜,當初接到郵件時便對所有郵件上的人都做過了一番調查,塞恩斯神甫雖然幾十年行蹤成迷,但具體的活動範圍主要集中在亞歐兩洲,至少沒有曾來到北非的記錄,但是關於他的行蹤記錄實在是少的可憐;布萊恩博士作為一個考古學家,雖然也曾經來到過非洲,甚至後來為了尋找聖槍到過昆達爾,但是沒有跡象表明他曾經和伊賽爾聯合軍有過任何接觸。

    至於維薩和艾兒、裡奧則似乎更沒有任何的嫌疑,這幾個人都是葉重十分瞭解的,與臭名昭著的恐怖組織根本不可能發生任何的交集。

    班納?葉重立刻搖頭,當初他可是被伊賽爾聯合軍追的走投無路了,在自己與伊賽爾聯合軍達成了合議後,雖然班納不再被對方追殺,但雙方也只能算是同在北非互不侵犯罷了,兩者雖然都屬於非政府武裝,但根本的目的南轅北轍,也不可能有什麼交集。(未完待續,預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作者正版)

    算來算去,好像只有弗利嘉在他醒來的幾年間,行蹤很難調查。

    不可能,葉重搖頭,弗利嘉怎麼可能和恐怖組織聯繫到一起呢?葉重看了眼神態淡然的弗利嘉想。

    可其餘的人自己真的瞭解嗎?自己真的可以相信他們不會與南沃爾發生什麼關係?不能殺,那是什麼關係呢?是敵是友?

    南沃爾為了利益連自己的哥哥都可以殺,鐵凌為了利益毫不猶豫地出賣了自己,那麼這世界上還有誰值得信賴?

    又或者……葉重的腦子裡劃過一道閃電,難道是傑裡夫玩的苦肉計?作為帕奧和南沃爾的心腹,為了讓自己人在內部互相猜疑,甚至大打出手以達到為帕奧報仇的目的,這個可能也絕非沒有,畢竟帕奧是被恩雅親手殺掉的!

    或者傑裡夫的目的是為了拖延自己而給在身後追蹤的南沃爾趕上自己的機會。

    如果是這樣,傑裡夫的心機之深沉讓葉重也覺得不寒而慄,可是回想起傑裡夫的表情神態還有他所描述的整件事,葉重找不到一點破綻……

    葉重腦袋幾乎被這些無數猜測給撐得爆裂開來,一件件突如其來卻又無法理解的事情混雜在一起,從葉重接到郵件那一刻開始,整件事處處都充滿了詭異,甚至連葉重自己這個從不放棄的人都生出了無力感,他不知道自己該相信誰。

    「弗利嘉,你的柏柏爾語說的真好。」葉重輕聲說道,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提到這件事,他覺得自己只是在沒話找話地扯個話題閒聊,但他的內心深處卻知道,自己又對弗利嘉產生了懷疑。

    我這是怎麼了?弗利嘉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葉重忍不住在心裡狠狠地罵自己不應該懷疑弗利嘉,要知道,她不僅沒有傷害自己,反而是不顧一切地救了自己!

    「我曾經在國際救援組織工作過,就在非洲的貧困地區。」弗利嘉看了眼葉重,淡淡地說道,「為了工作方便,我學習了當地的語言。」

    葉重哦了一聲,接下來不知道該說點什麼,總覺得弗利嘉那一眼似乎看透了自己的心思,心裡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些心虛,沉默的氣氛裡飄蕩著淡淡的尷尬。

    「怎麼樣?累壞了吧?」班納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葉重的身後。

    毫未察覺的葉重吃了一驚猛地回頭,「你小子怎麼像幽靈似的,一點動靜都沒有啊?你要嚇死我不成?」葉重沒好氣地罵道。

    班納岩石似的臉上浮起個苦笑「難不成我出來前還要先高喊兩聲通知所有人?」忽地撇嘴道「崑崙雄鷹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小了?」(未完待續,預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作者正版)

    葉重哼了聲沒有說話。

    班納又往火堆中添了些燃料,席地而坐,對葉重說道「你太疲勞了,去睡吧,我接班了。」

    葉重看了看表,又看了眼依舊沉默不語,面無表情的弗利嘉,裝出疲倦的樣子,摀住嘴打了個哈欠嘟囔道「還真是有點累,連你走近都沒發覺。」

    班納語含嘲弄,「若是換作敵人,只怕崑崙雄鷹早就變成崑崙死鷹了。」

    葉重不屑地瞄了眼班納,不服氣地說道「那是因為接近我的人是你,要是換作敵人,我一早就發現了,你對我沒有殺機,我就感覺不到殺氣。」

    班納哈地笑出了聲,「強詞奪理,分明就是你放鬆了警惕,我可聽說有一種極兇猛的鷹連睡覺都是不閉眼睛的!」

    葉重苦笑著搖頭,「那只是綽號罷了,按照你這麼說,那你可是連核彈都能抗得住的。」

    前些年曾有國家在撒哈拉沙漠進行了一次小規模的核彈爆破,據說在爆破範圍內,只有蠍子存活了下來,由此可見蠍子的生命力是多麼頑強。

    當然葉重這時候決不是在讚美班納。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弗利嘉率先告辭回自己的帳篷繼續睡覺,葉重的精神一旦放鬆下來,也的確感到了身體四肢揮之不去的酸痛疲乏,對班納交代了聲鑽回了自己的帳篷,幾乎是合上眼便沉沉地睡了過去,這一段時間對葉重來說的確是心神俱疲了。

    只是他這一覺睡得並不踏實,傑裡夫所說的那個南沃爾吩咐的「不能殺的人」一直以體型不斷變化的模糊背影出現在他的夢境裡,時而消瘦、時而高大……

    被幾聲駱駝的哀鳴猛然從紛亂離奇的夢中驚醒的葉重睡意全無,密封在睡袋中的他所能看到的只是一片黑暗,凌晨四點,葉重看了眼在漆黑中散發著幽暗螢光的腕表,呼出口長氣,立刻覺得狹窄的睡袋異常憋悶,麻利地從帳篷裡鑽了出來,迎面而來的冰冷使得葉重精神為之一振。

    葉重先是查看了一番帳篷旁的駱駝群,奇怪地發現有一匹未睡的駱駝似乎受到了驚嚇,有些慌亂地在原地踏著步,像是想要跑,卻無法脫開串聯在一起的韁繩。

    葉重過去安撫地拍了拍駱駝的脖頸,少頃這匹駱駝漸漸地安靜下來…葉重又圍著駝隊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拍著那匹安靜下來的駱駝輕聲笑道「莫非你也做了個噩夢?」葉重總覺得那駱駝一雙滾圓純淨的眼睛裡像是在表達著什麼信息……

    明亮的銀河已經黯淡,繁星退卻,月亮更是早已經無影無蹤,萬籟俱靜的如墨夜空只有那團燃燒的篝火時不時發出幾聲辟啪輕響。

    「醒了?」班納低獷的聲音傳進了葉重的耳中,只是背對著葉重挺坐在火堆前的身體並沒有轉過來。

    葉重活動了幾下手腳關節,無聲地走到班納的身旁坐下,「嗯,睡不著了。」

    火光映得班納臉上那道長長的刀疤猙獰恐怖,像一條粗大的蜈蚣正爬在他的臉龐上,班納舉起手中早已經磨得發亮的水囊灌下一口後遞給了葉重,「來一口。」班納靜靜地看著葉重說道,這件容器葉重很熟悉,兩人初識時他便已經見過,那是班納永不離身的東西,裡面裝的並非是清水,而是班納最愛的烈酒。(未完待續,預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作者正版)

    葉重沒說話,接過酒囊直接仰頭倒下了一大口,一道火線從喉嚨直燒到胃,這酒是庫伊族人自釀的烈酒,絕對稱不上好酒,就像荒涼的沙漠,貧瘠而堅硬,每嚥下一口都像吃下一顆燒得滾燙的沙礫,幾乎讓人覺得食道都已經被燙破。

    葉重很回味似的吧唧了兩下嘴,微笑道「好酒。」又把酒囊遞還給了班納。

    班納岩石般的臉龐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看著葉重的眼睛越發明亮起來,浮起了淡淡的笑意,「真的是好酒?崑崙雄鷹什麼好酒沒有品嚐過!」班納說著仰頭咕咚又灌下了一口酒,抬手隨意地擦了把嘴角。

    「喝酒本就不必在乎酒的好壞,重要的是和誰喝。」葉重笑著伸手去搶班納手中的酒囊,像個貪食的頑皮孩童。

    班納笑了笑,「我記得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說過這話。」

    葉重搶過了酒囊忙不迭地送到嘴邊狠狠地灌下兩口,過癮地發出一聲舒服的歎息,側頭看著班納的眼睛笑道「我們第一次喝的也是這個。」把手中的酒囊揚了揚,又說道「很久以來,我都記得它的味道,只可惜再未能品嚐到,今天也算的償夙願了。」

    班納當然知道葉重所說的並非是酒,而是喝酒的人,兩個人已經有數年未見,微微點了點頭,轉頭望向火堆,「這酒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希望你能喝個痛快。」

    葉重靜靜地注視著罩在袍子的班納,被黑暗掩住的大半邊臉龐讓葉重無法完全看清楚這個昔日生死相托的好兄弟,「蠍子,你變了,雖然你沒有說,但是我能看得出來你在擔心著什麼。」葉重幽幽地歎了口氣說道。

    班納身體幾不可覺地震了下,仰頭又吞下一口烈酒,「我只是放心不下我的族人,你知道威爾斯現在越來越歇斯底里。」

    葉重歎了口氣,斜著身子靠在沙丘上,注視著挺立如山的班納,從這個角度他可以清楚地看到班納眼中的痛苦和恨怒,「對不起,我實在不該把你牽連到這事中。」葉重抱歉道,「這事實在太危險了,我太自私了。」

    班納聞言歪了歪嘴角,露出個不在乎的笑容,「鷹,我到覺得是你變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婆婆媽媽的像個娘們。」

    葉重看著班納臉上揶揄的表情愣了下,哈地笑出聲來,搖頭歎道「我倒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我像娘們,你小子說話還這麼不留情啊。」

    看著葉重無可奈何的表情,班納的心頭很溫暖,自己幾年來的笑容只怕也沒有與葉重重逢這幾天多吧,班納想。

    兩人你來我往,不消片刻便灌下了小半袋酒囊,要知道這酒囊的容積有十幾升,這一會功夫葉重與班納每個人至少喝下去了一斤。(未完待續,預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作者正版)

    黎明前不僅是整個夜裡最黑的時段,也最寒冷,可凜冽的酒卻讓葉重週身滾熱,甚至覺得額頭已經有汗珠滲了出來。

    「蠍子,你該知道如果我可以自己解決,我絕對不會找上你。」葉重很沒形象地打了個酒嗝,像是已經有些不勝酒力,可明亮清澈的眼神表明他現在很清醒,朝要把酒囊遞給自己的班納揮了揮手,搖頭道「現在可不是大醉一場的時候,等辦完這件事我們一定要痛痛快快地喝一場!」

    班納也不強迫葉重,伸手把酒囊封上,隨手掛在腰間,怔怔地盯著篝火半晌,半睜半閉的眼睛看起來有些昏昏欲睡的趨勢。

    「蠍子,你再去睡會吧,反正我也睡不著。」葉重伸手輕輕推了推班納說道。

    班納猛地驚醒,抬頭看著葉重,晃了晃頭「我沒事。」話雖如此,可他眼角的血絲並沒有逃過葉重的眼睛。

    「嘿,你小子別和我爭了!」葉重笑著道,「你若是累倒了還要我來照顧。」

    班納立刻梗起脖子,不服氣地白了葉重一眼,「開玩笑,我還能累倒了?你倒是要小心點,我看那幾個女人好像都對你有意思,一個比一個漂亮,你別累倒了才是!」

    說到最後,班納意有所指地朝葉重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是男人都會理解的笑容。

    班納少見地展現了他的幽默。

    葉重不屑地睨著班納,「一看你小子就沒見過什麼美女,我告訴你外面的世界大著呢,比他們漂亮的有的是!」邊說邊搖頭,眼神裡是赤裸裸的憐憫,「唉,我知道說也是白說,你可能也就在地球儀和電視機上看到過北非以外的世界,又怎麼可能見過真正的絕色美女呢!我告訴你,上次我在委內瑞拉認識的那女孩才叫漂亮呢!可惜你這輩子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看到了……」

    班納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可是他不得不承認葉重的話正砸在他最大的弱點上,班納的確從沒走出過非洲以外的地方,全身心鋪在民族大業上的他更是壓根沒有那份閒心到處觀賞美女了。

    看著斗架公雞似的班納,葉重很得意地嘿嘿笑了兩聲,剛想要乘勝追擊,身旁的帳篷裡突然傳出艾兒冰冷的聲音「我到也很想見識見識葉大公子眼裡的絕色美女有多漂亮呢!」

    隨著話音,艾兒從帳篷中鑽了出來,盯著葉重的眼神比說話的語氣更加寒冷,直刺得葉重週身冷氣直冒,暗罵自己得意忘形。

    即便是最醜的女人也不願一個男人當著自己的面誇別的女人漂亮,何況艾兒、維薩和弗利嘉無一不是一等一的大美女,葉重只能哀歎自己的警惕性實在太差,可是話說回來誰又能想到自己只不過是得意之下稍微聲音稍微大了那麼一點點就被艾兒聽到了呢。

    「嘿,艾兒,外面冷著呢,快回睡袋裡去。」葉重不敢與艾兒對視,舔著臉訕笑地想要叉開話題。

    艾兒自然不會上當,非但沒有重回帳篷,反而轉身從帳篷裡拽出條厚實的氈毯,把身體圍了個結實,緊挨著篝火坐了下來,死死地盯著葉重,冷笑道「我倒要聽聽在見多識廣的崑崙雄鷹的眼中,真正的美女是什麼樣子的?」

    葉重頭疼無比,苦著臉期期艾艾地說不出話來,祈求地望著班納,盼望著他能開口解救自己,可讓他氣憤的是一臉等著看好戲表情的班納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

    「這個,剛才酒喝得多了點,頭暈,我先去睡會。」葉重說著就要逃之夭夭,沒想到班納比他的反應更快,搶先一步跳了起來,邊向帳篷走去邊回頭朝葉重眨著眼睛說道「你剛才不是說讓我去休息嗎?那今晚你就受累了。」

    鑽進帳篷的班納再不回頭看葉重一眼,在心裡把班納罵了無數遍的葉重只覺得艾兒的眼神就像兩把鋒利的鋼刀在自己的頭頂上盤旋打轉,像是隨時要刺下來似的。

    (未完待續,預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作者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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