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我們是不是也要去趕集啊?」吉雅見古欣蘭讓她去弄個家常便服,高興的問道。
「趕集?」古欣蘭意外的看著吉雅,看她興奮的。從小她就在宮裡長大,對外面的每件事都很新奇。
「是啊!」吉雅很高興的說道:「那些海戶,一直都在南苑住著,每月有一天是會趕集一次,把自己的打到的獵物跟外面的換購其他的糧食衣物。或弄點錢財,添些家用。」
「那倒像是挺熱鬧的!」古欣蘭一聽也來是興致,自己來這裡,還真沒出去好好的閒逛過。看來不跟康熙去遵化是明智的。「衣服快給去弄來,還有通知納蘭,讓他也跟上!」
「奴婢知道了!」吉雅興高采烈的下去。皇后喜歡靜的,這次既然會想要出去趕集,讓她意外了下。本來還為怎麼引誘她而發愁,現在好了,自己不用開口,她自己先開口了。
納蘭一早就過來給古欣蘭問安,看到吉雅笑呵呵的出來,不知道今天是什麼號日子,好奇的問道:「怎麼了。什麼事這麼高興?」
「納蘭公子啊!皇后說讓你換衣服,我們要去趕集了!」
「納蘭來了」古欣蘭聽到納蘭的聲音走了出來,納蘭趕緊跟古欣蘭請安。至從那天後,兩人都很自然,不用自己命他,他都會自動來請安。看著吉雅興沖沖的往外走,古欣蘭對納蘭笑道:「我們要出去一趟。」
納蘭剛開始還以為古欣蘭只是放吉雅出去,聽她說出門,大感意外,「娘娘真要去趕集?」
古欣蘭對趕集也是興趣的,但是今日還有其他要做,思索了下,緩慢的說道:「如果時間來的及的話,應該可以去瞧瞧!」
果然,納蘭聽古欣蘭的語氣。就知道不是去趕集的。但是要去哪裡?皇后出南苑,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可不要想皇上交代,納蘭很謹慎的問道:「娘娘要去哪裡?」
看納蘭地問地緊張。古欣蘭安慰地說道:在城郊不遠處。就是我們赫捨裡家族地家族園。下次出宮可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古欣蘭見吉雅沮喪。連忙哄她的說道。
聽到這個,不由眼前一亮。「真地,我們去哪裡?」
「去了就知道。」古欣蘭故作神秘,不再說話。
赫捨裡家族園前,入眼的是滿地跑的兔子,吉雅很興奮的說道:「娘娘好多兔子,比宮裡的白兔園還多。」
是啊!這裡的兔子明顯比上次又多了不少。看來宮裡的是該解放了。面帶沉重,古欣蘭走到了墓碑前,索尼的墓碑旁邊空了個地方,是給太太留著,自己額娘挨著姐姐旁邊。
送上祭品,吉雅才很安靜的呆立旁邊,沒有繼續說話。
古欣蘭事先就跟索額圖招呼了一聲,在自己姐姐地旁邊弄了個小地方。現在把承祜的披風埋了下去。這裡有她所有至親的人,承祜就一個人,沒人照顧怎麼行,在他們身邊她也安心了。想到這裡,古欣蘭不由覺得好笑,沒想到自己現在會變得這麼的迷信。
親手做好了這些,撒下第一把土,古欣蘭才讓納蘭幫忙石板。清理好做完這些,古欣蘭又在那裡靜坐了會,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轉身見那兩個人都很沉默,古欣蘭很釋懷的笑道:「好了,看來比較順利,我們去趕集把!」
說完就自己走回馬車,納蘭明白古欣蘭現在是放開了,也跟了上去。吉雅回頭看了一下,才跟著過去。
回到集市,古欣蘭也跟著那些人,瞧著這個,看看那個,對所有東西都感到新奇。倒是吉雅從墓園回來,就很沉默。
「夫人你還沒給錢了!」古欣蘭要走,那人連忙拉住古欣蘭。
古欣蘭看見一個玉墜子,喜歡的不得了,拿起就要走。行宮的東西,自己都是任意拿的。習慣了拿了就走,忘記了付銀子這事。被攤主拉住,古欣蘭才猛然記起沒給銀子,要找錢袋,突然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準備這些。求助地看著納蘭和吉雅,自己是沒準備。他們總該有吧。
納蘭是聽古欣蘭說去拜祭,慌忙的換了衣服未帶錢。吉雅是跟著古欣蘭,以為她帶著,所以她沒帶,三個人面面相覷,既然沒一個帶錢。
古欣蘭拿著手裡的東西,直愣愣的站在那裡,放下去,心裡確實喜歡。不下去,又沒帶錢。只好很不好意思的問道:「我身上沒帶錢,你什麼時候收攤?」
那賣主一聽古欣蘭沒銀子。心裡就來氣。以為大好的一個生意,就這麼地沒了,不由抱怨的說道:「看夫人穿的這麼地體面,既然沒錢?」。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看著在這個穿著華麗綢緞地貴婦人,原來只是個打腫臉充胖子的人。
古欣蘭曾經對吉雅說過,只要是家常衣服就是了,她既然給自己準備了這麼個綢緞布料。原來在索府,這衣裳也算是尋常。但是在南苑這地方,這些海戶這裡,可就是不尋常了。本來她這一身打扮,讓所有攤主都對她特熱情,以為是個大手筆地來了,結果沒錢。
吉雅在宮裡是古欣蘭的近身宮女,所有宮女太監都對她退讓三分。見所有人對古欣蘭指指點點的,不由心中怒氣,對那攤主厲聲喝道:「我們夫人喜歡你這東西。可是給你面子。你這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們還不稀罕,夫人我們走!」
「落魄人家,還這麼的囂張!」那攤主被吉雅這麼一說,火氣不由串了上來。看著古欣蘭拿著玉墜子的手腕的手鐲,「這手鐲也就是個破爛貨吧!」
這可是太皇太后賞的,宮裡誰不知道,破爛貨?吉雅終於人不可忍,有納蘭在。她可不怕。雙手叉腰,指著那攤主的鼻子叫道:「什麼破爛貨。看你大老粗一個,懂什麼,信口開河,小心有你好受地。」
古欣蘭拉了下吉雅,本來就想要低調處事,吉雅這樣要是引來人注意,被發現可就麻煩了。但是那人說這個是破爛貨,古欣蘭心裡也是有氣,便拉下臉,對那攤主很正色的說道:「貨的好壞,可不是單憑一個品質就可以妄下評論。」
所有人聽吉雅說那攤主是大老粗,隔壁攤位地都起哄著。那攤主覺得沒面子,臉紅脖子粗的大聲叫道:「這南海子,誰不知道我雷老三以前家裡是開玉器鋪的。玉器是什麼貨色,拿我瞧幾眼我就看出檔次。這玉渾濁不勻,又不通透,雖然有幾個血絲流動,算了上了年份,但是掩蓋不了它是次品。」
吉雅見那人聲音變大,還那麼理直氣壯,便挖苦的說道:「哇,玉器鋪的老闆跑這裡擺攤,真真的新鮮。」
吉雅那話,命中那攤主的要害。家道中落,本來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由。看古欣蘭拉著吉雅,阻止她繼續往下說,心裡便覺得她還算是個明白人。也不繼續跟吉雅瞎嘮叨,只會讓旁人看笑話,只是對著古欣蘭和納蘭教誨的說道:「家道中落,不是壞事,只要兩位能努力,日子還是可以過地。以過來人,奉勸兩位,不要沉浸過去,趕緊把衣服變賣,換點東西使用的,好好的做點其他生計才好。」
吉雅冷眼看著,還教導起人了,但是古欣蘭遞過來的眼色,讓她不在繼續。畢竟古欣蘭實現說過凡事要低調,她這次有點沒分寸,便別過頭去,不理會那攤主。
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古欣蘭真想立馬逃脫,便放下手中的玉墜子,對攤主苦笑道:「老闆說的及是,這玉我們不要了。」
剛想走,那攤主拉住古欣蘭是衣袖,「所謂玉不琢不成器,看夫人喜歡就送你。」
「這個這麼好意思。」想推脫,那老闆又執意的塞給納蘭,只好才對身邊的吉雅說道:「你回去,去取些碎銀子來!」
「這個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