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完德壽寺的法事,就準備好一切,坐馬車回京了。公主今天興致好,也要騎馬,康熙居然也同意了,只留下古欣蘭一個人在馬車上發呆。
那件事就算這麼的過去了,所有人心中沒了諱忌,一路上倒也是愉快的。
大隊人馬走進永定門,索尼帶著朝吧權臣前來接駕。外面風大,索尼咳嗽聲不斷傳入古欣蘭的耳中,既然生病了何苦又來接駕?幸好康熙也體諒,命索尼先回去,古欣蘭也沒機會跟他說上話,只知道他的病是又重了,心中不由擔憂。
走到午門,八旗書弟和其他王公大臣就此散去,只留下驍騎營陪駕進宮。康熙想念孝莊和太后,直往慈寧宮,沒有讓人稟告就走了進去。
早有侍衛快馬先來報訊說,皇上他們快回來了。孝莊就把其他人都召集在慈寧宮,等候著。
因為具體也不知道詳細時間,古欣蘭他們進來,裡面的人還在繼續的說笑著。素寧佟妃站在太后的身後,敏妃和麗妃坐在孝莊的兩旁,容貴人站立伺候著。不知道她們在說些什麼,氣氛很是融洽。
「老祖宗,孫兒跟皇后還有皇姐回來了,給老祖宗和太后請安!」康熙一見孝莊,滿心欣喜的給她請安。
聽到康熙的說話聲,孝莊才知道他們進來了,就停下了下來喜悅的說道:「知道回來了,老祖宗可是叫了你幾天了,現在才回來。」
古欣蘭歉意的笑道:「老祖宗您可錯怪皇上了,皇上天天想著您呢,都怪臣妾身體不適,拖了行程,皇上的心早就飛回老祖宗這裡來了!」
孝莊也就嘴巴嘮叨。聽古欣蘭這麼說,就連忙讓他們起來。關切的問古欣蘭道:「快起來。來。到老祖宗這裡來,皇后身體可大好了?聽說你昏迷三天,真真嚇壞我了。幸好皇后都是跟著禮佛,真是菩薩保佑啊!」
康熙聽古欣蘭為他說好話,心存感激。聽完孝莊的話。康熙才扶著古欣蘭起來,對孝莊說道:「皇后的身體還不是大好,不過一聽老祖宗你想我們就急著要回來呢!」
古欣蘭心下思量,看來孝莊對南苑的事情是瞭如指掌。沒什麼能瞞過她。這次事情,不知道孝莊會怎麼處理?
麗妃,佟妃,敏妃,容貴人,見康熙他們起來坐定。才一起下跪,給古欣蘭和康熙行禮。.
孝莊把古欣蘭和康熙拉到旁邊坐下,就對四個人說道:「你們也坐下吧。不用站著那麼拘謹!」
四個人聽孝莊地話才在下邊坐下。公主在太后的旁邊坐下,拉著太后地說道:「母后。我可想您和老祖宗了!」
太后聽了很欣慰,孝莊對公主笑道:「這次聽皇上說公主表現很好,皇后病重都是你給照料地呢!」
「老祖宗我可是一向表現都很好!」公主見孝莊那樣說,顯得不服氣地說道。
「好好好這次做的很好,想要什麼自己跟皇上要賞去!」孝莊見公主嘟嘴,就開心的笑道。
「我倒還真有想要個寶貝,就怕皇上不同意!」公主眼睛不知道想到什麼,就自個的笑了起來。
難道是龍公書?公主可是很喜歡它的。想到這裡,古欣蘭便鼓勵她問道:「公主想要什麼,皇上哪有捨不得給地?」
「在南苑的時候,皇后跟我相處日長,我突然覺得離不開皇后了。我就想讓皇后陪我幾日,皇上肯給嘛?」公主對古欣蘭眨眼睛調皮的對康熙說道。
聽公主這麼麼一說,古欣蘭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公主還是真頑皮,康熙氣惱地說道:「胡鬧!」
孝莊拉了拉康熙,對公主虎著臉道:「剛誇你,你就胡說起來了,這話怎麼可以說的。」
公主見康熙臉色難看,得逞的笑道:「哼!叫你給我龍公書你不肯,就知道借皇后你也不願意,那把曹寅拉到我身邊當差也不會拒絕吧!」
曹寅聽了是臉色大變,惶恐不安的看著康熙。在康熙身邊當差,就被公主耍的團團轉,要是到她身邊當差,那還得了。
公主雖然在宮中也算自由,當畢竟是待嫁閨中,身邊除了太監,不可能向康熙這樣,有貼身侍衛。不知道公主是玩笑,還是當真,孝莊聽了臉色沉了下來,看了後面的曹寅一眼。
太后覺得公主這玩笑開大了,孝莊不高興了。就暗地拉下公主的手,笑道:「這話也是可以說的。曹寅又不是太監,怎麼放你身邊。」
公主看著曹寅,奸笑地說道:「那就讓他變太監。」
康熙覺得公主越來越離譜,看著老祖宗陰沉地臉,提示她說道:「皇姐!」
公主卻仍然任性的問康熙:「那訥爾杜不是太監,怎麼就放到我身邊了。」
康熙倒吸了一口氣,把訥爾杜放在她身邊是孝莊地意思。
古欣蘭聽公主的口氣,想起那天公主的失態。雖然還很不是明白,但是心中已有些想法。看到康熙也不知道說什麼,古欣蘭打破僵局的笑道:「看來公主還是對曹寅那天的事情耿耿於懷呢,皇上已經罰了他一個月飛俸祿了。」
公主也覺得自己這次脾氣鬧大了,聽皇后這麼說,也接過去說道:「是不解氣,要兩個月飛俸祿,才好!」
康熙偷偷的瞧了瞧古欣蘭,再看看孝莊的臉明顯緩和了不少,就以公主所言的說道:「那就按你說的,罰兩個
公主一向我型我素,這次玩笑,什麼都不知道的太后也沒什麼當真,只是對公主教誨道:「你啊跟皇后一樣大,怎麼這麼不懂事。」
公主感激的看了下古欣蘭說道:「那以後就跟皇后多多學習了!」
孝莊聽完笑道:「看來你們在南苑相處得很不錯,這樣很好!皇后可是清瘦了許多。剛下了馬車,要不要休息一會!」
古欣蘭並無大礙。一路上在馬車上也休息過了。就搖了搖頭。說道:「在馬車上休息過了,很久沒見到老祖宗,心裡怪想念的。」
公主轉而看著那四位,轉移話題的問太后道:「剛我們走進來的時候,你們在說些什麼呢。有說有笑地,也說出來給我們聽聽。」
孝莊見公主問,就看著那四個人,笑道:「你們這一走啊。宮裡的空擾擾地,我看你們玩地都在興頭上不想回來了。幸好還有她們懂得來給我們請安,也有個說話地人。」
「老祖宗,皇上可是每天沒看到宮中來信,就不安心歇息。嘴巴長嘮叨,這天氣漸寒的,也不知道老祖宗和太后是不是穿的暖和,有沒有病痛呢。這每天打來的獵物。第一個就是吩咐臣妾命人快馬加鞭的送到老祖宗和母后這裡.」說完又覺地自己一直幫康熙說好話。不是自己的性格,就呵呵的乾笑了下。
「嗯算皇上還有點心。」孝莊聽了點了下頭。算是滿意。
「老祖宗和太后每天都在和我們猜猜不知道皇上今天送什麼來呢?一早就等不到就吩咐人去宮門口看看怎麼還沒來呢!」麗妃倒是膽大的插嘴進來。
古欣蘭從剛才進來四個人地位置可以看出,麗妃這幾天把孝莊伺候的很好,功課做的很足。
麗妃,從確定古欣蘭的身份一來,就知道自己完蛋了。從康熙起身時,是扶著古欣蘭起來的,就知道自己在康熙那裡也不會有什麼希望。開始覺得什麼都沒希望的時候,就想在自己家中一樣,每日看書,下棋,到也是安逸了斷時間。一次給孝莊請安,到是跟孝莊一起講佛經,讓孝莊十分喜愛。古欣蘭也愛看佛經,但是她只看自己興趣的,並不安孝莊的喜好。麗妃不同,她知道孝莊是蒙古,信喇嘛教,就開始苦功這些,常跟孝莊討論,讓孝莊越加喜歡,所以這次才敢插嘴。
古欣蘭剛開始開始還為康熙只帶自己而高興。這次南苑,當做是新婚蜜月,過地很自由。現在卻什麼心情都沒有。她只想到孝莊把鰲拜調去南苑,好讓瑪法索尼在這幾天裡可以調節朝綱。卻沒提防那四個人,在她離開地時候,在孝莊她們這裡尋求後盾。這孝莊和太后要是討好了,那康熙自然也是要給面書的。
古欣蘭越想越不舒服,太后喜歡素寧,那是自己進宮前早就在知道地事情。現在麗妃找到了孝莊做後端,敏妃是科爾沁草原的就更不用說了,雖然她還小。還有那個容答應,頭開始爆炸了,一回宮就沒什麼好事情。
古欣蘭當時頭腦發熱的想給康熙做臥底,對麗妃委曲求全。事後鬧了許多不愉快,就常跟康熙抱怨,讓康熙對她很不滿。康熙對麗妃的話,就像沒聽見。只是先看看古欣蘭的反應,卻瞧見她的異樣,以為她身體不適,就說道:「皇后是不是不舒服!」
孝莊聽康熙那麼說,就對古欣蘭說道:「累了就先回去休息,皇后的病還沒好呢!我也累了,也要休息了,你們也都退下吧!」
既然孝莊都這麼說了,古欣蘭才起身很眾人一起給孝莊跪安。
看著古欣蘭她們離開,康熙對孝莊說道:「老祖宗,孫兒扶你進去!」
孝莊卻沒有退下了所有人,仍舊坐著沒動,只是拉著康熙問他:「皇上,要是我沒派去潤總管,你是不是打算揪著那事不放,不回來了?那事你查的怎麼樣?」
康熙這才知道,孝莊退下所有人,是要詢問自己,就說道:「老祖宗英明,您真是料事如神,那些人果然放鬆警惕,曹寅也查到了,雖然沒有真憑實據,但可以確定是班布爾善!」
原來,孝莊派瑞總管去,明是要讓康熙回去,暗地裡是給他送去信息。康熙明中對他們的報告結果,欣然接受,而決定後天回宮。實際上是想讓他們放鬆警惕,以為這事就這麼過了,而暗中,利用中間一天的時候,繼續派曹寅,從那些死去的海戶的家眷入手。雖然半布爾善做的乾淨,沒留下什麼證據,但是已經可以確定是他下的手。
孝莊卻對康熙的回答很不滿意,意味深長的對他說道:「不是我英明,是你氣糊塗了。班布爾善這個人,精明的很,我對鰲拜倒是放心,對他身邊的人很是警惕。特別是這個班布爾善,皇上以後多注意他!」然後又問康熙「皇上我問你,這事,你這麼不肯忍耐是因為什麼?你這麼久的隱忍,都差點被你這次弄的功虧一簣了,你真糊塗!」
康熙低著頭沒有說話,孝莊繼續問他:「你剛對麗妃那麼的冷淡,又是因為什麼?麗妃進宮到現在,沒聽說過對皇上你做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吧!」
康熙抬起頭看著孝莊,想到麗妃就沒好氣,說道:「麗妃是鰲拜的義女!當初沒選鰲拜的女兒,就是因為厭惡鰲拜,義女跟女兒也沒什麼區別。朕覺得,麗妃是鰲拜放在朕身邊的眼線,就跟訥爾杜一樣!」
孝莊看這一臉厭惡的康熙,不以為然的問道:「只是這樣?」
康熙不知道孝莊要說什麼,就問道:「老祖宗你到底要說什麼!」
孝莊也不明說,只是對康熙歎道:「皇上,我的意思,你應該清楚。當初讓麗妃進宮,那就是為了分散鰲拜跟遏必隆的聯合。現在你這樣對麗妃,只會讓鈕祜祿家族越加的不滿。還有佟妃,你似乎也冷淡了不少,佟佳氏現在雖然入了滿旗,但是在漢八旗那裡,地位還是不一般!這些,我看皇上你都忘記了吧!你不要跟我裝糊塗,你是要江山,還是要美人?」
康熙沮喪的說道:「江山!」
孝莊聽康熙回答,才鬆口氣說道:「記住今天的話,江山唯大,不要讓老祖宗再次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