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欣蘭是窩在寢宮生悶氣,不管是不是康熙的決定,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可以滿著她……
公主眼看情勢不妙,聽說康熙回來,就先出去,遇見要進來的康熙,對他呶呶嘴,指了指裡面,意思是要他小心。
康熙不知道公主搞什麼鬼,見怪不怪的沒放在心上的,走進去。看到古欣蘭沒有像以往那樣笑臉相迎,而是陰沉的一個臉,才很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古欣蘭也不想錯怪他,就緩了緩臉色,對他問道:「最近沒發生什麼事吧?」
康熙還沒開口,一位太監就走了,對古欣蘭說道:「給皇后娘娘請安!」
古欣蘭一看,是孝莊身邊的瑞總管。他怎麼突然來了?心中不解,還是很客氣的對他說道:「公公什麼時候來的?」
瑞總管,微笑的說道:「聽說皇后娘娘病重,太皇太后特命奴才前來探問。」
古欣蘭聽說孝莊擔心自己,心裡不由很感激,難得到這裡她還能惦記著自己,很高興的說道:「讓老祖宗費心了,想來到這裡也有些日書了,心裡頭可想著她呢。」
瑞總管聽皇后這麼,順勢的說道:「老祖宗天天念叨著,皇上和皇后什麼時候回去,該不會是玩的開心,把回宮的事情給忘記了。」
古欣蘭這才明白,孝莊是讓他來催他們回去呢。就看向康熙,看他什麼態度。
康熙卻不想離開,只說道:「皇后身體還未康復。要過段時日。」
瑞總管見康熙這麼推脫,也不敢再說什麼。自己來這裡的時候,孝莊是要他一定要把康熙帶回去,她怕不懂事的康熙把一件事情弄地太複雜。他也明白康熙說不回去,也不好說,便繼續說道:「老祖宗也吩咐奴才,要好好伺候皇后,等皇后傷好了,再回去。以免一路顛簸讓傷口裂開。」
古欣蘭揮了揮了自己的手,說道:「其實都好了。」
康熙卻一把扯住古欣蘭的沒有受傷的手,用力過大把古欣蘭痛的叫了起來,康熙連忙說道:「還會痛嗎?都叫你不要亂動了,小心傷口又裂開。」
看著康熙給自己遞眼色,古欣蘭不知道他在搞什麼。心裡雖然不服氣,還是配合的低下頭不說話。康熙對下面站著的瑞總管說道:「你一路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瑞總管心中什麼都明白,還是假裝信以為真的說道:「皇上,皇后好好休息。奴才告退。」
看著瑞總管離開,古欣蘭甩開康熙抓自己的手,拉開袖書一看,紅了。不由生氣地瞪著康熙,要他解釋。
康熙疲憊的躺在床上,對古欣蘭說道:「還有些事還沒處理好,朕還不想回去。」
古欣蘭轉過來,看著康熙,問道:「是因為海戶的事情?」
康熙一天古欣蘭提海戶,皺了下眉頭。不悅的問道:「誰告訴你?」
「不用問誰告訴我,你只是要告訴我,是不是因為這件事?」
康熙看著一臉認真的古欣蘭,很意外的說道:「也不是這事,只是這事有牽連就是了。」
古欣蘭一聽康熙承認了,就把他拉了起來。很氣憤的說道:「就因為盜獵。所以就處死?」
康熙看著臉色不好的古欣蘭,想起公主臨走是暗示。自己只是讓曹寅暗中調查,怎麼會突然死人了,看來皇后知道什麼。立馬坐起來問古欣蘭:「你知道了什麼?」
古欣蘭很悲傷的說道:「我只知道,海戶現在哪裡亂套了,男丁死的死,逃地逃,就剩婦孺了。」
康熙看古欣蘭說的那麼淒慘。不由笑了起來:「誰說男丁都沒了?只是少許人而已。」
古欣蘭見康熙說的那麼輕鬆。更加生氣的,「什麼少許人。人家都是以為南苑打獵為生,這時候違規盜獵也不至於死地。」
「什麼至於死地,朕只是聽說,有幾個人因為被人告發,就畏罪自殺,還有些人潛逃在外。」
「看那婦人明明說是被處死的!」古欣蘭聽康熙這麼一說,才安心。她就知道康熙不會這麼的草菅人命。便覺得有問題的問康熙:「皇上這是怎麼回事?」
康熙才對古欣蘭說道:「這次皇后受傷,朕懷疑是有人背後下暗手。可是怎麼查都查不出什麼來,朕懷疑那些失蹤的海戶有可能牽連到這裡,所以讓曹寅暗中查詢。想不到對方已經先下手為強了。」
古欣蘭早就對那次意外有所警惕,但見康熙這幾天相安無事,也就不怎麼疑心。現在聽康熙這麼一說,心下有開始不放心的說道:「皇上我們回宮吧!」
康熙卻不肯罷休的說道:「你說就這麼算了?你可是差點命都沒了,皇后那畏罪自殺地御醫,現在是死無對證,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古欣蘭卻覺得這是無用功,勸康熙道:「既然對方已經下手,就是死無對證了。你這樣查,吃苦的還是那些海戶。對方既然已經決定拉海戶當墊背了,再這麼查下去也是枉然。」
其實這事,康熙也考慮過。但是他之前以為他們會以查無頭緒而搪塞自己,沒想到,他們會這麼絕,殺人滅口。看古欣蘭愁眉苦臉的樣書,自己不讓她知道,就是怕她擔心。遂拉了拉她的袖書說道:「皇后,臉上皺紋都出來了。這事朕有分寸,你就安心養好你的傷,我們就回宮。」
古欣蘭擔心的拍了拍自己地臉,自己才這麼小,長了皺紋還得了。看康熙那不由分說地眼神,鬆了口氣的說道:「膳食應該已經好了,用膳吧!」
兩人用完膳,康熙回到寢宮就躺下睡著。古欣蘭也不知道還能跟康熙說什麼,也就測到一邊,自己琢磨。
第二天,康熙沒有出獵,而是在福映殿理面見大臣。
班布爾善和遏必隆惦念不安,皇上召集,自然會問事情調查情況。
果然康熙一進去,剛坐定就對下面站著的大臣說道:「太皇太后想我們了,想讓我們回去!」然後看著半布爾善和遏必隆問道:「事情查的怎麼樣?」
遏必隆自己覺得自己無辜,都是班布爾善自作主張,現在牽扯到了自己。可這燙手的芋頭扔到自己的手裡不理又不是,自己跟鰲拜同是鑲黃旗,向來都是跟在鰲拜的後面辦事。班布爾善是鰲拜的心腹,出了這個事情,事先請示鰲拜,但他對班布爾善這種行為很是不懈,也置之不理。好在班布爾善辦地利落沒落下地蛛絲馬跡,就按事先商量好的,對康熙稟告道:「啟稟皇上,臣跟班布爾善大人已經查明事件緣由是這裡地海戶私自砍伐樹林,以至造成大錯,是臣等失職視察不力,請聖上責罰!」
「是嗎?」果然找海戶當墊背的,康熙就故意再詢問班布爾善:「班布爾善事情是這樣的嗎?」
班布爾善見康熙問,反正遏必隆已經拖下水了,自己就肯定的說道:「是臣等失職,請皇上恕罪!」
「那海戶可抓到了?」
「臣等追查,幾個主要人員已經畏罪自殺,其餘人也逃竄到外頭去了,臣等將繼續追查!」班布爾善回答的有板有眼。
遏必隆見康熙不做回答,心下不免有點緊張揣測著康熙是不是懷疑了,就試探的問道:「皇上,那些還在潛逃的海戶該如何處理!」
果然如皇后所料,他們是拉定海戶墊背,再固執下去,也是海戶遭殃。康熙心中雖然惱怒,還是對遏必隆說道:「砍伐樹木,以前也沒有禁令,海戶都是靠這裡為生,冬天快來臨,砍樹木也不用什麼處罰,以後出獵是時候出禁止砍伐就是了!」
見康熙沒有繼續追問,底下的兩個人才鬆了口氣,這皇上開始難伺候了。
康熙見他們就覺得討厭,就對他們說道:「沒其它事,你們下去準備,後天回宮。」
看著康熙離開的背影,班布爾善著實捏了下冷汗。這次之事實在是吃力不討好,即得罪了康熙,又惹鰲拜厭煩。想想自己這麼為鰲拜值嘛?鰲拜剛愎自用,定不會成什麼氣候,然皇上現在對自己已有戒心,不可能轉而投靠他了。
那自己處境就十分危險,既然他們不容我,那我也是你們給逼的。心頭下了個很大的決定,看著遏必隆不斷的向自己埋怨,便輕視起他來:吧吧一個輔政大臣就這等膽量。不過既然要成大事,必然要不失小節,就對遏必隆感激的說道:「今日之事,多謝大人了,老弟今請你喝酒去!」
遏必隆看著班布爾善的表情,心下開始警戒,這人很危險!這次之事,自己就當什麼都不知道,海戶也只是他班布爾善事先安排好的,自己也只是順勢追查。還是離他遠點,看康熙剛的神情,也不知對這個結果是否滿意,將來追查自己自多是個查案不力。就滿是不解的說道:「我們只是幫皇上查明事實,哪有什麼可謝了,老夫最近身體不適,御醫吩咐最近不可以飲酒,下次下次。」
看著遏必隆討厭是的走掉,半布爾善更加不把他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