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芊兒不在宮裡的的日子,洛兒的淚水就怎麼也止不住了。在芊兒失蹤後的不久,老皇帝就宣佈退位了,讓上官澈做了皇帝。歐陽香向他奏明,沒有歐陽芊的地方,她沒辦法待下去,上官澈准她回到了落櫻宮。
可是一個帝王身邊怎麼可以缺少一個可以幫他打點後宮的人呢,於是身邊就多了一位美人,漸漸的,後宮裡面女人越來越多,而一直陪在上官澈身邊的美人一點一點的佔據了他的心,讓他對歐陽芊的思念漸漸的變少了,對洛兒也沒有以前那麼的關心了。
打那之後,洛兒的日子就變得難熬了。畢竟不是上官澈親身的,雖然歐陽芊生前把洛兒當成親生子一樣對待,可是,現在變天了,皇后不是歐陽芊。
馨兒也知道洛兒的重要性,所以起初的時候馨兒是百般討好他,可是,一看到她虛情假意的笑容,洛兒由心底的感到反感,所以屢屢和她作對。馨兒也不是省油的燈,晚上在上官澈的枕邊細語幾句,就足夠了。
幸好有夜影一直在旁邊將事情看的清清楚楚,他便以師傅的名義,帶這洛兒出宮,安排在了落櫻宮。他相信,慕容羽和歐陽香絕對會好生照看洛兒的,絕對不會讓他受委屈。而自己,打算將一生所學的絕活都慢慢的教給歐陽洛。
他眼睛緊閉著,用牙咬著自己的拳頭,想竭力制止抽泣,顫慄地發出動物哀鳴般的哭泣。他知道,他明白,歐陽芊絕對我不喜歡看到他哭鼻子的樣子,因為如此,每一次都是竭力忍著。
一塊手帕出現在他的面前。「小孩子,怎麼這麼愛哭,看你還是個男孩呢?」洛兒看著西木,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擦去了眼淚。西木背對著他說:「如果是男子漢,就不應該為了一點點小事而哭泣,思念可以讓人變得堅強,也可以讓人變得脆弱,不是嗎?」「誰說我脆弱了?我只是……」說著聲音又哽咽了。「你只是很擔心娘,很想念她,對吧?」
「嗯!」洛兒用力的點頭。「那你就更加不能哭了,挺起胸膛,我們正在想辦法,哭鼻子是想不出辦法!」「知道了!我現在會很多武功了,我也要去就娘。」洛兒擦乾眼角的淚,對西木笑著說。「我想我明白芊兒為什麼要領養你了,洛兒,其實,想念她的不止你一個!懂嗎?」說完,若有所思的坐到床邊,一動不動:『芊兒,你知道嗎?感覺的到嗎?我們都很擔心你,王都瘦了一大圈了,每一天都沒有什麼胃口吃東西,每天晚上要麼不睡覺,睡了就在夢中喊你的名字,芊兒,你一定要平安啊!』
「不管是不是陰謀,我想,還是有必要做些準備!」慕容羽若有所思的說。「因為如果是個陰謀,那麼敵人在明,我們在暗!我們很危險。」「我也贊成慕容兄的說法,只是不知道上官兄怎麼想?」冰溟轉頭問上官澈。
「我是一定要去找司徒寒的,一定要問清楚是怎麼一回事!」「那你有何打算?」「調動將士來這邊!」上官澈對這夜影說。「皇上——」在夜影心裡,那個值得他尊敬的少年已經不復存在了,代替他的是一個真正的君王,沒有一絲真感情的君王,不,也許是有感情的,只是被感情沖昏了頭,蒙蔽了雙眼。
「夜影,朕的話,你也敢不從嗎?傳我令下去,所有士兵都給我在邊境待命,我隨時都有可能出兵。」「我…屬下遵命!」夜影慢慢的退出房間。「上官兄,為何要調來將士呢?這樣極有可能會引起戰亂!而且,這不是芊兒想看到的,她看到了會傷心,難過的。」冰溟提醒道。
「戰亂?他一個小小的水國,怎麼敵得過我一個強大的雲國呢?哼!」上官澈顯然對冰溟的提醒置之不理。「上官兄,我看這件事情我們在商量商量!我只是說做些準備,沒有說要打仗啊!」慕容羽在一旁說。
「商量,商量,你們就只知道商量,能商量出什麼來,朕的兩個妃子都不見了,說不定都在那裡!」上官澈大聲的吼著。「那我想問一下,皇上您想救的是哪個呢?」一直坐在床上沒有發言的西木忽然開口了,他的表情略帶點戲謔,氣氛一下子變得靜悄悄了,所有的人都在等著他的回答。
上官澈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到了,他只知道自己很擔心馨兒,因為她比歐陽芊要失蹤的早,而且剛剛的那封信上的字跡讓他很在意,因為……正在猶豫之際,西木如同天籟之音的聲音由遠而近。
「不知道怎麼回答了?你真的就像那吸血的跳蚤,這邊吸吸,那邊舔舔,就是分不清自己到底喜歡的那種血。對吧?」西木從床邊走到了桌子邊,「還是你根本這兩種血都不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