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溟,你看,這是我們剛剛接到的一封信!」慕容羽揚著手中的信對冰溟他們說,通過這短暫的幾天相處,他的直覺告訴他,冰溟不是一個壞人,相反,他很愛芊兒,他對芊兒的愛是什麼樣的呢,慕容無法想像,儘管他心裡已經知道一些事情。
「什麼?信?」上官澈和冰溟異口同聲的叫到。上官澈搶先於冰溟跑過來一把奪下信,看了起來。看完後跌坐在凳子上,眼神空洞。
「怎麼回事?」冰溟從他的手裡拿過信,和西木一起看起來。「上官兄,你該不會相信這是真的吧?」西木一臉無奈的看著上官澈說。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朕太愚蠢,中了別人的奸計!我看是你笨,別人明明已經寄來了信告訴我們事情的經過,而你卻天真的以為這是個陷阱,可笑之極!」「可笑的是你吧!」西木的臉上寫著大大的幾個字,你是白癡。他強忍住要笑的衝動說:「這很清楚是抓走芊兒的人的詭計,要是我們每個人都像你那樣只注意表面意思,還怎麼去救她?」
「上官兄,我覺得我們得從長計議!」站在一旁慕容羽開口了,他不喜歡上官澈,可是沒有變法,畢竟,他是君,而自己只是人臣。「什麼?難道你們都覺得朕說錯了嗎?」上官澈面子掛不住,臉色一沉,十分難看。
「不是說皇上您說的不對,只是我們需要一個辦法懂嗎?」香兒站起來說。「歐陽香,朕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吧!我不管,我此時此刻只想要回我的妃子!我與那司徒寒素無瓜葛,為何他要搶我的妃子?」上官澈氣憤的說。不僅是因為那封信上的內容,還因為大家居然覺得他的想法是錯誤的,令他難以接受。想他堂堂一代國君,何時有過日此難堪的時候。
「你錯了,我不想多說什麼,只想糾正一點,歐陽芊已經不是你的妃子了,因為在一年前你們宣佈她死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冰溟冷冷的說,在他的眼裡,眼前的這個男人,或許是個好皇帝,他有帝王該有的氣魄,也有治國的才能,但是卻不是一個好丈夫。
曾經放棄了歐陽芊的生命,要是真的愛她,會找不到嗎?就像他愛芊兒那樣,不管前生今世,他都始終堅信,總有一天能找到她。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他們住的地方雖然是偏僻,但是,也不是找不到,既然已經放棄了,就沒有資格說愛了。他相信芊兒也不會再回到他身邊去了。
「我相信,信上說的絕對是假的!芊兒我最瞭解了,她不是那麼容易屈服的人!這種陰謀,古往今來,每個皇朝出現的次數真的是無法估量,皇上您真的會相信,您不是一個糊塗的人吶,怎麼這個時候卻是這麼的糊塗啊!」香兒說。
「相信有什麼用,萬一信上說的是真的呢?他們要是真的給她吃了藥,還有什麼可說的呢?」「你這個混蛋,你竟然這麼不相信芊兒,我們大家都這麼相信她,唯獨你不相信!」「西木住手!」冰溟試著叫住西木,但是已經來不及了。西木憤怒的抓住上官澈的衣領,一拳就打在他的臉上了。上官澈吃了一拳,腳步不穩,一個踉蹌向後面倒去,夜影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哼!」西木鬆開手,不屑的哼了一聲。大家都安靜下來了,空氣彷彿被凝結了一般,大家站著的站著,坐著的坐著,誰都沒有吭聲,各自默默的想著事情。
歐陽洛一個人落寞的站在床邊,小桃告訴她,這張床是芊兒睡過的,他就一直沒有離開過。伸手摸摸床單,那床單上傳來的感覺,似歐陽芊的味道,他的心裡煞是難受,眼睛裡充滿了霧氣。
歐陽芊對他這麼好,給他的生活安排的好好的,比自己的親生父母還要好。可是為什麼好人沒有好報?就在自己沉寂在幸福的漩渦裡時,不幸的事情發生了,她失落懸崖「死」了。他堅信,她沒有死,於是,日日祈禱上天,讓芊兒活著,哪怕不回來也沒有關係,只要她活著。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消息,自己興匆匆的和慕容叔叔和香兒姐姐趕了過來,得到的卻是芊兒又失蹤的消息。
回想起芊兒在的日子裡,她總是喜歡要自己叫她娘親,可自己總覺得叫她娘有些彆扭,可是,現在他對芊兒的思念,絕不亞於一個孩子對母親的思念,每日看著芊兒的畫像,對著芊兒的畫像說:「娘,今天我夜影大哥教了我扎馬步,今天書房的師傅教我作詩了,今天慕容叔叔教我學輕功了,今天香兒姐姐教了一套神奇的劍法,我今天我……」每天都像是行使例行報告一樣對著芊兒的畫像報告一番,然後補上一句:「娘,洛兒好想你!」再也聽不到他如銀鈴般清脆的笑聲,只能聽到嚶嚶的哭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