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了就不會讓你跑 邪愛 37
    「兀,別怕,別怕,我在這裡,別怕。」風蓮哭著抱住了依舊陷入昏睡中的陰兀,他到底遇到了什麼,或許她該找他們好好談談了,從他斷斷續續的喊叫中,風蓮的心不禁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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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情難掩心中的激動,低頭看著床上的陰陽,緊握著他的手,二人的視線緊緊纏繞著,一刻都捨不得分開。

    「對不起,陽,讓你受苦了。」南宮情難過的道。

    「這苦算什麼,能讓我再見到你已是老天的恩賜了。」陰陽虛弱的笑道,「只是,我不明白,你怎麼當上了這魔域宮的宮主?」

    南宮情苦笑道:「當年南宮秀騙我說你走了,丟下了我,我聽後很痛苦,正想一死了之時,不料竟已懷了無傷,無奈之下只好接受她的提議,當上魔域宮的魔主,後來,我要去找兀兒,哪知,在此時南宮秀卻強逼我吃了『忘情丹』,我記得她最後對我說的話是,用二具屍首替代了我與你,放在那石室裡,她要我一輩子都無法與親人相聚,呵~~要不是你與兀兒的出現,恐怕我會一輩子都無法記起。」

    「情兒。」陰陽深深的歎息,他此時已不恨南宮秀,還該感謝她才是,畢竟是她救活了自己與情兒,雖然她害他們二十年不見,害他生活在一個不見天日的世界裡,但現在,他與情兒又聚在了一起,他已不怨了。

    就在這時,『碰~』的一聲,房門被打開,風蓮一臉沉重的走了進來。

    一見到她,床上的陰陽勉強的支起身子,他苦笑了幾聲,該來的總要來的。

    「風姑娘。」南宮情對著她笑笑,「兀兒還好嗎?」

    風蓮看了她一眼,此時的南宮情哪裡還看得出半點的冷傲,全身上來都散發著溫柔,跟自己先前見到的她簡直叛若二人。

    「我來就是想知道你們以前到底對兀做過什麼?」風蓮冷冷的看著這對剛剛重逢的夫婦,他們的兒子沉在昏睡裡,他們卻在這兒你情我儂的,風蓮心裡說不上的古怪,卻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好像,在他們的眼中,只有彼此,只有彼此而已。

    「他是我們的兒子,我們能對他做什麼?」南宮情一臉的奇怪。

    風蓮將目光轉向陰陽,從陰兀到魔域宮裡開始,南宮情一臉的疑惑她看在眼裡,知道南宮情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那麼只有陰陽。

    「是我對不起兀兒。」陰陽閉上眼。

    「陽?」

    陰陽對著妻子搖搖頭:「情兒,讓我說,這事恍在我心頭也二十年了,打從知道自己還活著開始,對兀兒,我每時每刻不在內疚中度過。」

    「二十年前,我從外面趕回來時,你整個人都沒了氣息,胸口還插著把刀。」陰陽撫摸著妻子烏黑的髮絲,二十年了,她還是當初那個美艷動人的女子。

    「兀兒的身上都是血,」閉上雙眼,陰陽再度睜開時,深深吸了口氣,「還記得當你毒發時會發瘋的事嗎?」

    南宮情點點頭。

    「我沒有在你毒發前趕回來,當時正好兀兒在旁邊侍候你,當你毒發時,用頭上的金釵傷了兀兒,兀兒為了自保,不小心將刀插進了你的胸口。」陰陽看著妻子,她已是滿臉的淚痕了。風蓮摀住嘴,兀,他肯定很自責吧,然而接下來陰陽的話,更是令風蓮只覺頭快爆炸了。

    「我看到你已無生還的可能,頓覺活著沒什麼意義,便將全身的功夫傳給了兀兒,讓兀兒把功夫聚集在手掌之際,將他的手掌按在了自己的額頂,之後,我便失去了知覺。」陰陽苦澀的道來。

    「不,」南宮情看著丈夫心裡一沉,似乎一下了無法理解丈夫的話,「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我不懂。」

    「情兒,對不起,我把全身內功傳給兀兒,就是想讓他殺了我。」陰陽痛苦的喊道,他,他也不想那麼做,只是他也沒辦法了呀。

    南宮情呆了,她沒有料到從丈夫竟然會做這樣的事,他,他怎麼能這樣做,兀兒當時才十歲呀,兀怎麼會受得了,怎麼受得了,她用盡全身心的愛去愛的兀兒。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風蓮吼道,只有把全身的力量給吼出來,她才不會將自己手中的毒粉給撒出去。

    「死有很多種方法,你為什麼要讓你自己的兒子殺了你?」風蓮的心彷彿能感受到當時陰兀的傷害,難怪他總是悶悶不樂,喜怒無常,才十歲的孩子受了這樣的打擊,不瘋已是萬幸了。

    陰陽抬起頭,看著無聲哭泣著的妻子,顫抖的道:「因為情兒說過,她不要我為她自殺,如果自殺了,佛祖會讓我下地獄,那麼我與她便無法相遇,相守。」

    「哈哈~~」風蓮大笑,淚揮如雨,「所以,你選擇讓兀下地獄嗎?」天哪,這世上怎會有這樣的父親,為了遵守與妻子的承諾,竟然這樣狠心對待親兒子,風蓮只覺心中被戳了個洞,很深很大,無論怎麼填都無法填滿的洞口。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呀。」南宮情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兀兒當時的恨,怨,苦,她突然瞭解了,那是一輩子都無法抹去的恨呀。

    「匡啷」一聲~那是杯子被打破的聲音。

    只見南宮無傷筆直的站在門口,那破碎的茶倒在他的腳下,他不可置信的眼神直視著自己的母親與父親,竟然說不上話來。

    沉默中交雜的哭泣聲是這個屋裡唯一能聽到的聲音。

    「咦,你們都在做什麼?」

    「兀。」

    「兀兒?」

    所有人都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人——陰兀。

    陰兀看了南宮情,陰陽,南宮無傷三人一眼,在見到風蓮時,突然如小孩子般衝到她的面前,一把抱住她,說道:「你在這裡呀,我還以為你走了,不要兀兒了呢。」

    「不,我怎麼會不要你,在這世上,我最捨不得的就是你了。」風蓮心痛的反抱住他,她發誓,從今後,她不會再讓他受到傷害,如果誰再讓他受苦,她會毫不猶豫的殺了那人。

    「兀兒好高興哦,那我們走吧。」說完,便拉起風蓮的手要往外走。

    「兀兒,你要去哪裡?」南宮情哽咽的道。

    「你是誰呀?誰讓你叫我小名的,不許你叫,只有蓮兒才能叫。「陰兀嘟起嘴,完全的小孩表情。

    所有人都是一怔,帶著無法相信的眼神看著陰兀。

    「蓮兒,我們快走吧,這裡一點也不好玩,我們回去找齊風他們玩去。」陰兀睜大雙眼,天真的看著風蓮,見她只是一味的望著自己,不作聲,不禁扯著她的手,搖恍道:「好不好嗎?」證氣中完全的肯求。

    他的大眼中沒有半點的悲,喜,怒,笑,只是天真,無邪,以及對自己濃濃的依戀,風蓮輕輕撫摸著陰兀的臉,不聽使喚的淚珠紛紛掉下

    一看到風蓮的淚水,陰兀大驚失色,那表情彷彿是天踏下來般,「蓮兒,你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你告訴我,我去打他。」

    風蓮搖搖頭,使盡的搖搖頭。

    「陰兀,你在搞什麼?」一旁的南宮無傷雖然震驚於陰兀的行為,但其內心卻不信這如三歲孩童般的動作會發生了這樣一個男人的身上。

    「哇,」突然,當陰兀一見到南宮無傷時,大叫一聲,躲到風蓮的身後,一手指著南宮無傷喊道:「蓮兒,這人跟兀兒長得好像哦,兀兒討厭他。」

    「你?」南宮無傷一時氣得說不上話來,什麼意思?長得像他又不是自己的錯。

    「兀兒,你怎麼會變成這樣?發生什麼事了?」陰陽咳了幾聲,早已體力透支的他忍住身心的疲憊與疼痛,看著陰兀。

    當陰兀一看到陰陽時,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依偎著風蓮更緊了,他悄悄的在風蓮耳邊道:「蓮兒,那人是誰呀,兀兒好怕哦。」

    一旁的南宮情早已是泣不成聲了,陰兀那陌生的話語令她痛不欲生啊。

    「蓮兒,我們回堡裡吧,我討厭這兒。好不好嗎?」陰兀抓著風蓮的衣角,滿臉的肯求,

    「好,我們走。」風蓮擦乾淚水,對著陰兀微微一笑,看他的表情像是完全忘了他們似的,如果他選擇忘卻這段不堪的記憶,那麼就讓這些事沒有發生過吧,或許這對每一個人來說都好。

    「風姑娘,你們,你們要走了嗎?」南宮情看著他們二人,眼裡的愧疚,依戀,害怕,很是繁雜。

    風蓮沒有轉頭,只是冰冷的聲音仍會傳達了她對他們不能原諒的恨意:「這一生,我希望你們不要走出魔域宮一步,我不想在江湖上看到你們,甚至是聽到你們半點的消息,如若不然,鷹堡會動用所有的勢力殺了你們。」說完,不再看他們一眼,便牽著陰兀的手離開了這裡。

    背後傳來陰陽的懺悔聲以及南宮情乾聲的哭泣。

    她沒有在跟他們開玩笑,她真的會殺了他們,儘管他們是兀的父母,但凡是傷害兀的人她一個也不會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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