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了就不會讓你跑 邪愛 35
    「他不是陰兀,他就是南宮無傷,魔域宮的魔主。」風蓮苦笑了一下,自己當初不也是把他錯認成陰兀了嗎?

    「什麼?」陰陽眨眨眼,後退了一步,神情有些恍忽的喃喃說道:「這怎麼可能,他的眉,眼,鼻與兀兒小時是如此相像,怎麼可能不是兀兒?怎麼可能?」

    就在此時,揚風也與其餘人氣喘吁吁的趕到。

    「魔主,你怎麼跑得這麼快呀。」揚風停下來大聲的順氣,卻見到對面的陰陽時,大退一步,顯些跌倒,世上,世上竟然有這樣樣貌的人,要不是現在剛是清晨,大白天的,他還以為自己是遇見了鬼了,而其身後十來位女子更是大聲驚呼,膽小之人甚至大叫『鬼呀~』

    「不要慌,他是人。」南宮無傷看著眾人,轉而又道:「你應該是二十年前被祖婆婆親自擒下的江湖魔頭吧,應該是被關在了那洞穴中,怎不知被他逃了出來。」這是肯定句,因為在魔域宮,除了他與揚風,就是那被關了地洞裡的江湖魔頭三人是男性,除了他,還會有誰?

    他的聲音冷得就像那海水,雙目緊緊的盯著陰陽,透露著殺意。

    「江湖魔頭?」風蓮暗暗驚呼。

    「魔域宮的人?」陰陽看著南宮無傷身後幾人的穿著,她們引起了他無比的恨,出於本能,他暗自想著自己殘破的身體若是突圍勝算會有多大?但一想到情兒,突然燃起的鬥志彷彿又沒了氣焰般,陰陽頹然的坐了下來,她或許都不在這世上人,自己獨自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

    「我不是什麼江湖魔頭,」陰陽抬頭看著南宮無傷,本是精光四射的雙眼突然間變成了死魚眼,雖然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想被別人無緣無故壓上四個字,「你既是魔域宮宮主,想必知道南宮秀在哪吧?」

    「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她擒了你為武林除害,你便想找她報仇?」

    「她為武林除豁口?報仇?」陰陽大笑,隨即又苦笑片刻,並不爭辯,道:「人都死了,我還報什麼仇?」情兒,想必你已先走我一步了吧,一心追問南宮秀的下落,只是想知道情兒的墓在哪裡,自己就算是死,也要和情兒死在一起。

    「既然你知道祖婆婆已死,又何必再問?」南宮無傷冷笑他的做作。

    「祖婆婆?」陰陽一臉迷惑,從剛才就一直聽他在說祖婆婆,難不成他口中所說的祖婆婆便是南宮秀?

    南宮無傷看著陰陽突然變得激動,忙拉風蓮拉到自己的身邊來,「你想做什麼?」

    「你說的祖婆婆不會就是南宮秀吧?」陰陽蒼白的臉上突然泛起青光。

    「是又如何?」

    「南宮秀死了?不,不會的,她怎麼會死了的?」陰陽不顧身上的疼痛,衝上前去想問個清楚。

    南宮無傷一見他衝過來,並無任何招術,手上也沒什麼利器,心中很奇怪,又妨他詐計,便舉起手中的劍正欲要刺向他時,二道聲音卻在此時響起。

    「住手~」

    「住手~」

    一道是風蓮發出的,那麼另一道,南宮無傷看著身後五米處,只見南宮情蒼白的臉定定的看著披散著頭髮的陰陽,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上落下,她一步步的走向陰陽,眼裡不時的透著迷惑以及一份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痛楚。

    『匡啷當~』一聲,南宮無傷的劍掉在了地上,或許是被母親眼中的那份痛楚給震撼了,南宮無傷竟然忘了阻攔母親走向那人,等他回過神來卻見到母親抱住了同樣驚呆的陰陽。

    「你是誰?我認識你嗎?」南宮情緊緊的抱住他,他的身上很硬,那硬幾乎刺傷她柔軟的皮膚,但她毫無所覺,她就這麼抱著他,觸著他的溫度,觸著他的心跳,她以異常顫抖的聲音說道。

    「情兒,你還活著,你竟然還活著。」話帶哽咽,俗語說男兒有淚不輕淡,但此時,陰陽流淚了,二十年的期待,二十年的折磨,二十年的心如枯水在這一刻突然間覺得值了,只是,陰陽看著南宮情淚眼迷濛的雙眼:「情兒,你,你忘了我?」

    不知為何,這人臉上的痛心令南宮情的心中彷彿有著無數的螞蟻在咬著般的痛,她連連搖頭,她不喜歡他全身散發著的悲愴,叫道:「我沒忘,我沒忘,我,我只是一時想不起你叫什麼名字了。」是的,她沒忘,他的身影是如此的熟悉,他的胸膛是那麼的溫暖,他的聲音又是那樣的令他熟悉,她沒忘他,心裡的聲音告訴她,哪怕是死,她也不會忘了他的。

    「那就好,那就好,情兒,我的妻。」陰陽緊緊的擁住她,擁住這個久違了二十年的身體。

    風蓮只覺臉上涼嗖嗖的,一摸,竟然是淚,她想將它們擦去,卻瞄到了南宮無傷一臉慘白。

    「娘,他是誰?」用顫抖的聲音,無法相信的眼神,南宮無傷看著自己的母親。

    「他,我,我?」南宮情的腦中凌亂的閃過很事畫面,卻又無法把它們抓住,然而她還沒有理出個究竟,大腦卻已替她作了回答,南宮情衝口而出:「他是我的丈夫,你的父親。」

    此話一出震住了所有的人,連帶的也包括南宮情自己。

    「不,不可能。」南宮無傷沒有大聲叫喊,只是看著南宮情:「娘,這怎麼可能,他應該是祖婆婆口中的那個江湖魔頭,怎麼可能是我的父親?」不是他不信娘,而是整個事情太夷所匪思了,如果說他是自己的父親,為什麼祖婆婆要把他關在禁地,還對自己說是什麼江湖魔頭?

    「我,我不清楚。」南宮情有些不知所措,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只是頭為什麼會這麼的疼?她摀住頭。

    「情兒,你怎麼了?」陰陽連忙抱緊她的身子。

    就在這裡,一聲大喝使得風蓮驚喜的回頭,南宮情也下意識的抬頭,卻在看到那突如其來的人時回憶如潮水般的湧上了心頭,她吐口而出:「兀兒。」

    「蓮兒?」一份思念雜著高興的聲音

    風蓮回頭,當看到來人時,驚訝,不信湧上心頭,她不信他會來找她,但他卻真實的存在眼前,毫不遲疑,她抬腳便跑向了她日夜夢想著的懷抱。

    「兀?」風蓮抱著他又是叫又是跳,「你來找我了?真的來找我了?嗚~~我以為你不會來找我,想把我丟了呢?」

    「怎麼會?」陰兀的臉上已沒有了桀驁,也沒有冰冷,有的只是柔情,在路上他就想好了,他要把他的思念,他的愛意,他對她的情統統說給她聽,不會再讓她傷心,難過,也不會再讓她跟著他受苦,他要把以前的陰影全部忘掉,重新生活,有她,有孩子。

    然而,所有的話語在抬頭看到那美麗如神女的婦人時,都吞到了肚裡,他抱著風蓮的手開始僵硬,也就在一瞬間,彷彿他的身體被結凍了,與南宮情臉上的溫情不同,陰兀的臉上此時是濃得化不開的冰層。

    「兀,怎麼了?」風蓮抬頭看著陰兀,卻在見到他的臉時心裡『咯瞪』了一下,那是她從未見到的表情,死寂般的冷漠與抗拒,他在抗拒什麼?從他的眼神視線中,她找到了答案。

    南宮無傷苦澀的看著風蓮,在他那樣對待她之後,她竟然還是如此執著於他嗎?為什麼,為什麼她愛的不是自己?然而沒讓自己多想,他便用內力拾起地上的劍便刺向了陰兀,因為陰兀抽出了腰中的軟劍竟然殺向自己的母親。

    只是短短的一瞬間,南宮無傷便與陰兀對了二十來招,招招凶險,招招致命,然而,南宮無傷畢竟與陰兀相差了十年,內力遠遠的及不上他,三十招後,便分了勝負,當陰兀的劍直刺向南宮情的胸口時,沒想到風蓮卻在這時擋在了南宮情的身邊。

    「蓮兒,讓開。」

    「不,我不能讓,他們是你的父母呀,你怎麼能殺她?」

    「他們不是,我父親在二十年前便已死了,他們只是長得相像而已。」

    「不,你看仔細了,他們真的是你的父母,兀,別殺他們,好嗎?」

    陰兀對上風蓮的眼神,心中一痛,握著劍的手有些軟了下來,但一想到自己這二十年受的苦,他睜大了雙眼,「不,我一定要殺他們。」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南宮無傷在一旁大聲的喊著,或許在他一看到陰兀的臉時便明白了一切,但他還是想從他們其中一人中得到個準確的答案。

    「兀兒,我是你的母親呀,兀兒。」南宮情見到二十年不見的兒子,掩不住心中的激動,在她看到陰兀的一瞬間,她便斷斷續續的憶起了一些,只是為什麼兀兒會持劍要殺了自己?

    「無傷,快來見過你的哥哥,他是你二十年見曾謀面的哥哥呀。」歐陽情看著南宮無傷,興奮的說道。

    「我沒有弟弟,我也沒有父母。」陰兀冷冷的看著陰陽與南宮情,他重新拾起了劍,指向南宮情。

    「兀兒,你,你怎麼能這麼狠心?」陰陽可敢置信的看著兒子陰兀,臉上的欣喜之情已被訝異所取代。

    「狠心?」陰兀冷笑一聲,「我的狠心怎麼比得上你?」

    陰陽顯然是憶起了什麼,閉上了雙眼,擁著南宮情的雙手竟然有些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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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哥哥的?娘,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好嗎?」南宮無傷看著母親,又看著陰兀,這個可能是親哥哥的人,再看著那個瘦骨嶙峋的老頭——父親,似乎他們都知道始未,只有自己是被蒙在鼓裡的,甚至連蓮兒都是一副一知知解的表情,如果說他們是自己至親的人,為何自己卻一點都不曉得。

    「傷兒,我?」南宮情看著南宮無傷,又看著滿臉愧疚的丈夫以及陰狠之色易於表的陰兀,困域的搖搖頭.「傷兒,他們真的是你的哥哥與父親,二十年前,我?」南宮無情陷入了回憶,但卻是斷斷續續的,「我中毒了,之後娘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直到現在。」

    突然,南宮情抓著陰陽的手,「陽,這二十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我,告訴我?」直覺告訴南宮情,在這二十年中,發生了一些可怕的事,在她僅存的記憶中,她是住在一間石室內的,只因她中了巨毒,每隔一天她便會發瘋一次,因此住在石室裡才是最安全的,她的記憶存留在她毒發之前,毒發之後,她就像睡了個覺,當她醒來時,呈現在她面前的便是現在這一切。

    「沒什麼好說的,你們二人都已死了,不是嗎?又怎麼可能活過來?」陰兀的聲音就像是從十八層地獄裡傳出來般,淒慘中帶著些血腥,迷離中又透著殺意。

    風蓮心中一驚,雖然她心中透著些疑問,但陰兀此時給她的感覺令她的心慌恐了起來,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那間石室中,當陰兀看到那二具屍骨時臉上所表露出的孤單自責以及深深的恐懼,但沒有這次來得如此令她害怕,因為她在他的臉上看到了絕望以及一份同歸於盡的瘋狂,那是她認識陰兀這麼多年來從未有過的。

    「兀兒,我和你娘都沒有死,我們都活著。」陰陽幾乎是肯求的語氣,他語氣中的懺悔令南宮情有些不解,她看著兒子與丈夫,她無法看透陰兀眼中所代表的含義,她只覺得此時的陰兀就像是一個瘋子,不是她的兒子。

    「不許用劍指著我娘。」南宮無傷拾起劍挑開陰兀手中的劍,站在南宮情的面前,毫不遲疑的,他相信了母親的話,任何人看了都會覺得他與陰兀是兄弟的關係,雖然他心中還是有著多的疑問,但不管如何,陰兀都不能用劍指著她,南宮無傷苦笑,自嘲的想:想不到自己的接受能力如此之強,如果是他人的話,面對著這一群人,恐怕早就瘋了吧。

    「滾開。」陰兀瘋狂的眼神中沒有焦點。

    「兀,你為什麼要殺了他們?」風蓮輕輕的走近陰兀,抱住他,她很早以前就想問這個問題了,在石室時,她聽到他親口說殺了親生父母時的意外,到現在當他知道他父母沒死時想殺他們的決心,這是為什麼?

    「哼,蓮兒,他本就是個無心的的人,殺人只為高興,他才不管所殺之人是不是自己的父母,你又何必去問他。」從揚風得來的情報中,陰兀是個殘忍至極,極喜殺戮之人,他殺人只為自己高興,傳說中,在他十歲那年,他殺了自己的親身父母,雖然,父母親還是活生生站在這裡,但試想,一個十歲時已懂得殺人的男孩,長大後的恐怖可想而知,他不明白,為何風蓮會愛上這樣的一個男人?

    「兀,告訴我,好嗎?」風蓮幾乎是肯求的語氣,她沒有理睬南宮無傷所說的話,只是專注著看著眼前這個深愛了幾乎是一輩的男人。

    陰兀緩緩的低頭,當他迷亂的雙眼對著風蓮如秋水般的溫柔時,先時迷惑的看了她一眼,接著便吻上了她的紅唇,沒有**,只是輕輕的觸摸著。

    沒有任何原因,風蓮留下了眼淚,她懂他,明白他,陰兀會有這樣的表情只能說明他傷得很重,很深,那不是時間能癒合的傷口,風蓮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悲傷,陰兀,只有在他受到傷害時,才會找她尋找慰藉,於是,她舉起了左手在他的臉上輕輕撫摸著,無色無香無味無氣,那是專讓人沉睡的粉未,只有先讓他沉睡,等他醒過再對待這些吧。

    而此時,南宮無傷卻絕望的閉上了雙眼,或許在此刻,他明白了風蓮愛那個男人的程度,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縫隙讓他進入。

    「風姑娘,你,你要帶兀兒走了嗎?」南宮情有些無措的看著風蓮,她知道兀兒對他們似乎有著無比的敵意,儘管她不知道這敵意從何而來,但她不想讓久違了二十年的兒子突然又消失了。

    本想回堡的風蓮在接觸到南宮情憂鬱的雙眼時,有些不忍,心中也想:事情總要有個解決之道,他們畢竟是兀的親生父母,如果迷糊的下去,兀一輩子都會擔著這樣的痛苦而活,因此風蓮搖搖頭:「我想讓兀先休息會,其餘的事等他醒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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