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了就不會讓你跑 邪愛 29
    彈雨看著他,不明白他的轉變為何會這麼快。

    「靈兒恨我,所以她選擇死,她是在報復我,她要我這輩子生活在孤獨中,終老一生都沒有人陪伴,她做到了,哈哈~~」陰兀狂笑的站起身來,落魄的走出了這個他與江靈相處了五年的房間,他的身影很憔悴,彈雨鼻子一酸,差點就流下眼淚,連一旁原本嚇的差點魂飛魄散的大夫,也似被陰兀絕冷的身影給吸引,看著他的背影出神。

    「堡主這些天一直不吃不喝,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齊風皺著眉,思索著該怎麼辦。

    「夫人的死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彈雨也是一臉的憂心,看著鷹堡的大門,道:「都這麼多天了,雷與電怎麼還不回來?這個時候也該回來了。」

    「希望他們回來能帶來好消息。」

    就在齊風與彈雨講著話之即,大門外出現二個黑點,正是風塵僕僕的金雷與鼓電。

    「你們總算回來了。」彈雨一提氣,人已在十丈開外,齊風也不落後,緊隨其後。

    「你們都走了,」陰兀看著這些梅樹,幾天前,蓮兒還在這裡為他翩舞,現在人去房空,恍如南柯一夢,陰兀看向昏暗的夜空,又是一個沒有星星的晚上,隨著風蓮,江靈的死去,陰兀的心也沉到更冷更陰的地方去了,就如這個夜晚,只有冷風,沒有光明。

    「金雷,堡主一向最器重你,你去說。」

    「不行不行,堡主現在正在悲傷之中,我又不是不想活了,不去。」

    「彈雨,乾脆你去,你是女人,我想堡主應該不會動怒才是。」

    「堡主什麼時候把人分成過男人與女人嗎?只要誰得罪了他,他才不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照殺不誤。」

    其餘三人齊點頭,她說得對。

    「不過風蓮姑娘的事情真的不要告訴堡主嗎?萬一她還活著呢?」

    「是啊,崖底並未找到她的屍首,我看八九不離十是被別人救了。」

    「這狼牙嶺平常是沼氣過濃,一般的村野礁夫誰敢進來?」

    「這幾天堡裡的眼線說看到二個男子曾經出現在狼牙嶺,並且看到過他們二個切磋功夫,從眼線偷記下來的招式看來很像一百年就在江湖上消失的魔域宮人。」

    「魔域宮?他們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誰知道,且不論他們出現在狼牙嶺的目的,但有一點能肯定,如果風蓮姑娘未死,那麼很有可能是被那二人給救了?」

    「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啊。」

    四道聲音講得非常小聲,不過是剛好小聲得能讓人聽見就是了。

    「你們在梅林裡鬼鬼祟祟的做什麼?」陰兀聲音的出現,另在場的四人還是出了道冷汗,雖然這是他們預料之中的事。

    「那個,堡主啊,我們沒事,就是晚上睡不著出來欣賞一下夜色。哈哈~~~」金雷在一旁乾笑,裝模作樣的看著烏黑的星空。

    「欣賞夜色?你們幾時有這麼好的雅興出來看這滿是黑雲的天空了?」陰兀冷哼一聲。

    「是啊,是啊,想不到今晚沒有星星漆黑一片的,我現在才看到呢,堡主那屬下們告退了,咳,哈哈~~。」

    四人乾笑幾聲,暗地裡使了個眼色,便消失在黑夜裡。

    看著四人消失,陰兀臉上竟然露出一抹喜色,看了梅園一眼,隨即消失。

    深夜,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令人只想睡在溫暖的被窩裡做著美夢,誰又會在這樣的夜裡外出呢。

    「你們說堡主會不會去魔域宮?」齊風問其餘三人。

    在鷹堡一處極為隱蔽的角落中,四侍衛正精密的觀察著四周,看看是不是會有什麼人在這月黑風高的晚上如他們所料的出現。

    雨點點頭,答得非常肯定。

    「我看不一定,如果堡主真的喜歡她,為什麼在她掉落崖時就不立即得下去搜查?畢竟那下面是沼泥,比起翻湧的河水或是石頭林生存的機會總會多一點吧。」鼓電搖搖頭。

    「恐怕那時堡主對風蓮姑娘的情意根本沒察覺,堡主其實挺可憐的,雖然高高在上,但總是孤單一人,已逝的老堡主他~~」講到這兒,金雷很難過的低下頭,至今他都無法相信,天底下竟然會有這樣的父親,使計讓年僅十歲的兒子將自已殺死,要不然他們四個即時發現了那個暗道,並且將那時已陷入自我封閉的堡主即時救出,並且找大夫醫治,恐怕~~~

    就在金雷陷入回憶時,齊風一聲叫:「大家快看那邊。」

    只見在鷹堡西面,一條黑色的人影竄出屋面,往東面疾馳而去,速度很快,轉眼間便消失在夜幕裡。

    「我就說嘛,堡主肯定會去找她的。」彈雨嘿嘿一笑。

    「我們要過去嗎?」金雷有些緊張的問,堡主一人前去,他不放心。

    「不用了,以堡主的功夫,江湖上幾人會是他的敵手?再說,我想堡主也不希望我們一同前往吧。」鼓電曖昧的對著其餘三人眨眨眼。

    「這倒也是。」其餘三人笑著含首,這回他們可以在堡裡逍遙快活一陳子了!

    渾身的疼痛像是要把自己撕裂般,突然一陳琴音傳了進來,頓時全身的痛楚突然消失,風蓮能感覺到在她身上的幾個大穴中,幾股真氣突然衝出,緩緩流轉於她的四肢百駭,通體舒暢,怎麼會這樣?是因為那琴聲嗎?風蓮下意識的想著,但因為身體的疲憊,她又沉入了夢鄉。

    綠紗輕賬,白色的蠶絲被透著些玫瑰花香,楠木高梁,樑上刻著栩栩如生的幾把劍,不同於一般人家用雕刻的龍鳳,卻別有一翻氣勢,一旁,穿著綠衣的年約十三四歲的小女孩靠在桌子上睡著了,桌上放著一碗粥以及幾份點心,還有盛著水的茶壺,另一邊是幾張由樹籐編製起來的椅子,牆上整齊的掛著六把劍,另一面牆上掛的則是刀,因為劍與刀,使得這個原本簡單的房子看起來顯了一份英武之氣,當風蓮醒來,印入眼簾的便是這些了。

    「這是哪裡?」

    風蓮走下床,想為自己倒杯水喝,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很弱,連拿起一個杯子都覺得吃力。

    或許是茶杯與壺的碰撞聲驚醒了旁邊睡覺的小姑娘,只見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晴,眨了眨,一見到風蓮,便張大了小嘴,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嘴裡大喊道:「魔主,魔主,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魔主?」風蓮喃喃自語,「這稱呼聽起來很嚇人啊,我不會是死了吧?」她記得自己被江凌鶴一掌打下崖的事,那麼高的崖,自己應該不會有生還的可能,江凌鶴?風蓮心中一驚,腦中迅速的飛過幾個場面,不知道現在陰兀怎麼樣了?他會不會有事?

    就在風蓮想著陰兀的同時,一道白色的人影飛快的掠到了風蓮的面前。

    「你終於醒了。」聲音驚喜而又激動。

    風蓮抬起頭,當看到他的臉時,竟然愣在一邊,嘴裡衝口而出:「兀?」

    「兀?」白衣男子奇怪的看著她,半響笑道:「小姐認錯人了吧,在下南宮無傷,名字中可沒這個兀字啊。」

    陽光般的笑容,溫暖而又清爽,是的,他不是陰兀,陰兀怎麼可能會笑?風蓮有些黯然的低下頭,不過,他長得真的好像,鼻子,眉毛,眼晴,嘴巴,無一不像,除了那眼角以及嘴角的笑紋,這男子想必經常笑吧,但兀不會。

    「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南宮無傷將特大號的笑容送到風蓮的面前,近看她,真的好美,清澈如水晶的眸子,小巧的秀鼻,香紅的嘴唇微微往上翹,似在邀人前去品嚐。

    「我在想該怎麼謝謝你救了我。」風蓮淡淡的一笑,掩飾住自己的驚訝,南宮無傷眼神的放肆令她有些不悅,要不是看他長得有些像陰兀,自己恐怕早就不耐的甩他了,正因為他的長相,竟使得她心裡對他有了一層好感,這就是所謂的愛烏及烏吧,人啊,果真是任長相意斷的人,風蓮在心裡諷笑自己。

    「想謝我還不簡單,你可以以身相許啊。」南宮無傷對她眨眨眼,拋了個媚眼,暗放著電力。

    「那麻煩你還是把我丟回狼牙嶺吧。」風蓮坐下來喝了口茶,冷冷的道。

    「哈哈~~開玩笑開玩笑,你不要當真嘛,生氣會變老哦。」南宮無傷擠眉弄眼,以他的相貌,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投懷送抱,瞧她這麼冷冰冰的,如此正經,他喜歡這樣的女孩子,嘿嘿,他娶定他了。

    風蓮繼續押了口茶,沒有理他,只因她發覺自己對著這張與陰兀相似的臉竟然生氣不起來,而且她不習慣跟這樣油腔滑調的人聊天,所以索性什麼話也不說。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南宮無傷見她不理他,便逕自坐在她的旁邊。

    「風蓮。」簡潔的回答。

    「風蓮?風中的荷蓮,堅強又嬌美,好名字,好名字,蓮兒,那你成親了沒?」南宮無傷一臉謅媚,想要娶她當然要先套套近,而且不管她有沒有成親,他都會想方設法的得到她,因為他愛上她了。

    「成親?」風蓮沒有去聽他在說些什麼,但成親這二個字卻猶如一把巨齒拉開了她心中原本就沒有癒合的傷口。

    「你又神遊太虛了?」南宮無傷用手在風蓮的眼前揮了揮,她好像很喜歡在聊天時想些別的事情啊。

    「唔,你剛才說什麼?」

    「我問你成親了沒?」南宮無傷倒是不厭其煩的重說了一次.

    「沒有.」風蓮有些落寞的回答,自己雖然生了孩子,但陰兀並沒有娶她,他娶的是江靈,想到這,風蓮心中一陳痛,只覺那些傷口似乎又裂了開來似的,疼痛難擋.

    「你怎麼了?傷口還沒好嗎?」南宮無傷驚慌的叫道,風蓮的臉色突然變白,使得他的心也跟著緊張起來.『無神曲』醫治內傷的功用天下無敵,沒道理傷口還會疼的。

    「我沒事.」風蓮搖搖頭,對於他的關心,一股暖流自她的心中湧起,不禁將南宮無傷與陰兀的影子重疊了起來,不自覺的對他笑了笑。

    「你好美。」南宮無傷癡然的看著風蓮的笑容傻笑起來。

    風蓮收回笑容,恢復了冰冷的容顏,問道:「這是哪裡?」

    「魔域宮。」南宮無傷乖乖的回答,滿腦子還是她曇花一現時的嬌容。

    「魔域宮?」風蓮一臉茫然,她從沒在江湖上聽到過這個名字,光聽名字,倒顯得很神秘似的。

    「走,我帶你去看看我的地方。」說完,不等風蓮答應,南宮無傷便牽起風蓮的手走出房門。

    風蓮沒有拒絕他的牽手,他的手掌好大,好溫暖,那感覺就像是陰兀牽著他似的,他的背影也與兀好像,使得風蓮以為時光倒流,似乎回到了五前年的那個時候。

    「這裡是我的寢宮,離你房間很近,有事你可以隨時過來招呼一聲。」南宮無傷咧嘴一笑,朝她曖昧的眨眨眼:「沒事也可以過來聊聊天,晚上的話我更歡迎哦。」見風蓮呆呆的望著自己,以為是被自己的英俊無敵的帥臉給吸引了,不禁暗暗的挪動腳步,緊緊的依偎在她的身邊,臉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風蓮沒有察覺到二人站立的姿勢,眼光被眼前的房子深深吸引。

    印入風蓮眼內的是一幢都是綠葉的房子,房子本身的樣子已看不出來,四面八方的籐條把房子給圍繞得密不透風,如果沒有幾十年的栽種,如果不是主人特意要這樣,這些籐條是不可能生得如此繁茂,最主要的是,這些籐條的顏色,不是普通的綠,而是一種彷彿能滴出油來的綠,葉形也十分奇怪,彷彿是一個少女的體形,婀娜多姿,這樣的顏色,如此的葉形,當今世界只有『綠油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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