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了就不會讓你跑 邪愛 28
    **也是一怔,喃喃道:「我不清楚,我想既然名叫狼牙齡如此凶狠的名字,這嶺應該是很陡峭的才是。」心裡卻模糊的閃過一些東西,但快得她來不及觸摸。

    南宮無傷點點頭,「娘,那你什麼時候醫治她的傷啊?」

    「瞧把你急的,去把琴給娘拿過來。」

    「是。」

    南宮無傷跑了出去,不一會只見他手上拿了把紅木做成的琴,一看就知道是極品了。

    **把琴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十指纖纖,彈奏起來,琴聲委婉動聽,仿如細水長流,白雲輕飄,就像雙腳蹋在雲上的那種不定感,又像瀑布瀉在身上般的透心涼,時而流瀉,時而輕盈,恍如夢幻,恍如纏綿。

    白衣女子的呼吸也在琴聲的流動聲中逐漸平穩,直至均勻。

    南宮無傷也坐下調息,將自己連日來的疲憊在琴聲中得到化解。

    **放下手中的琴,走到女子的旁邊,把脈。

    「娘,怎麼樣了?她好了嗎?」南宮無傷急切的問。

    「哪有好得那麼快的?」**白了兒子一眼,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了,「至少也得養上半個月才行。」

    「啊?半個月?這無神曲也太沒用了吧。」南宮無傷滴咕。

    「你在糊說什麼呢?無神曲只是幫她把內傷給治癒了,但其外傷還是要靠藥物來治療的。」

    「外傷?」南宮無傷打量著床上的女子,驚呼:「她還有外傷?在哪?」

    「女孩子的肌膚是最為柔弱的,你看這裡。」**將女子的袖子捲起,只見在她白玉般的手上赫然有著無數的淤青,「我看她的體內也應該有很多才是,她穿著衣服你當然是看不出來的。」

    三月已過,園子裡的梅花也已收起了它們的嬌柔的綻放,轉而成為含蓄的青色,地上,依稀還可以見到曾經梅花盛開時那齊花怒放的繁榮情景,桃樹依舊在,人已無蹤跡。

    陰兀站在梅園前,看著眼前的景色,臉上已沒有了以往的陰冷,有的只是迷惑以及不解,就像現在,他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何會站在這裡?為何看著這一片梅林時,腦中浮現出她荷花般的清妍,她已經死了,不是嗎?自己為何還是想著她?

    難道他愛上風蓮了不成?不,陰兀被心中突然冒出為的想法嚇了一跳,他不可能會喜歡上她,更別論愛上她,他愛的是江靈,是江靈,怎麼可能是風蓮,陰兀閉上雙眼,遏制自己思想上的衝動,內心深處他不願去想自己對待一個死去的人的想法,他也不承認他想念著她的一顰一笑,一喜一怒。

    就在這時,彈雨急切而又擔憂的大聲叫道:「堡主小心。」

    就在陰兀轉頭的一瞬間,一把長劍從他的眼前刺過,幾乎是本能的,陰兀朝手持長劍之人擊出一掌。

    「靈兒?」當看清來人時,陰兀大驚失色,然而收掌已來不及。

    『噗——』

    江靈口吐鮮血,綠色絲綢衣裳染上紅色,幾天下來未盡食的身軀已瘦弱得只剩一副骨架,哪裡還能忍受得了這搬撞擊,加上父親慘死在自己的面前,五個月的身孕也沒有保住,如此的精神打擊,使江靈脆弱的身軀彈出好遠,直到撞上一旁的梅枝,才滑落在地上。

    「靈兒,怎麼會是你?」陰兀顫抖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夫人,」彈雨連忙跑過去將江靈扶起。

    「噗~,」江靈又吐出一口血,險些暈過去。

    「靈兒?」陰兀走近她,想將她抱起,卻被江靈一手揮開。

    「陰兀,我要殺了你。」江靈想將手中的長劍抹上陰兀的脖子,卻怎麼也使不上盡,如果不是彈雨在一旁扶著她,恐怕她連站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小姐,小姐,」春紅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卻看到江靈此時的樣子時,不禁淚如雷雨,她跑到江靈的身邊,在另一邊扶著她,「小姐,你這是做什麼呀,老爺都死了三天,你這樣讓老爺怎麼安心的走啊。」

    江靈彷彿沒有聽到春紅的話,她充滿血絲的雙眼盯著陰兀,嘴裡大聲的叫著:「我要殺了你,為我爹爹報仇。」

    「彈雨,你扶夫人進屋去休息,再去抓幾副治療內傷的藥來。」陰兀看著彈雨,沒有理睬江靈的咆哮。

    「是,堡主,夫人,你身體還未完全康復,我?」

    「不要你管,」未等彈雨說完,江靈甩開彈雨扶著她的手,在春紅的攙扶下走到陰兀的面前,「陰兀,你為什麼要殺了我爹?啊?他到底犯了什麼錯?」

    「他想殺我。」陰兀冷冷的道。

    「就算他想殺你,但他的武功根本就不如你,你可以將他的武功廢了或是終身不得進鷹堡也行啊,你為什麼要殺他,而且還讓他死無全屍,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江靈哭喊著看著陰兀,這個他用盡全部心思愛著的男人啊,卻殺了他的父親,而且是在她的面前,將他的父親四分五裂。

    對上江靈痛苦的神情,陰兀發現自己說不上話。

    「回答不出來了,是嗎?那麼讓我來告訴你吧。」江靈冷笑幾聲,「因為風蓮,因為我爹將她一掌打下山崖,所以你是為她報仇,是不是,是不是?」

    哈哈哈~~江靈大笑,恍如一個瘋子般,狂笑著。

    「你笑夠了沒?我會殺江凌鶴是因為他該殺。」陰兀緊握拳頭。

    「該殺?那你告訴我,我爹爹為什麼該殺?你的岳父為什麼該殺?」

    「我說過了他要殺我,凡是要對我不利的人都得死。」

    「借口,都是借口。」江靈慘笑的搖搖頭,「當風蓮飛下斷崖的那一刻,你的眼神是多麼的絕望,如果不是有人拉著你,我真懷疑你也會不顧一切的跳下去,我就知道你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她了,當你回過頭看著我父親時的眼神又是那麼的恨,彷彿要把他生吞活剝了,而你也出手了,為什麼直到現在你都不肯誠實的面對自己的心,卻假仁假義的把所有的錯都推在我爹爹身上,你可以殺了我替她報仇,為什麼要把氣出在我爹身上啊?為什麼?」

    『噗~』江靈又吐出一口鮮血。

    「小姐,你不要再說了,身體重要啊。」春紅在一旁難過的看著江靈,小姐原本是多麼的單純可愛啊,都是那個該死的風蓮,自從她出現後,小姐就沒有一刻開心過,現在,連堡主的心都被她搶走了,她連死了都不放過小姐。

    「不,我一定要說清楚。」江靈推開春紅的手,逼近陰兀,「你說你不愛風蓮,但自從她死後,你卻一直待在這梅園,在想她,不是嗎?」說到這裡,江靈又是幾聲大笑,笑裡有著強烈的恨意,「這是報應,我的爹爹死了,你也好不到哪裡去,風蓮死了,這輩子,你都會孤家寡人一個,小時如此,現在如此,將來也會如此,這世上再也不會有人來愛你了,你會孤獨終老的。」

    「夫人?」彈雨上前想說些什麼,她怎麼可以這樣說堡主,他是她的夫君呀。

    「閉嘴,」江靈將頭轉向彈雨,臉上的狠色一覽無遺,「這幾年來,你們四侍衛雖然在我面前表現的對我恭敬有加,內心卻非常的看不起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心理在想什麼,我現在這樣,你們可是稱心如意了。」

    「夫人,我等四人並無對夫人不敬之想。」彈雨冷靜的說道。

    「靈兒,你多想了。」江靈直視自己的眼神是如此的冰冷且充滿恨意,竟然令自己的心恍如沒有承受的力量,陰兀別過臉看向天空。

    「你為什麼不敢看我?是因為我說穿了你愛上風蓮的事實嗎?」江靈知道自從陰兀在她的面前殺了她父親的那一瞬間開始,便注定了她與他會成為二條平衡線,那麼自己還在這裡說這些做什麼呢?

    一切都已成定局,但自己就是不甘心啊,她不甘心一個已死的人還把陰兀的心給緊緊的拴住,而自己卻死了父親,還失去了至愛之人,風蓮雖然死了,但她至少還能得到陰兀的相思,而自己呢,已一無所有,風蓮的出現,連帶的也否定了這幾年陰兀對她的感情,她好恨,好恨。

    「靈兒,你太會胡思亂想了。」陰兀寒著一張臉,忍住喉嚨裡湧上的苦澀,他怕江靈再說下去會牴觸到那呼之欲來的事實,「春紅,還愣著做什麼?扶夫人回房休息。」

    「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時,江靈突然瘋笑起來,她一手指著陰兀冷冰的臉:「你怕了,被我說中事實,你開始躲了,你不承認你愛上她,是因為你不想承認她已死,你害怕別人提起她,是因為她是因你而死的,讓我說對了吧?啊?」

    江靈的聲音就像是無數把冰塊做成的箭,萬箭齊發,直射中了陰兀的心臟,穿過了他脆弱的軀體,破了保護他心臟的殼,將他赤裸的紅心給挖了出來,也挖出了他對風蓮一直未覺的情意。

    看著陰兀陡然變得蒼白的臉,江靈的心裡閃過一絲痛快,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刺痛,他的蒼白只能說明風蓮在他心目中的份量已然很重,這個認知仿如一把火將江靈的心燒了個遍。

    陰兀沉下了臉,臉上的表情彷彿覆蓋了一層南極寒氣,他緊握拳頭,閉上雙眼,半響才道:「是的,我愛她。」

    他承認了,可太遲了,一直以來,他知道風蓮在自己心目中的特別,但被他忽略了,他不懂情,他也不要情,因為情會害了他,從他殺了父母開始,他便拋棄了情,他抗拒著風蓮的接近,自己卻又無時無刻不想接近她,從她被江凌鶴打下山崖那一瞬起,他的心時時不在痛著,但他還是選擇忽略漠視心中的痛,只不過他心中的那層冰又厚了一層。

    江靈怔怔的看著他,鮮血就這麼從她的嘴裡冒出來,但她毫無所覺,她專注的看著他,那眼神彷彿要透過他的身體直看到他的內心,然而其焦點似是穿過了他的心又投向了令人看不清的地方。

    「靈兒?」陰兀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能說什麼。

    「你知道我為什麼這樣看你嗎?」不讓陰兀把話說完,江靈淡淡的說道:「因為我想把你忘了,但這輩子,我無法忘了你,所以只有深深的記住你,我要把你帶給我的恨,痛,全部烙印在心裡,我不會把它丟掉,不會把它燒掉,因為我不想下輩子,下下輩子,生生世世,心裡都殘留著你的身影。」

    「春紅,扶緊我。」這幾句話彷彿耗盡了江靈所以的力氣,她深深的看了一眼陰兀,閉上眼,也將滿心的絕望與痛楚深深的嵌在了眼內,她沒有流淚,只是倚著春紅的肩膀,輕聲對著春紅說道:「我們走吧。」

    她已無力能說出什麼話來,父親的死以及對陰兀的愛,使得江靈非常矛盾,一方面她得為父親報仇,另一方面,她又是那麼的愛陰兀,這二種想法強烈的衝擊著江靈脆弱的心靈,她的此次前來原本也只是想借父親的死來確定陰兀還是愛她的,只因為她好愛好愛他,只要他抱著她輕輕的對她說聲對不起,她可以原諒他,她也可以忘了陰兀對父親的殺害,她真的可以的,只是當看到陰兀癡望著梅園的眼神時,不知不覺中把風蓮給扯了出來,以致於變成了現在這樣,為什麼,為什麼他要承認他愛風蓮呢?風蓮死了啊,人都死了,他為什麼還要承認啊?此時江靈只覺萬念俱灰,找不出活著的意義.

    陰兀看著江靈蹣跚的身影,心被她的這些話給震憾住了,他不知道靈兒對他的恨已是如此的強烈,他不禁開始害怕,怕靈兒就這麼離他而去,在這個世上,他已沒有親人,五年來,靈兒的調皮,活潑,對他的關愛,時常的虛寒問暖早已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他不想讓她離開。

    「堡主。」彈雨攔住了陰兀踏出的步伐,對著他搖搖頭:「夫人現在情緒很激動,你去了情況恐怕會更壞。」

    陰兀只能站住腳,看著江靈漸漸離開他的視線.

    「小姐,你沒事吧,你流了好多的血,看得春紅擔心死了。」江靈的身體已全部靠在了春紅的身上,春紅吃力的將她扶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看著小姐無神的大眼,眼淚噗噗的掉下,她家的小姐是多麼的好,為什麼堡主就不懂得珍惜呢?

    「我沒事,只是有點累了。」江靈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看著這個陪了他5年春秋的婢女,這個世上只有她才是真正對自己好的人。「春紅,我有點餓了,你去拿碗粥來。」

    「可是,可是你身上的傷要及早治療啊,」春紅擔憂的看著她。

    江靈無力的搖搖頭:「沒事,我只是全身無力而已,吃點粥就會有力氣了。」

    「不行啊,小姐,你臉上毫無血色,我看還是先請大夫來比較好一點。」

    「隨你吧,不過在你去叫大夫之前,我想吃點粥補充補充體力,好嗎?」江靈看著因擔心自己的身體而把眼晴哭得紅腫的春紅,心裡只覺得對不起她。

    「好,那小姐先休息一會,春紅馬上就去燉粥。」春紅擦乾眼淚,急奔出去。

    春紅走後,江靈吃力的坐了起來,伸手從床墊底下拿摸出一把小刀,雙眼盯著小刀出神,半響,她對著小刀自言自語:「我想殺你,卻無法下手,我愛你,可你卻這樣傷我,我不恨你,因為我要忘了你,我不想把你的恨帶到下輩子,那樣太痛苦了,我和你本來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至始至終,你的心都是冰冷的,沒有因為我的出現而融化,我真的不恨你,因為我的恨在你看到我死亡的那一刻會得到解脫,哈哈~~」

    江靈突然陰冷的笑了,笑得如此的詭異,如果有人在此時看到江靈的笑,恐怕她會做上幾天的惡夢吧,江靈將小刀輕輕在手腕上一劃,血一點點的滲了出來,接著便成為一條條,彎彎曲曲的流下,就在那血還未滴下之時,江靈舉起小刀在那傷口上又是一劃,這次劃得重且深。

    看著噴湧而出的鮮血,江靈笑了,笑得開心,笑得幽長。

    「陰兀,我要讓你一輩子都生活在痛苦當中。「江靈若無其事的將已被鮮血染紅的手臂放進被子裡,躺下,閉上雙眼,嘴角浮起一絲解恨的笑容,眼淚卻十分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只因那突發的對陰兀的恨意,她愛他太深,卻也恨他至深,她恨風蓮奪走了陰兀的愛,但更恨陰兀的自私。

    江靈內心深深明白,陰兀會與自己在一起只是想證實他是熱呼呼的存活在這世上的事實,他的心太冷,太飄渺,就像是飄蕩在黑夜的幽魂,他根本就不明白他存在的意義,這些都是江靈這些年的觀察所得,她很不明白為什麼世上會有陰兀這樣的人,是什麼養成了他現在這樣?但有一點她深深肯定,這世上只有風蓮才能引起陰兀對她的共嗚,他們身上相同的特質使得二人深深相吸著,就彷彿陰陽二極,想到這個,江靈的心如被硬物穿透般痛起來,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江靈的眼漸漸的渙散,只有強烈的不甘心存在著她逐漸逝去的意識中,臨死的時候,她喃喃的說了一句話:「愛不是利用!我不會原諒你。」

    半柱香後,春紅端著一碗粥走進房裡。

    「小姐,粥熬好了,咦,睡下了?也好,」春紅將粥放下:「我先去叫大夫吧。」因為小姐這幾天身體不適,所以請了一位大夫常住在堡裡,這下也不用她去外面叫人了。

    就在春紅轉身之際,原本米色的被子漸漸的隱上了一層紅色,紅色越來越濃,最終將被子的一角全部染紅。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你說?」陰兀顫抖的雙手拎起大夫的衣領,就仿如老鷹抓著一隻小雞般。

    「堡,堡主,老夫也盡力了,夫人的傷口很深,等老夫過來時已失血過多去了,老夫也無能為力啊。」大夫害怕的看著陰兀冰冷的寒目,打了個寒顫,但基於大夫的醫德,他還是壯著膽把話給說完整了。

    「都怪我,都怪我,」春紅原本紅腫的雙眼此時更是哭得慘不忍睹:「如果我注意到小姐的不對勁,如果我沒有去燉粥,小姐也就不會自殺,都怪我啊。」

    『碰~』的一聲,陰兀手掌擊在一旁的化妝桌上,頓時,桌子迸裂,化為碎抹,他如豹子般的眼神直視著大夫:「你必須把靈兒的病治好,要不然我要了你的小命。」說完,便將大夫狠狠的丟在地上.

    『撲通』一聲,大夫跌倒在地上,雙腿無力,全身哆嗦著,恐懼的眼神望進陰兀凶狠的目光中,竟然昏了過去。

    「堡主,夫人她已經死了。」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彈雨走到陰兀的面前,低沉的說道,心裡深深的歎了口氣,夫人雖然不適合堡主,但天真可愛,她不應該是這樣的命運啊。

    「不,我不信,她沒有死,她只是睡了。」陰兀面無表情的轉頭,看著死白著臉的江靈.

    不,靈兒還活著,他不允許她死,因為只有靈兒的歡聲笑語才會讓自己感覺自己存在這世上的事實,他愛看她在他的面前蹦蹦跳跳的,愛聽她在他的耳邊訴說著她小時候的趣事,她的聲音會讓自己不會覺得孤單,所以,她不能死。

    「小姐,我對不起你,我沒有照顧好你,都是春紅的不是。」聽著堡主的話,春紅更是覺得槐對小姐,她輕咬下唇,看著陰兀,堅絕的說道:「堡主,你放心,小姐不會在天堂裡孤單一人的,奴婢這就去陪她。」話完,未等幾人回過神來,春紅一頭撞在了一旁的書架上。

    「春紅?」彈雨來不及阻止,因為二人相距太遠了,就這麼眼看著春紅倒在她的面前,「大夫,你要昏睡到什麼時候?還不快看看她還有沒有救?」彈雨食指在大夫的人中穴上一點.

    「噢,好好。」大夫悠悠的醒來,一見到陰兀陰沉的背影,趕忙站起來,無力的雙腿還有些搖擺不定,慌亂的看了一眼四周,見到一旁的春紅時,顯戰戰兢兢的走到春紅的身邊,把脈,又搖頭,「她已經死了。」

    「堡主?」彈雨看著陰兀,見他還是一動不動著看著江靈,不覺又是一歎,夫人對堡主的重要性她當然知道,整個鷹堡也因為有著江靈的存在而顯得有生氣,她就像那一縷陽光,溫暖了堡主冰冷的內心。

    「將她主樸二人一同火化了。」陰兀突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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