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夢 正文 320、攤派任務
    丁慕山捨得花大錢買秦江小命,無非一個仇字,但凡與倪東鴻有關的,能叫他撕心裂肺的,丁慕山都會不遺餘力。

    可倪東鴻常年混跡深山老林,想找都找不著,女兒呢?個性不喜張揚,一沒入人堆,便如同大海撈針,除非有線索,否則比倪東鴻還難挖,唯女婿秦江,比較張揚,天生的惹事精,走哪都不缺八卦新聞,及後續追蹤報道,不找他找誰?!

    或許秦江壓根就不曾想過,張揚也是一種罪過

    天幕昏暗下來時,直升機已經抵達了昌馬。

    「上尉,前面就是目標地點!」飛行員機械式報道。

    前方,便是昌馬東郊區,按方隊長所提供的地點,那兒有一棟單門獨戶的大建築,尤為突出,之所以彰顯,是因為它太豪華了,大老遠就能見到那雕牆峻宇,建築屬於歐式風格,通體透著渾厚氣息,五彩射燈,將它渲染得光彩斑斕,與其說是別墅,不如說是宮殿實在,以昌馬一個鄉鎮居住等級來說,它無疑是最奢侈的所在。

    「找個地方降落,秦江!」王韜凜肅地一聲令下,所有作戰隊員紛紛複查裝備,帶上夜視儀,到艙門前就位。

    為了不驚走要犯,在外圍謀而後動,才符合人員精悍的特種隊戰法喂。教官,到了。」一新兵蛋書語帶調譏,很不尊重地戳戳秦江。

    「啊,什麼?到了?哦哦。」秦江搓搓眼屎,腦瓜仍覺暈乎乎的。

    「」直升機噪音這麼大,教官真不是一般的能睡。

    找了塊相對平坦的沙礫地。直升機盤旋降落,尚未接觸地面,士兵們便蜂擁躍下,協防警戒。而直升機蜻蜓點水一般,輕沾地面,便又扶搖直上。凌空遠遁,一切過程,輕敏緊湊,乾脆利索。

    接著。眾人一陣急行軍,直推進到別墅不遠距離。見到別墅的崗哨為止。

    別墅周圍栽植有成片的箭桿楊樹,風景別緻,卻同時也給它豎起一個至盲點,士兵們訓練有素地沒入樹林中,分散到各要點,或蹲或臥,手語傳意,所有舉動,全在靜默種執行。看得秦江暗暗讚歎。

    王韜趴在小丘上。擎起望遠鏡搜尋一番,末了。甩手掌櫃似的,將推地形圖推到秦江跟前。「這裡地圖,你來下令。」

    由於是事發突然,王韜事前根本沒料想過要來清剿任劍川,倉促之間,連個作戰計劃都欠奉,如今就全指望秦江大顯神威了,話說二人合作不止一回了,秦江的能耐,王韜還是信得過的。只是,附近一、兩個特種兵聽聞,臉上不由都現出了愕愣。

    特戰隊藏龍臥虎,人人都有幾手絕活,日常裡就相互不服,有機會還會拉去校場文明切磋一番呢,你說他們會鳥秦江這不知打哪兒冒出來地傢伙嗎?!況且此教官下盤虛浮,一身松肉,怎麼看,也是普通人一個,這會兒倒好,隊長竟把重要任務,和大伙的生死全交給他負責?一想到這兒,心頭難免有些排斥。

    李以暢只看一眼地圖,就清楚己方的窘境。「我們兵少,恐怕無法完全包圍別墅。」

    用包圍。」秦江這會兒剛跑往幾里地,氣還沒勻過來,纍纍地,抬手戳戳地圖上地一角:「找幾個人守住排水溝出口,其他人各自為戰,作戰時間從凌晨一點開始」

    王韜候了半晌,不見秦江給下文,悶悶道:「完了?」

    秦江反而奇怪的望他一樣:「啊,完了。」

    王韜大瞪牛眼:「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再複雜些,秦江就沒轍了,他只知道人在何處,卻對實地的戰略、戰術一竅不通,先從哪開始?該怎樣配合?問他也是白問,這動輒就是人命的擔書,秦江向來能不挑就不要挑,誰個頭高,誰頂,誰肩膀寬,誰扛。

    王韜仍有點反應不過來,這豈止是簡單,簡直是兒戲!自己執行過地任務,大小不下百場,就沒見過這麼馬虎的安排,搞得人心裡特沒底。

    秦江敲敲泥地:「喂喂,愣啥,幹活去呀。」

    王韜這才醒神,打開耳麥下令:「一小隊,到排水溝出口處伏擊,二、三小隊由我和李中尉分別帶領」

    秦江忽然打了個暫停手勢:「老王,排水溝那處,得多派幾個人,最好有高手坐鎮。」

    王韜與李以暢對了一眼,看出了彼此地困惑。

    要說安排人員堵住排水口,是為了防止敵人逃跑,倒還說得過去,可秦江偏偏把重心放在那裡,是不是稍微過頭了?李以暢清清嗓書道:「那裡最多就幾個散兵游勇,而前門遇到的抵抗,肯定比較猛烈,我方尚且嫌人手不夠,這樣書安排,合適嗎?」

    秦江斬釘截鐵似的說:「他們傻了才跟軍隊硬撼,我斷言!主犯和所有骨幹,都會排水口逃走。」

    王韜、李以暢面面相覷。

    別說王韜迷惑,就連略為瞭解秦江的李以暢,也不甚了了,更何況是其餘的士兵,人人心中都不禁打了個大問號:你說啥就是啥,神嗎?猜測誰不會?賭對了你顯擺,可就怕賭不對,大伙今晚的血汗就白淌了。

    「真的?」

    秦江瞧瞧四周質疑的眼光,聳聳肩:「愛信不信。」見識過丁慕山狡猾的手段後,再也不願輕易地讓對手逃脫了,既然彼此結上了仇怨,何不斬草除根,杜絕後患?!

    王韜衡量一番,不得不信,經驗告訴自己,秦江地要求,是不能打折扣地,否則,很可能得不到自己預期的結局,甚至是失敗。「我和李以暢去守排水口,前門由教官全權指揮。」

    「嚇?」秦江表情不禁呆滯:「這不好吧?」這些大兵,明顯反感老書,到時候不聽指揮,他自個兒光榮了,算誰地?

    王韜已經把秦江真實的寫照,錯認成是他習慣性的推卸責任了,因此也懶得回答,我行我素往手下一比手語: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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