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夢 正文 304、以怨報德
    「兄弟,亮字號。」持刀歹徒審慎而多疑,雖然與秦江形成同一戰線,但不弄清他是什麼人?安的什麼心?委實有點難以接納。

    秦江好整以暇彈彈剛才連滾帶爬時沾在身上的灰印,面部調來些許造作的睿智:「任老闆讓我來幫助你們。」

    所謂的任老闆,名叫任劍川,是二名歹徒的上家,廖明輝追查和監聽了這麼久,也只知其名,不知其所在,但這信息,暫時來說,已經足夠蒙他倆了,因為據廖明輝分析,此組織行事嚴密,下家也無法知悉太多內部情況。

    「哦?」持刀歹徒不禁蹙眉躊躇,這人說的可信嗎?有心想向任劍川證實事情,可惜雙方一直採取單線聯繫,根本無法主動聯繫任劍川,只能靠自己的直覺辨別秦江的忠奸。

    「等等山雞。」另一個歹徒眼睛一縮,濺出了狡桀精光,多疑問道:「這位兄弟,咱們眼瞅著就要犯在警察手裡了,按任老闆的性子,現在應該丟卒保車才對,怎麼可能來救助我們?」

    秦江呆滯兩秒,忙急智解釋:「說句不盡人情的話,你們的尾款尚未付清,所以任老闆很不甘心,如果你們現在說出銀行賬號,我也犯不著跟警方玩命,我立馬自首,過後,老闆自然會想辦法弄我出去。」

    根據廖明輝提供的情報,還真叫秦江蒙對了,正因為哥兒倆在申海出貨多,所以被廖明輝盯上了,也正因為是要貨多,所以他們必須向任老闆賒貸,這也是生意場上的遊戲規則。賒不完的債,還不完的錢,雙方不免存在貨款問題。

    兩名歹徒對視一眼,無聲交換了意見。最後,都點頭默成了,主要是秦江帶血帶肉的火線考驗,很經得起推究。

    於是,持刀歹徒臉色也添上了幾分欣慰:「對不住了,我們還以為任老闆想殺人滅口呢。」

    秦江嘿嘿說:「二位都是任老闆的老客戶,道義還是要講地。」

    二人心中冷冷一笑,說得比唱的好聽,若不是餘額太大,任劍川才不會管自家兄弟倆的死活呢。山雞面無表情道:「好說好說。只不過現在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和鋼彈都不抱多大希望,倒是把兄弟你拖下水,有點過意不去。」

    「呵,你們沒主意。不代表我也抓瞎呀。」秦江那份瀟灑姿態,特視死如歸,貌似比亡命之徒地素質還強,不得不令哥兒倆欽佩。

    「那你說怎麼辦?」多疑的鋼彈追問道。

    秦江大咧咧說:「簡單,人都劫過了,不妨劫劫火車。」

    「嚇?」哥兒倆面面相覷。見過玩命的。沒見過這麼亡命的。別說自己二人小民心態,犯罪思維狹隘,劫火車還真的壓根沒想過,因為一直覺得犯罪分子和恐怖分子,是有本質區別的,這事兒得多大條呀,直接就是槍斃了。

    這法子不新鮮,還是借鑒托尼的呢。看二人仍在猶豫。秦江又串唆:「我說,你倆犯的事兒。夠坐一輩子牢了,拼上這一票,也糟糕不到哪去吧?」

    哥兒倆你眼望我眼,秦江的做法,可真令他們高山仰止。

    山雞躊躇片刻,再加上秦江投來淡淡不屑與鄙夷的目光,不禁又羞又惱,當下熱血一湧:「好!全聽兄弟地!」

    鋼彈緊了緊手中的槍,努力平復著內心激盪:「兄弟有什麼計劃嗎?」

    「正道咱是沒法通過了。」秦江指指車門:「打開,從那兒上車頂,直往車頭走,控制車頭後,斷開它和後車廂的連接,咱們單飛去。」

    山雞不由鬆了口氣,壓力大減,還以為要單憑自己仨劫持整輛列車呢,敢情,只需一輛火車頭,供自己等人逃跑就夠了。鋼彈亢奮地擊掌:「妙!途中,咱們隨意找一處地兒停下,準能掏出生天!」

    說幹就幹!

    二人劫持人質,驅退過道中的乘警和旅客,再索來乘務員手中的車門鑰匙。

    轉身臨行前,秦江與廖明輝錯了個眼神。打開車門,呼!一陣外來地罡風,猛烈刮入。

    秦江幾乎睜不開眼睛:這風吹得人都直打擺,還爬車頂呢,媽的!找死!

    山雞望望外頭,瞅瞅手中人質,為難道:「兄弟,她咋辦?」

    戲肉來了

    秦江輕佻勾起女生尖巧的下巴,儼然一副犯罪份子的嘴臉,嘖嘖稱道:「瞧這妞,多水靈,殺吧?又犯不著,帶走吧,又嫌累贅」

    那新疆女生性子卻是剛烈,當下杏眼一瞪,呸地一口水吐過去,正好糊在秦江右眼上,搞得秦江看啥啥朦朧。

    山雞和鋼彈想笑不好意思笑,嘴角直抽抽。

    「日!這是口水還是鼻涕?這麼稠!」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秦江氣急敗壞地挖掉口水,想扇她解氣吧,又恨自己有著憐香惜玉的臭毛病:「算了,咱們遊走在無期和槍斃之間,能不殺人就不殺人,甭理她,咱們走,反正車頭的司機,咱們也要劫持地。」

    山雞一想也對,哥仨都不會開火車,司機肯定是要作人質地。

    秦江生怕二人再有別的想法,忙催促:「在警察還不知道咱們意圖之前,最好別磨蹭。」

    從這裡到車頭,只有三節車廂,動作快點,不愁警察的子彈會打到自己,因此,山雞和鋼彈沒再堅持挾持這女生。

    「走!」山雞當先攀出去。

    鋼彈也唯恐落後地跟著,顯然,他對秦江還抱有防備之心。

    廖明輝綻出一抹欣喜,湊起對話機:「歹徒已上車頂,各人按計劃行事。」

    「明白!嘶」

    任務完成!

    看來咱還真有拿金雞獎的能耐,秦江鬆了口氣,轉身笑瞇瞇道:「美女,您自由了。」

    秦江自問笑的真誠、燦爛,但看在美女眼裡,卻是無比邪惡,如果山雞是彪悍,鋼彈是狡黠,那麼跟前這人,無疑就是純粹的猥褻了,小美女連驚帶憤之下,腦瓜子一發熱,突然抬手猛推了一把秦江,也許,下意識只想這惡人遠離自己吧?!

    秦江打了個踉蹌,腳下一空,遽然想起不妥時,半邊身子已然跌出車外。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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