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夢 正文 303、假戲真做
    「我想法是醬子的,不接近歹徒,什麼也幹不成,也沒有機會可言,唯有我站在你對立面,才能趁機打入敵人內部,所以吧,我拿您過橋,不都說嘛,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咱只要混成他們的朋友,自然會想法解救人質,你看如何?」秦江洋洋得意的說。

    廖明輝哼哼道:「虧你敢想。」

    秦江嘿嘿一笑:「那是,警察辦案,必須遵循程序,我卻不用,方式自然不羈多了。」

    「不羈個屁,又不是你受罪!另換法子!」廖明輝毫不猶豫槍斃了這個餿主意。

    王韜深深望廖明輝一眼:「你最好信他。」秦江做法雖然兒戲,可誰說不能成功呢?在他身上,總有許多讓人料想不到的變數,就好比他在蘇如拉火燒匪窩,一點也不顧可能會釀成的滔天禍害,該乾脆的時候,絕對膽大包天,此人就是一妄為的主

    旁人這一點撥,廖明輝靜下心來思索,結果,想法基本上與王韜一致,不得不承認,想要秦江循規蹈矩的辦事,就別找他,找上他,你還真得吊著心肝、提著嗓眼。

    「一句話,到底幹不幹?」秦江好整以暇,也不過分催促,反正那刀子又不是架他脖子上。

    「」道理雖如此,但廖明輝就是百般不樂意,誰願意平白挨刀子呀。「幹嘛非扎我不可?!」

    「你說歹徒能讓我平平安安的過去湊份子嗎?不見血他們信不過,難道隊長您怕疼?要不你們大傢伙划拳?看誰倒霉?」說著說著,這會兒秦江反倒興致勃勃參與起來,卻不想想幹那高危的活兒,會給自己帶來什麼下場,也許,他自己還對即將到來的事情,隱有刺激和悸動吧。

    「算了,還是我來吧。」推三推四不是爺們,廖明輝唯有硬起頭皮。末了,卻又冷不丁發現秦江眉角帶著一絲竊笑,心裡頓時特彆扭:「你小子不是藉機公報私仇吧?」

    「咳,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四號車廂過道外,乘警、警察和看熱鬧的旅客。已將兩頭出口都堵了個水洩不通,打開車窗看看,發現列車時速太快,找死也不帶這樣的,就連兩名歹徒,也確信自己無路可逃了,單等著火車到站,迎來更多更專業的警察包圍和殲擊。這無疑很讓他們焦慮、撓心。

    所以。手上的人質,就是哥兒倆的救命稻草,亡命了半輩子,早已習慣了鋌而走險,當看到警察攔下昏了頭腦的小青年,生怕眾人因衝動而讓人質陷入險境。二人就知道這樣子做對了,並堅信,警方迫於輿論壓力,暫時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下,對自己施行什麼激烈舉措。

    此時,過道口又有一傢伙想靠過來,哥倆頓時又揪緊了心臟。

    之前那名與自己對持地申海警官,似乎才反應過來。便開口呼喝:「哎哎,現場已經封鎖,請不要隨便進入。」

    那青年非但不理會,反而很酷的加快了腳步,警官旋之一愣怔,忙迅速跟上去,抬手搭住那青年肩膀,沉聲道:「嗨!說你呢。馬上回去!」

    豈料青年手臂突然往後疾揚。一道亮錚錚的光芒劃了出去。

    嘶

    布帛撕裂,伴隨著一抹血珠子飛濺而出。警官反應也不慢,抬膝往那青年腰際頂去。

    這變生肘腋,看得兩名歹徒是啞口結舌,一時摸不著頭腦。

    那青年自然是秦江,話說姿勢狼狽地閃過廖明輝的膝撞,但胃部還是不慎被擦了一下,隱隱生疼,驚得秦江背脊直冒汗,不禁暗恨:媽的老廖來真的呀!你那手擒拿,是我一小老百姓招架得了地嗎?!

    豈不知廖明輝心頭更恨:***,又不是你殺父仇人,這一刀子都深入骨頭了!擺明是早就瞧老子不順眼,故意的!

    秦江刀口回轉,橫切廖明輝肚子。

    廖明輝也不示弱,反手斜插,截住秦江手腕。

    二人一對上眼神,彼此無聲的埋怨,又開始傳遞了。

    秦江:我就一程咬金,差不多行了啊。

    廖明輝:日!我掛綵你就叫停,好歹讓我卸你一胳膊呀!

    秦江:媽的,說好是演戲的。

    廖明輝:假戲也得經得起人家推敲呀,你瞧我這身血,嘩嘩的,你假假也要缺點什麼吧?!

    彭!

    廖明輝一掌獨劈華山。

    與此同時,秦江也蹬上他的小肚子,借勢蹬離他地打擊範圍,而後,一屁墩摔得七葷八素,嘴裡不由直罵娘。

    咻!

    忽然一顆子彈擦過秦江耳際,接著身後車壁梆聲脆響,火星四濺。

    日!誰他媽真地開槍!秦江頓時毛骨悚然,趕緊手腳並用,不顧形象地豕突,不一會兒,便跑到了兩名歹徒的身後。

    兩名匪徒潛意識的,認可了秦江,果真沒有動他,畢竟刀子現紅、真槍實彈,秦江都經受了,正可謂火線考驗。當然,這個認可,只是接受秦江是個對己無害的同道人,並不意味著就可以與之稱兄道弟,還有些事情,是哥兒倆尚且存疑的。

    這陰險的一槍,沒能瞞得過老油條廖明輝,須知警察執行任務,鮮少有帶消聲器材地,場面情況複雜,廖明輝沒聲張,不著痕跡回身環視人群,搜尋可疑人物,這是誰在別有用心呢?針對自己?抑或是秦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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