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陣咕嚕叫喚,秦江念及該吃飯了,下樓往飯廳而
經過大廳,撞見小不點,小孩子用餐一向正常,五點多就早早吃過,這會兒大人門都在胡吃海塞,沒人搭理她,便眼巴巴望著,似乎想秦江陪她玩耍。
可惜秦江心有雜念,提不起興致。「小不點,你倪彩姐姐不高興,去逗她開心開心好嗎?回頭我給你買棒棒糖。」當年老母就是這麼糊弄人的。
不點乖巧應和一聲,毛毛躁躁的,騰騰騰奔樓上去了。
往常就倪彩不嫌棄她人小,常常耐性子跟她聊天取樂,小傢伙倒是懂得知遇之恩。
秦江懶散來到飯桌邊,依然和往常一樣,閒雜人張小亞和魏蘭,跟自個兒家一樣自在,旁若無人的刨著飯菜。
屋裡其他人就不必多說了,柳冰冰心情冷淡,從不跟家裡人搭桌吃飯,當然,她那彷彿就是不屑。殷妍呢,沒幾頓在家吃的,這種檔次的膳食,她啃不下去,譬如煎個蛋,敷衍都懶得說一句,反而扯出十樣八樣壞處來打擊人,如果不是一不小心吃了她的愛狗,秦江心虛得忍讓她,早就連人帶包,一齊丟門外去了。
秦江乘飯坐下便說:「小鴨,你見天就上我這白吃白喝,交點伙食費吧。」
張小亞翻翻白眼,卯足勁嚥下一口飯菜:「不瞞您說,昨兒剛買了一條項鏈給殷妍,忒貴,現在我連上公廁的錢都挪不出來,要不。您先緩緩?」
「喲呵,你就專愛幹些肉包子打狗的事,怎不對哥們也大方點?!」
「別這麼說嘛。我那叫感情投資,最多半年後我結婚,不收你份子錢。」
「啊?結婚,你和誰結婚?」
「還誰?殷妍唄。」
「你真敢想!!」
張小亞不無憧憬道:「您別說,當她笑納項鏈時,我覺得特有盼頭,這輩子我還就沒追過小明星,哥們一場,你可得挺我啊。」
這人沒治了,秦江語重心長道:「你說人殷妍認識的男人一札一札地。那也是見山翻山,見水趟水,憑什麼就在你這小河溝裡失足呀?!殷妍是什麼人?喜歡用牛奶洗澡的人!還不愛用酸奶洗,才一條項鏈就去整月工資,撐得下去嘛你?別老覺得自個兒貌似潘安。對付女人無往不利似的,你也沒比別人多出一屁眼來,平凡人就過平凡人生得了。何苦吃力不討好,去追求遙不可及地夢?照我說,找個你喜歡的,人又喜歡你的,倆湊合過吧。」
「對,破鍋自有破鍋蓋,破人自有破人愛。像俺和秦江,就是天生一對!」魏蘭冷不丁插進來一嘴。
兩男人四目相對,末了,屁不多放一個。各自埋頭安靜地對付飯菜
百家樂夜總會,是狼群的集會地點,狼群是一個組織。也是申海赫赫有名的城市傭兵組合,所謂的城市傭兵。就是受雇去完成一些僱主不願意出面,或難以完成的任務。
之前的社團客卿『刀子』,並非純粹的城市傭兵,只是有買賣就接買賣而已,手法並不專業,心理素質也不夠強,多半還會遇強則退,有頭沒尾,更別說能為僱主真心實意的分憂了。
刀子憑身手,在傭兵界至多只能躋身二流行列,而狼群,當之無愧地,屬於一流城市傭兵。
魯波鴻罵罵咧咧,支著酸疼的腰桿,一瘸一拐走向夜總會。那伙學生沒對自己怎樣,說來可恨,他們守在原地,只為證實人掛了沒有?稍後見人能站起來,便勾肩搭背,沒事的人一般散了。
後頭矮個子混混,捧著包紮得像榔錘的傷手,哭喪著臉,再後頭的高個子混混,倒是完好無損,但也是耷拉下腦袋,蔫茄子似地,作黯然神傷狀,不然,前面哥倆都被糟蹋成這樣了,他總不能揚起一張眉飛色舞的臉吧?!
門童一瞧哥仨這副慘樣,還以為是別的社團混混來找茬呢,仔細辨認,方才認出他們。
魯波鴻一夥想進入狼群,由來已久,且態度還很謙誠,只是一直得不到答覆,在外混時,魯波鴻偶爾也抬出狼群字號,不過狼群沒有介意,私底裡默認了他們是組織地外圍人員,畢竟狼群也需要各色人物和消息來源。
資深點的社團,自然瞭解狼群的人員架構,一辨即明,魯波鴻若成心惹事,狼群是不幫的,生死各安天命,因此魯波鴻等人也不敢太過分。反過來,根基淺一些的社團,其實知不知道狼群都一個樣,掀不起風浪,隨便拿捏,便由得他們胡鬧。
「棒槌哥在嗎?」對著門童,魯波鴻也不得不陪小心,同樣是外圍人員,但區別在於人家是正式工,自己是臨時工,身份大不一樣,而且這傢伙博識強記,每天多少客人,什麼穿著,樣貌舉止,他都能說出個大概,就這份能耐,魯波鴻拍馬也比不上。
門童笑臉迎人,一副與人無害的樣子:「當然在,你又不是不知道,棒槌哥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坐鎮百家樂,咳我說老兄,你是不是先去化妝室整一下儀容?這個樣子很替棒槌哥丟臉的。」
被一小門童調侃,魯波鴻都不敢撒氣,至少不敢在百家樂門前撒氣,悻悻道:「呃,再說吧,我先進去了。」
接連問了幾個服務員,才得知棒槌所在。
來到玉峰包廂前,魯波鴻三人你眼望望我眼,都為彼此的狼狽而尷尬,這輩子欺負人多了,誰想過陰溝裡翻船,瞧小姑娘弱質纖纖的模樣,三男人愣拿她沒轍,反而落得那麼淒慘。
三人心頭憋一股怨憤啊∼,再丟臉也要找棒槌給做個主了,別說小姑娘,那票可惡的學生一個也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