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哭喪著臉,被光頭推搡著,一瘸一拐朝門口挪去。
歹命!真是想什麼它就來什麼,買了N年彩票,沒見這麼靈過,想我寒窗十六載,剛畢業出來,還沒怎麼享受,大好青年難道今兒就要交待在這了?可恨的是,還差兩天到月底,上月工錢還沒領出去揮霍呢
完了完了,死定了,現在街道外邊,一定布置了阻擊手,呆會兒一槍把我也給收拾囉,然後第二天新聞說:昨天叉叉銀行發生劫案,匪徒三人,共搶掠現金三百萬,企圖逃逸,卻未能得逞,剛出銀行門口,就被我英勇的人民警察擊斃,事件當中,一名被挾持的男性人質,曾經奮勇與匪徒張開搏斗,可惜不幸遇難,但是他的果敢和社會責任心,實為大眾楷模,為此,政府決定頒發好市民勳章,給予叉叉同志
想到這裡,秦江有了尿意。
走出門外,兩輛刷著重案組標志的警車,截在銀行門口,數個干警躲在車後,如臨大敵,槍口遙指銀行裡出來的兩人。
內地對槍支管制嚴厲,全國銀行劫案也只發生過那麼一、兩次,諸如振州銀行劫案,已經算了不得的大事情了,偏偏在自家地頭出這檔子事,要是劫匪跑掉,不說民眾譴責,對警察形象也是一大打擊,更不消說上頭狠狠處分自己,沒准還丟了這身警服呢。
“廖隊長,支援啥時候來?”一名干警憂心忡忡。這年頭,歹徒動不動就劫持人質,害警察投鼠忌器,這種豬八戒照鏡子的活兒,可不是小小重案組能擔得起的責任,找個官兒大的來扛,才是正理。
廖明輝一言不發,冷冷查視手中的銀行平面圖,仔細對比現場地形。
身為市刑警大隊支隊長,說起案件分析和排除能力,比只懂左右逢源、吃喝應酬的警察局長,強上百倍,從他快速反應,第一批來到案發現場,並有效壓制住劫匪來看,就可窺知他的精明干練了。
躲在秦江後面的光頭,踏出門便望見地上那灘血,心知是死去兄弟灑的,頓時兩眼冒火,鼻息粗重。
秦江聽這動靜都覺得心慌膽跳,生怕他遷怒自己。
隊長不吱聲,眾干警也只能與歹徒繼續僵持。沒一會兒,光頭男已恢復了冷靜,大聲喊話:“給我安排個醫生,五分鍾不見,我開始殺人質。別亂動,小心槍走火,裡面安放有炸藥,想玩?爺爺陪著。”沒想到他還蠻講義氣,臨危不忘受傷的弟兄。
光頭男的話,也鎮住了幾個打算冒險潛入的干警。
咋這麼衰∼,秦江大歎運道不濟,中午還和張小亞暢想美好呢,下午就被推刀口上了。
街道對面樓鍾那根長長的秒針,滴答滴答地跳動,秦江從來沒察覺,時間一分一秒的逝去,是如此煎熬,這哪叫等待,分明是死亡倒計時。
嚴靜等待中,屁股陣陣火辣感,更為清晰,秦江偷偷摸了摸,察覺子彈並沒有進入體內,遽然露有一截鋼子兒在外面,真是不幸中的萬幸,於是伸手摳摳,將鑲在屁股上濕粘粘的彈頭,挖了出來。
“五分鍾?太急了,這裡離最近的醫院,起碼要20分鍾”廖隊長為難,就說飛車去載法醫,一來二去,時間早過了,滿足不了匪徒的要求,倘若他殺人質,勢必會演變成惡性事件,後果無法收場。
真是左右為難啊。
“我不談條件,你們自己算時間吧。”光頭持著人質,不吃那套拖字訣。
“我是醫生。”這時人群中鑽出一個文質彬彬的人,面對匪徒似乎並不膽怯,說話間,並出示自己的證件。
光頭撇撇腦袋,示意他跟來。
回到大廳,光頭鳩目掃了下恐慌的人們,拿槍比劃不遠的一個房間。“都進雜物房去。”伸腳踹踹一慢騰騰的家伙,惡狠狠道:“誰最慢的留下頂槍!”效果不錯,眾人頓時爭先恐後,兔子似的奔過去。
把所有人驅進雜物房,光頭鎖上門,便領醫生照顧他兄弟去了。
雜物房不大,空氣憋悶,站著擠50人還湊合,但小小房間裡本來就有雜物,又擠入這麼多人,感覺就象沙丁罐頭裡的醃魚,連彎曲膝蓋都困難,自然無可避免的肌膚相貼,腿股碰觸,不過總的來說,比在大廳呆著安全,就甭挑三揀四了。
擁擠的場合裡,秦江的手正覆在寧婧渾圓柔韌的俏臀上,本來伸手是要護著寧婧的,只不過手抬久了發酸,這位置不錯,搭著蠻舒服的。
大熱天,大家本來就穿得薄,尤其女生,該露的露,不該露的創造條件也要露,能多薄,就整多薄,盡量薄如蟬翼,這樣一個大美女緊挨懷裡,彼此肢體一絲縫隙也沒有,親密接觸著玲瓏曼妙、前凸後俏的嬌軀,任何一個男人也會有反應,特別是挺拔的椒乳,頂得秦江口舌干燥,此刻心情,只能用兵荒馬亂來形容。
娘的,劫難也會有艷遇,平常怎麼就沒碰到這麼好的事!秦江恨恨暗罵。
寧婧此刻面對面緊貼著秦江,幾乎要揉入他懷裡,心兒不爭氣地如鼓跳動,身子骨陣陣泛軟,若不是背後有人抵著,恐怕要軟癱到地上了。除了駿朗以外,還從沒這樣親暱的在男人懷裡依偎過,但有什麼法子?環境所迫啊。
可恨這混蛋居然不停在自己耳根旁喘粗氣,此時他腦瓜裡的畫面,肯定是猥褻不堪的。
滴答
嗯?房子漏水?
抬頭一看,不慎發覺秦江嘴角垂涎閃著晶亮,再底頭瞧瞧,自己白花花的胸脯,正呈送在對方眼皮地下,寧婧差點氣個半死,真是又無奈,又羞窘,都什麼時候了,這流氓還有心思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