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修羅,您這是要出去……?」魏太師誠懇地問。
「出去散散心。」鬼面修羅輕描淡寫地說。他不再說什麼,拉著羽蓁的手就走。
羽蓁回過頭來,調皮地向著魏太師父子一吐舌頭,聽話地跟著鬼面修羅走出來太師府。
出了太師府,羽蓁好奇地問鬼面修羅:「那個魏太師是壞人啊,劣跡斑斑的,他兒子也不是啥好人,你幹嘛要為虎作倀,替他們辦事?」
鬼面修羅冷哼:「在我的世界裡,沒有好人和壞人之分,再說,像魏太師這樣的人,還正是我欣賞的對象呢,越是貪婪、污濁、有野心、自私、邪惡的人越是我喜歡的,因為他們的惡是我的力量之源,所以我還要盡力去幫助他們呢!」
「……真是很特別的愛好啊!」羽蓁惡狠狠地說,「我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好人不長命,惡棍活千年,因為就是有你們這樣麻木不仁的神來庇護。」
鬼面修羅聳聳肩,悠然地說:「隨你怎麼想,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我們神也不能隨便干擾這個平衡。就像一群羊快樂的生活、吃草,那麼就必須要有幾隻狼,如果沒有了狼,羊其實也是活不下去的。」
「謬論!」羽蓁雙手抓著自己頭上的小辮兒,「我不管你以前怎麼樣,現在你落入了我的手裡,我是不會讓你幹壞事,或者給壞人撐腰的。你的力量嘛,我要看你的表現,如果表現不好,就不會還給你!」
鬼面修羅一把捏住了羽蓁的嫩臉蛋兒,那白裡透紅的小臉在他的手指的重壓下幾乎變成了一個小包子,他冷冷地說:「還不還,可由不得你!」
「放開我,好痛,你放開我。」羽蓁拚命的搖著腦袋,想掙脫鬼面修羅的手,可是鬼面修羅的大手好像一把鐵鉗一般,羽蓁拼足了力氣,使勁一搖……。
「啊!」鬼面修羅倒吸一口冷氣,右手突然使不上力氣,好像石化了一樣,他把手從羽蓁的臉上拿了下來,沉聲說:「你竟然使用了我的意念力讓我的手沒有力氣。」
原來羽蓁誤打誤撞地使用了體內地意念能力。竟然把鬼面修羅地右手暫時石化。羽蓁地臉上仍然留著鬼面修羅地紅紅地手指印。她得意地說:「凌墨瞳。以後不要輕易對女孩子動粗。難道你在地獄裡沒有學過溫柔對待女人嗎?小姑奶奶現在就好好教教你。」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鬼面修羅直直地盯著眼前這張俏臉。真恨不得一掌拍飛了她。
羽蓁看見鬼面修羅地臉色很不好。便換上了十分溫柔地表情。柔聲說:「好啦好啦。只要你乖乖地。我會溫柔地對你地。」
說完。不顧鬼面修羅那鐵青地臉色。拉著鬼面修羅地胳膊。倆人表面上很親暱地開始溜溜躂達。
一對出類拔萃地俊男美女實在是太吸引人地眼球兒了。幾乎所有看見他們地人地眼珠兒都要粘在了他們身上。如果眼珠子能滾地話。相信鬼面修羅地懷裡已經收穫了一大堆地眼珠子。這讓羽蓁很是憤憤然。一個男人。長成這樣禍國殃民幹嘛?
只不過這張漂亮無害地皮相下。是只有很少地人才會瞭解地冷酷卓絕。
今天竟然是一年一度的廟會。整個城裡人來人往,商家店舖生意興隆,紅男綠女熙熙攘攘,人來人往。
羽蓁突然想去廟裡拜拜佛,保佑自己一切平安,在這個時代裡能安全的活下去。
「哎,凌墨瞳,我想去廟裡燒香拜佛,你去嗎?」羽蓁問。
「拜佛?不去,拜佛還不如拜我!」鬼面修羅冷然地說。笑話,堂堂一個地獄修羅去燒香拜佛?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正因為我很不幸運地惹上了你,我才要去拜拜。你如果不去,那就隨便好了,可以站在這裡等我,不過我不能保證我肯定會回來。」
這個死丫頭,竟然要挾我,要不是為了取回我自己的力量,早就把你像個螞蟻一樣捏死了。鬼面修羅忿忿地想。只好跟在羽蓁的後面,不情願地向法門寺走去。
古色古香的古剎,香煙繚繞,傳說中這裡供奉著佛祖釋迦摩尼的佛指舍利,那佛指舍利在眾多虔誠禮佛的善男信女心中如同聖神至寶,法門寺在他們的心目中也是一塊至高無上的聖地。
看著眾多人在廟中虔誠跪拜,鬼面修羅不禁感覺十分可笑。拜神有什麼用?你們的性命是掌握在我的手裡的。
身邊的羽蓁也趕緊手持香火跪拜在地,明亮的大眼虔誠的望著廟正中供奉的法相莊嚴的佛祖,認真地叩拜了三下。
好容易等羽蓁拜完了,鬼面修羅說:「走吧!」他實在受不了這滿鼻子的香火味,聞起來頭暈腦脹的。
「等等,我再求支籤。」羽蓁仍然不想走。
鬼面修羅不發一言,他走上前去,伸出猿臂,像拎小雞一樣一把夾起羽蓁,轉身走出去了廟門。
「等等啊,我要抽個簽,我要算算我的財運和姻緣!」羽蓁仍然極力掙扎著。
不用算了,因為你活不久了,死定了!鬼面修羅在心中想。
從法門寺出來,羽蓁一直悶悶不樂,因為沒有順利的抽到命簽,實在讓她很不開心。
一路上,她不停地狠狠用衛生眼球兒等著鬼面修羅,鬼面修羅佯裝不知。
正在想著,忽然看見前面一陣噪雜和喧嘩,好多人都朝一個方向跑去,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
羽蓁是最愛看熱鬧的了,有熱鬧看豈能放過?不但要看,還要站在圍觀群眾的最前面看。所以,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曾經有一次因為圍觀聚眾鬥毆,而被鬥毆者連累,被石塊砸傷腦袋的慘痛經歷。
經歷雖然慘痛,教訓也值得吸取,但是愛看熱鬧的心,從來沒有改變過,從來沒有!而且要堅持下去!
這不,羽蓁迅速拉起鬼面修羅的袖子,不顧鬼面修羅滿臉的痛苦,立刻往人群聚集的方向奔去。